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86章
◎「南宮浩然你這個王八羔子!」馬錦玉聲音裡帶著憤怒,她手上跟人打架的動作絲毫沒停頓,那張小嘴啊◎
「南宮浩然你這個王八羔子!」馬錦玉聲音裡帶著憤怒,她手上跟人打架的動作絲毫沒停頓,那張小嘴巴叭叭地也沒停下,「還是什麼武林第一公子?就你這樣?也配?我呸!」
九娘和南越飛身而下,雖說剛才南越受了傷,但後背這麼一刀對於南越而言也不算是什麼重傷,至少跟眼下這些人對打,甚至是一對五都沒什麼問題。
九娘一指便挑開了那把要壓向馬錦玉的雙刀,屈指一彈,來人手中的雙刀頓時碎成兩節。
這一幕,著實是讓張軍和馬錦玉這方的人馬振奮。
馬錦玉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很快跑到了九娘身邊,一點也不含糊地直接告狀。她現在是打不過南宮浩然,但是她會告狀啊!她打不過難道還不會找人來打嗎?
不等九娘提出疑問,馬錦玉已經像是倒豆子一樣把剛才發現的所有事全都倒了出來:「南宮浩然不知道抽什麼風,在你們走了后,看見那麼多黃金,忽然就說這些銀子不應該全部被朝廷上繳,今日見到的人都應該人人有份。結果居然還有不少敗類,見錢眼開,居然還覺得他說的是對的,跟著他站在一邊,就想跟我們搶箱子。結果事情,事情就成了這樣……」
馬錦玉越說越氣,同時她心裡還很不是滋味,她從小就被教習她功夫的老師說根骨奇佳,是個練武的奇才。可偏偏她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將福德山莊交到她手中,山莊里那些精妙的劍法刀法,她壓根就沒接觸過。見鬼的傳男不傳女,若是從前她也能像是南宮家兩兄弟習武,現在怕不是直接能將南宮浩然摁在地上爆錘,剛才何愁不能壓制住對方?
九娘抬頭朝著南宮浩然掃了一眼,南宮商白就站在自己弟弟跟前,他在感受到九娘的目光時,大約是因為跟九娘交過手,南宮商白比在場的任何人都要清楚九娘的實力,下意識地擋在了自己弟弟身前。
九娘只是扯了扯嘴角,勾出一嘲諷的弧度。她若是真要殺什麼人,就算是有一百個人擋在那人跟前,也無濟於事。
「她說的都是真的?」九娘看著南宮家的兩兄弟,開口問。
南宮商白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家一向看起來無欲無求的弟弟會在先前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不過對於自家弟弟,他肯定是要維護的。
就像是此刻聽見九娘的話,南宮商白比南宮浩然還要先一步開口回答:「這難道不應該嗎?朝廷的人視百姓為魚肉,賑災銀兩都敢昧下,誰知道在這裡的銀兩究竟是從什麼地方貪污來的?既然這銀兩本來就不屬於那什麼楊家的誰,自然是見者有份。難道說,你們這些當官的,還想要獨吞嗎?」
九娘:「這是朝廷應該處理的事,你又憑什麼做主?」
南宮劍庄不是沒錢,南宮商白也不知道自家弟弟怎麼會忽然想要眼下這筆銀子,如今面對九娘的質問,他一時間找不到話來回答。
但現在卻是有不少人很是贊同南宮浩然的話,這見者有份,對於相當大一部分人而言就是一筆天降之財。本來因為有武安軍坐鎮,就算是開始看見這些黃金的心裡動了念頭的人,都沒有一個敢站出來說什麼,只能將心裡的遺憾壓住。可是如今卻不同了,既然南宮家的人的都已經發了話,南宮家這樣的武林世家牽頭,他們這些小嘍啰怎就不可以跟上去,分一杯羹?
見者有份,這很合理。
即便是九娘這時候出現,但開始都已經被南宮浩然的那一番話激得壓不住心頭的慾念的人,又怎麼可能讓慾念輕而易舉被平復?
