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八卦
沈豫竹重重彈了下謝元時的額頭,「想什麼呢。」
大過年的說什麼補償不補償的,新年伊始就想著欠債,不能給自己圖個吉利點的兆頭嗎?
謝元時聽到額頭一聲脆響:「?」
他說錯話了嗎?
沈豫竹看他不解的眼神,給他揉了揉額頭,「你是不是掌握了一種哄我開心的辦法就打算一直用下去啊。」
「有嗎?」謝元時歪頭。
沈豫竹把他腦袋扶正,敘述事實:「你的敷衍都已經寫在臉上了。」
謝元時臉頰壓在他的手掌上,抿了抿唇:「我那不是想讓你不要大過年的翻舊賬嗎?」
「在你心裡,我是大過年翻舊賬的那種人嗎?」沈豫竹表情受傷。
謝元時眨眨眼睛,什麼都沒說,但是很明顯,他想說你不是嗎?
只是單純的把以前的趣事拿出來回憶的沈豫竹:「……」
「我們剛剛不是在說小時候是怎麼相處的嗎?我只是在說事實啊。」沈豫竹捏了捏他的臉頰。
「啊……」謝元時托著腮,「這也不能算是事實啊。」
沈豫竹:「嗯?」
「你小時候逼著我喝葯的時候可比現在嚴厲多了。」謝元時不知道想到什麼,忽然笑出了聲。
沈豫竹:「笑什麼?」
謝元時兀自笑得開懷,人小時候總是會有很多奇奇怪怪不著邊際的想法:「笑我小時候為了逃避喝葯把葯汁偷偷澆在窗下那盆花上,結果澆的太多把花澆死了,嚇得我好幾天睡覺做噩夢,以為有人要給我下毒。」
沈豫竹揚眉,大致能想起來他說的是哪段時間,沒記錯的話那是謝元時九歲的時候,來東宮有快三年。
那段時間他夜裡睡不著,頻繁做噩夢驚醒,白天也看起來很憔悴,問他怎麼了又說沒什麼,害的他還以為謝元時得了什麼不得了的不治之症,也跟著整天憂心忡忡的。
「原來你是因為這個一直沒睡好?」
謝元時:「對啊,結果你還以為我又生病了拉著太醫又給我開了一堆的葯,把我嚇得不得了。」
也是夠傻氣的,沈豫竹也跟著笑了起來,「那你怎麼也不跟我說?」
有的人笑著笑著就沒了笑容,沈豫竹收斂了笑容忽然道:「你不會以為是我下的毒吧?」
謝元時跟著頓了一下,「怎、怎麼可能。」
沈豫竹狐疑道:「真的?」
謝元時掩飾心虛道:「當然了。你對我那麼好,我怎麼可能懷疑你?」
「那你當時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謝元時:「你看我喝葯看的那麼緊,我怎麼敢跟你說我把葯倒掉了了,而且我又沒有證據,萬一想錯了多丟人……」
沈豫竹眼睛里閃爍著洞察一切的光:「你是不懷疑我,但是不是因為怕丟人,也不是怕我說你不喝葯,你是……」
謝元時適時捂住了他的嘴:「要不你還是考慮考慮要什麼補償?」
沈豫竹把他的手拿下來放在手心裡捏了捏,磨牙道:「我就說我那盆君子蘭一直都養的好好的,怎麼突然焉噠噠的,曬太陽都沒用,沒幾天就死了。」
謝元時尷尬又心虛的笑了兩聲:「哈、哈哈……」
「你還有什麼沒告訴我的?」沈豫竹問,「除了這個你還做過什麼?」
謝元時立刻:「沒有了!」
沈豫竹眯起眼睛:「答的這麼乾脆,肯定有問題。」
謝元時:「……」
「算了,」沈豫竹拉著他起身向院子里去,「今天過年,不跟你計較。走吧,我們也出去點串鞭炮。」
辭舊迎新,希望元時新年裡能夠一直無憂無慮的健康平安。
溫泉別苑裡來拜年的人不多,都是關係比較親近的,華菱公主不常出門走動,但她和駙馬的獨子顧冬藏帶著東西上門來拜年。
他年紀和夏裴差不多,雖然老成持重,看著穩重一些,但心裡還帶著幾分少年人的心性。
顧冬藏送完東西行完禮就坐在謝元時身邊,夏裴則是每天一有機會看沈豫竹不在,就圍著謝元時轉。
三人圍著火盆嗑瓜子,顧冬藏聊起了上京城的最新八卦。準確的說是顧冬藏和夏裴說,謝元時聽。
「真想不到啊,你們還不知道吧,花家三姑娘定親了,定的是孟將軍的長子,孟安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