第20章 詐屍
「少糊弄我,錢到賬,上面同意我打撈沉船,咱們在說後續打撈工作,我會給出第一手消息的,保證不會讓你失望——」我很乾脆的一甩頭,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拿不到好處周文峰就肯定要糊弄我,他的品行我是有點信不過。
周文峰撇了撇嘴,哼了一聲,大為不滿的道:「咱們合作了好幾次了,難道你還不信任我。」
「我什麼時候說過信任你的——」我瞪了周文峰一樣,這是我的底線了,反正周文峰不會真的翻臉,我的要求也不過分。
見我不鬆口,周文峰長長的吐了口氣,隨後就一本正經道:「你真的很讓我失望,竟然不相信我——」
看著我一翻白眼珠子,周文峰嘿了一聲:「不過你這些要求都很正常,我們就當買你的那個東西了,現在可以談談具體的情況了吧。」
我不說話看著他,其實一百多萬無所謂,但是我要的是打撈的機會,再進去海眼就沒有危險了,我可以慢慢的打撈,就算是大部分上繳,但是我的所得也還是足夠我冒險的。
周文峰知道的意思,不由得一陣搖頭,重重的哼了一聲,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簡訊,很快錢就到賬了。
我這才將自己整理的關於海眼的資料都交給了周文峰,這些需要上級進行評估,從而決定該不該進行,又應該怎麼進行?而且還要等待小矮人研究之後,做出一系列的判斷,所有的事情才能決定下來。
資料是電子版的,包括一些記錄和視頻,周文峰拿到之後,就給了我一句話:「最近不要亂跑,等我消息,如果需要去的話,到時候少不了你,按照上級的命令,讓張一航率隊保護你。」
是保護還是監視很難說了,我也不想糾結,我還能不能去海眼,需要上級判定,不過這也就意味著我帶來的東西可以正大光明的出手了,上級拿了小矮人的屍體,自然不會讓我白白的九死一生。
不過這些由不得我反對,再說張延軍和陳淮禮隨時可能冒出來,有張一航他們在,我倒是更安全一些,而且做事情也少了一些顧慮,畢竟張一航他們的身份足夠震懾人心。
看著周文峰離去,我嘿嘿的笑了起來,眼眉一挑,扭頭望向一旁老神在在的張一航:「張隊,那就麻煩你了——」
斜了我一眼,張一航吐了口氣,聳了聳肩:「客套話就不說了,***,上級是怕你被人給殺了,而耽誤了大事,所以你自己也要注意點,免得讓我的弟兄送命,你瞧我現在這些弟兄,可基本上都換一遍了——」
我能說什麼,我也不想整天拼死拼活的,只是我說了不算,也就不在李慧張一航,卻不知道隨口的這麼幾句話,卻給了一旁那位楊隊長和方隊長多大的震驚,甚至對我有了一些畏懼,不知道什麼人才整天面對死亡,而且需要特種兵保護,關鍵是聽這意思已經死了很多人了,那和我在一起豈不是很危險?
「楊隊,咱們去看看孫家人的屍體,我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免得把帽子扣我身上——」正當楊隊長走神的時候,我嚎了一嗓子,一下子將楊隊長給拉了回來。
從上級對我的重視,楊隊長就幾乎排除了對我的懷疑,孫家人死的蹊蹺,但是其實楊隊長他們並沒有一點證據,只是單純的因為我有作案的動機和手段,別人做不到而已。
苦笑著看著我,楊隊長遲疑了一下,還是走到了我身邊,小聲的壓低聲音道:「劉先生,我們懷疑你其實是孫夢陽的大伯指引的線索,而且你和孫家矛盾太大,的確有足夠的動機——」
「矛盾?」我楞了一下,忽然發笑起來:「楊隊,你可能誤會了,我對孫家屬於降維打擊,真要殺他們,你們不會有任何證據,關鍵我也不會輕易殺人,畢竟還需要對上級交代,所以我也不會輕易下手的。」
想起孫家的人,我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不過話也說回來了,我現在還真的是幸災樂禍,方隊長勸著我饒了他們一回,不知道這一次又惹到了那個硬茬子上,孫家還真的該死。」
這話是說給楊隊長聽得,為的是把我摘出來,我有那能力有動機,但是我沒做,這一點方隊長當時可以證實,可以將減少我的嫌疑,畢竟我不願意陷身在這種官司之中。
不管願不願意,在方隊的帶領下,我們到了醫院的停屍間,孫夢陽一家三口的屍體都在這裡。
