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撿到一隻天下第二喵
第四十二章
「若是無主寶物大家各憑本事,若是有主之物你殺人奪寶那便觸犯了仙盟的律法。」蘇硯對南嘉魚說道,「小師叔所言的弱肉強食殺人奪寶在魔域常有發生,魔域是個無序混亂之地,爭鬥不休互相殘殺。」
噫!
南嘉魚聽后眨了眨眼,神色若有所思。
蘇硯看著她,繼續說道:「仙盟維持的是秩序,律法是應運而生,是為維護秩序。」
「也就是說,道域有序,魔域無序?」南嘉魚一下就抓住了重點。
蘇硯頷首,「自仙盟建立后,道域便建立起了秩序,這是應天命而生,順大勢而為。」
南嘉魚瞬間瞭然,道域與魔域象徵著兩種不同的道,遲早有一戰!
「所以小師叔先前那般的話可不能再說。」蘇硯看著她嘆了口氣,小師叔常有暴言不斷在犯法邊緣試探,讓人好不操心,生怕哪天就要鐵窗淚。
南嘉魚:……你倒也不必用這種牢底坐穿的眼神看我,我是良民好嗎!
「所以留白師侄犯了什麼事?」她目光看向華濛問道。
華濛嘆了口氣,說道:「如今事情仙盟還在調查,我本不該隨意在外說,但既然小師叔問起的話,不敢不答。」
南嘉魚:我看你一副很想說的樣子,說的好像我這個小師叔有什麼實權一樣,不就是個虛名。
「昨日留白應友人之邀前去他家做客,他這個友人尋得了失傳數百年的名琴凰音,請他前去品鑒。」華濛說道,「留白與友人喝酒品鑒名琴,兩人徹夜飲酒談天。次日,友人的妻子有事前去尋他,打開房門進去,便看見她丈夫倒在血泊之上,刺穿他腰腹的那柄劍正是留白的隨身劍器,琴案上的名琴凰音也不是去向。」華濛說道,「當時屋內只有友人與留白二人,友人的妻子前去仙盟報了案,仙盟執法堂的人將留白帶去審問。」
南嘉魚:這聽著怎麼那麼奇怪!
「留白他怎麼說?」南嘉魚問道,她並不相信留白會做出這種事情。
華濛嘆了口氣,說道:「留白聲稱他昨夜醉酒昏睡過去,待他醒來時友人便已身中劍倒在血泊中,琴案上的名琴凰音也失竊了。」
南嘉魚:翻譯下就是我喝醉了、不是我乾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
執法堂不抓你抓誰。
「這很奇怪。」蘇硯皺眉說道,「若真是留白殺的人,他大可殺人奪琴之後逃走,而非留在原地等人來抓。」
南嘉魚也是這麼想的,哪個殺人兇手會留在原地等人來抓不跑啊!
「他沒死。」華濛糾正他道,「留白的那位友人陷入昏迷不醒,但並未喪命。也正是因為如此,友人的妻子憤怒的表示留白是覬覦名琴凰音心生歹意,與其丈夫產生了爭執情緒失控下手殺人。」
「所以就是留白友人的妻子狀告留白見寶起意激情殺人?」南嘉魚總結道。
華濛覺得南嘉魚這個激情殺人用的很妙,「差不多便是如此。」
「既然人沒死的話等人醒了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就清楚了?」南嘉魚說道,但還是覺得哪裡不對,怪怪的。
「確實如此。」華濛說道,「只要等留白友人醒來,真相便大白,但……」
「什麼?」南嘉魚看著他。
華濛皺了皺眉,嘆氣說道:「反正你們遲早也會知道的,留白曾與妙音閣的琴修陳煜有十年論道之約,算算時間七日後便是他們約定的琴道比斗之日。屆時,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出來。」
南嘉魚:哎!
「這十年論道之約是怎麼回事?」她好奇問道。
「這就說來話長了。」華濛看著南嘉魚說道,「不過也不算什麼隱秘,陳煜的師父很是欣賞留白,稱他的琴道無雙。雖然留白並非是琴修,但在琴道樂理上的領悟遠勝一般琴修,他在琴道上素有名望。」
「原本留白與陳煜的交情不錯,兩人稱得上是高山流水遇知音,只可惜……」華濛嘆了口氣,遺憾道:「陳煜師父在隕落之前將一身琴道傳承傳給了留白,陳煜因此與留白反目,兩人交惡。」
南嘉魚:啊,這……
這師父幹得這叫什麼事啊!
太不地道了吧!
