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第50章 第50章

不戰而勝

宋燕兢兢業業不停地幹了十幾天,約莫著差不多也就收手,此時的厚雲與風向已經被他趕到了臨近的海域。

那海域有些熟悉,宋燕撓頭,難道是東海?

但他沒在意,沒有比海更好用的東西了,再說,東海怎麼有人呢,陛下的百姓都生活在陸地上,即使沿海,宋燕預計會捲起的風浪也不會波及只是出海的人。

但宋燕腳步停住了,既然來都來了,怎麼能不帶回去些特產呢。

宋燕很心動,於是立馬折返開始行動。

東海跟他記憶中的差別很大,很多熟悉的食物都沒有了,所以他只能拿些看起來無害的,沒毒的,長的不醜的回去。

因為沿海的漁民不能深入深海,倒讓宋燕來了個大豐收,海里的食物遠遠比陸地上豐富。

宋燕興高采烈拿著一個兜著各種魚的大魚網利用傳送陣回了皇宮,然後便去御膳房讓人處理食材。

宮裡的伙食好是好,卻沒了特色,整日吃也膩味的很。

最終這份食材趕上了午膳。

午膳是在養心殿用的,因為實在豐盛,許懷清愣是沒胃口也養出了胃口。

許懷清放下筷子:「這又是從哪弄的?」

自家皇后總是能弄來稀奇古怪的東西,他也見怪不怪,可這海里的食物也不能憑空變出來不是。

宋燕誠實:「東海弄來的。」

許懷清自動將後面的話補全,如今東海有海盜,海上基本已經禁嚴。

但同時朝廷也有將軍在那駐守,弄些海里的東西還是不難的。而宋燕又是一員猛將,被那麼多人信服,不知從哪個將軍手疏通了東海的關係也是有可能的。

如今贓物都已經下了他這個皇帝的肚裡他自然也不能追究。

況且朝廷爪牙遍布天下,只要是沒大錯,這種不搜刮民脂民膏自己創造財富的行為他一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靠自己雙手創造的財富怎麼能打壓呢。

許懷清點頭明了。有宋燕在,他有些亂的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就連接下來將面對的天災也有了平常心。

雖然他很心痛每一次天災的損失,但每年都要經歷已經沒有了大難臨頭的感覺。

宋燕讓許懷清躺在自己懷裡,他給揉肚子。

許懷清跟他說朝堂上的事,於是不免提到南方的雲龍。

他萬萬沒想到,不是天災先來,而是一天接一天在南方天上出現的龍形狀的雲在朝堂上引起了軒然大波。而朝臣們吵的自然是祥瑞怎樣,最後再恭賀一下他這個當皇帝的乃真龍天子,福佑大行。

其中有些老臣也堅定相信,吉瑞一出,肯定能護一方太平,而那天災洪澇也一定能不戰而退。

許懷清自然搞不懂他們在想什麼,甚至於一向高人之態的欽天監也附和,還道什麼一線生機,比那些老臣還要激動。

倒是京城氣氛也隨著欽天監的胡言胡語與雲龍的出現而陡然放鬆起來,甚至風言風語地傳著有龍在必能風調雨順,一時間竟然有些和樂?

但許懷清是一刻都不敢放鬆,他有點生氣,但沒上臉,他許家建國幾百年哪一次搞過虛的,雲龍一出現,天災就沒了?還不如唱戲妥帖些。

不過他沒有潑冷水,也許是帝王氣度的緣故,稍稍縱容了勞累許久的朝臣,只是在宋燕面前,他就有些忍不住傾訴。

「說不定那片雲是被風吹成那個形狀的,也不無可能啊。」許懷清攤手道。

宋燕一下子就頓住了,但是想了想,還是要和陛下站在統一戰線,於是知悉全部內情的他果斷道:「我也這樣認為。」

許懷清的腰很軟,像攤在宋燕雙腿上一樣。

他繼續道:「信些子虛烏有,將希望寄托在鬼神上,許家多少代皇帝都沒這樣荒唐,如今我卻有這麼多古板朝臣。細數歷史,前朝不就是因為最後一位皇帝要追求長生不老最後亂國了嗎,尋了幾十年,來了一群騙子,最後被盜墓者翻出來屍體的時候臉都是黑的,不似正常屍體,被人一把活燒了。」

宋燕應和:「慘,真慘。」但他忍不住想,長生不老,吃他就行了呀,他是天地靈物,一頭徹頭徹尾的龍,延年益壽不在話下,長生不老更是可以一試。

要不然龍肉龍血那麼珍貴幹嘛。

宋燕繼續揉陛下的肚子,所以說,他每次喂的龍血除了治病外是不是間接就延年益壽了?

