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卿本佳人(一)
當太監們把飯菜都端上來叫醒他的時候,已經是掌燈時分。
被窩裡還是暖暖的,散著含煙的體香,可是,佳人已去。
好象一枕黃粱美夢,恍然虛幻。
年輕的太監小心地把嚴樹攙起來,明亮的但是比起電燈來不知要弱多少倍的蠟燭突突地跳躍著火焰,給他瘦弱的蒼白的臉龐上塗抹了一層淺黃sè,看起來有些忠厚老農的銅紅:「大人。」
嚴樹端詳著這張變xìng人的臉,心情非常複雜,一種深深的同情和另外一種jǐng惕讓他猶豫著,終於起了床。
這裡只有一個人。桌子上擺著八碟蔬菜,外家一壇烏黑釉sè的酒。
撥開壇塞,一股濃烈的香氣立刻在空中迷散開來。
嚴樹招了招手:「喂,小哥兒,你叫什麼名字?」
小太監驚喜地上前,一彎腰:「廉大人,您叫小人?」
「是啊。」
「趙低。」
嚴樹差一點兒把酒噴出來,咳嗽了一會兒,抹抹嘴,示意他坐到桌子邊,一起吃飯:「誰給你起的?」
「魏公公呀。」充滿了得意。
「那你知道趙高這個人么?」
「不知道。」
「可憐,那好,我們一起吃飯。」
「爺,奴才不敢!」
「這麼說,你小小的一個太監就要惹大爺不高興啦!」
「那好!」小太監一咬牙坐到了嚴樹的對面:「爺,小的敬您一杯!」
「好,哦,你是哪裡人?」
「遼東人。」
「滿族?」
「哦?」
「哦,是女真人?」
「是!」
「哦,怪不得,哦,你說,你想不想家?」
「想啊。」說罷,這小太監就流出了眼淚。
「那好,你給我好好講一講著宮中的規矩,有什麼故事儘管講來!要是爺將來有了機會,一定在皇上那兒說一說,放你回家!」
「不,我不回了!已經成了這樣,真不能回了!」
「我來問你,這皇帝的稟xìng如何?」這才是嚴樹最關心的。
小太監對嚴樹已經充滿了好感,就原原本本地講述了自己所知道的天啟皇帝。
果然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要他做皇帝真是失敗!不過,這無賴對木工和技巧的活兒可是狂熱啊,想來宋朝徽宗皇帝多才多藝可以亡國,象天啟這般大字不識幾個的傢伙更是能把朝廷耽擱到搖搖yù墜的邊緣。
嚴樹徹底放心了,太監說,這皇帝的女人有八千五百多人,他看中的挑選好的有五百多人,其餘的都作為宮女做各種各樣的雜活兒,象刺繡了,清洗了,裁減衣服了,皇宮裡邊其實就是一個浩大的手工工場,絕大多數的女孩子們並非是錦衣玉食,悠然自得,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而是整天忙忙碌碌的一個勞力。依照皇帝的稟xìng,他挑剩下的宮女已經是渣滓啦,過幾年就要往外邊的藩王府放,或者乾脆讓她出了宮。再者讓她耗著老死宮廷。他是不用了啦!
難怪他會這麼大方!
「這麼漂亮的妹妹還是挑剩下的?」嚴樹把眼睛都瞪綠了。
小太監低聲說:「皇上只愛那些胖嘟嘟圓眼睛的小妞!其餘的就是你長再俊也沒用!」
「哈哈。」嚴樹得意起來。畸形皇帝的畸形標準,可把無數的佳麗白白送到自己的嘴邊便宜了,嘿嘿,說不定呀,皇帝還在心裡譏笑著自己吃剩飯正開心得狂笑呢!
「便宜,便宜,我又撿了個大漏子啦!」
嚴樹回味著柳含煙嬌嫩的面容,就喜不自禁。而他再回顧的時候,可以想到在來這兒的路上,起碼有五六個姑娘長得十分地水靈呢。
看來,皇帝的標準,放到現在恐怕只會愛些芙蓉姐姐,級女生之類的貨sè。哈哈,有品味!有品味!這也就是,山珍海味吃膩了,倒喜歡起蘿蔔白菜洋蒜大蔥,可以理解!
