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85章
◎沈必沒反應過來趙禾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在聽見趙禾這話時,他已經下意識開口:「我沒事……◎
沈必沒反應過來趙禾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在聽見趙禾這話時,他已經下意識開口:「我沒事。」
趙禾皺眉,她也看見沈必手中的那把劍,但顯然兩人就這麼掛在半空中不是什麼太美妙的事,就沖著沈必現如今的體力,懸挂在山體旁,也不可能是長久之計。
趙禾聽著崖上的聲音漸漸消失,她估摸著這時候那群人不是分開去找九娘和南越她們,就是準備去搜尋崖底。既然如此,她和沈必現在應該是儘快到達崖底。不然等到上面的追兵先一步到了下面,等待著她們的可不就是天羅地網,她們也再難逃出。
一想到這裡,趙禾便已從懷中拿出了一枚夜明珠。
接著手中的光亮,趙禾伸手朝著下面照了照,觀察著高度。
只不過夜明珠發出來的光亮實在是有限,趙禾也不能太肯定,她乾脆伸手直接將手中的夜明珠朝下一扔。
小小的珠子沒多久就落了底,發出一聲幾乎讓人聽不見的落地聲。但卻很明顯能讓人看清楚它的位置,從現在趙禾和沈必懸挂的高度看起來,下面好像也不是很深。
趙禾抬頭看著沈必,試探道:「不如,你把我扔下去?」
她倒是能接受自己賭一把,嗯,賭一把不會被摔死。
沈必在聽見她這話的下一刻,就已經皺了皺眉。隨後在看見趙禾剛才扔下去的夜明珠時,很快沈必在趙禾壓根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率先收了劍,他伸手緊緊地抱著趙禾,運著輕功,從半空一躍而下。
顯然這高度雖說沒有萬丈懸崖那麼恐怖,但也絕對不是憑著輕功就能從容著陸的。當沈必感覺到失控感傳來時,他反應很快,抱著趙禾瞬間調轉了方向,讓趙禾整個人都趴在自己胸口上。
當摔在地上時,沈必沒任何意外地直接作了肉墊。
若是放在平常,這點小傷沈必當然不會放在眼裡。可現在是他本來就受了傷的情況下,這一摔,沈必沒忍住悶哼出聲。
趙禾也沒想到跳崖竟然這麼刺激,她被沈必牢牢地抱在懷裡,只覺得胸口被硌得有些難受,當耳邊傳來沈必的悶哼時,趙禾趕緊起身。只不過那雙撐在沈必胸口的小手,卻變得有些無措。
「沈必?沈必?」趙禾見跟前的人雙眼緊閉,她不敢隨意亂動後者的身體,只好輕聲在沈必耳邊喚道。
沈必這一摔,是把他自己摔得有點發暈。當耳邊傳來低低的帶著急切的熟悉的呼喚時,沈必睜開了眼睛。入目第一眼,沈必看見的便是趙禾那張焦急的失了往日淡定的小臉,他想沖趙禾勾勾唇說自己沒事,但身體的反應比他想安慰趙禾的話來得更快一步,一張口,沈必沒忍住咳了兩聲,嘴角溢出一道鮮血。
趙禾在這時候真是慌了神,她不是沒見過鮮血,但看見別人的,和看見自己熟悉的人流血完全是不同的心情。她伸手拿著手帕就要去擦沈必的唇角,眼眶裡霎時間就蓄了淚珠,滾滾掉落,「你,你還好嗎?能,能起來嗎?」
她不哭還好,她這一哭,沈必哪裡見得了她的眼淚?身體上各種傷口帶來的痛,還不如趙禾一滴淚砸在他手背上來得痛。
沈必忍住嗓子眼裡蔓延上來的那股腥甜,深吸一口氣,運氣平復了此刻在胸腔里翻騰的血液,勉強從地上坐起來,沖著趙禾笑了笑,「我沒事,公主別哭了。」
哭得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趙禾不太相信,「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怎麼可能沒事?你本來就受傷,還逞強做什麼?」在剛才趙禾不是沒有感覺到沈必的強勢,若不是後者將自己墊在她身下,哪裡又會受這麼重的傷?