「見者有份,怎麼到了你們朝廷這幫人這裡,就變成了一家獨大?」
「是啊,就算是公主也不能這麼霸道?我們兄弟些來這裡可是一文錢都沒有要,眼下有這發財的機會,公主居然也不說一聲怎麼犒賞我們哥幾個?如今還不讓我們自己商量?」
「我看這公主估計也想私吞,我可不是什麼朝廷的人,公主可管不到我頭上來!」
「沒錯,老子可不聽你們這些狗屁當官的!這黃金,老子就要!」
……
南宮浩然不用說話,被他牽頭勾動了慾念的人,這時候自然會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跟武安軍抗衡。此刻他聽著旁人冒頭,眼底閃過一絲滿意。
張軍臉色黑如鍋底,「我呸!放你娘的狗臭屁!公主殿下拿著這些銀子是去給百姓的,你們這些狗東西,咋的,難道也去給百姓?要不要臉啊?」
馬錦玉緊跟上接道:「誰強迫你們來了嗎?難道不是你們自己跟著公主殿下?這時候見了這麼多銀子,就想要報酬?要不要臉啊?」
跟在馬錦玉身後的大鬍子蒲山霖也面露兇相:「不就是想要貪這銀子嗎?說那麼冠冕堂皇做什麼?也好意思說自己是江湖人?江湖人可沒有你們這種見錢眼開的敗類!」
兩邊的人就這麼冷不丁直接開始對罵起來,九娘沒那麼好的耐心,她一想到自己跟南越回來耽誤的時間,心裡因為牽挂著最後啊和,所以變得更加沒什麼耐心。再又聽見有人還想私占贓物時,九娘二話不說,抬手間一枚銀針已飛了出去,說話的人盡數全都倒下,悄無聲息。
剛才就算是馬錦玉和南宮那方的人交手,頂多就是受傷,像是這種一擊斃命的卻沒有。
九娘這一出手,直接震撼了在場所有人。
九娘知道自己現在肯定是被無數人關注著,不過對於別人究竟是怎麼想,她是半點都不在乎,她只在乎現在趙禾的處境,可偏偏眼前這些人卻阻攔了她的腳步,那就通通殺了。
這時候還有人想要冒頭,「你們想干……」
什麼兩個字還沒能出口,九娘已不知道伸手拔出是誰的劍,身形鬼魅,誰都沒看清楚她怎麼就到了那人跟前,轉眼間一劍封喉,說話的人瞬間沒了氣息。
「再鬧,都去死。」九娘冷漠說,她手中握著的劍,上面還有溫熱的沒有變得冰涼的鮮血,一滴一滴,諷刺落下。
她實力強悍,在這種情況下,幾乎有壓倒性的優勢。有了九娘這麼一出,這時候就算是再憤憤不平的想要拿走那些贓款的人,一個個都歇了心思。
想要錢,但是也要有命能拿到這錢才行啊!
見到場面終於安靜下來,九娘開口:「還要跟著我們的,就聽命令。不跟著的,現在滾。」
她說話聲音不大,甚至都聽不出來有幾分殺意,但就是令在場的所有人膽寒。
南越常年跟在趙禾身邊,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九娘是誰,眼下看見這樣的九娘,南越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淺淺的弧度。他差點都忘了,九娘不在趙禾跟前時,本來就是個強大又兇悍的人,只不過這些年跟在趙禾身邊,她默默地把從前自己身上的狠辣全都藏了起來,這樣看起來才讓人生出幻覺,只當她是溫和又好拿捏。
當然都動了手,就算是九娘表現出一副「既往不咎」的模樣,但那些參與了南宮浩然站在一起的江湖人,又哪裡會真的好意思再跟下去?這時候聽見九娘發話,只好灰溜溜的,可能還帶著那麼一點不甘心不情願,離開了。
馬錦玉看著從自己面前離開的那群人,忍不住罵了兩句,「這都什麼人渣敗類?這過來是給幫昭昭的忙嗎?明明就是在添亂!氣死我了!」
張軍這時候看著九娘,「真就這麼把人放走嗎?」
九娘冷笑一聲,「來之前小姐的信-號-彈已經放了出去,周邊看見信-號-彈的駐軍都會朝著這方向趕來。在路上遇見這麼一群人,還都是從與君山裡出去的,你說他們能跑掉嗎?」
九娘當然不可能這般「大度」就放走南宮浩然,耽誤了她的正事兒的人,都還沒付出一點代價,就想要全身而退,這怎麼可能?
