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老大的出現

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根本就沒什麼壞人呢？我看蝶心這小丫頭其實還真是很單純，根本就沒有殺手的作風，連水晶也比不上。不知道當初挑殺手的時候為什麼會挑上她！

海浪我今天還真是無聊啊，什麼人也沒有見到，周末也沒有課要上。無所事事就只有七想八想了。

想來想去，決定去看看野雞那傢伙在做什麼。其實我是不想去的，因為影響我的心情，他的樣子實在是讓我難受。不過倒是很想他。

必須得見見他。

瞎逛了一翻，在宿舍里把他給找著了。

「你在這裡睡覺啊，害我到處找你！」我不滿地說。

他睜開眼睛可能見我，問：「你不知道打電話問我在哪嗎？」……對啊，為什麼不打電話呢？

「找我做什麼？」

我說：「不見你的人，想看看你。你不會大周末的睡了一天吧？」

「要不然做什麼？」

我想了想說：「你不想見見小傢伙嗎？她可是很想你的。」

野雞聽了翻個身繼續睡。

我邊拉他起來邊說：「你是怎麼回事呢？」

「有些話放在心裡就好了，沒有必要拿出來說。」

我問：「比如說，你很在乎小傢伙，想跟她天長地久在一起，這些話可以永遠也不說？」

野雞背對著我，沒有要起來的意思，我說的話似乎他都沒有聽見。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麼。不過我還是勸你，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野雞把臉轉過來，問：「你是指什麼事？」

我說：「比如……比如……」

還真是不好說啊，鬱悶。我該怎麼告訴他，小傢伙決定要代替他呢，說了吧，小傢伙恨我，不說吧，今後野雞也會恨我。我還真是裡外不是人啊！

「比如什麼？」

我頓了一下轉移話題：「野雞你是不是應該和我說說心裡話。你某些話憋在心裡，我都替你難受。」

野雞看著我，從床上坐了起來，問：「你要聽什麼？」

我說：「你想說什麼我就聽什麼。」

「好吧，你非要我揭傷疤，那我就忍痛揭一下……我現在很痛苦，雖然我盡量不去想。我做的所有事，都不是我自己想做的。我一直都在被逼，我恨透了這種感覺。就這些。」

「看你說得輕描淡寫的……」

「你要我跪在你面前做一副哭天天不應的樣子啊，有什麼用呢？」

我鄭重提議道：「野雞，你把我當作小傢伙，跟我說話，你當我是她。有什麼要說的，趕快說吧。」

野雞愣了一下，有些好笑地看著我。

「我很認真。真的。你跟我說，然後等事情完了，我一字不漏地告訴她。」

野雞不相信地看著我：「會一字不漏地告訴她？」

我點點頭。

「那好吧。」

野雞低下頭，壓跟就沒看我。

「無若對不起。」

我咬了一下嘴唇，是的，你應該向她道歉。

「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只有一個目標，就是成為一個成功的獵人，在遇到你之後，也只有這一個目標，而且這個目標變得更強烈了。我要成為一個成功的獵人，要成為英雄，要保護你。直到現在，我都在為這個目標努力著，為了它，什麼都可以不要。」

野雞低著頭，沒有看我。看來要他把我當成小傢伙，是多餘的。

「我從來不說，我多麼多麼喜歡你，多麼多麼在乎你。因為我怕，你完完整整地相信了，然後同樣的愛我……」

我把手放在野雞肩膀上，開始後悔讓他說話了。

「我在宿舍里尋找痕迹以確定殺手的身份，你戴著戒指忽然沖了進來。我握住手指上發燙的另外一枚魔戒，呆在了原地。單純，可愛，漂亮……我的搭檔原來就是，無若這樣的女孩子。我今生最在乎的人，原來就是，無若你這樣一個女孩子……」

我真後悔讓他講話了……

「不知道什麼辦，我想不出可以讓你不受傷的方法，我沒有辦法了。如果一定有人要犧牲，我希望，那個人，永遠也不會是你。無若，你不要心痛，不要難過，不要一直一直地想念我。不要像以前一樣，說那麼多讓我震撼的話，不要再做那麼多讓我震撼的事，不要那麼完全的感動我，讓我震撼得不知道要怎麼辦，讓我冷漠地面對你，卻要淚流滿面地轉身。不要讓我看見你一個人蹲在地上哭，不要自己一個人拚命練功，然後又有一個人拚命哭……如果你，愛我……」

野雞把頭埋得很低，到後面我甚至沒有聽清楚他到底是在說什麼……

這時候，冷寒淚進來了。

我大吃一驚：「寒淚，你怎麼來了。」

「你們在做什麼。獨孤無若蛻變了嗎？計劃是什麼時候變的？幻靈沒，沒有和我說啊。」

我和野雞都愣住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趕快走吧，她在對付蝶雄。」

我問：「蝶雄是誰？」

「蝶心的大哥啊。」……到底是在說什麼啊……

野雞問：「他們老大已經出現了嗎？幻靈怎麼沒有通知我？」

「好像她把蛻變的人選變了，變成了獨孤無若。現在正在學校外面廢棄的工廠裡面，幻靈沒有召喚你們過去嗎？怎麼會改變了計劃竟然不告訴我呢？」

我算是弄清楚了，意思就是，殺手的老大親自出現了，然後幻靈幫助小傢伙已經進行了二輪蛻變。現在鬥爭正在進行時……應該就是這麼個意思吧！

此時野雞已經像是完全沒有了知覺，坐在床上動都沒有動一下。

我知道他沒有辦法接受，可是現在，一定得過去看看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