沈必看著趙禾臉上晶瑩的淚珠,心裡像是被人用手揪住了一般,他有些無奈,他不是逞強,他就是見不得趙禾受傷,尤其是在自己眼皮下受傷。抱住趙禾,完全就是他本能反應。可這些他要怎麼跟趙禾解釋?
「我沒事。」沈必開口說,他有點想伸手擦去趙禾面頰上掛著的兩滴眼淚。雖明知道這樣做不合規矩,但這一瞬間,沈必也顧不上那麼多規矩,腦子裡蹦出來這想法時,就已經伸手放在了趙禾的臉蛋上,「我真沒事。」沈必又重複了一次,「公主別哭。」
趙禾氣悶,但眼下這情況又不可能真跟沈必生氣,何況此刻在她心頭,對於沈必更多的是擔心。
「我沒哭。」趙禾聲音還帶著哽咽,可說出來的話偏偏倔強又固執。她主動伸手放在沈必腋下,這樣子看起來像是想要將沈必托起來。
沈必失笑,他這麼大的個子,就只靠著他家公主這樣的小身板怎麼可能被扶起來?
微微暗中用力,沈必從地上站了起來。只不過剛起來這瞬間,他還是沒控制住,身形晃了晃。
趙禾皺眉,「先找個地方我看看你的傷。」
就在趙禾說這話時,頭頂猛然傳來一聲信-號-彈-爆-炸的聲音。
「怎麼才放?」趙禾抬頭,看見那抹熟悉的顏色后忍不住嘀咕著,先前在山洞時,她就已經將腰間的荷包塞到了九娘手中。來之前並不知道與君山裡還有這麼多楊鴻傑豢養的私兵,不然她肯定說什麼都要帶更多的官兵直接來圍剿。
在趙禾的計劃中,九娘和南越應該很快擺脫追兵,然後跟張軍等人匯合,放出信號彈,再過來營救自己和沈必才對。可偏偏一切都發生了偏差,自己和沈必也落到眼下這境界。
趙禾這一次可不敢再賭,萬一她覺得九娘和南越肯定會在楊家這些私兵之前找到自己和沈必就在這裡一動不動,結果最後等到的是黃泉路,她不如以頭搶地算了。
趙禾扶著沈必朝與君山的外圍走去,她現在才看明白眼下這地形。原本她們去與君山時,就是上山的路,先前她們到的入口,那地方只不過是因為常年有銅礦的工人出入,人工開闢出來的一塊空地,於是在視覺上就給了她們是在山腳的錯覺。實際上她們抵達的入口,應該是與君山的半山腰,所以在兩山峰之間,剛才她和沈必逃出來的那塊空地後面,是一處斷崖。
幸好這也是半山腰,若真是從山頂摔下來,趙禾可不覺得自己和沈必還能這麼幸運。
山脈附近多有水源,趙禾在扶著沈必朝與君山外圍走去時,她那雙天生就異常靈敏的耳朵聽見了流水聲,趙禾腳尖的方向一轉,便帶著沈必先朝著水流的方向而去。
即便是沈必現在已經非常努力不讓趙禾負擔自己身體的重量,但眼下他傷勢過重,就算是心裡想,身體的反應卻是很誠實,他沒有多餘的精力和注意力讓自己完全不倚靠著趙禾行走。
而對於趙禾來說,扶著一米八好幾的大個子成年男子,她本身也不是什麼體力出奇優秀的選手,沒走兩步,趙禾已感到後背出了一層細細的汗水,她是將沈必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頭,架著沈必朝前走,此刻趙禾也感覺到自己那細細的瘦弱的肩膀,像是快要被壓垮了一般。不過就算是這樣,她也只是咬了咬牙,什麼話都沒有多說,一步一步朝著流水的方向而去。
沈必個頭很高,趙禾雖然不算是什麼嬌小的少女,但跟他相比起來,就顯得很小一隻。何況現在兩人這姿勢,怎麼看都像是沈必將趙禾抱在了懷中。
趙禾是一門心思想架著沈必走到水邊,哪裡還能留意到這一點?