只需要等南宮浩然走出去后,遇見從四面八方趕來的武安軍的人,盡數被拿下。眼下她只是沒有時間精力去料理這些人,但不代表她空出手來后不會料理。
何況,這時候不缺錢的南宮浩然臨時反水,煽動旁人,這裡面的問題可就大了。單純只是為了錢嗎?九娘不覺得是這樣。
九娘簡要將在後山發生的情況一說,張軍立馬清點人手,跟九娘一同折返。
南越還想跟上,但最後被九娘摁在了原地。
「公主先前既然叫你出來,就是不想要你再進去,你就留在此地,丟失的這批官銀同樣重要。」
馬錦玉一聽見趙禾被楊家的私兵圍困,立馬就坐不住了,飛快跟上了九娘,朝後山而去。
恰好這時候,趙禾和沈必兩人跌落懸崖,在與君山的私兵正準備下山搜尋兩人的蹤跡,一行人在山洞腹地對上了。
先前是因為人手不足,但眼下,從人頭數量來看,估計是誰也討不到什麼好處。九娘心裡焦急,眼下私兵到此處,那麼她家公主呢?
明知道問這時候多數一句話都是浪費時間,九娘等人二話不說,直接殺了過去。
被九娘擔心不已的趙禾,這時候是真累了。
這種打掃衛生的體力活,跟包紮傷口一樣,她是一點經驗也沒有。
等到山洞終於清理得差不多,趙禾坐在地上,這時候才感覺到腳踝痛得厲害。
先前走在河邊小石頭上崴了腳時,她不敢怎麼吭聲,眼下終於得了空,趙禾回頭看了眼閉著眼睛的沈必,又轉回來,伸手將自己腳上的厚靴脫了下來。
「嘶——」
就只是脫鞋的動作,趙禾腦門上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
她忘了扭到了腳踝是要發腫的,眼下原本合腳的靴子,這時候因為腫脹的腳踝,有些卡住。脫鞋的這個動作,徹底觸碰到了發腫的部位,趙禾一陣齜牙咧嘴,痛得眼淚花花。
她有些委屈巴巴地咬住了下唇,終於脫了鞋。
看著那腫得老高的腳踝,趙禾伸手碰了一下,覺得下一秒生理性淚水真是要奪眶而出。這還不是最慘的,她前些日子去渭水附近時摩擦出來的血泡傷口剛好,眼下又起了不少。小腿上也有不少擦痕,若是這時候有一面鏡子,趙禾估計自己肯定能看見一個小可憐的形象出現在她自己眼中。
可眼下這情況,她就算是想給傷口上藥,都不可能。
隨身攜帶的金瘡葯就只有那麼一小瓶,先前沈必受了那麼嚴重的傷,趙禾可捨不得將那藥用在自己身上。萬一他們運氣不好,明日還沒有等到救援的話,那眼下她手中今剩的這麼一點金瘡葯就是保沈必的命的良藥。
算了。
趙禾心想著,反正吃虧也算是人生閱歷。
再一次咬著牙穿好了鞋襪,趙禾走到沈必跟前,她原本是想看看沈必的傷口有沒有崩裂出血,畢竟從水邊走到這裡,有不短的距離。
可趙禾剛蹲到沈必身邊時,在叫了後者兩聲沒能得到回應后,趙禾終於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她伸手放在沈必的額頭上,又摸了摸後者的臉頰,手心手背傳來的滾燙的溫度,無一不是在告訴著她,眼前這人發燒了。
趙禾穩住心神,她聽見沈必無意識地在叫冷,趙禾剛準備生火,而眼下雪上加霜的是她聽見了山洞外面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趙禾在打掃完山洞時,就已經從外面找了不少枯枝用來掩藏這一處狹小的山洞。若是對方人手不夠,搜尋不仔細的話,她和沈必藏身的地方,還真不一定會被人發覺。
但眼下既然外面有人,趙禾沒辦法生火,可身邊又有一個一直在叫著冷的病患,趙禾一時間頭大不已。
山洞裡能有什麼?出了冷冰冰的石壁,和硌人的石頭,什麼都沒有。
趙禾咬牙,認命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給了沈必,她腦子裡這時候有些不合時宜地想,沈必還真是一朵嬌花?她這也算是護花使者?
