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麻袋?繩子?
宋燕抱著許懷清,周圍的氣氛一時陷入靜謐。
許懷清覺得自己的心上似乎漫上了絲絲甜蜜,雖沒吃糖,卻勝似吃糖。
他將手悄悄探進宋燕的衣擺中,宋燕有著賁張的肌肉,八塊腹肌牢牢嵌在上面,再下面就是令人氣血上涌的緊實流暢的線條,直入下三路。
這是一具令男人都艷羨的好身材,像是造物主最完美的傑作。
許懷清的身材雖然也好,卻差了點意思,美中有餘卻力量感不足。
所以不免就對宋燕的好身材垂涎不已,試問,誰能拒絕這樣一副身材呢。
許懷清的手摸到了宋燕腰上,隨著宋燕的呼吸,腹部的肌肉隨之鼓張,在許懷清的手下漸漸升溫。
宋燕此時捉住許懷清作亂的手,無奈道:「別摸了,青天白日的,等晚上就讓你隨便摸。」
許懷清手不停,低垂著眉眼道:「晚上就不稀罕了。」
所以趁著這時候讓他多來兩下。
宋燕低笑了一聲,越發無奈,他掐著許懷清的腰將他抱起,自己坐在椅子上,然後將許懷清的腿分開,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這樣好了。」宋燕掐著許懷清勁瘦腰肢道。
許懷清輕輕皺眉,動了兩下,見還在宋燕手掌的掌控中,於是不費力氣用手環住宋燕的脖子,臉龐無限靠近。
近得宋燕都能看到許懷清臉上的細小絨毛了,但他沒有動,就靜靜地看著自己的陛下。
宋燕眸色加深,眼睛半合,多了幾分倦怠的意味。
許懷清往前蹭了蹭,仰著頭像是要主動去親宋燕。
宋燕眼見著食物都遞到了嘴邊,怎麼可能無動於衷,他在等,等許懷清真正的靠過來。
從前都是他主動的次數多,這次換陛下來,他繞有耐心。
可許懷清一觸即離,只輕輕點在了宋燕的嘴唇上,蜻蜓點水一樣,還沒等宋燕反應過來複又坐直了身子,眼神亮晶晶的,透著狡黠,狐狸一般。
這哪是親,分明是擦過一樣。
宋燕露出可惜的神色,主動空出一隻手去按住許懷清的腦袋,傾身就去攥住許懷清的唇。
剛才的不算,現在得討回來。
宋燕起初也是憐惜的,可漸漸就愈發控制不住了,許懷清實在是又甜又乖,讓他覺得遠遠不夠,此刻他彷彿一下子就野蠻化了,因著懷裡人的縱容,愈發肆無忌憚。
「疼……」許懷清艱難從唇齒之間逸出這簡單字眼。
宋燕猛得反應過來,連忙分離開來,許懷清嘴唇上冒出的小血珠沒了舔舐也漸漸浸了出來。
受傷了。
許懷清的嘴唇紅艷艷的,但細小傷口周圍卻是泛白。
宋燕手足無措,語氣也不足了:「對不起,讓我來看看。」
許懷清按住了宋燕要來查看的手,輕巧將血珠舔沒了:「沒事,只有一點點刺痛,很快就好了。」
宋燕心中升騰起了愧疚,是他的尖牙刮到了陛下的嘴唇。
宋燕讓許懷清的腦袋搭在他的肩頭,他隔著厚厚的衣服順著陛下的脊背往下捋,一下又一下,他是在安撫。
良久,就在讓人都沉浸在這種靜謐又帶了點溫馨的氣氛中時,戚邈的聲音在帳子外響起,是請求進入,許懷清回過神扯了扯宋燕的衣擺,宋燕這才將人放了下來。
許懷清坐穩在椅子上,揚聲讓戚邈進來。
戚邈應了一聲,掀帘子進去,全程頭也不抬,到許懷清跟前恭敬道:「臣參見陛下。」
許懷清道:「事情辦得怎麼樣?」
這皇帳周圍全是他的人,宋燕吩咐戚邈辦事他醒來后也是知道的。
「回陛下,已經查清了。軍營內確實有匈奴人的內應,現下已經捉了出來,正是昨夜幫著匈奴人救出戈瓦的,現在正聽候發落。」
在小人物上糾結沒意思,許懷清直接道:「按叛國罪處理,另,我命你即刻起排查軍營內與匈奴有密切關係的人,捉到后直接按軍紀處理。」
戚邈抱拳應是:「臣遵命。」
此時他才微微抬頭,不出所料,那位宋燕宋大將軍果真在陛下身邊,只是帳內沒有旁人,兩人的視線直直落在他身上,不由讓他將剛抬起的腦袋又低了下去。
得,怎麼感覺被重點關注了?
