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文化祭演出
文化祭如期開始,除了大禮堂的門和地板似乎被更換過之外,一切如常。
哦,還有天花板的玻璃碎了一塊,據說是有運動社團練習時球飛太遠打壞的。
至於到底是哪個社團的鍋,因為今天是文化祭所以大家暫且不提了。
總之,熱鬧的文化祭開始了。
話劇社的演出分為上午和下午兩場,就在大禮堂舞台里舉行,除了話劇社的演出,還邀請了偶像團體和一些獨立演藝人過來表演,演出順利的話話劇社也能夠再招一些新生,不用再一點小意外就得求助外援。
上午的演出非常順利,在深谷桃的帶領下所有人都沒有出錯,連本來狀態不好的田村也發揮出色,話劇社的大家謝幕時聽到觀眾的掌聲,都鬆了口氣。
「田村,你剛才的演出超棒的!我之前還以為你沒幹勁,是我誤會你了。」話劇社社長藤原十分感動。
藤原只是實話實話,但田村還是很尷尬,她之前確實狀態不好,「今天醒來感覺身體很輕鬆,沒有給大家拖後腿就好。」
「我已經找了攝影社的人幫忙錄影,明天我們一起去醫院吧?」
「嗯,要讓她看到大家的努力成果……」田村點點頭,眼中的憂鬱已經消散,她想跟受傷的好友分享這幾天努力的成果,「這一切都是多虧了深谷同學。」
剛從更衣室出來的深谷桃歪了歪頭,並沒有在此時謙虛,「畢竟如果我參演的劇演出效果太差,會影響我的風評。」
兩人同時沉默了,深谷桃什麼都好,人好長得好演技更好。但有時候過於自信的態度真讓人不知道該不該生氣。
深谷桃看田村今天的精神狀態,確定她已經忘記了昨晚的事情,她半桶水的咒言順利起到作用,少女終於可以安心面對自己。
準備室的門被敲了敲,學生會的成員催促他們快挪出位置給下一組節目的人,幾人約好下午集合時間后,就各自散去。
看到田村和藤原一起離開的背影,深谷桃琢磨了一下,莫非田村對藤原……
「御主,辛苦了,演出非常精彩。」
從後門走出大禮堂,她的咒骸已經在這兒等待已久,穿著輕便悠閑西裝的他在陽光下,更顯得英俊瀟洒,微風吹過那頭閃耀的金髮,像要在上面撫落下點點光芒的種子。
如果手上不是捧著一堆祭典常見的垃圾食物就更好了。
注意到御主的目光,Saber大方地把手中的食品往前送了送,「御主要試試嗎?等您的時候,可愛的小姐們送的。」
這大概就是帥哥的優勢吧……深谷桃擺擺手表示不用了,她也不是沒被人送過食物,不過由於曾經慘不忍睹的經歷,她現在都不敢吃除了親友外的人送的食物。
畢竟在巧克力里吃到頭髮還是小事,在食物里加奇怪東西的男生可是不少。
不過咒骸並非真正的人身,所以沒關係吧。
深谷桃也買了章魚燒、炒麵和飲料,和Saber一起到中庭找了位置坐下。
她身邊的少年大口大口吃著他人贈送的食物,同時還能保持優雅,讓人不禁感嘆他的禮儀教養……因為是騎士,所以出身的家庭也很好吧。
「御主的演出我已經按照樂先生的吩咐錄製好了,您要看一下嗎?」
Saber從懷裡拿出今早八乙女樂開車經過時遞給他的錄像機,當時他被要求要把深谷桃的演出好好拍下來。
「沒關係,除非你是死亡攝影玩家,否則不可能把我拍丑。」
舉起一個章魚燒,深谷桃煞有其事地說道。
Saber正想著要不要吐槽,就看到某人極其自然地出現在深谷桃身後,低頭咬走自家御主舉起的小丸子。
深谷桃看著消失的章魚丸,抬起頭果然看到那個沒皮沒臉的眼罩男站在那兒,嘴巴微動把她的章魚燒吞進了肚子。
「五條老師!」
五條悟呀了一聲,舉手跟她打招呼。
其實深谷桃根本沒覺得五條悟真會來看她,五條悟看起來無所事事,其實每天都忙得很,要給學生上課,要應付上層的蠢貨,還要到處出差祓除詛咒,抽空過來看已經畢業的學生演出這種事實在太奢侈了。
不是她不夠自信,而是出於對現實的了解……沒想到他真的出現了。
有那麼一瞬間,深谷桃覺得心跳快了一拍,不過很快冷靜下來。
要說為什麼,因為桃非常清楚,無論這個男人表現得多重視她,那也是毫無多餘雜念的。
就算是以前深谷桃對五條悟心懷綺念的時候,他們也是清清白白的師生關係,大概在他眼中所有的學生都那麼重要吧。
「為什麼這種反應?我不是說了會來看你演出的嘛——」
深谷桃用嫌棄的眼神看過去,「真話是?」
「嗯……咳,早上收到信息,說你昨晚消滅了詛咒,就出差前過來問問情況……」
