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風佑腹背受敵

薛如畫也面色大變。「想不到風馳居然暗中直奔聖都而來。」

阿圖咬牙切齒，「你們聖都的人，哥哥都狡猾成性。」

司徒樟沉思后說，「此番我們剛受到穀子玉的反擊，士氣低落，若是風馳的軍隊強攻，我們恐怕勝算不大。」

阿圖拍著桌子喊道，「就算他們來又如何，你們怕我不怕，我們百越的勇士都是以一敵百的強者，強攻，我們從未輸過。」

風佑心煩氣躁，司徒樟建議，「陛下何不下令撤回蕭水河的軍隊回援呢？」

風佑恍然大悟。「來人。」

「在。」

「立刻傳令，毀掉蕭水橋，立刻回援。」風佑拍手，「就算風馳來犯，我們裡應外合，料他日夜行軍疲憊至極也無勝算。」

薛如畫點頭，「陛下安排的極是。」

阿圖冷眉看向薛如畫，風佑說，「阿圖將軍請回去稍事休息，不時將要整頓大軍迎敵。」

阿圖拱手后離去。

「薛城主，百越大軍剛剛受到重創，還需休整，你立刻調集薛城大軍守在風馳要來的路上，勢必扼住要道，佔據先機。」

「是，陛下。」

阿圖和薛如畫出去后，風佑扶額嘆息，「薛如畫和阿圖不和，這對我軍不利啊。」

司徒樟說，「此番攻城，百越身先士卒，如今將士們傷亡不少，阿圖將軍惱怒也情有可原。」

「話是如此，可是不依仗百越我們很難有勝算。」風佑嘆息，「薛城只有一萬將士，其中大部還是新兵，若是讓他們打前鋒，哎．．．．．．」

「陛下，薛城主沒有把城中得所有精銳帶來，想必是有私心得。既然如此，那何不讓他們和百越得將士們一起呢。」

風佑大喜。「是啊，這倒是個不錯得辦法。讓他們和百越一起打前鋒，輸贏都有個交代了。」

．．．．．．

莫言四人奔了一晚上，天快亮的時候，他們進入山谷。

「山中一定有山洞，你們先歇一會，我跟亞末去去就來。」

羅羅和亞末沿著山腳走，莫言扶著石頭下馬。

「還好嗎？」莫言問。

「還好。」

石頭靠著一塊巨石坐下，莫言從馬背上取來誰和滷肉，「先吃點，等找到山洞再生火熬藥。」

石頭扯下一塊肉給莫言，「你也吃點吧，趕了一晚上的路。」

「我不餓。」

莫言保持著謹慎的狀態，似乎時刻準備戰鬥。

「他們應該不會這麼快趕到吧。」石頭說。

「閣主的作風我清楚。她最恨別人背叛，所以她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到我的。」

「是我連累你了。」石頭溫柔的安慰莫言，「等我們到了微州，就不用再過這種提心弔膽的生活了。」

莫言回以微笑。

羅羅和亞末很快回來。

「老大，莫言姑娘，前面有處山洞，寬敞又乾淨。」

亞末扶著石頭，莫言和羅羅一前一後。

到了山洞，莫言讓他們先休息，自己放哨。

「莫言姑娘還是我去吧。你一個姑娘家，又趕了一晚上路，還是你先休息。」羅羅說。

「我是殺手，能連續三天不睡。」莫言指著葯說，「熬藥的事交給你了，兩個時辰后你來換我。」

「三天！」羅羅和亞末同時驚訝的喊道。

「主意安全。」石頭說。

「嗯。」

莫言離開后，羅羅佩服的伸出大拇指，「真不愧是鬼面閻王。」

身體尚且虛弱的石頭很快睡去，亞末拴好馬撿來一堆乾柴，羅羅開始熬藥。

熱氣升起時，山洞裡的三人都睡熟了。

突然羅羅感覺有人推他，他迷糊的睜開眼。

「莫言姑娘。」羅羅以為自己睡過了時間，趕緊要道歉。

莫言示意他不要說話。

「我在山頂看到了暗香閣的信號，他們發現了我們的方向。按照他們的速度，不出一刻鐘就能找到我們。」

羅羅捂著嘴，不敢相信他們這麼快。

「暗香閣找的是我，我去引開他們。」莫言給羅羅一顆藥丸，「把這個混在葯里給石頭吃下，天黑后你們出發。路上不要停留。」

羅羅接過藥丸，嘴唇抖動。「可是．．．老大一定不希望你一個人去的。」

「告訴他，我會去微州找他。」莫言淡然一笑，「讓他記得蓋好房子等我，要大一些才好，我可不想住在他以前的小房子里。」

「可是．．．．．．」

羅羅追出去的時候，莫言已經飛身上了山。

石頭聽到聲音起身，「是莫言回來了嗎？」

羅羅趕緊回答，「沒有。老大你做夢了啊。」

「可能吧。」石頭說。

羅羅打開藥罐，「老大你醒的正好，葯剛煮好，你吃完葯再睡吧。」

「嗯。」石頭看看外面的天空，「過去多久了？」

「沒多久，半個時辰吧。」

「睡了一覺身體好多了，喝完葯我去換莫言，你也睡會吧。」

羅羅把葯端給石頭，讓指縫裡的藥丸滑落。

「好。那老大你快點把葯喝了吧。」

石頭喝完葯，剛想起身出去，但是又坐了回去。「剛睡醒，怎麼突然這麼困？」

「一定是體力恢復了，反倒覺得疲憊了。老大你睡吧，我待會去換莫言姑娘。」

「好吧。」

石頭很快就又沉睡過去。

羅羅熄滅地上的火，給石頭蓋好衣服，靠在角落裡。

「對不起老大，是莫言姑娘讓我這麼做的。」羅羅嘆息道，「你身子還虛弱，亞末不會功夫，我雖然有大白，可是這麼多人也發揮不了作用。哎，與其拖累莫言姑娘，還不如讓她一個人走呢，說不定她還能活。」

．．．．．．

莫言邊走邊傾聽，直到確認暗香閣的人發現她，才加快速度。

暗香閣的人個個都是飛檐走壁的高手，深山老林對他們來說不是阻礙。

莫言的行蹤已經確認，信號立刻從林中山中發出，接著，十幾路追兵朝莫言的方向聚攏而來。

在暗香閣的包圍圈中逃走是不可能的。

「看來今天只能決一死戰了。」莫言想

面對眾多敵人，莫言的軟鞭是她唯一的勝算。

她希望自己能多撐一會。

「也許我能贏，不，我要贏！」

想到不遠的將來，自己和石頭將會在微州過著平靜的生活，莫言加快腳步。

她要儘快找到一處適合自己作戰的地方，不然自己的軟鞭在這種深山之中很難發揮作用。

終於在日上三桿的時候，暗香閣的追兵猶如一個張開口子的布袋，把莫言牢牢圍在一片竹林中。

為首的黑衣人上前，眾人恭敬得垂首。

莫言認出這個人是妙姝的心腹兼保鏢青案。

他，也是她事實上的師父。

如果說暗香閣的殺手有等級的話，那青案絕對是第一等。

青案出手的機會很少，殺人，這應該是第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