趙禾的腦袋裡很有精神的樣子,思緒不知道在這須臾之間都已經跑到了什麼地方去,但她還沒有忘記沈必叫著冷,趙禾搓了搓自己的手,主動伸手將沈必那雙手捂住了。
其實趙禾覺得跟前這發燒的人身上的溫度比自己高多了,她這樣摸著沈必,她都還擔心沈必會覺得自己身上的溫度太低,說不定還會很不給面子的直接將她推開。
但事實證明是趙禾想多了,沈必沒嫌棄,反而伸手一拽,直接將她拽到了身邊。
昏迷中的沈必哪裡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這動作就是本能的拉扯,而趙禾壓根什麼準備都沒有,直接就撞到了沈必胸口。
趙禾小心翼翼地想要避開身邊這人是身上的傷口,但後者壓根沒有理解到她的良苦用心,只當她是一暖爐,忍不住抱在懷中。
這一下,趙禾是徹底僵住了。坦白來說,兩世為人,眼下還是趙禾第一次被一個不屬於是親人範疇的陌生男子抱在懷中,沈必身上清冽的氣息,這時間將她的嗅覺佔了個滿滿當當。從前沈必在趙禾面前時,向來都是有禮有分寸,而如今這麼強勢的樣子,倒是給了趙禾幾分陌生和慌張。
「沈必?」趙禾不敢太大聲,她還擔心著外面搜尋她們的人。
可這聲呼喚沒能讓面前的人醒來,只換來了後者抱得更緊的雙臂。
趙禾:「……」她是火爐嗎?把她抱得這麼緊做什麼?
但到底趙禾是看在一病患的面子上,勉強沒有直接將人推開。沒推開不代表她整個人對這樣的姿勢感到舒服,相反的,趙禾此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了起來。她幾乎都被沈必纏住,這麼緊密的貼近,讓她感到不適應極了。尤其是發熱的人現在呼出來的氣息,好像都帶著滾燙的意味,那氣息在她的耳邊浮動著,趙禾覺得耳朵有點發癢。
在最開始,趙禾還因為高度集中精神,那雙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著沈必看。不得不說,這麼近的距離再看沈必,趙禾還是忍不住感慨一句對方的好皮囊。沈必這麼閉著眼睛,對趙禾而言,能更好地看清楚後者那像是鴉羽一般濃密而卷翹的睫毛,真是令人羨慕不已。
只不過這時候沈必的神情看起來並不太放鬆,即便在昏迷中,那眉頭也是皺成了一團。趙禾見狀,忍不住伸手想要替他將那一抹愁緒抹平。
也許是對著這麼一張臉看得太久,而耳邊也暫時沒再聽見外面吵雜的搜尋聲,趙禾漸漸感到有些困意。那雙先前還有神的瞪大的杏眼,在這是時候也閉上了。
趙禾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會在這種環境中睡著,但事實上她還真是一點也不講究,等到再醒來時,睜開眼就看見了沈必那雙有些幽深不見底的雙眸。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都已經亮了,趙禾簡直要被自己眼前這一幕嚇得直接跳起來。而她的確也這麼做了,直接伸手在沈必的胸口一推,從原地蹦了起來。
沈必臉上閃過一絲痛意,應該是趙禾剛才伸手推他時正好按住了他的傷口。
趙禾跳起來后,小腦袋裡的意識才回籠,想起來昨晚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這麼一來,趙禾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訕訕的。
