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二人賺

「杜薇嗎？果然如此……」

林宇放開雷牧：

「所以，你殺杜薇的理由，就是為女朋友報仇？」

「對……不對！」

雷牧差點被林宇帶進溝里，所幸反應及時：

「你剛不是說杜薇沒死嗎？」

「騙你的。」

「你！」

「你打我啊？」

雷牧腦袋一熱，揮著拳頭衝上來。

「別打了！」

兩分鐘后，他便捂著腦袋蹲在牆角。

林宇依舊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地，臉上微笑未減分毫。

倒是本來在他身後的羅君欣正摩拳擦掌，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說吧，你怎麼殺的杜薇？」

「杜薇的死跟我沒關係……」

無論林宇怎麼問，雷牧都一直抵賴，但在抵賴的同時，卻又隻字不提能把自己摘出去的證據。

兩人僵持間，林宇突然掏出手機點亮屏幕，一陣陰森的歌謠自手機揚聲器中飄蕩而出：

「蘋果紅，咬上一口脆嘣嘣……」

「別找我，不是我！」

雷牧嚇得臉色瞬間煞白，一巴掌將林宇的手機拍飛三米之遙。

可憐林宇的手機短時間內連遭橫禍，令人唏噓。

「不是你，那是誰？」

「喂？我要報警，有人衝進我店鋪還打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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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宇驚訝的目光中，雷牧居然報警了……

「那個，你聽我說……」

「我不聽！你閉嘴！

等警方的人來了有你好看！」

雷牧指著頭頂的攝像頭：

「監控錄下你們毆打我的全過程！

你們就等著受法律制裁吧！」

「唉……」

林宇將本來準備掏出的警官證放回口袋裡，準備等待同僚們來現場后再解釋。

因為，他剛剛看向手腕上的表，發現才剛五點不到，總得干點什麼混下時間。

五點四十分，出警的片警們在雷牧連聲道謝中離去，林宇和羅君欣則站在他身後，臉上儘是從容。

「你們為什麼不早說自己是警官？」

「你也沒給我們機會開口啊！」

林宇將警官證收回口袋：

「而且，我要早說了，你不會告訴我可能是杜薇殺了張子微，更不會承認自己和杜薇的死有關……」

「我……」

雷牧氣急，他實在是很煩林宇三句話不離把自己往「殺死杜薇」的方向引導的惡劣行徑。

「你不想承認自己殺杜薇也行，反正我也沒證據。」

在觀察雷牧足夠多的時間后，林宇放棄繼續糾纏，轉而問起別的事。

他想用這一張一馳的問詢手段讓雷牧放鬆警惕：

「你就跟我說說杜薇是怎麼殺害張子微的吧！

不然我們來找你一趟豈不是白費工夫？」

為防止林宇把自己當作「工夫」給費了，雷牧決定透露些自己知道的實情：

「子微並非只是被溺死，在溺死前還中過毒。

只是警方調查中發現她自己購買禁藥，因此推斷她是自己服毒，在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墜湖身亡。

後來我回過江大找同學們了解情況，知道有人看見子微出事前最後一個食物應該是蘋果。

但是，那個蘋果不知去向，而杜薇極力否認見過蘋果的事，還塞錢給他們讓他們也不要把這件事透露給你們警方。

這反常的行為使我認定她有問題，所以我找到杜薇和子微共同的朋友馬俊，希望他能留意一下杜薇是否真是殺害子微的人。

馬俊答應我的要求，並表示一旦發現杜薇有問題，一定會為子微報仇。

之後沒過多久，新聞就爆出杜薇被害的消息……」

林宇和雷牧的聊天，在林宇亮出證件后變得和諧許多。

一直聊到六點，他們才「依依不捨」的分別。

畢竟前往老井燒烤店還需要時間，遲到終歸不利於和馬俊的「親切」交流。

六點三十分，林宇和羅君欣準時來到老井門口。

馬俊比他們到得更早，已經坐在店內看起菜單。

見兩人準時到達，他親切招呼他們坐下，然後把菜單往他們眼前一送：

「來，點菜！」

林宇將菜單遞給羅君欣：

「點菜的事吃貨優先！」

羅君欣不服：

「你憑什麼說我吃貨？」

「倒打一耙那位就是吃貨，你深得他真傳，所以……」

若非馬俊坐在對面笑眯咪地看著二人「親密」互動，恐怕今晚他們三人得留在店裡洗碗才能賠償一場「大戰」帶來的損失。

點菜上菜之事不表，半小時后，林宇已和馬俊干起了汽水。

「我見到雷牧了。」

林宇開門見山的一句話，讓馬俊差點當場嗆得升天。

「咳咳咳……雷牧說什麼了？」

「他說杜薇是你殺的。」

用「語不驚人死不休」來形容此時的林宇已經都嫌不足，就連羅君欣也是小嘴微張，看林宇的表情如見了鬼一樣。

更別說被指控殺人的馬俊了。

「他說……我殺杜薇？」

「嗯，是真的嗎？」

「你是警官吧？」

「算是吧……」

「你身邊這位也是吧？」

「沒錯，她是正版警官！」

「那你覺得我要是殺過人，能如此從容的坐在你們對面和你們擼串嗎？」

馬俊的話聽起來有理有據，但林宇的回答卻耐人尋味：

「如果你自信能誤導我們，讓我們不認為你有殺人嫌疑呢？」

馬俊癱坐在椅子上，手裡串都隨著手臂無力的垂到一旁：

「你要是這麼聊天，咱們今晚就只能不歡而散了。

AA吧！這頓我不請了！」

「別啊！」

林宇一聽要出錢，立刻變了態度：

「馬大哥，你可不能出爾反爾。

我只是在和你探討問題，沒必要撕破臉吧？」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懷疑我？」

「因為你騙我。」

林宇喝一口汽水，然後又吃一口串，讓馬俊的心跳加速到足夠的程度，他才解釋：

「你說你前天晚上和室友擼串到很晚才回宿舍，因此有不在場證明。」

「對……對啊！」

「老闆！」

林宇突然岔開話題回頭招呼。

老闆一聽有客人叫自己，趕緊小跑過來：

「要加菜嗎？」

「我對面這位哥哥前天來過，記得吧？」

「記得記得，來的時候是一大群人，可照顧我們小店了！」

「嗯，今天我們再照顧照顧，這哥哥說那天吃到凌晨一點都沒吃盡興，想再把十二點半點的那一單再點一次。

你要是記得點的是什麼，我們哪怕吃不完也全盤買單！」

「啊？您可別拿我們小店開玩笑啊！

這位同學十一點就走了，哪裡吃到凌晨一點了？

就算我腦子再好使，也變不出什麼十二點半點的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