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聽著,所謂殺手(4k 求月票,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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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根公爵位於貝克蘭德皇後區的府邸內,一場盛大的舞會正在進行。

這裡分成了兩個部分,一處是跳舞的大廳,它位於底層,鋪著雕滿繁複花紋的華麗石板,角落有屬於公爵的優秀樂隊,沿著大廳的階梯往上,則是位於二層的、環繞了一圈的迴廊,賓客們端著酒杯,立在欄杆前,俯視著下方的舞蹈,類似於從看台位置欣賞擊劍活動,時不時有紳士走到小姐或者夫人面前邀請她們共舞,如果得到允許,雙方就執手走下樓梯,進入大廳內。

在不靠近大廳的迴廊另外一側,有一扇又一扇的門,後面基本屬於賓客休息室。

但其中對開的那扇大門后是一條走廊,兩側立著不同的石膏雕像,皆屬於尼根家族的先輩。

一路來到盡頭,就能看見舞會的另一個部分,這裡同樣是個大廳,擺著一張張長條桌,擺著各種美食和美酒,屬於公爵的另一支樂隊則為賓客們演奏著悠揚而放鬆的樂曲。

這處大廳內,賓客們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或坐或站地交流著各種事情,希望短暫逃避喧囂的人則進入附屬於大廳的一個個陽台,眺望花園內的風景和天空的紅月。

跳過開場舞的奧黛麗.霍爾原本站在舞會大廳的二層,發獃般望著從屋頂垂下的巨大水晶吊燈,望著上面的一根根蠟燭,但發現不少人蠢蠢欲動,想過來邀舞后,她機智地離開這裡,踏上了通往「餐廳」的走廊。

真是無趣啊,但又不能不參加……哎,他們就不能讓我安靜地在那裡觀察嗎?不得不說,有些人跳舞的時候表情真是豐富啊,總讓我想起那些求偶的動物……奧黛麗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無聊地走起了一字步。

這時,她看到了一位身穿鎧甲的人影從身旁走過,奧黛麗好奇的抬頭望了望。

「這是哪位先生,來參加舞會,居然還穿著這麼厚實的鎧甲,是哪個騎士家族的後裔?」

這時,他又看到一個身影,連忙收回探出去的頭,變回了溫柔而又文靜的霍爾小姐。

「你好,格拉米爾男爵。」奧黛麗用完美無缺的笑容行禮到。

那位男士微微點頭,也微笑著開口道:

「你好,貝克蘭德最耀眼的寶石。」

寒暄了幾句后,德拉米爾男爵邁步進入了會場。

————

「所謂殺手,就是要在別人放鬆防備的時候,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齊林格斯回想著在小說上看到的內容,在心中暗暗擬定著計劃。

他很想像《刺客信條》中的主角一樣完成刺殺,但是手中的蠕動的飢餓給予了他更方便的選擇。

他早已用蠕動的飢餓中放牧的無面人能力變化成了一位男爵,這位男爵和你跟公爵的關係算不上太差,在眾人都注意不到的情況下,接近尼根公爵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只要給他接近尼根公爵的機會,他就可以在瞬間完成刺殺。

作為一位在海上長期不修邊幅的海盜,他自然沒有注意到,在貴族上一些細節的東西,比如說香水,齊林格斯做夢可能也想不到,讓自己敗北的居然是一瓶小小的香水。

————

走了幾步,奧黛麗忽地皺起眉頭,碧綠的眼眸內滿是疑惑:「格拉米爾男爵和往常不太一樣啊……」

「以前的他,看見地位比自己高且較為美麗的小姐和夫人時,目光都會移到旁邊,不敢直視,然後不斷地偷瞄……但今天的他,顯得很自信……」

「不,其實最不正常的是他身上香水的味道!他以前參加各種聚會時,身上散發的都是『琥珀』這款香水的尾調,麝純而淡,不炫耀卻高貴,可剛才他身上的香味是『琥珀』的中調,綿密厚雅……」

「他剛才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是不是還有別的味道?香水如此濃厚,似乎是在掩蓋什麼,好像、確實,是飄過去了一絲淡淡的血腥氣……格拉米爾男爵已經告病在家卧床兩天,哪裡會沾上血腥氣?」

奧黛麗的腳步越來越慢,作為一名徹底消化掉了魔葯的「觀眾」,她對細節的敏銳絕非其他非凡者可以比擬。她回憶起越來越多的疑點,忽然,她想到了一個可能,碧綠晶亮的眼眸一下凝固。

奧黛麗焦急地進入餐廳,看見父親正在和內閣的秘書以及幾位男士交談。她勾勒出無懈可擊的笑容,走了過去,挽住霍爾伯爵的手臂,對其他人說道:「各位先生,我能借走霍爾伯爵幾分鐘嗎?」

她本以為紳士們會立刻做出回應,但令她有些意外,除了自己的父親霍爾伯爵,其他所有男士都微不可查地往其中一人身上望了一眼。

奧黛麗此時才注意到這位男士,隨後沒忍住發出小小的驚呼——這位先生就是自己剛才看見的那位身穿鎧甲的騎士。

在貴族在社交禮儀上,即使是騎士家族,也不該在如此的晚宴上身著這個樣式的鎧甲,這是對其餘貴族的信任與尊重。

「當然可以,這是你的權力,美麗的小姐。」

漆黑的盔甲和善的開口道。

似乎是騎士家族的後裔,但是我並不記得哪個騎士家族會身著如此樣式的盔甲,各位貴族和議員似乎都在徵求他的意見,似乎身份很高貴,魯恩絕對沒有這樣的家族,難道是外國人?