「趙低,等我再來的時候,我賞你一百兩銀子!可是,現在,實在一文不名!」嚴樹抱歉地笑笑:「本大人決不食言!」
「謝謝您了,誰都知道您家財萬貫,富可敵國,當然不怕你食言!」太監高興得兩眼眯成了一條縫:「爺,我叫含煙姑娘進來還是再找其他妹妹?」
「還找她吧!」
「那爺,您先把這個服了。」說著,趙低從懷裡掏出一個黃sè的紙包,然後小心翼翼地打開。露出一串兒紫sè的極為潤澤的葡萄。「爺,這是十顆,夠您十天用的,注意,爺,您每次只能吃一顆!吃多了會很危險的!」
嚴樹捏起一顆,在鼻子前聞了聞:「哦,怎麼有一股腥味?」
太監得意洋洋地說:「當然啦,可是,爺,這是皇上用的那個好東西啊,保准您一會兒能大張旗鼓,大展雄風!」
娘的,是netbsp;嚴樹把玩著這個,心說,現代的net葯可是多了去了,不知道這古代的net葯能好到什麼程度,但是,古代確實有好幾個皇帝是吃net葯給吃崩的,於是,猶豫起來。
趙低笑容可掬地說:「廉大人,沒事,這葯好極了!男女都能用的,別說是一般人,就是我們這作太監的,也受不了的,嘻嘻,不瞞爺您說,早先皇上試驗,找了個老太監,嘿,只用半顆,您猜,怎麼著?他硬是把三個小丫頭整治得嗷嗷叫!還有,一個宮女吃了一隻,硬是追著我們太監滿皇宮跑!嘿嘿。」
說完,也不等嚴樹表態,就把葯放到了桌子上,對著外面啪啪啪連拍三掌,回身一鞠躬,去了。
粗大的蠟燭流著渾濁的淚,一會兒就燒到了盡頭。
柳含煙捧著一把小蠟燭,輕巧地跳進來,把門掩上,把蠟燭放好,猛地撲過來,撞進嚴樹的懷裡。
嚴樹嗅著她身上更加清新的體香和一些其他的奇異的香味,舒服極了。
姑娘恐怕是洗梳了,細膩的皮膚更加白嫩光滑,粉雕玉琢,烏黑的雲髻上插了幾朵jīng致的銀飾。
嚴樹抱著她的腰,伸手去她衣服里摸索。
當嚴樹摸索到她下邊衣裙的時候,原本迷醉的含煙突然渾身一震,逃了:「廉哥哥,你真厲害,小妹現在還疼痛呢!」說罷,含羞帶笑地又撞進來,緊緊地抱住了嚴樹。
嚴樹悄悄地把她抱起,又悄悄地把桌子上的葯揣進懷裡,進了裡間屋,直奔床上,直奔主題。
「不行!」含煙非常堅決:「哥哥,你太厲害啦!」
嚴樹順手摸起一顆藥丸:「喂,含煙,給你一顆皇上密藏的xīnjiang葡萄嘗嘗。」
柳含煙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信任地把那藥丸咬著了。
嚴樹不知道葯xìng,不敢給她多吃,值得和她分吃了。
一股渾濁的熱流在藥丸落到肚子里的那一瞬間,就開始從丹田升騰起來!