可是沈必卻不同。
沈必此刻渾身雖是使不上什麼力氣,腦子裡卻還算是清醒。尤其是當耳邊傳來趙禾變得微微急促的呼吸聲,還有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熟悉的香味,都讓沈必覺得不自在極了。他想讓自己離趙禾遠一點,但身體卻沒有足夠的力氣支撐他離開趙禾,一時間沈必急得臉色發紅。
不合規矩,沈必腦子裡終於把這幾個字撿了回來。
趙禾將沈必扶到了水邊時,她從袖口裡又摸出來了一枚夜明珠。
事到如今,趙禾發現自己還忍不住有心情跟自己開玩笑,「看來出門多帶一點之前的東西總歸是沒錯的。」先前扔了一顆夜明珠探路,又沒能找回來,現在她身上還帶著一顆,正好用來照亮。
不過當趙禾將手中的這顆夜明珠舉到沈必跟前時,看清楚眼前的人身上的傷口,趙禾不由吸了一口氣冷氣。
先前沈必在抱著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感覺到自己腰間被滾燙的鮮血浸濕,她就猜到了沈必受傷。但當真正看清楚沈必受傷的地方時,趙禾眼睛還是沒忍住狠狠地跳了跳。
原本趙禾以為沈必受傷的只有那隻開始他被人砍到深可見骨的手臂,但現在趙禾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沈必腰腹間被撕開了一條巴掌長的刀口,因為先前沈必抱著自己,她感受到的濕意可不僅僅是沈必手臂上的傷口迸射出來的鮮血,還有貼著她的身體的沈必腰間的傷口,那一處可一直都沒能止血。
趙禾心裡那種慌亂的情緒瞬間又浮現上來,「亂來。」趙禾低聲道。
不過這一次,不管怎麼說,她再也沒有像是剛才才摔在地上起來時,對沈必兇巴巴吼出聲了,只是低著頭,很小心地將沈必腰腹上幾乎要跟粘稠的血液貼在一塊兒的衣服撕開。
趙禾的動作很輕很輕,她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讓沈必受傷。
被烏雲藏起來的月亮像是知道了他們現在的處境一般,很是貼心地從烏雲身後跳了出來,將皎潔的月色鋪滿到大地上。
趙禾拿著手帕,蹲在水流邊清洗。這上面的帕子本來就沾了不少血跡,眼下被水一衝,那濃郁的血腥味又充斥了趙禾整個嗅覺。
這味道並不好聞,趙禾忍住從胃裡的翻湧,很快又走回到沈必身旁,她沒多言語,直接蹲下來,拿著帕子去要去擦拭沈必腹部的血跡。
沈必忍不住一個哆嗦。
趙禾跟他距離這麼近,又怎麼可能覺察不到?趙禾咬著唇,抬頭,「很痛?」
她還以為自己已經夠小心,但這種事情趙禾的確不太擅長,她眼神里忍不住帶上了幾分懊惱,這都是怪自己太笨手笨腳。
沈必咬著牙搖頭,「沒有。」他現在身上的痛感好像已經進入被麻痹的狀態,或者是痛得麻木,所以趙禾在清理自己身上的傷口時,沈必並沒有覺得有多難以忍受。他渾身一震的原因,只是因為趙禾柔軟的指腹觸及到他的腹部,剛才趙禾還在流水中洗了手帕,手指尖還帶著涼意,這種觸感,讓他身體不受控制地顫了顫。
當在這時候,沈必迎上趙禾擔憂的目光時,他心裡忍不住唾罵自己。這都什麼時候,他腦子裡都還在想這些?
