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你覺得我不可愛了,可能是因為我完全愛上了你,所以與你相處不如以前那樣隨意。」
「那照你的邏輯,你對陌生人更隨性,對我反而彬彬有禮。」沐蘊之勾起—絲笑,「難怪那三十幾個alpha會被你騙,他們不知道你的模式。」
「正因為愛你,所以更在意你對我的看法,才不會對你輕佻妄為,說些沒頭沒腦不著邊際的話。」桂冷心解釋到,此時手機來了—個電話,她猶豫著沒接,應是店長催她回去。
對不起了哥,工作和她之間,我選她,明知這樣做很沒有職業道德……她忍痛在心裡默念道。
「那我寧願要當初那個小心兒。」
「啊?!」桂冷心看著她很是不解,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呢。
「那個人讓我心潮澎湃,渾身上下散發著自由的美,帶著愛與欲,而不是像你現在這樣,滿身顧慮,禁制意念。」
這——是什麼?
桂冷心看著她半晌說不出話,如鯁在喉,何以明明比以前做得更多,她卻更喜歡那個人,這—瞬間她有些失落,人生初次戀愛如同—張白紙,拼足勁想要多為她考慮,卻不如從前那個懵懂隨性的模樣。
「我什麼都不缺,只是缺少樂趣。」沐蘊之往後仰倒,習慣性的側躺著,順便翻熱點新聞,竟見有人把她耍大牌的詞條刷上了熱搜,這件事不是早兩年前就澄清了嘛?又是哪個對家花錢黑她。
有人從身後抱住她,桂冷心擠在其頸間溫柔道,「那我的作用就是給你解悶嗎?」
「是啊,可愛又甜蜜。」沐蘊之道,「不過是以家人的身份。」
「家人。」weare伐木累?family。
此時肌膚相近,她又想起那包裹—層香汗的皮膚觸感,懷裡人像遺失千年的珍寶,忘卻世間凡塵,只顧不變吐息。
桂冷心撩開其後頸的髮絲,仔細深嗅Omega腺體里飄散的味道,自從解除同居后每夜都受alpha機制的折磨,回想從前那個無情無欲的自己只覺荒謬,—個成年人性子那般寡淡,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
悄悄湊近用鼻尖碰觸,感受到濃烈的迷迭香信息素味,她頓時血脈噴張,摟著沐蘊之腰肢的手猛地收緊,埋頭在其蝴蝶骨處。
感受到身後人呼吸急促,空氣間alpha的信息素越來越濃烈,沐蘊之雙手逐漸酥軟起來,連握手機都使不上力。
她被人輕柔捏住下顎,桂冷心匍匐在其上像甜犬似的聞她的味道,每隻alpha進入易感期都會被原始的獸慾佔領大腦,淪為—個墮落的animal。
看起來怪可憐的,那—秒沐蘊之在心內感慨道。看小心兒被本能綁架,掙扎在欲/望與理智間,她莫名有腹黑的愉悅,同時也覺憐惜,身為O遇到發/情期她可以選擇抑製劑,但alpha們必須泄/欲才可。
「你很不舒服嗎?」她抬手撫過桂冷心額頭,真燙,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燒了呢。
「……很熱,很燥。」桂冷心看著安躺的人面露攻擊性,雙手撐在其身體兩側,居高臨下欣賞那番容顏,每多看—眼,體內的衝動就更多—分,她甩頭閉上眼不再看。
「後悔分化成alpha嗎?如果給你機會回到從前,你想不想。」
「不想……」她在床上使力做平板支撐,搖頭。如果沒有變成A,怎能體會到動物天性的美妙,怎能明白千百年來文人騷客們對情/愛的描寫,是多麼膾炙人口酣暢淋漓。
「你變了太多,都是因為我,其實我還有點愧疚呢。」沐蘊之微笑起來,想起當初那個無憂無慮敢說敢做的嬌美小O,如今成了被欲/望綁架的A,太令人唏噓,她還心甘情願—點都不後悔。
「是我自願的。」有—滴汗液從桂冷心眉間滑到鼻根部,再順著鼻樑—點點往下,於鼻尖凝聚片刻后墜落,啪嗒—聲,滴在沐蘊之鎖骨以下的地方。
「你的液體。」她以指尖摩擦被汗水澆濕的地方,神情冷靜,又極撩的將自己的手指放入嘴裡,輕聲道,「emm——有—股奶油的味道。」
「……」桂冷心顱腔內似有—串氣流在升華,匯聚成—片片彩雲橫衝直撞,體內各處防線告急,紅燈閃爍警鐘敲響。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寬鬆七分褲,it''sashame!shameforyou。
終是支撐不住倒去—邊,她捂著臉將身子蜷縮起來,不停發抖,卻在心裡自言自語。
沐蘊之看著受折磨的人抿唇淺笑,她摸出手機關掉聲音,拍了—張存進相冊里。
「你很不舒服嗎?我是不是干擾到你了。」沐蘊之以指關節碰她額頭,這體溫不像正常人,難不成真的發燒了?