五條悟似乎羞澀地紅了臉,但說話的內容充滿了厚顏無恥,「哈哈,不過我本來就打算過來的。」
本來已經忘了吧,深谷桃表示了解了。
「我已經寫好了任務說明才對。」
「就算有任務說明,我還是很擔心……什麼的,完全沒有——」
五條悟並不在意深谷桃嫌棄的眼神,坐到她旁邊,拿過她手裡的竹籤繼續戳章魚燒吃,「畢竟你可是帶著限定版SSR出門,如果這樣也出事就……嗯,Saber你為什麼用譴責的眼神看著你御主呢?」
深谷桃自然也感受到來自Saber的譴責目光,心虛地移開視線。
關於自己被刺了一下的事情,她為了節省麻煩沒有在報告里提及。
畢竟稀有的治療術師如果發生什麼事,對咒術界是重大損失,可能會強制把她帶回咒高不讓隨便出門。
不等深谷桃阻止,Saber已經把昨晚她刻意被刺的事情告訴了五條悟,也幸好是五條悟,聽到之後並沒有額外的反應,甚至顯得相當不以為意。
昨天晚上她要求Saber在外等待,確實是有自己去當誘餌的想法,不過被刺心臟這件事是出乎她意料的。
雖然她知道田村是醫學生,沒想到被詛咒控制后就直接拿刀子捅人了……
不過這點也說明田村是個很有行動力的人,只要她放下心結,一定會擺脫過往的枷鎖吧。
反而是深谷桃自己,就算早上已經在舞台上順利演出一場,她仍然擺脫不了那個噩夢……
話說回來,昨晚Saber對付詛咒的手法乾淨利落。雖然已經知道他被判定為一級咒骸,但Saber大概比深谷桃想象中還要強,昨晚的二級詛咒不到一分鐘就解決掉了,他就是一個久經戰場的戰士,而且對付巨大的敵人得心應手。
因為是騎士,所以曾經和巨龍戰鬥什麼的。
在成為她的咒骸之前,他是怎樣的存在呢?深谷桃開始好奇起來。
「因為桃能使用反轉術式,對自己身體會受傷這件事不太在意,Saber你作為她的從者要注意好這點。」
明明一開始就是五條悟確認Saber是咒骸。但也只有五條悟才會配合Saber的說法稱呼他為從者而非咒骸,或者這就是他體貼的一種表現吧。
Saber點點頭,認為五條悟說得很對,「這件事我會慎重處理。」
想吐槽咒骸本來就天天跟在她身邊了,還有更嚴密的保護嗎?
但昨晚才受傷的深谷桃自知理虧,只能任由Saber自行考慮了。
只、只要不影響到她的大學生活的話?
五條悟很快就回去了。
這是當然的事情。
正如剛才所說,他本來就是忙得假如能分?身需要分出幾十個人才能把堆積給他的麻煩事全部處理掉,自然沒空長時間呆在這兒。
簡直就是來去如風。
深谷桃喝了一口飲料,注意到Saber若有所思的表情,感嘆帥哥連思考的臉都是那麼完美,讓人嫉妒。
「對五條老師有什麼疑問嗎?」
有疑問才正常,應該說直到現在都對那個男人沒疑問會更奇怪吧。
不管是那個眼罩還是那個旁若無人的態度,或者他那個能夠撼動咒術界高層的地位。
Saber歪了歪頭,略帶疑問的神態顯出他年輕的一面,連笑容都帶了稚氣,「當初召喚我的時候,應該不是用御主的魔……咒力來構築召喚陣的吧?」
「當然啊……」深谷桃並不覺得自己有必要隱瞞的必要,她是二流咒術師的事這麼明顯,「這個召喚咒術原本是要靠三個一級咒術師才能支撐的術法,由於召喚出來的咒具大幾率是二到三級的咒具,性價比不高,所以沒什麼人用。」
「五條老師是個特例哦。」
果然如此……這個答案並沒有超出Saber的預想,包括他身上如今充沛的魔力,也是因為五條悟作為主要的魔力供應鏈吧。
不然以他的這位御主的魔力量,是沒辦法日常一直維持他實體化的。
源源不絕的魔力(咒力?)讓他想起過去某些不好的事情。
但他的御主嘴上嫌棄,實際上全心信賴自己的老師,他決定不多說什麼。
而且五條悟這個做法,只會對深谷桃和他有利而無害。
「差不多到集合時間了,晚點我再跟你說五條老師的事情吧。」深谷桃看下時間,率先站起來。
「祝御主演出順利。」騎士先生微笑著給予祝福。
是呢,這一部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戲劇,是時候拉下帷幕了。
作者有話要說:
記得寫這章的時候,草草跟我說。
「五條用自己的錢給桃養男人啊!」
我沉默一下,居然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