熱血沸騰啊。
yù血焚燒啊
嚴樹瞪著血紅的眼睛盯著含煙,,兩隻手不由自主地就上前,急不可耐地抓住了她的衣服。
哧。
雲裳應聲而裂,露出一朵白嫩的蓮花。
嚴樹兇猛地撲了上去。。。。。。。
雨霽雲收,嚴樹疲倦地躺倒。
不料,含煙一個鯉魚打挺,敏捷地爬起來,上了嚴樹的身上:「哥哥。。。。。。」
這小妞主動地開始工作,把下體仍然爆烈著的嚴樹又惹出了心火兒。
溫柔著,呻吟著,盪人心魄。
也不知道多久,反正嚴樹知道時間確實是不短了。可是,含煙還賴在自己的身上。連敗三次,猶自酣戰。
嚴樹拍拍她白嫩挺翹的小屁屁,說:「卿本佳人啊,奈何如此yín盪?」
含煙狠狠地咬住嚴樹的嘴唇,瘋狂地扭轉著,縱橫著,逢迎開合,口裡含糊其詞地嗚嗚數聲,終於又敗了,這才滿足地喘息。
嚴樹感慨著半顆「黑葡萄」的威力,因為,自己的yù火又開始升騰了。
厲害。。。。。。唉呀。。。。。。情不自禁。。。。。。。
這時候,別說是誰?就是皇帝他老媽來了嚴樹也敢把她上了!
柳含煙感覺到了嚴樹變化,她慌忙跳起身逃走。
溫柔的嫩rǔ在嚴樹的胸前印了一下,白花花的線條優美的身姿就閃進那一段的粉紅錦帳里。不多時,柳含煙出來了,已經打扮得整整齊齊,烏蓬鬆,雙目含net,臉頰殷紅,宛如帶雨的梨花。
嚴樹躬起身正要來捉她,她嬌媚地一笑,對準細長的粉紅蠟燭輕噓一口,閃出了房間。
黑暗似水,yīn冷如冰,yu望大熾的嚴樹急得抓耳撓腮。
嚴樹正在呼喊的時候,突然感到胸前一軟,一個香氣撲鼻的嬌弱身軀已經撞到懷裡。
「含煙?」
嚴樹抱住她,把她收進被窩裡來。開始給她寬衣解帶。
剛被吹滅了蠟燭,嚴樹的眼睛還不適應,只能看著一個輪廓。
含煙的身體一直僵硬著,直到嚴樹的手在她胸前肆虐的時候,她才慢慢地鬆弛了些。
「含煙?」
「不,哥哥,我是含香。」
「含香?」
「就是這屋子裡和含煙姐姐一起住著的人啊,哥哥,白天你不是已經見過我了么?」
嚴樹聽社她的聲音,已經確信她就是那個下巴的線條和耳廓異常優美的姑娘。
也是一個人間尤物啊。
嚴樹抓著了一個藥丸:「含香?你吃一半吧,這樣就不會疼了!」
「不,不吃!」含香竟然自己麻利地脫了衣服,一把摟出了嚴樹,狠狠地吻著他,把他拉到自己身上。
「含香?」嚴樹驚喜地感受著這個火辣辣妹的熱情洋溢的周到的服務。
「哦。」
「你怎麼這麼xìng急?」
「還不是你個壞蛋把我招的?」
「什麼?」
含香鬆了手,大口地喘息著:「剛才我們在外間都聽著了,你這小壞蛋把含煙姐姐折騰得好苦!」
原來她一直在聽房啊?難怪,移乾柴近烈火啊,現代的好男人看了三級片還要大動干戈呢!何況這庭院深深,陽氣廖廖的後宮大院?
「聽見了?」
「嗯,還看見了!」
含香說罷,伸手就向嚴樹的下面襲擊,很快就抓到了俘虜,把它押解歸案。
於是,這個俘虜在一個狹窄的走廊里被牢牢地束縛著,受盡了暴風雨的折磨,水深火熱的煎熬。
等這個俘虜好不容易被提出水牢進行審理的時候,另一個新的監獄吞沒了它。
是夜,星光燦爛,黑暗的帷幕濃濃地流蕩。奇形怪狀的飛檐流瓦隱隱約約地顯示著紫禁城的輝煌輪廓,在皇宮大內的前院,一些人在蠟燭的混迷光焰中奮力地敲打著一些鐵板,而另一些人則緊張的巡視著,在後院的浣衣局裡,一座普普通通的小型宮殿里,隱隱約約地傳來**噬骨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