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四章 支持風溪回去
秦允到秦無期府上,秦無期說,「發生這麼多事,公主要回去,也是情有可原,我已經下令沿途保護公主了,公主不會有事的。」
「爹,風轍連自己父親兄弟都能下手,就算公主能平安到達聖都恐怕也……」
「看來你對公主是動真情了。」秦無期走下座位拍了拍秦允的肩頭,「別忘了,當初你迎娶公主的目的是什麼。如今風似已死,公主已經不再是能讓我們和王室相互信賴的籌碼了。她的生死和我們中山無關。」
秦允趕緊拱手,「是爹,孩兒明白。」
「一切以大局為重。」秦無期重新坐回自己的位子,提了提眉毛,審視秦允說,「不過公主回去,你作為她的夫君卻不聞不問,確實有點不合適啊。」
秦允不明所以,不敢接話。
國師付子五進門,拱手施禮后說,「侯爺,我已經給聖都的眼線發了消息,二公子定能平安進出聖都。」
秦允意外的看著秦無期,秦無期哈哈大笑,「媳婦回娘家,家裡是個兇殘無人性的小舅子管家,你不回去,難不成真的看著自己媳婦送死?」
「可是爹,剛才你還說我不要忘了迎娶公主的初衷…..」
付子五插話說,「公子,侯爺派你去聖都不僅僅是陪同公主回家省親,你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秦允恍然大悟,不過還是很高興。
「謹聽父親安排。」
「很好。」秦無期滿意的頜首道,「此去聖都你要隱秘行事,不到萬不得已不得露面。」
「知道了爹。那我的任務是…..」
付子五開口,「聖都來的最新消息,風轍殺了司徒勝,他的兒子司徒石為了救他被風轍關押在獄中。二公子此行的任務就是想辦法救出司徒石。」
「我們要救司徒勝的私生子?」秦允不解的看向秦無期,「爹,暫且不說從戒備森嚴的聖都救人可不可行,只是我們為何要救司徒勝的私生子?」
秦無期向付子五伸了伸下巴,付子五意會,清了清嗓子說,「二公子有所不知,這司徒石雖然只是個不重要的小角色,可是他曾經一度是風轍的貼身侍衛。
據可靠消息,風轍能有今天的地位,司徒石功不可沒,所以他們只見的感情可見一斑。如今風轍卻不念舊情殺了司徒勝,讓司徒石徹底看清了風轍的面目,想必司徒石應該不會再繼續追隨風轍了。」
「這些我也曾耳聞。」秦允點頭,「當初風轍隱居聖山腳下,是司徒石陪著他一步一步走向朝堂的,還不止一次救了風轍的性命。對於風轍來說,司徒石不僅僅是單純的侍衛,恐怕還像個朋友,或者親人。」
稍微遲疑了一會,秦允問付子五,「既然風轍已經殺了司徒石的父親司徒勝,這種不共戴天之仇應該不會讓他們重歸於好了,而且之前聖都的消息曾說,司徒石不滿風轍的嗜殺,選擇了離開,只是他為何又回去了?」
「風轍嗜殺,可是越是如此越是怕人暗殺他,所以司徒石離開后風轍就以司徒勝為質,要求司徒石重新回到他身邊。」付子五看著秦無期說。
秦無期不斷點頭,「對,國師說的對。風轍這小子簡直太不像話了,事做的太過分了,聽的我都來氣。國師你繼續。」
付子五咳嗽兩聲繼續說,「司徒石呢救父心切,而司徒勝呢又不想兒子被風轍控制,所以就…」
「那司徒勝是自殺還是被風轍所殺?」秦允問。
「有什麼關係,反正都是被風轍害死的。」秦無期打斷秦允的話,「不管如何,司徒勝反正就是死了,司徒石就被抓了。國師,說重點。」
「重點…重點就是。」付子五咳嗽幾聲,無奈的偷看秦無期。
「快給國師奉茶!」秦無期交代。
秦允倒茶的空隙,付子五把頭湊到秦無期臉前,秦無期交代兩句,付子五隨即明白。
喝下半杯茶,付子五說,「重點就是我們不能把司徒石留在聖都。」
「我明白了,爹和國師是怕司徒石功夫高強被風轍利用了,風轍會變得更加殘忍。」
「對對對。」秦無期滿意的說,「還是允兒懂我啊。」
「既然父親擔憂,那等孩兒到了聖都,一定第一時間不留痕迹的殺了司徒石。」
付子五手中的半杯茶還沒送到嘴邊,茶杯直接掉了,茶水灑了一身。
「國師,那個,允兒的話,你意下如何?」秦無期問付子五。
付子五一邊抖掉身上的水一邊搖頭,「二公子,萬萬不可。」
「趕緊說說,原因。」秦無期說。
「這樣啊,殺了,看似簡單易行,可實際上…」付子五整了整衣服,然後說,「實際上是萬萬不可行的。若是我們殺了司徒石,風轍雖然少了一個厲害的侍衛,但是他也少了一個忌憚的人。」
秦無期拍手叫好,「對對對,國師所言極是。」
秦允擰著眉頭,看今天神經兮兮的付子五還有一驚一乍的秦無期,覺得他們有些不對。
付子五度著步子說,「救下司徒石,不僅能讓風轍忌憚,若是他能為我們所用,那我們就是如虎添翼。」
秦無期拍手叫好,「國師果然是國師啊,思慮真是極其周到。」
思考了片刻,秦允問,「爹,國師,你們不會是想擁立司徒石為王吧?」
秦無期和付子五相識一眼,然後哈哈大笑,秦無期指著秦允說,「真是什麼都瞞不住你啊。」
「原來如此。」秦允輕笑,「爹你直說也無妨,孩兒其實也正有此意。」
……
莫言醒來,看著床上的帳子,卻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躺在了床上。
她記得自己從山上回來,在茶棚里聽到石頭進城,然後她知道石頭一定失去找風轍報仇的,於是她就要去找石頭,接下來,她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莫言扶著床做起來,頭昏沉沉的,渾身無力。
香爐中飄出來的煙香的詭異,和她平日所用的香不同,她使勁嗅了嗅。
摻了迷香!
莫言退後一步,抓起茶杯把茶水潑進香爐。
她扶著牆走向門,不過門被從外面鎖上了。
「開門!」莫言喊道。
可是門外沒有守衛,即便有,她虛弱的聲音也極有可能不被人聽到。
莫言踉蹌的走到床頭,抽來床頭的抽屜,可是放在床頭的藥箱不見了。
那裡有她的解毒藥。
渾身無力的莫言只要躺回床上,她除了祈禱石頭還活著外,什麼也做不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侍女打開門進來,手裡端著水,盆邊上放著布巾。
門外同來的守衛關上門,並且在門上上了鎖。
走近的侍女看到莫言睜著眼,嚇得退後幾步,然後才施禮,「閣主…你…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
「回閣主,你睡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叫二龍來見我。」
「副閣主出門辦事了。」侍女低頭,「副閣主讓奴婢好生伺候閣主,請閣主洗臉。」
「我差點忘記了,二龍如今是這裡的副閣主了。」
莫言沒動,侍女小心翼翼的把布巾放進水中擰乾,走到莫言床邊,伸手給莫言洗臉。
「不要叫,否則立刻殺了你。」莫言說。
侍女低頭看著脖頸上的匕首,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