戚邈不解,但接了命令還是利索退了出去,排查叛賊又得忙好長一段時間,只怕近期是不得閑了。
等看著戚邈出去了,許懷清看向宋燕:「行了,你也走吧,一直呆在帳子內算怎麼回事?」
宋燕知道許懷清是催促他出去訓練那群兵,於是沒有推脫就出去了。
等出了帳子,宋燕先去找了他的兵,知道昨天晚上燒了有一小半匈奴的糧倉,這才心情好了些。但心裡同時想,匈奴沒糧了不就又要作亂了嗎,防著他吃太飽又得防著他狗急跳牆。
看來最近還是要加強守衛。
問完后,宋燕照例讓人好好訓練,然後這才開始了他一天的監督之旅。
宋燕覺得這活輕省的厲害,多出來的力氣都沒處揮灑,不由心思活泛又把主意打到了匈奴身上。
戈瓦雖說是逃了,但還不是回了老巢么,只要匈奴大營一天不換地,他就是正大光明去,捉戈瓦不就還跟老鷹捉小雞一樣嗎。
說干就干,宋燕到下午的時候,提前將人解散,各找各的上屬將軍去,他則是連衣服都沒換去要了一匹馬就直奔匈奴大營。
這次的宋燕更加囂張,如果說上次他只是將馬停到枯樹下,那麼這次是直接趁人不注意將他自己與馬下了個隱身術,就是這麼不講理的從匈奴大門口直往裡進。
但他好歹給凡人保留了一絲絲面子,雖騎著馬卻不說話了,只聽噠噠噠悠閑的馬蹄聲離匈奴營地入口越來越近。
守著營地入口的一共有八個匈奴,這是把守著大門的,其餘沿著邊界散開守衛的又有許多人。
一個年輕的匈奴守衛動了動耳朵,馬蹄聲像是四面八方傳來一樣,可他目視前方連個鬼影子也沒有,難道他的耳朵不行了?
他不動聲色戳了戳旁邊的人:「喂,老五,你有聽見什麼聲音嗎?」
那老五一激靈,頓時精神了不少,下意識回道:「沒有啊,怎麼了。」老五朝周圍看,沒有見到來巡邏的人,頓時鬆了腦袋中的弦,嚇人,他還以為打盹被發現了。
年輕匈奴哦哦了兩聲又站好了崗,而此時再一聽,果真沒有了,只有些奇怪的聲音,大概是風刮出來的。
現在的宋燕已經下了馬,裡面的路不好走,一個控制不住就鬧大了,於是他選擇牽著戰馬進去。
讓戰馬也享受享受吃敵軍草料的滋味,換換口味么。
宋燕大搖大擺牽著韁繩進去,仗著誰也看不到甚至還停下來感受了一番馬同類的氣息,然後不用人領就直接往養馬的地方走。
一路走,一路觀察,其實匈奴與漢人長的並不全然一樣,直觀來說更糙。
不管是瘦的也好胖的也好,光那一身皮肉都將人區分開了,他們說的話宋燕能聽個大致明白,就像冥冥之中都是從嘴吐出來的話,沒道理他就不懂。
自然動物的話只要是開了靈智他才懂,沒開的就不懂。因為沒開靈智那就是食物,再將之施以人類特有的「法術」就變成了美食。
沒有人會在意美食會說什麼話。
匈奴人有自己的習俗,但用的東西卻不可避免沾染了漢人的氣息。
因為沒有通商,不用問那也是劫掠過來的。
宋燕一路剿匪過來,越臨近邊城聽到匈奴的事就越多,匈奴人劫掠手段極其狠辣,所過之處全沒了人煙,只余未長成的莊稼與日漸落灰的房屋。
宋燕牽著馬,終於到了類似馬廄的地方。
一見著地方,宋燕便皺眉,黑乎乎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總之扯不到乾淨上。
宋燕摸著馬頭嘆氣:「委屈你了。」
馬打了一聲響鼻,頭往天空上仰。
宋燕給自己的戰馬找了一處還算乾淨的地方,至於裡面原本毛皮順滑身姿矯健的馬則被他解了繩子牽走。
將自己的馬安頓好,宋燕帶著別人的馬尋了一個方向去,然後下手一拍,那匹馬突然受驚,拔腿狂奔起來,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其中驚到的匈奴不知凡幾。
宋燕眼睜睜看著一個看馬的匈奴連滾帶爬跑了出來,驚聲道:「那是大將軍的馬!快點攔下,不準傷了它!!」
宋燕摸了摸鼻子,匈奴大將軍,那不就是達爾根么,與匈奴二皇子平起平坐的那位。
這手氣,也沒誰了,隨便找的窩,竟然將人家將軍的馬給趕走了。
雖然這樣想,但宋燕臉上卻沒有半分悔意。
宋燕收拾好心情,去打聽戈瓦在哪。不過依照著戈瓦與匈奴二皇子的親密關係,宋燕果斷去了昨天他燒了的帳子處,匈奴二皇子主事的地方。
等找到后,宋燕這才發現昨夜的帳子已成廢墟,看來昨日不僅是燒得乾淨,匈奴還沒及時滅火。
宋燕的嘴角悄悄勾起,快樂要和陛下一起分享。
但同時,這裡成了廢墟,旁邊沒在記憶中的帳子內卻人來人往,宋燕過去聽了一會兒,就陷入了一聲聲二皇子中,好吵。
「二皇子!這口氣絕對不能咽下去,漢人孬種一個竟然敢潛入進來並且將您的大帳燒了,讓我去,也燒了他們的!」
「二皇子!昨天光糧食就損失了不少,本來就缺的口糧,如今更所剩無幾了,尤其是戰馬的草料,損失最多。」
「二皇子……」
「呃……」一聲振聾發聵的聲音強壓下了各種聲音:「戈瓦!你怎麼看?!」
宋燕眼睛一亮,獵物來了。
是拿麻袋裝,還是拿繩子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