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64章
不會真的被張御史說中了吧?
應該是剛才翻來翻去的過程中不小心蹭開的。
謝元時聽話沒動,他想起了上回他自己把衣帶解開又自己系成死結。
陰差陽錯的,竟然真的被蹭開了。
沈豫竹在被子里摸索著替他攏了攏衣襟,想給他繫上卻好幾次都沒摸到帶子碰到了別處。
謝元時有點癢。
沈豫竹頓了頓,收回手:「你自己繫上吧。」
謝元時卻忽然抓住他的手,很慢很慢的帶著他的手向自己的方向拉回去,重新把自己圈到沈豫竹的懷裡。
帶子,還沒系好。
愣住的人換成了沈豫竹,他好像不能思考了。
這是……什麼意思?
謝元時摟住沈豫竹的脖子,閉上眼睛,吻了過去。
謝元時身上涼涼的,沈豫竹好像久旱的人遇上了一汪沁涼甘甜的清泉,控制不住的愈發貪婪。
謝元時的手被他死死的按在枕邊,微張的唇瓣上是艷紅的水色,望過來的眼神清透的彷彿能一眼看到底,是毫無保留的信任。
三年前的謝元時會為沈豫竹登基后無法確定的未來而退縮,現在的他什麼都不需要再顧慮,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全然交付,因為那個人是沈豫竹。他已經從沈豫竹那裡獲得了太多太多的安全感,他什麼都不怕。
完全順從和依賴的姿態越能激起佔有和控制的慾望,有那麼一瞬間,沈豫竹覺得自己可以為所欲為。
但沈豫竹沒有繼續。
他拉開了一點和謝元時的距離,手掌蓋在他眼睛上,帶著克制道:「做什麼?」
謝元時很坦然的反問:「你說呢?」
被子早已經落在一側,沈豫竹仔細替他將衣帶系好,「我們的婚事,我在準備了,給我點時間。」
「我不在意那些的。」
謝元時扯住沈豫竹的衣帶,緩慢拉開,從眼神到指尖帶著撩人的意味。
沈豫竹按住他作亂的手,俯身在他唇角親了親,「但我在意。」
他拉過被子蓋好,依然把謝元時按在懷裡抱著。
謝元時抓著他胸前的衣襟,有些不解,他和沈豫竹已經坦誠相待,在他眼裡婚禮就只是一個形式,因為他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他們總會在一起。
如果他不願意和沈豫竹在一起,那麼婚禮無論多麼精心隆重,他都不會願意。
「為什麼不?」
沈豫竹:「因為我還什麼都沒有給你。」
沒有婚約,沒有許諾,沒有父母長輩的認可,沒有親朋好友文武百官天下人的祝福。
元時除了三年前的約定,什麼都沒有跟他要過,就連那個約定,現在也還不到時間。
沈豫竹從來沒有說過,但並不代表他不在意。
他就是要盡他所能給謝元時最好的。
謝元時:「……」
謝元時不太明白。
「你還要給我什麼?」
沈豫竹沒有把心裡所想說給謝元時聽,他想做的他會一一做給謝元時看。
「給你做糖糕,給你寫話本,給你彈琴給你說風月。」
謝元時:「?」
謝元時還是不懂這些跟他要做的事情有什麼必然的聯繫,他使勁使勁努力領會了一下沈豫竹的精神,問道:「陛下,你不會是……不行吧?」
不會真的被張御史說中了吧?
沈豫竹:「……」
明天就派人暗殺張御史!
謝元時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提議說:「沒關係啊,我來也可以。」
沈豫竹:「……」
謝元時:「也不好嗎?那我們找太醫,總不能諱疾忌醫。」
沈豫竹道:「要不你替張御史試探試探。」
謝元時沒忍住,最後還是「噗」一聲笑出來。
沈豫竹捏捏他的臉頰,「你呀。」
謝元時沒再繼續問,鬧了這一通,後半夜他也沒再做夢驚醒,一覺直到天明。
早上朝會後沈豫竹把宋閣老和鍾老太傅叫到一起,把蘇姚崢的事情跟他們說了,想聽聽他們的意見。
花老太師得知消息后連夜將所有現有線索中的漏洞重新排查了一遍,確認其中或多或少都有蘇姚崢存在的痕迹,至於蘇姚崢來上京的目的還在繼續查。
謝元時手裡暫時沒有了要忙的事情,又回了秦王府。
他前幾日也回來過,謝元縈最近一直在跟秦王妃學習雙面綉,她手藝巧,學起來快,給謝元時看的半成品已經初具形貌。
謝元時誇讚兩句她的手藝,謝元縈開心的不行,秦王妃道:「你哥哥誇兩句就高興了呀,離綉完還差的早呢。」
「回房去綉,兩天之內綉完給我看。」
謝元縈一點沒有被打擊道,信心十足:「肯定沒問題。」
說完回房繼續用功去了。
謝元時沒看到老秦王,問秦王妃道:「娘,我爹去哪了?怎麼不在府上?」
「孟將軍叫著他一起京郊西營練兵去了。」秦王妃拿著用來給謝元縈做示範雙面綉綉好的團扇,搖了幾下,「看你今日與往常不同,似是揣著心思呀,是有什麼煩心之事?」
「最近忙的太累了吧,要好好休息啊。」
謝元時定了定,「娘,孩兒有事想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