死人我見多了,不過當冰櫃打開的時候,還是被孫夢陽一家三口的猙獰給嚇了一跳,我還沒見過死的這麼猙獰的人,眼珠子都凸出來了,嘴唇都咬爛了,全身青筋暴露,估計著生前沒少受折磨。
砸吧了砸吧嘴,除此之外我也就是看出孫夢陽一家三口身上的骨頭很多都斷了,好像是外力敲擊斷掉的,這是由多大仇多大恨才能下這種毒手,反正我是做不到。
「姬芮,讓你的手下分散開,看看能不能找到孫家一家三口的鬼魂——」這才是我來的目的,孫家一家三口慘死,我雖然不同情,但是我很好奇,畢竟現在的行偵手段如此的嚴密,天眼讓兇手無所遁形,兇手又是怎麼滿世界的攝像頭,然後殺人的,再說了,這樣的虐殺肯定很殘酷,難道孫家周圍的鄰居就沒有聽到什麼。
其實還真沒聽到什麼,當我把這個問題問出來的時候,方隊長將頭搖的好像撥浪鼓:「還真沒有,我去調查的時候,周圍的鄰居都說死了個禍害——」
別說我聽著是哭笑不得,就連楊隊長几個人也是一臉的怪異,因為他們去查案的時候,聽到很多人說乾脆別查了,這種人死了是對社會的好事,孫家人的囂張跋扈就可想而知了。
這種憎恨其實更多的來自於孫夢陽的母親,為富不仁都不足以形容這個女人的惡,買兇傷人,就連幾歲的孩子都下得了手,可以說在當地民憤極大,不然方隊長也不會那麼堅持,可惜這個女人很精明,始終沒有留下手尾,孫家有一個旁系的親戚經常幫著擔責頂罪,就好像上一次放火燒我們一樣,最終也是那個親戚被抓起來了。
「這家人還真是死的不冤——」我搖著頭嘖嘖出聲,實在是有些無話可說。
正說著,姬芮的聲音忽然傳來:「***,找到了一個——」
愣了一下,朝姬芮望去,眼眉一挑,大手一揮:「把它帶過來——」
姬芮卻搖了搖頭,有些煩惱的吐了口氣:「帶不過來,那個孫夢陽的父親已經變成了厲鬼,因為缺了一魂一魄,如今附在別人身上,卻不好強行分離,否則很容易將魂魄弄得魂飛魄散。」
喔了一聲,我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吁了口氣,抬腳就走:「那咱就去看看。」
姬芮應了一聲,頭前領路,便奔著病房樓去了。
見我不再說話,一旁一臉緊張的方隊長終究是鼓起了勇氣,咬了咬牙壓低聲音問道:「你剛才和誰說呢?」
他們看不到姬芮,因為姬芮沒想讓他們看到,對他們來說我剛才就是在對著空氣說話,自然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不過我覺得他們要是看見姬芮,估計著更覺得毛骨悚然。
沉吟了一下,我舔了舔嘴唇,咳嗽了一聲,迎著方隊和楊隊他們的目光:「你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你是說阿飄?」一名警察想都沒想就問了出來:「我們都是唯物主義者,我覺得——」
我沒有反駁他,其實還是不見到的好,不相信也好,其實挺煩惱的,我是整天看見一些孤魂野鬼的,有時候也挺煩,畢竟這玩意可不如看美女養眼。
這說話的功夫便已經到了病房樓的六樓,不過站在門口我們卻猶豫了,因為這是產科,我們一幫大老爺們,著實有些不方便,況且又不能說是來抓鬼的,難道說我們是來集體參觀的不成?
「就在這裡頭,那個姓孫的附著在了一個還沒出生的小孩子身上——」姬芮吐了口氣,眉頭緊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早就將那個姓孫的厲鬼給抓出來了,一個厲鬼在她眼裡什麼都不是。
還沒出生啊?這可更麻煩了,我們一幫老爺們圍著一個即將臨盆的女人身邊,我估計著女人的丈夫能打死我們。
「楊隊,你這身份方便不?」有難題我當然推給楊隊,誰讓他之前想抓我來這,我這人記仇。
楊隊有些尷尬,苦笑著一臉的無奈,他們又能找什麼理由。
正說著話,卻沒想到一個人忽然推開了產科的門,拎著一個包袱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見我倒是一呆,怎麼也沒想到,我會合宜家旅館的老闆娘姚倩在這裡遇上了,這也太巧合了,我唯一的熟人都能遇上,這運氣真該去買彩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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