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行刺

第107章 行刺

千秋宴還是在淶曲殿辦,陳錦墨坐的位次靠前,一眾女眷路過她是皆行禮招呼,陳錦墨一一回禮,只是沒想到這次陳錦心見了她,也是一禮。回來時的宮宴上,這姑娘對自己的態度就好了不少。

一邊感嘆著時移世易,居然有一日,兩人見面不用互相瞪眼。卻也只是感嘆罷了,兩人的陣營與世仇,終究成不了盟友。

眾人入座,各國使臣舉杯祝賀陳泰的壽辰,又說了些捧場的話。便正式開宴,鐘鼓饌玉,席間著裝端肅柔婉的舞姬們,跳著排練許久的歌舞為陳泰歌功頌德,一時真有種歌舞昇平的錯覺。

偏偏就是這般愜意的時候,總有不識相的出來攪局。先是內閣一位學士出列,請陳泰在這普天同慶之際,兌現五年前便定下的婚約,讓余新知與陳錦墨早日完婚。有了他開頭,接下來又是禮部,說她如今未嫁不合禮制,又言她前幾日舉止乖張,太過強勢。

而後兵部出列,言陳錦墨雖是公主,卻也是女子,便該早日成家。再是順帶一提的,說國朝無公主帶兵打仗的先例,如今盛世太平,兵權更不該留在她的手中。

平日陳泰不常理政,他們上奏再多也都是到了司禮監宋宜之手裡,如今倒是可以趁著宮宴人多,說個痛快。只是這一句句,好好一個千秋宴,倒成了陳錦墨的鴻門宴,一個兩個都拿她當箭靶。

陳錦林有些著急,想開口為她辯解一兩句,又被她攔下,只能小聲道:「二姐,他們說的太過分了。」

「官字兩個口,你說不過他們,就由他們說去。左右也只有說說的份。」

陳錦墨當真氣定神閑,這些個官員平日怎麼參自己的,她一清二楚。從她去邊境獨攬兵權開始,這告狀的摺子就沒停過。他們或許還以為是宋宜之給攔下了,可那麼多奏疏,司禮監也就是審核批紅的職務。那麼多摺子,不想找事的,總得送一兩本到陳泰面前。

這麼多年陳泰都不理會,足以證明他的態度,他們如今卻還敢在這裡逼逼賴賴。殊不知,接下來或許就要大禍臨頭。

陳泰自始至終都是沉默著聽他們說話,不置一詞,等了許久后才問:「都說完了?」

眾人面面相覷,猶豫著稱是,陳泰也不著急,瞥向坐下余新知:「婚約一事,愛卿作何打算?」

陳泰問他本人,那答案肯定是不會,陳錦墨都不用多猶豫就知道答案。只是宋宜之還站在他身邊,陳錦墨不太願意這群人當著他的面談自己的婚事。

果然,余新知出列,答:「回陛下,公主身份尊貴,卑職不敢高攀。」

他的一句回答只是暫時把自己撇了出去,依這幫人的態度,就算婚約作廢,還會請旨另尋駙馬。

之後如何余新知便不會再管,他只管自己恢復自由身。只是他想的容易,半點沒考慮,自己還有個姐姐在。

季余氏見他說這話,當即站起,本還有些怕,被內閣學士說了一句:「長姐如母,婚姻之事自然是父母之命。余大人不好意思開口,夫人便出列替他說吧。」

這下季余氏便有了底氣,提裙上前,來到了舞台中央,行禮后道:「聖上莫怪,我這弟弟向來不太會說話。公主之尊,我們余家自然是高攀的。承蒙皇家不棄,當年許下這樁婚約,日後余家尚公主之時,必會千萬般敬她一如敬皇家,絕不會像於家那般。」

這前一刻還說著人話,好死不死,季余氏偏偏提了於家。好不容易開心些的陳錦林,此刻神色又悲戚起來,高位上的陳泰面色亦是難堪。

那些個官員愛怎麼說怎麼說,總歸不會傷自己半分,陳錦墨懶得與他們多費唇舌。可這季余氏不該先是出言諷刺卓素華,又暗箭傷了林兒。

她不顧顏面,陳錦墨便也不顧,施施然走過來,對著陳泰亦是一禮:「陛下見諒,婚姻大事本是家事,不該拿到國宴上來說。可女兒還是有一不情之請,請父親恩准。」

陳泰將目光投向她:「說。」

「當年出征與胡國對戰時,女兒便發誓,一日不為父親安/邦/定國,讓羌國之威震懾四方。便一日不嫁!」

未等她說完,兵部尚書先道:「公主怕是操心操過了,羌國領域之廣,人才濟濟。可不差公主您一人。」

這麼明顯的對付她,不是之前問過宋宜之,陳錦墨都懷疑,兵部賀均的爪牙是不是並沒拔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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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誘宦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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