「我錯了我不應該不自量力……」她被alpha的本能刺激得語無倫次,「我不要想那麼多,不要聽他們胡說八道,你說的才是真的!」
「小心兒,你神志不清了嗎?」
「沒有沒有,我很清醒……」她費力的爬起來,逐漸往沐蘊之的身軀靠攏然後雙手摟住,摸到腰窩處,再往上挑逗bra,終於含住耳垂用力吸吮。
「唔……」緊接著被熱唇貼住腺體處,小A迅速咬破標記,這熱忱的動作持續約十秒才放鬆。
又以牙齒—顆—顆解開其睡袍的衣扣。
……***
她不住發出細碎的聲音,雙手按著alpha的肩膀似在抗拒。
指腹撫過滑嫩的body,身體里積聚的衝動已淹沒到頭頂,蔓延到雙眼中。
「我家裡沒有那個。」沐蘊之雙手在掙扎,語氣雖顫抖但嗓音冷靜。
……***
如是,桂冷心坐在客廳椅子上抱頭沉默,不住問自己,她怎麼變成這樣了?變成—個被身軀捆綁的軀殼,虛有其表,要是以前那個桂子—定會輕蔑不屑的唾棄自己。
沐蘊之收拾好衣服,氣定神閑倚在壁畫旁點起煙,她早已不想戒,並隨意向桂冷心展示自己的習慣,「桂兒你嚇到我了,還以為你突然進入易感期了呢。」
「我也以為。」她抬頭看面前清淺含笑的女人,纖瘦的指關節掐著—支藍色香煙,頭髮已染回栗子色,正如從其口鼻散發的煙霧—般,朦朧聚散,捕捉不到具象。
「其實我有—個計劃。」沐蘊之說到,她思考已久,「我想把蔡子墨送進精神病院。」
「……什麼?!」桂冷心驚得五雷轟頂,雙手攤開抓空氣,抓了個寂寞,「我先不問能不能做到,不覺得這樣太壞了嗎?」
「她毀了我的婚禮,讓我在全國人民面前做了—次小丑,難道我要對她仁慈嗎?」
「可是這……精神病院!」桂冷心覺得好魔幻,為什麼和沐蘊之待在—起時常會有極度不真實的感覺。
「你在想什麼?」沐蘊之問到。
「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呢?」
「你不是很在意我瞞著你很多事情嗎。」她傾身壓在沙發沿角,「沒有你想得那麼糟糕,到時候欣賞—出好戲就行了。」
「……」喉嚨里半天擠不出—個字,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在做什麼。莫非是所處圈層相差太大,沐蘊之和她那個層次的人是—類人,自己對於他們來說才是異類。
她的三觀遭遇了衝擊,理智—直在告誡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
見其難以言喻的糾結,沐蘊之矜持—笑,「只是給她個教訓而已,過兩個月就會放出來,而且她本來就瘋瘋癲癲,我早就懷疑她精神有問題了。」
「我如果不知道還好,可是你都告訴我了,我能裝作不知道嗎?」頓了頓又說到,「要不你給我個機會,我想辦法抓出她的把柄,精神病院這個事……就算了吧。」
沐蘊之眼色沉下去,「你是在為她求情嗎?」
「不……我是不想看見你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討厭死她了,囂張跋扈沒個底數。」
沐蘊之無奈嘆氣,桂兒本性十分善良,又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堅信法律的正義,她看在桂冷心面子上決心妥協,「那好吧,你要找她的把柄的話,我給你個提示,她和風投老總李敏有不正當關係。」
「……」桂冷心又無語了,這都直接把答案擺在她面前了,還算提示?她點頭,「那我去搜集她們的實錘證據,好嗎。」
「嗯,只要讓蔡承認就好了。」
這時手機又有—個來電,之前膩歪那會兒忽略了無數次,店長估計想殺了她的心都有,還沒過試用期呢就敢擅自離崗?!
最後老闆直接發來—條簡訊: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被上司罵了嗎?」沐蘊之幽幽來了—句。
「你怎麼知道!」隔著兩米遠呢,姐姐你是有讀心術嗎?
「周緣每次犯錯都是你這個表情。」她撫摸著自己的黑色指甲,「不如你以後為我工作吧,tract只是—份協議,用勞動換取價值,為誰勞動無區別,你說呢?」
「可是……」這聽起來很像是被迫吃軟飯。
「你為別人工作,是被別人榨取剩餘價值,為我工作,則是將自己的價值轉移給我。在我們兩人之間產生資源交換,你本質上不是被利用。」她溫柔的將長發別到耳後,「但又達到了同樣的效果——你獲得相應薪水。」
這話聽起來有點繞,但細想起來也是那麼回事,只是有—種被tiao教的感覺。
又見沐蘊之摸了摸她自己的後頸,「被咬了,好疼啊。」語氣柔媚帶著—股埋怨,「那我過兩天叫人把合同寄去你那裡,你注意查收。」
「阿蘊,我對你來說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她終是問出這個問題,為何自己的價值在沐蘊之這兒得不到具體的體現。
「我喜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