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第1章 第一章

我是一名並不優秀的酒廠員工,父母明明都是酒廠員工,自己也在酒廠生活了十八年,至今卻仍舊沒有代號。

但我相信,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準備的。

我勤加鍛煉,靠著自己十八年積累下來的人脈努力打探有沒有什麼新任務,能讓我直接從一瓶普普通通隨時可以被組織拋棄的酒廠小角色,一躍而上成為一個擁有尊貴代號的組織人物。

努力不是白費的,終於,我等到了這個機會。

——建立組織在華夏的根據地。

跟我一樣父母是組織成員,自己也因此成為組織一員的宮野明美,自我打算接受這個任務后就十分擔心。

「千佳,你真的決定接受這個任務嗎,以前去那裡的組織成員,到現在為止,可是一個都沒能回來。」

我當然知道明美不是故意嚇我,如果說,其他地區對組織成員都是easy模式,那麼華夏絕對是地獄中的地獄。

組織曾經派遣過去的成員,沒有一個人再次回到日本。

派一個,丟一個。

派兩個,丟一雙。

派十二個,丟一打。

以此類推,如果酒廠全員出動,結局大概就是全軍覆沒。

所以沒有哪個組織成員想被派到華夏,這也是為什麼一個能獲得代號的任務,能被平平無奇的我搶到。

因為酒廠的大家都在謙讓著找替死鬼啊。

我十分淡定地安慰明美:「又不是無一生還,雖然有被槍斃處決的,但還是有部分是在監獄服刑吧。」

華夏監管嚴格,組織又不可能為了一群沒有代號的組織成員而動用自己在政府的隱藏勢力,就為了將他們引渡回來。

我知道我的話對於並不想我受到任何傷害的明美來說,沒太大的作用,但這就是現實。

作為組織一員,踩著死亡的鋼絲舞蹈才是常事。

我早在很久以前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總感覺自己這麼淡定有一種強者的氣質呢,嘿嘿。

「千佳……」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笑嘻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打斷了她之後想說的話,「而且我又不是馬上要去華夏,組織對我的安排還沒有下來,我們應該還能有很多天的時間去玩呢!我今天想去KTV唱歌,明美你有空嗎?」

明美深深嘆了口氣,對我毫無辦法地說:「……我當然可以啦。」

「果然明美對我最好了。」我一把挽住她的手臂,「今天我要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什麼叫做真正的歌王!」

直到嗓子唱啞了,我才和明美結束我們的KTV之戰。

準確來講,是我嗓子啞了。因為明美早早就開始坐在沙發上喝著果汁了,獨留我一人高舉話筒,放聲亂吼。

明明只是從上午九點唱到了下午三點,太陽還沒有到落山的時候,只是換了一個方向,但外面的氛圍卻完全不一樣。

「是炸彈啊。」

電視台循環播報,想不知情都比較難。

明美的眼神注視著熒幕,流露出擔憂。

我看向四周,確認周圍沒有可疑人物接近后,才小聲說:「雖然要十億很像組織的作風,不過我之前不是一直在打探有什麼新任務嗎,組織最近的中心一直放在美國,琴酒也去了日本,要安放炸彈估計都不會想到日本。所以應該是跟組織無關的行動,拿到十億元對方應該就會放了大家吧,不會像組織那樣既要錢,又殺人。」

我也不想將話題一直停留在會令明美憂愁的事情上,連忙在腦海中搜尋過去一些搞笑的片段,表情自然地說與明美聽。

終於在分別的時候,明美的臉上恢復了一點笑容。

如果我與明美不認識就好了。

雖然能在組織裡面找到一個不會在背後插自己一刀的友人十分難得,但我也不會因為想要與明美做朋友,而看著她待在令自己痛苦的環境中。

可惜組織不是想脫離就能脫離的。

唯一的逃離方法可能就只有死亡。

想到這兒,我也不禁開始擔憂起明美的未來。

以前大家都還沒有成年,組織絕不會對一個孩子委以重任,可隨著大家年齡的增長,我能爭取的任務變多了,明美被迫接受的任務也會變多。

明美真的可以承受得住嗎?

我在感到悲涼的同時也更加堅定了自己必須在華夏做出一番成果,取得代號的信念。

有了成果有了代號,我就有正當理由從琴酒那裡將明美要過來,當我的手下。就像基本只負責幫琴酒開車的伏特加那樣,明美也可以只負責幫我打掃家裡衛生為我做飯。

我用力握住拳頭。

對未來很有信心。

將我從邊走路邊發獃的危險舉動中拯救出來的是「嘭」的一聲巨響。

我被聲音嚇到,抬頭一看,是一個戴著帽子的男性被貨車撞倒在地。

現在到他身邊的兩個人是警察吧。

所以他是犯了什麼事害怕被警察抓住嗎?