「公主,我自己來吧。」在只剩下他們兩人時,沈必就沒有再在趙禾跟前自稱「微臣」,他明知道這不可規矩,可現在「不合規矩」這四個字,又在他跟前變成了青煙,被吹散了。
沈必說這話時,就想從趙禾手中接過手帕,可他低估了趙禾的倔強和堅持,就在沈必朝著趙禾伸手時,趙禾的反應很直接,那小手直接「啪」的一下就打在了沈必的手背上。
沈必錯愕看著她。
現在趙禾的神情看起來還有幾分神氣,她像是又一次抓住了教育沈必的機會,開口道:「你怎麼這麼不聽話?我讓你歇著你就歇著,亂動做什麼?我能處理好,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沈必的手僵硬在原地,而在聽了趙禾這話后,臉上的神情好似也一併僵硬住了。
他哪會不相信趙禾?只不過是他……妄念叢生,不敢再勞煩她。
趙禾在給人處理傷口這件事情上的確算不上熟練,但她還算是個很能自學的好學生,沒多久,她就已經將沈必身上幾處看起來最嚴重的傷口清理得差不多。荒郊野外,還是大晚上的,趙禾可不覺得自己具備能夜視的本事,在這麼多雜草中翻找出來幾株能止血的草藥。
她隨身有好幾個荷包,眼下她從懷中拿出來的,便有一荷包里裝著小瓶的金瘡葯。
趙禾仔細將沈必身上的傷口都上了葯后,又有些犯難,她手邊可沒什麼能給沈必包紮用的紗布。
手帕能給人擦血,但用來包紮是不夠的。趙禾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她咬了咬牙,作勢背對著沈必,就要撕開自己的中衣。
不過趙禾這動作實在是有些高估了她自己,就憑著她這點小力氣,撕了好幾下,沒撕開……
趙禾低頭看著這衣服,一時間不知道是該表揚九娘給自己準備的東西從裡到外都無一不是最好的,還是該直接苦笑出聲。
手撕不開,趙禾忽然目光落在了手腕上的金鈴。這東西她差點忘了,從金鈴鈴鐺處抽出來一把細小的卷刀,趙禾終於將衣服下擺撕成了幾條碎布。
做完后,趙禾很快轉身,沒什麼猶豫直接將撕成布條的衣服纏在沈必身上,最後還細心地打了個蝴蝶結。
「好啦。」趙禾滿意看著沈必,像是自我肯定一般點了點頭。
她剛才的動作又快又准,沈必都沒來得及說什麼。
但現在沈必看著纏在自己身上的白色布條,他感覺自己耳根都快燒了起來,臉色也漸漸開始發紅。
「不合規矩」這四個字,這時候又飄到沈必頭頂。但現在他卻什麼都不能說,他家公主殿下怎麼,怎麼能這麼做呢?
趙禾是半點也不知道沈必心裡的糾結,在她看來,現在身上都髒兮兮的,唯有中衣還算是乾淨,都是衣服,哪裡有那麼多的講究?
