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61章
趙業城和張毅賀剛走,譚家文便來了,他手裡還捧著一束玫瑰。
譚家文昨天晚上來過一趟,那時候顧禹謙在急救室。
當時是稚言最先通知了譚家文,希望譚家文來通知他的家人,畢竟稚言並不知道怎麼聯繫。
譚家文昨晚在醫院待到十一點多才回去,今天早上回公司處理了一點事,就直接過來了。
顧禹謙第一眼看到的是譚家文手裡的紅玫瑰,特別扎眼,「來看我你帶紅玫瑰?」
譚家文也無奈,「助理買的,他會錯意了。」
畢竟今天是521.
顧禹謙冷著臉,「買錯了就扔了,我不收。」
譚家文看他這模樣,想必身體已經好轉了,他不怕死地道:「哦,這是給稚言的。」
顧禹謙挑起眉梢,笑得暗含殺意,「哦?是么?」
稚言聽著他們鬥嘴,覺得好笑,她起身接過那一束紅玫瑰,「花很漂亮,我替禹謙收下了。」
譚家文道:「還是稚言好。」
顧禹謙黑著臉,非常不滿,看著稚言拿了花瓶,站在窗邊認真地給玫瑰花擺了個造型,臉上微微帶笑,他的臉色才好轉。
譚家文問:「感覺怎麼樣?」
「死不了。」顧禹謙看著譚家文問:「外面現在怎麼傳?」
昨天的事鬧得很大,也上了新聞,整個南城都已經知道,而顧禹謙作為刑辯律師,出賣自己的當事人給警方,自然也遭受了不少非議。
譚家文道:「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安心養傷吧。」
「沒關係,你說。」顧禹謙道:「反正我不打算繼續在律政界混,他們說什麼對我都沒有影響。」
對於顧禹謙說出『不打算在律政界混』的話,譚家文很驚訝,顧禹謙就是律政界神話般的存在,哪個律師如果在法庭上遇到他,不會瑟瑟發抖?
他竟然這麼輕鬆就說出來以後不在律政界混的話,「禹謙,你倒也不必衝動,我覺得只要大家了解真實情況,你的名聲還能挽回。而且,我覺得以你的能力,閑言閑語都是暫時的,以後找你打官司的人照樣排長隊。」
「我想的很清楚,在我打算這麼做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你怎麼……」
「我心意已決。」
聽到這裡,正在插花的稚言看了過來,看到了顧禹謙堅定的眼神,她還是覺得惋惜。
他怎麼能不當律師呢?
他是一名非常優秀的律師。
譚家文還有些懊惱,可他說不過顧禹謙,「先不跟你討論這個話題,等你冷靜想清楚再談。」
他拖了椅子坐下,「對了,你醒了趕緊給你母親打個電話報平安。昨晚她知道你受傷昏迷,一直給我打電話,問你醒了沒有。」
顧禹謙沒想到譚家文這麼快通知了顧婉芸,「你竟然告訴她了?」
譚家文道:「別忘了我是伯母的眼線,再說,你當時在急救室,那麼危急的情況,伯母是你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怎麼能隱瞞她。」
顧禹謙不以為意,「告訴她,只會讓她瞎擔心。」
「我看,你是不想認我這個媽了。」此時,門口傳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
稚言把插好的花放在茶几上,抬頭便看到一個貴婦從外面進來,身後還跟著她的私人助理。
稚言見過,她便是顧禹謙的母親。
顧禹謙看著門口的母親,「你竟然還回國了?」
顧婉芸眼睛通紅,看著病床上的兒子,既心疼,又有些怨恨,「我看要不是家文通知我,你就不打算告訴我。」
「我只是不希望你擔心。」
「你不告訴我,才是存心讓我擔心。」
顧禹謙爭論不過他母親,所以乾脆保持沉默。
稚言拖開椅子,「伯母,坐。」
顧婉芸看向稚言,心情好了點,「稚言,辛苦你了。」
「不辛苦。」
顧婉芸看到了稚言,就像是找到了訴苦對象,「禹謙啊,做什麼事都瞞著我,我說了也不聽,你說的話他倒是言聽計從,你幫我教訓教訓他。」
稚言逢場作戲地看向病床上的顧禹謙,「顧禹謙,聽到沒,你這樣是不對的,你要真的不希望伯母擔心,你就該什麼事都說清楚。」
顧禹謙看著她們兩,心情莫名地好,「夫人說得對。」
夫人?
這人是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