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章 又被抓
莫言從地窖中出來,循著腳步聲來到一處民宅。
這是一處中戶的宅院,前後兩進院子,前院的大門已經被官兵守住,院中站著十幾個男女老少,正在接受盤問。
自從風轍登基后,聖都百姓幾乎都經歷過這種場面,夜晚被突然集合審查也見怪不怪了。
若不是這處民宅距離地窖很近,莫言也不會出來查看。
就在莫言從屋頂悄然撤退時,她看到一隊城防的人朝地窖方向奔去。
莫言大感不妙,朝地窖奔去。
二龍突然出現擋住莫言的去路。
「是你!」莫言抽出軟鞭。
「對,是我。」二龍揚起下巴,「我知道你會把那個私生子藏起來,所以我就和城防合作,每隔街區找一戶人家盤問,我想你聽到動靜后一定會出來查看的。果然,被我猜中了。」
莫言甩鞭,二龍一閃躲開。
「你不是我對手,我不想殺你。」莫言說。
二龍沒說話,一揮手,十幾個暗香閣的高手圍攏過來。
「不要對閣主客氣!」二龍下令。
莫言只想快速結束戰鬥,可是十幾個暗香閣的死士根本不給她機會,死死咬住不放。
地窖那邊傳來一陣打鬥的聲音,接著就是城防撤離的聲音。
莫言不知道石頭是被抓走了還是已經遇害,再也不顧及同門之情,亮出鞭子末端的寒刀。
她只想快點趕過去。
十幾個高手中三個被甩到牆邊,再兩個手腳被砍傷。
三個死士見狀以身體為盾,直接不顧生死棲身向前,軟鞭被他們纏繞。
莫言不想殺他們,可是此刻她別無選擇,大喊一聲左手拔出小腿上的匕首橫掃。
三個死士將要倒下時,二龍突然閃出,莫言倉儲應對,奈何還是敵不過二龍的突襲。
長劍刺入莫言左臂,一名死士舉刀劈來,莫言驚險躲閃,背部還是被劃了一道口子。
按住左臂的傷口,莫言看著二龍逼近。
「跟我走,我既往不咎。」二龍挑開莫言的軟鞭。
莫言冷笑,「既往不咎?你還不配。」
二龍咬肌抖動。「為了一個私生子,你要放棄大好前程?不過你怎麼想的,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今天由不得你了,我要砍斷你的手筋腳筋,廢了你的武功。
這樣,你就能一輩子安心做我的女人了。」
莫言忍痛鬆開手,握緊匕首準備戰鬥。「我就是死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二龍扯扯嘴角,恨恨的說,「如果你真的打算死,那也行。我會把你的屍體放到床上,我們的婚床。別忘了,今晚本事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這次,二龍使出渾身解數,幾番強勢攻擊,本就受傷的莫言匕首被打落。
赤手空拳的莫言受到死士們和二龍的輪番攻擊,一個恍惚,二龍的利劍刺穿了她的右臂。
雙臂受傷,身體中了數不清的刀子,雖然不致命,但是失血過多讓莫言雙眼模糊起來。
扶著牆壁站立,莫言知道自己可能是見不到石頭了。
她按下戒指上的按鈕,一顆紅色的藥丸滑落掌心。
「對不起,我要走了。」莫言看著城防腳步聲消失的方向說。
就在莫言舉手吞食藥丸的時候,向她走來的二龍突然站定,一動不動的看著莫言。
剩餘的死士不知道發生了個什麼,接著都如木樁般站著不動了。
莫言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若不是看到羅羅及時出現,莫言覺得自己應該是見到鬼了吧。
羅羅把大白收到背後的竹筐里,拍拍蓋子說,「你醒的倒是時候,不然老大的女人就要命喪黃泉了。」
「是你!」
羅羅傲嬌的一甩頭,「那是,自然是我這個天下第一放蠱人才能在這麼多死士手中救人啊。」
「此地不宜久留。」莫言說。
「我扶你。」羅羅撿起地上的鞭子給莫言,然後扶著她,「老大呢,聽說他被人給救了。是不是你救的啊?」
莫言吞了一顆止血的葯。「去那邊,那邊有個地窖。如果他還活著恐怕已經被抓走了。」
地窖門開著,桌上的食物一片狼藉。
石頭不在裡面。
羅羅一臉哀怨。「不會吧,剛救出來又被抓走了。幸虧他命硬,要是換做別人恐怕早就歸西了。」
莫言一個眼神嚇得羅羅趕緊解釋說,「我是說老大富貴命,逢凶化吉。」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找個地方躲一下,然後想辦法救人。」
羅羅把身上塞滿了食物才跟上莫言,「你都傷城這樣了還怎麼救?」
「還有你。」
「我?」羅羅啃了一口肉說,「你就別指望我了,我啊是出不去才留在聖都的,我可沒做好犧牲自己救人的打算。
再說了,我還年輕呢,老婆都沒娶,娃還沒生,要是這麼的死翹翹了,不划算。」
莫言突然站定,嚇得羅羅趕緊跳開,「幹嘛?你不會要殺我吧。我可是剛救了你呢。雖然救你出手遲了點,可是大白才剛睡醒嘛,這不能怪我。」
「別跟著我了,有追兵。」
羅羅趕緊靠近莫言,「有追兵我不是死定了?聖都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就算藏在螞蟻洞里都唔那個被官兵發現。不行,你要罩著我。」
「你不是有它嗎?釋毒於無形,你還怕什麼?」莫言看著羅羅的框問。
「大白是厲害,對付幾個人沒問題,可是人要是多了就不行了啊。」羅羅趕緊攙扶莫言的胳膊,「咱們去哪裡,你說。救人的事算我一份,再說,老大救過我,於情於理我也不能看著老大這麼掛了啊。反正在聖都早晚就是死,跟你們一起說不定還有活的可能呢。」
……
二龍和手下清醒過來,莫言早已不見了蹤跡。
「傳信幽冥谷,莫言背叛暗香閣。」二龍擲劍入地,怒吼,「既然我得不到,那我就毀了你!」
……
石頭被拖到未末軒,風轍一身白衣看著他。
「陛下,屬下在聖都一處地窖發現了他,似乎有人給他療傷了。」來人把藥瓶和石頭的彎刀放到風轍面前的案上,「這是在地窖中發現的。」
石頭掙扎著坐起,幾次差點摔倒。
身上的底衣又被掙開的傷口染紅,因為高燒,嘴唇上全是裂痕。
風轍揮手,「把東西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