雖然說昨天沈必在意識昏迷時,將她拉進了懷裡,但最後她好像也是把沈必當做了枕頭和熱源,一點也不介意直接在別人懷中睡了一晚上。剛剛她反應那麼大,這怎麼看都有種「渣男睡了一晚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感覺。
趙禾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知道自己這時候的情緒叫做心虛。
趙禾這一頭還沒想好要怎麼開口,沈必倒先說話了。
「冒犯了公主殿下,請公主殿下治罪。」沈必不敢看趙禾的眼睛。他是比趙禾先醒來的,在醒來那瞬間,憑沈必的警惕性,當時就意識到有什麼不太對勁。
他從前醒來時身邊哪裡會有人,但今日卻是不同。少女嬌軟的身軀就在他的懷中,沈必睜開眼時,幾乎不能相信。
可是趙禾是真在他懷中酣睡,他清楚地看見懷中的小娘子睡得一臉香甜,而且最讓沈必覺得僵硬的是,趙禾的那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他的腰間。
這情況,沈必愣住了。
他從前不是沒有期待過,可在真正發生這一幕時,沈必心裡更多的是懊惱。
至少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在這種情況下以這樣的姿態跟趙禾一同醒來。
他清醒時,就已經儘力想要遠離趙禾。
沈必不知道自家公主對於名節究竟怎麼看,可他自己不希望趙禾就因為這事兒而跟自己永遠捆綁在一起。哪怕現在趙禾遷怒,要他的命,他也絕對一聲不吭,他自願請罪。
沈必低著頭,這樣子像極了在等待宣判的犯人。
趙禾腦子裡的混沌在這瞬間也因為沈必這話消失,整個人變得清醒起來。
她啞然失笑,「治罪?怎麼治罪?」
若是這時候沈必情緒波動沒那麼大,若是這時候沈必抬頭看一眼趙禾的話,勢必會知道她眼中臉上都帶著笑。可現在沈必因為趙禾從自己懷中跳出來的動作而方寸大亂,哪裡還有心思關注那麼多?他沒聽出來趙禾問話的揶揄,心裡苦澀蔓延,「臣,任由公主處置。」
就算是殺頭,也絕不吭聲。
趙禾「噗嗤」一聲笑出來,她走到沈必跟前,將昨晚自己搭在沈必身上的外套拿起來,穿在身上,「行吧,那我就罰你以後不能受傷,不能發燒,你昨晚可真是把我嚇壞了。」
趙禾說到這裡時,忽然又迎來一陣心虛。她被嚇壞了,然後還在沈必懷裡睡著了,這怎麼聽都讓人覺得……詭異。
沈必在聽見趙禾笑聲時,就已經猛的一下抬了頭。
「公主?你不生氣?」沈必這一瞬眼裡像是被注進了光。
趙禾:「怎麼不生氣?你沒經過我同意就受傷發燒,我又不會照顧人,好心把衣服給你,結果你還不滿足……」趙禾把剩餘的話都咽進了肚子里,這人不滿足一件衣服,還把她當做火爐,她是來當公主的,不是來當取暖爐的!
沈必在聽著趙禾這話時,臉上卻是忍不住一點一點露出了笑意。
他重重點頭,跟趙禾保證道:「那微臣以後在沒有公主的允許下,絕不受傷發燒。」
趙禾蹲下-身,跟現在臉色看起來還挺蒼白的沈必平視,「好啊,你記得你說的,下次受傷,就真要狠狠罰你。」
「好。」沈必看著她溫柔地笑,點頭說。
作者有話說:
沈必:我清白沒了,但還有點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