奧黛麗拉著霍爾伯爵來到僻靜的角落,對中年發福的父親道:「爸爸,我有件事情告訴你。」

霍爾伯爵原本帶著寵溺的笑容,但見女兒的表情非常正經,也嚴肅了起來:「什麼事情?」

「我剛才遇見了格拉米爾男爵……」奧黛麗說著自己觀察到的不同,這能用敏銳和細心來解釋。她詳細地將問題一一列舉,用簡潔的話語講出所有的疑點,然後有所側重地說了對方似乎在用香水掩蓋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這件事。描述完,她斟酌著補充道:

「我聽說,『颶風中將』齊林格斯有變化成他人容貌的能力,他最近不就在貝克蘭德嗎?」

霍爾伯爵安靜聽完,表情變得異常凝重。但他很快就露出笑容,安撫著略顯慌亂的女兒。他意識到或許會有一場近在咫尺的危機,但為了麻痹對方不能通知所有人,於是讓自己的女兒前往休息室。

前往休息室的途中,奧黛麗回頭望了一眼,只見霍爾伯爵正在與一位貴族低聲交流,表情相當嚴肅。

深感無力的奧黛麗再度覺得不安,她認為自己應該做點什麼,於是她找到尼根公爵府邸中的小祈禱室,反鎖上門,在角落裡念誦「愚者」的尊名。

————

「……安保已經到位,也已經通知了公爵。如果那真的是齊林格斯,我們會儘力將他就地擊殺。」

中年貴族神情嚴肅地注視著霍爾伯爵:「現在格拉米爾男爵正在享用菜品,他先前以身體不適為理由在家休息了兩天,拒絕了其他的宴會邀請,但今天還是來了。而且他看上去確實狀態不佳,這符合實情。現在毫無任何異常,我們也只能加強安保。」

「若那確實是齊林格斯呢?」霍爾伯爵皺緊了眉,「或許因為某些原因,今晚他確實無力完成目的。如果他什麼都不做,難道要這麼讓他離開?」

————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啊;」

「您是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

「您是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

「我祈求您的注視;」

「祈求您的垂聽;」

……

「我在尼根公爵舉行的舞會上,遇到了疑似齊林格斯的人。」

「他偽裝成格拉米爾男爵,目的不明。」

「我從一些細節上發現今天的格拉米爾男爵與以往不同,這讓我想到了齊林格斯那件神奇物品讓人變化容貌的非凡能力。」

……

克萊恩認真傾聽,仔細分辨,終於弄清楚了「正義」小姐描述的事情:

齊林格斯竟然藉助「蠕動的飢餓」的特殊能力,混入了尼根公爵的舞會!

一位身穿黑甲的騎士,疑似外國人,各位貴族會徵求他的意見……

漆黑的盔甲……但丁先生……他返回貝克蘭德是為了參加舞會?不,但丁先生可能是高序列的非凡者,返回貝克蘭德一趟不可能是未來如此簡單的事情,齊林格斯只有序列6,還不值得他出手……

克萊恩很快做出了推斷,那場舞會上還隱藏著更大的秘密,他以愚者的身份告訴正義小姐要小心,這場舞會遠不止那麼簡單。

————

「伯爵大人,格拉米爾男爵無論如何都是王國的貴族,我們不能在毫無理由的情況下試探他。」

中年貴族正要說話,他的秘書卻靠了過來,貼在耳邊低語了幾句。他微微瞪大了眼睛,立刻對霍爾伯爵說道:「格拉米爾男爵剛才向公爵提出了告退,他身體不適,依然需要休息,公爵已經答應了他,十分鐘之內就會安排好馬車護送他回到府邸。伯爵大人,看來您的擔憂今晚大概是不會實現了。」

「這是好事……希望只是我多心了。」

什麼都不發生自然是最好的,可是回想起女兒今晚前所未有的認真表現,霍爾伯爵還是有些不放心。和中年貴族暫時分開后,他感到微微心神不寧,目光四處遊離。忽然,他注意到了坐在餐廳牆邊的椅子上,看見那位身穿黑甲的騎士。

別人可能不清楚那位的身份,但是身為王國的伯爵,霍爾伯爵自然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

這位先生可是活躍在羅塞爾年代的強大天使,還是最強的獵魔人,近50年前,那位名為撒旦的惡魔天使帶領著惡魔入侵茵蒂斯,就是被這位一人一劍給打退的。

「但丁先生。」他快步走上前去,對著年輕的男士開口,「發生了一件或許您會感興趣的事情:我得到消息,舞會上出現了疑似齊林格斯的人。」

漆黑的盔甲頓時看向了霍爾伯爵,威嚴的聲音從盔甲下面穿出:

「可以確認嗎?」

都還沒有,嫌疑人是王國的男爵閣下,我們無權隨意動手。」霍爾伯爵面不改色地回答。

「那倒不是問題,帶我見見是哪位男爵。」

————

齊林格斯正在舞會上品嘗糕點,忽然,一具漆黑而高大的盔甲走到他面前,宛如咆哮般的聲音在他耳邊炸響:

「你叫什麼來著,齊林格斯是吧?」

齊林格斯驚訝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的漆黑盔甲,在那面甲下,彷彿有兩點幽幽的火光。

「你被判死刑了!」威嚴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隨著便是一聲炸響,齊林格斯的頭顱如同鞭炮一樣炸裂開來。

而周圍的貴族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邊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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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秘:我不做舊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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