淦!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被抓。

多想無益,可偏生有人想讓我多想。

按照原定回家路線往前走了兩步,我注意到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自動販賣機旁往馬路中央張望。

不會又是一個犯了事的人吧

我嘴角抽了抽。

現在六個人,兩個是警察,一個疑似犯事躲警察的時候被撞倒不知生死,一個開車的撞了人,一個同樣疑似犯罪的躲藏者,再加上一個未來將要觸犯刑法的我。

嗯,這兩位警察如果有點預言能力就應該把我們四個人全抓住。

「可惡,你也是跟他們一頭的!」那個鬼鬼祟祟的男子注意到了我的視線,對我特別憤怒地吼了一句。

他們一頭?

我看向馬路中央那兩個還圍在被撞者身邊的警察,怒了。

我可是組織忠心耿耿的成員,將我跟警察相提並論,可不就是在侮辱我嗎!

剛想用比對方還要大的聲音反吼過去,我就意識到了一件事情,我的聲音,它不爭氣啊,它是啞的啊。

沒從氣質上壓倒對方,我的喉腔反而發癢,忍不住地咳嗽起來。

我不知道該不該慶幸對方沒有將我當成是一個表演笑話的小丑,因為他的憤怒並沒有因為我的咳嗽而減少。

「你們都是混賬,你們都該下地獄!」

平白被罵,還是被當作警察被罵,我氣不打一出來,肯定不會輕而易舉地放過他。

不過表面身份跟黑衣組織完全沒有關係的我,所能做出的事情也有限,最多就是扇他兩耳光。

但還是得教育一下他。

他也意識到了我的逼近,於是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東西,拇指按了下去,臉上帶著瘋狂的笑容。

我與他第一次認識,並不知道他疑似犯下的罪是什麼。不過我是在組織的培育澆灌下成長起來的,我知道頂著這種瘋癲表情,他按下的東西肯定很危險。

說不定就是定時裝置炸彈一類的東西。

今天不就有人威脅警方要十億日元嗎。

我扇了他一耳光,並搶過了那個裝置,按下了按鈕。

一切都很輕鬆,因為他太廢柴了。

呵,我願稱之為戰鬥力為0的渣渣。

瞪了他一眼,我也不想管他了,插著腰就回到了家中。

晚上我就被警察找上了門。

他們告訴我今天被我扇巴掌的那個人就是今天策劃出炸彈案件的犯人,至於我隨手帶回家的那個裝置,跟我之前一閃而過的想法一樣,就是炸彈遙控裝置。

「請問島石小姐,你將裝置放在哪裡了,雖然炸彈已經被我們專門的人員成功拆除,即使現在有人按下按鈕也沒有人會受傷,但是那也是證據之一。」

雖然我平時就有亂放東西的習慣,但好在這次我回到家中就忘記了自己在路途中繳獲的勝利品,所以這個牽動所有警界人員心的遙控裝置,被我直接遺忘在了包包里。

警察問詢的時候,我也不至於當著對方的面,將家裡翻個底朝天。

不過警察說什麼,組織成員就交出什麼還是好遜啊。

足矣列進我的黑歷史TOP1。

「麻煩島石小姐跟我們去警局做筆錄,」警察看著我,突然問,「您是有什麼不方便嗎?」

我壓下心中的怨念,擠出一個符合我這個年紀卻不符合我本人的純真善良的微笑,「當然沒有了,我很樂意配合警方的工作。」

黑歷史TOP1更替了!

不過我的警局筆錄待遇還算不錯,雖然我之前從來沒有被帶到警局做過筆錄,但我也知道被警方問詢的人,不會被提供甜品薯片,並且甜品還是高檔餐廳裡面販賣的那種,光看價格就能將人嚇得靈魂出竅的那種。

並且,在完成了關於當時情況的詢問調查后,反過來問我有沒有什麼願望想要完成。

我一度懷疑是不是我的組織身份曝光了,他們想用糖衣炮彈來瓦解我對組織的一片忠心。但回頭一想,我只是個普普通通沒有代號的成員,不值得讓他們費心到這個地步。

直到一名警察告訴我,但凡我晚按下按鈕一秒鐘,炸彈都會爆炸,救了他們的夥伴后,我才放下了懷疑。

我雖然不怎麼喜歡警察,但也不至於一直為了救下他們而慪氣。

而且看著他們對身為組織成員的我獻殷勤,也挺能引起人的舒適。

願望嘛……

幫助黑衣組織擴大根據地怎麼樣?

「其實我一直很想去華夏留學,但一直苦於沒錢沒門路而不得不放棄這個夢想,如果你們真的想完成我的願望,可以送我去華夏留學嗎。」組織之前就告訴我們要將我們派往華夏的首都,我也潛入華夏的網站並用翻譯軟體查詢了很多關於其首都的事情,所以現在談起學校也絲毫不慌張,自通道,「我看清華和北大就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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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酒廠傳播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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