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莫言戰敗
「閣主有令,若是你繳械投降,現在跟我回去,我不會傷你分毫。」青案說。
莫言輕笑。「閣主居然派你親自來抓我,看來我的排場不小啊。不過今日能和你交手,也不枉我莫言在暗香閣呆過。」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莫言甩出軟鞭,青案退後揮手,第一輪十個黑衣人拔刀上前。
當十個人負傷退後時,第二輪十個人上前。
......
五輪之後,莫言背部和兩腿都受傷了,左臂直接被刀子穿過,鮮血順著袖管從指尖滴落。
「投降或是死,你現在還有選擇的機會。」青案說。
莫言單膝跪地,喘口氣的機會看著周圍數不清的來人,她輕蔑的揚了揚嘴角,「死有何懼?不過是從頭再來罷了。」
她不能再回去了,她不想再繼續成為妙姝和權力勾結之下的助攻者。
失血讓莫言眼前出現了幻覺。
一幅幅畫面從眼前掠過。
石頭出現在聖都那晚,她一直在遠處看著。多麼美好的時刻啊,無憂無慮的少年、帶著憧憬的少年。
船上,石頭給她吃偷來的葯,小心翼翼又堅定無比。
石頭埋葬風輕搖、石頭受傷后.......
大刀揮來,她下意識的偏頭,若不是躲避及時,莫言會被削去半個腦袋。
我不能死,我的命是自己的。
想到差點能得到得平靜生活,莫言意志升起。
「我要自由,我不要做奴隸!」莫言大喊一聲起身,再一次投入戰鬥。
不知道多少人在她鞭下受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鮮血從髮絲上低落,弄不清是誰的血。
莫言已經看不見任何東西了,但是她依然緊緊的抓著鞭子,直到她倒下,她依然沒有屈服。
一陣清風吹過,莫言在空中聞到了一股海水的鹹味,就像是在來中州的船上,石頭出現時,他身上的味道。
莫言嘴角上揚。
青案拔刀,他要親手給莫言一個尊重。
「莫言,暗香閣的鬼面閻王。」青案舉刀,「我青案的刀只殺我敬重的人,今天,你讓我看到了,你值得。」
刀刃劃破空氣而下,已經昏迷的莫言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她感受到了海邊的涼風,她看到自己奔向海邊。
石頭的船出海回來,站在船頭的石頭給她帶了一個大大的海螺。
......
聖都外,風馳大軍到后沒有急於和風佑的大軍開戰,而是距離他們三裡外停止前進,就地安營紮寨。
薛如畫建議立刻進攻。
「陛下,風馳的軍隊繞過蕭水橋,必然是翻山越嶺而來。趁著他們還未休整,疲憊之時,我們即刻進攻,勢必攻其不備,一舉拿下。
阿圖不屑的說,「只要薛城主打頭陣,我們緊隨其後。」
「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薛如畫說,「只要殺了風馳,者中州就只有陛下一個正統,那些觀望的諸侯勢必來聽令而來。到時候我們拿下聖都,你們百越就是一等功臣,陛下自然會記得你們的好。」
「我們兄弟死傷慘重,這一次,怎麼說也該輪到你們薛城打頭陣了吧。」阿圖瞪著薛如畫,「好聽的話我說不過你,但是讓我們百越的弟兄給你當勝利的墊腳石,哼,想都別想。」
風佑趕緊制止兩人的爭吵。
「你們說的都有道理。風馳的軍隊疲憊,確實是我們進攻的大好時機,但是還有一點,我們的大軍也未休整,若是我們攻打風馳的時候,穀子玉偷襲我們大營,我們勢必會很被動。」
薛如畫和阿圖互相哼了一聲然後看向風佑。
「我已經派人嚴密監視風馳和聖都的動向了,只要穀子玉不和風馳聯手,我們凌晨進攻。」風佑對司徒樟說,「今晚勢必讓將士們吃飽,讓醫務官好生照料受傷的將士。」
「是,陛下。」
司徒樟領命而去。
「阿圖將軍,薛城主,你們各選五千精兵,由阿圖將軍號令,等我命令。」
「是陛下。」
「是陛下。」
就在風佑查看輿圖的時候,兩個士兵進門,押著一個身穿短襖,如同普通農民一樣裝扮的男人。
「啟稟陛下,此人是在營外發現的,歸鬼鬼祟祟的。我們拿下后在他身上搜到一封書信。」
一個士兵把搜到的書信呈給風佑。
風佑打開一看,居然是司徒樟寫給司徒楠的。
「豈有此理!」
信上不僅寫了風佑大軍的人數和大營布局,還讓他們做好準備,凌晨風佑這邊會發動進攻。
「我視你為兄弟,可你卻背板我!」風佑氣氛的喊道,「來人。」
薛如畫進門,問風佑,「陛下何事如此生氣?」
風佑把信扔給薛如畫。「這個吃裡爬外的東西,居然做出這種事。」
薛如畫看完后淡定的說,「陛下息怒。司徒樟本就不是陛下的人,如今風馳有密詔在手,他打算投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難道舅父也覺得風馳是正統?」風佑斜眼冷視。
薛如畫擺手。「陛下,臣是陛下的舅父,不管何時,都是支持陛下的。
風佑稍顯安慰。
「不過這司徒樟可就不一樣了。他原本是風宿的人,風宿死後才跟隨陛下。陛下別忘了,司徒楓的仇,他們司徒家可不會忘了。如今司徒楠已是風馳的左膀右臂,他自然是想到風馳的陣營去。」
是呀,司徒樟會不會為了給司徒楓報仇而出賣自己?
看著這封信,風佑打算絕對不能讓此事發生。
薛如畫說,「既然司徒樟有違逆之心,陛下還是趁早除掉他,以防後患。」
風佑下令,「把司徒樟關押,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違者斬!」
薛如畫一驚。
他以為風佑會處死司徒樟,可是沒想到只是關押。
薛如畫出了風佑的營帳,青蘿迎上來。「爹,證據確鑿,風佑居然還不殺了司徒樟,這司徒樟真是好運。不過我會讓人除掉他。」
薛如畫擺手,「陛下下令任何人不得接近他,若是我們此時動手,恐怕會適得其反。若是讓陛下知道事實,恐怕我們地位難保了。」
「難道爹就任由司徒家得人活著,以後繼續分一杯羹?此番我們五千精兵歸由阿圖率領,就是司徒樟的主意,留著他,就是給我們留後患。」
「司徒樟被關押,阿圖只是個傻包子,這軍中得一切還不是歸我所有?等到時機成熟,隨便找個理由殺了司徒樟也不遲。」薛如畫姦邪一笑,「你好生伺候陛下,以後這中州就是我們說了算。」
「是,爹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