「我有問題。」南嘉魚有疑惑直接說,「陳煜的師父為何要要將本門琴道傳承給留白師侄,留白師侄接受了嗎?」
「這確實很奇怪,但大能的想法豈是我們能理解的。」華濛說道,「留白接受了這份傳承,也正是因為如此,陳煜與他交惡,並且發誓要奪回本門傳承,因此才有了這十年論道之約。留白與陳煜定下十年後琴道鬥法,一決勝負。若是陳煜勝了,留白就歸還傳承。」
南嘉魚聽後面露沉思,半響之後她道:「如果留白師侄此次琴道鬥法失約……」
「那便算是他輸了。」華濛說道。
「哎!」
南嘉魚眨了眨眼,「留白師侄和這陳煜,誰的琴道造詣更高?」
「若是知曉,便無需鬥法了。」華濛道。
「唔……」南嘉魚沉吟片刻,然後道:「所以,這件事情……會不會是陳煜做的?」
陳煜設計陷害留白,讓留白人在牢獄無法赴約,自動出局判輸,那陳煜便可不費吹灰之力贏得他師父的琴道傳承。
華濛皺眉,「這不過是猜測而已。」
南嘉魚笑,「眼下是猜測,但七日後便不是了。」
「不管真相到底如何,世人都會認為陳煜贏得不光彩,會猜測是他使得卑鄙手段,為贏得勝利不擇手段。」她說道,「人言可畏!」
華濛聽后沉默。
「不過確實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南嘉魚輕撫下巴,沉吟了片刻,然後抬起頭看著面前華濛說道,「我們可不可以前去見一見留白師侄?」
華濛看著她,頓了下然後道:「我試試。」
「那等你好消息。」南嘉魚說道。
最後華濛還是代替留白給南嘉魚上了這堂琴藝課,南嘉魚不得不敬佩這群修士的精神強韌和敬崗愛業,都這種時候了發生了這種事情,留白還能想著給自己找個帶班,帶班的還盡責儘力給南嘉魚上完了這趟課。
一個時辰后,今日琴藝課結束。
華濛與南嘉魚說道:「我前去仙盟打探消息,看能不能明日帶小師叔前去見留白一面。」
「有消息通知我。」南嘉魚對他說道。
從飛雀峰返回的路上,南嘉魚好奇問身旁蘇硯說道:「硯硯覺得這是怎麼一回事?」
蘇硯瞥了她一眼,正直道:「仙盟尚在調查事情真相,我們不便妄議。」
「你這樣就很沒意思,留白師侄好歹也是我們熟人,關心他是理所當然的吧?」南嘉魚說道,「你覺得他真的犯法了嗎?」
「小師叔心下不是早有定論?」蘇硯說道。
南嘉魚嘖了聲,「你還真是一點話柄都不留!」
在仙盟結果出來之前,蘇硯是打算一個字都不多說了,就很絕!
「不過比起留白師侄有沒有犯法,我更好奇這幕後主使是不是陳煜。」她說道。
蘇硯瞥了她一眼,心道你這不就認定了留白是清白無辜的,這本質上就是一件事情。
「硯硯認識陳煜這個人嗎?他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嗎?」南嘉魚好奇問道。
蘇硯:「……知人知面不知心,僅憑几次照面幾番交談無法斷定。」
「哦!」
南嘉魚哦了聲,忍了忍沒忍住還是感慨了句,「硯硯你真的好適合去做卧底。」
「?」蘇硯。
「你要是去做卧底的話,肯定誰都撬不開你的嘴巴!」南嘉魚說道。
蘇硯:……
次日。
一早,華濛就前來白鷺峰尋南嘉魚對她說道:「仙盟執法堂的人表示,我們今日可前去牢獄見留白一面。」
南嘉魚立馬道:「那還等什麼快去啊!」
「……你的字帖還沒寫完。」蘇硯提醒她道。
「等我回來在寫!」南嘉魚毫不猶豫道,她看著蘇硯一臉義正言辭,「留白師侄與我有授業講課之誼,如今他身陷囹圄,我自當前去探望他一番!」
蘇硯嘴角抽了抽,見她一副心思早就飛走的樣子,也只得作罷任由她去,「回來記得補上。」
「好的!沒問題!」南嘉魚保證道。
南嘉魚、蘇硯、華濛三人趕赴劍靈城,留白如今就關在劍靈城的仙盟牢獄內。
劍靈城隸屬蜀山劍派治下,仙盟在此設有分壇,仙盟內的弟子都來自修界九大門派,所以劍靈城的仙盟內修士也同樣都是九大宗門的弟子,除了蜀山劍派修士還有其他八大宗門修士。
「因為這次涉事的是我們蜀山劍派弟子,所以此次辦案查案我們蜀山劍派的修士都迴避,乃是由崑崙道宮和紅葉書院的修士一道調查。」華濛與南嘉魚解釋道,「一會帶我們進去見留白的就是崑崙道宮的景陽真人。」
「哦。」南嘉魚聽后表示明白。
等到了仙盟牢房外。
一名身著鴉青色道袍的俊朗青年早已侯在那裡許久,待看見華濛帶著南嘉魚和蘇硯前來,他笑著迎了上去,「華道友,蘇道友。」
和華濛、蘇硯打過招呼,他目光看向走在二人中間的南嘉魚,笑著說道:「想必這位就是南嘉魚小師叔了吧?」
南嘉魚:????
她臉上的神色一下就遲疑了,莫非這是他們蜀山劍派的哪位弟子?
可是華濛不是說是崑崙道宮的景陽真人嗎?
蘇硯冷冷看著他,「你何時有了胡亂認親戚的毛病?」
景陽真人哈哈哈笑道,「蘇硯,你真應該用鏡子照照你現在這幅模樣,真像是護食的犬類!」
「別這麼看我,實不相瞞,松照師叔祖早就吩咐過我們,在外見了南嘉魚小師叔,切不可怠慢,若小師叔有事我們崑崙道宮的弟子義不容辭!」景陽真人說道。
南嘉魚:……
槽!
松照道尊……
就好霸道仙尊!
(作為下本話本的男主角)我喜!
靈感砰砰砰的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