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眼睛里有拋物線
金榜看了看,沒見人,問:「小師弟,你不是說要喊人來么,怎麼……」
話說到一半,眼睛直勾勾看著,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
穿著羽毛球裙褲半身裙,上身也是修身系運動短袖,主要是身材,腰身纖細,半身裙包裹的凸起。
哎,女人的身材關鍵就在腰。
小腰兒必須細。
小腰兒得有S弧度,再配合翹/臀,在運動場上,保准吸睛。
至於其他凸起,有則加分,無則不要緊。
金榜覺得呼吸急促,心道,她喜歡打羽毛球么?早知道我就每天來打一場蹲守啦,真好看。
呀,她怎麼越走越近啦?
呀呀,她怎麼向我走來啦。
我也沒表白,我們也不認識呀。
韓開雲和史境看到走過來的美女也驚詫,而且都認識。
這誰能不認識呀。
同屆大美女,信院大校花,當初一屆入學,都還偷偷暗戀過一陣子,后忙於學業逐漸淡忘。
主要也是競爭不過那幫裝B的畜生。
學霸都很現實的。
「嗨,孫夷苓。」
孫夷苓甜美一笑,跟他們幾個打了招呼,對劉牧說:「抱歉,小師弟,唐老師一大早喊我,來晚了。」
「沒關係,這位是我的室友,碩一,金榜師兄。」
「你好,金榜師兄。」
「你……好,孫夷苓。」
接下來是短暫的略帶尷尬的閑聊。
開始分配組隊打球。
錢昊、王萍混雙組合。
史境與自己組員成對。
韓開雲主動要求與金榜組隊。
孫夷苓笑得時候露出酒窩很甜美,甜甜道:「那小師弟,你帶著師姐嘍。」
金榜滿腦子想,為什麼小師弟認識孫夷苓。
兩片場地循環賽。
混雙組合分開,按規矩,男雙遇混雙,要讓4分,混雙先發球。
劉牧、孫夷苓對陣韓開雲、金榜。
孫夷苓右側先發球給金榜,標準的蹺腳發球起手式,她的姿勢一看就有童子功。
直接發球得分。
金榜姿勢怪異,有些同手同腳。
很快,在韓開雲的埋怨中,他們兩個男生也變成混雙站位,金榜負責在後場勢大力沉的殺球,韓開雲則是網前猥/瑣流,且這廝假動作很多,尤其是翻腕。
連續與孫夷苓斗網連得四分。
韓開雲笑道:「孫夷苓,網前技術,你打不過我,嘿嘿。」
金榜也揮了揮拍子,調侃:「小師弟,后場殺球,你也打不過我,哈哈。」
孫夷苓很惱火。
混雙打男雙本就吃力,尤其對面兩人取長補短。
追上4分后,比分已經反超。
能成為學霸,就不可能沒有勝負心,即便嘴上說不在意,也是白蓮婊。
孫夷苓的勝負心很重,甜甜的笑容消失,轉而是認真和嚴肅,再次被韓開雲晃掉了重心,她氣得差點摔掉了拍子。
這廝先做了一個向左的接球動作,看到她重心移動,一個翻腕快速向右推。
高手場較量,就在重心。
誰失重心,誰丟分。
眼睜睜看著失分,這時劉牧突然出現在右前場,這絕對是預判,且一個漂亮的網前勾對角。
可以清楚地看到韓開雲本來奸計得逞的笑臉,轉為驚訝,以及極限補救。
只是太過極限,
難以控制高度。
而孫夷苓正被晃在左側網前,抓到機會撲殺下去,正打在韓開雲的眼鏡上。
眼鏡直接就飛了。
「好球!」
她極為興奮,和劉牧擊掌慶祝。
然後才來關心韓開雲是否有事。
大老爺們撿起眼鏡繼續戰鬥。
劉牧看了一眼右手,小流化成手錶戴著。
就在他要擊球的時候,赫然發現能夠溝通小流的腦機介面功能,給飛行中的羽毛球標識軌跡線及速度分析。
羽毛球打到後面,實質上打球商。
預判及假動作。
比如起跳,可能是殺球,也可能是劈吊。
無法從動作判斷,就不能提前啟動。
而球飛出后再動作,就晚了一步處於被動。
當時退出訓練,也是劉牧的球商不夠,身體素質也不行。
韓開雲打球太猥/瑣流,擊球點很低,假動作很花哨,晃得孫夷苓很火大,好在每一次劉牧都能及時補位,比分交替上升。
直到金榜有一球開高了,孫夷苓起跳對著韓開雲又殺了過去。
被打中了鼻樑。
好在沒有鼻血橫流,韓開雲揉了幾下就繼續打球。
只是看到了孫夷苓的兇悍,不敢再一邊假動作一邊垃圾話挑釁。
啊!孫夷苓再一次的跳殺打中了金榜,只見他捂著大腿嚎叫一聲后忍住,只是表情很痛苦。
眾人關心時,他連連擺手,「沒事,沒事,我緩一分鐘繼續。」
一場球下來,劉牧打得酣暢淋漓,混雙組以21:15戰勝男雙組。
即便不讓4分也能贏。
中場休息,韓開雲抱怨:「牧神,你怎麼老是能預判我的球,假動作都白做了。」
劉牧笑笑。
金榜齜牙咧嘴,顯然被擊中的某處還在隱隱作痛。
男人都懂,有一種痛,叫雞飛蛋打。
女人就無法體會,就像女人總是抱怨生孩子的痛,男人就不能感同身受。
孫夷苓頗為英姿颯爽,孫大小姐的脾氣本來也不溫柔。
「小師弟,你技術那麼強,沒想到球也打那麼好。」
「好幾年沒練習,腳步都生疏了,意識到了,腳步卻跑不到。」劉牧嘆了口氣。
這一伙人當中,錢昊的確是最強,據說得到本科生羽毛球男單亞軍。
考驗男單選手的基本動作,就是反手一擊,斜角到對方底線。
錢昊就能夠做到。
8個年輕人在球場上揮汗如雨。
劉牧也找到當年練球的些許感覺。
有一個時刻,他冒出想法,利用小流的軌跡分析,再次訓練,沒準兒真能達到國家隊的高度。
隨即,他就放棄了想法。
後續的比賽中,他沒再用小流的軌跡分析功能。
運動,對身體和精神的調劑。
羽毛球,就當做科研生活的愛好吧。
17歲的年紀,他明白追求心靈的寧靜才是終身的追求。
而成為頂尖科學家,解鎖小流的科技樹,才是唯一的夢想。
2個小時很快結束。
他們打得很暢快。
金榜也越來越自如,不再拘謹,他看孫夷苓的眼神也變得複雜。
蛋蛋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