「多謝公主。」
沈必的聲音落進趙禾的耳朵里,趙禾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然後又一臉懊惱道:「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傷。」
是她對楊鴻傑安排在此地的人手數量判斷失誤,這才引發了後面這麼多不受控制的事。
經過剛才趙禾給沈必的一番打理,原本易容的沈必,這時間那張他本來的臉也露了出來。趙禾盯著那張臉不由開口道:「還是這麼看著好看。」
沈必一時間沒能跟上她跳躍的思路,疑惑道:「什麼好看?」
趙禾指著他的臉,終於臉上露出了今晚看起來最輕鬆的一笑容,「我說你這張臉,這樣看著好看多了。那易容,太丑了。」
得到了回答的沈必:「……」
耳朵在這瞬間好像燒得更厲害了。
趙禾又將沈必扶了起來,她可不敢就這麼跟沈必兩人停留在此地,剛才是為了給沈必包紮傷口,不然到時候他們沒有被楊家的人找到被殺死,反而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眼下處理了傷口,趙禾先得帶著人找個方便躲避的地方。
雖說趙禾對山谷毫不熟悉,但眼下除了硬著頭皮走著,也別無他法。
順著河道的地方,又不少石頭,趙禾扶著沈必,她都記不清楚自己是第幾次踩到了光滑但一點也不平穩的石頭,崴了多少次,反正腳脖子這時候又酸又痛。就算是這一次換成了九娘給她特別縫製的厚底的長靴,卻仍舊沒少受罪。
好在這種煎熬在趙禾看見了一處天然的洞穴時,終於結束。
對於眼下這種環境,趙禾是真有些欲哭無淚。她雖然不是不能吃苦的嬌滴滴的小娘子,可眼下要在這種髒兮兮的狹小的山洞裡過夜,她這兩輩子都是頭一遭。
沈必看出來趙禾的不自在,「公主先坐一會兒,我來清理,很快就好。」說著,沈必就要走出去,剛才進來的時候他看見外面有灌木林,能折兩枝條當做掃帚,大致清理此地的環境還是沒問題的。
「你幹什麼?」趙禾在看見沈必要動時,仗著自己現在身體比沈必好,快速站起來,伸手就按住沈必的肩頭,沒用多大的力氣,趙禾便直接將人給摁在了地上。
這一情況發現后,趙禾和沈必兩人都愣住了。
趙禾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手,她再三確定還真是自己這雙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手將沈必給按住了。
而沈必也詫異都看著趙禾,又看了看自己,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有一天,被他家公主這麼輕而易舉推倒。
最後還是趙禾率先打破了這有些窒息的安靜,「沈必,你怎麼一推就倒?」
沈必:「……」他有那麼一瞬間,懷念起了剛才尷尬的寂靜。
趙禾在說完這話后,似乎也猛然意識到她這話有那麼一點點不太對勁,她乾咳兩聲,很快轉過身背對著沈必,動手清理起這山洞。
很快,山洞裡只剩下「唰唰」的響聲。
趙禾很快就把剛才自己輕鬆推倒沈必的事忘到了九霄雲外,她一邊慢吞吞打掃著山洞,一邊道:「也不知道九娘那邊是什麼情況。」
沈必這時候感到腦袋裡有些昏昏沉沉,他失血過多,這些本就是一般情況,只不過剛才他還處於高度緊張中,半點也不敢鬆懈下來,硬生生扛著,此刻到山洞裡,或許是潛意識覺得此地安全許多,那原本緊繃在腦子裡那根弦,這時候忽然就斷開了。鬆懈下來,身體各種不適的反應此刻都暴露出來。
沈必聽著趙禾的聲音,他很想安慰兩句,但意識先一步模糊起來,張了張口,卻是沒能發出半點聲音。
九娘和南越的確遇見些困難,事實上應該說張軍遇見了難題。
就在趙禾帶著九娘等人從前山離開,張軍負責調配手下的武安軍將丟失的官銀運送出去,這頭都還沒有引得楊鴻傑安排的人的注意,卻先內部出了亂子。
來之前,大家都知道趙禾是去尋找丟失的官銀,但沒人想到這地方竟然是楊鴻傑的藏贓款的老巢,一時間多出來的這麼多黃金白銀,很難有人真做到心如止水,半點妄念也沒有。
貪念生,動亂起。
九娘和南越到前山時,見到不是武安軍在有條不紊地將官銀運送出去,反而是跟人廝打在了一塊兒。
這場面著實令人意外,跟武安軍對打的是那群主動從福德山莊出來的江湖人。乍然一看,九娘還以為是這些人想造反,可再仔細一看,馬錦玉身邊還有不少人也是在跟江湖人對峙。這樣子看起來,倒像是一部分的江湖人在鬧事,張軍和馬錦玉兩人在聯手鎮壓。
馬錦玉的罵聲在這時候尤為明顯,估計著她是把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一併在這時候算了上去。
作者有話說:
趙禾:你怎麼總臉紅?搞得我像是故意調-戲你一樣。
沈必:(弱弱)難道不是嗎?你摸我腹肌誒!
感謝在2022-02-2221:55:17~2022-02-2320:45: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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