宋燕蠢蠢欲動,非常想試一下。

許懷清沒有察覺到宋燕的意圖繼續清醒道:「別的都是勸皇帝不要迷信,可為什麼身為皇帝的我卻要擔心臣子走上歧途?」

宋燕眼中迷惘一閃而過。

信鬼神怎麼能叫迷信呢,要不然民眾的信仰又從何而來。

許懷清越說越清醒,他知道有金龍,或許也有神,但靠神不如靠己,暈頭轉向去信奉都是迷信!

騙子很多,都盯上了皇帝,所以他要保護好自己,再順帶護一下臣子。

宋燕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小心翼翼道:「萬一洪澇真的沒了呢?」

許懷清聞言,頗有些很鐵不成剛:「不要抱有僥倖心理。」

他盯著宋燕,目光如炬。

最終宋燕敗下陣來,堅定握拳追隨道:「陛下說的都對。」

許懷清滿意點了點頭。

又過了十幾二十天,這個時候,如果按欽天監最開始推測的時間,現在應該能收到消息。

養心殿內。

許懷清鬆散坐著,而宋燕卻在代為處理政務,宋燕一個人配合很默契,短時間內批過的奏摺就累了厚厚一摞。

就在這時,外面當值的王福慌慌張張就進來了,臉上神色來回變換,似是急迫,又似是驚疑,最後轉變成了喜色。

「陛下——勝了!滅了!我們,不戰而勝!!」

他激動的說不出話,一個詞一個詞蹦了出來。

許懷清連忙坐直了身子,面上又恢復了寡言泰然的模樣。

宋燕疑惑問:「什麼不戰而勝?」

不懂,他們沒有打仗啊,要不然他就應該先奔赴前線,再來享受了。

王福暈暈乎乎,似是連方向都分不清了,但臉上的大喜卻像是能直接感染一室的氣氛。

他手舞足蹈:「東海啊,陛下苦之已久的海上盜匪!」

許懷清反應過來:「廉將軍剿滅了全部的盜匪?」

廉將軍是守衛沿海的統領將軍,一直與東海上的盜匪僵持不下,而前段時間宋燕的海貨,許懷清猜測的就是走的廉將軍路子拿到的。

在這個時候,王福深深吸了一口氣,卻沒有說完整,只是狠狠點頭。

這一瞬間,那個運籌帷幄帶點狠厲的王福公公終於展現出了出了屬於二十上下的人的不穩重。

「回陛下的話,東海盜匪在他們主島上舉行首領的聚會,小的大的全去了,結果海上突然發難,山一樣高的浪,將樹連根拔起的風直接就將那個島滅了。那麼大的浪那麼大的風整整發作了兩天兩夜,據探子所報,廉將軍再去巡邏查看的時候,海上全是那群盜匪的巨船殘荷,島上也不見人影。」

王福掌管著天下情報,比廉將軍的奏摺還要快,猛然在廊下收到消息這不就失態了,連忙就進來報與聖上。

許懷清愕然,他確實苦東海盜匪久矣,每年人力物力防範他們,先帝在時最嚴重一次甚至直接被打到內陸,劫掠一番然後揚長而去,把他爹的臉面死死踩在地上。

他也想過要打,卻不是現在,遠伐的大船還在建,熟悉水性的士兵還在練,他需要有完全的把握,就像匈奴一樣一擊致命。

但海上盜匪卻與匈奴不同,匈奴換個人還能對他有些用,但海上盜匪直接摁死才是最佳。只有摁死了,靠海吃飯的人才有活路。

可現在,卻告訴他,海上盜匪整個一窩端了?

有的喜,有點樂,又有點驚。

許懷清冷不防問:「那沿海或出海的漁民呢?」

有些人為了生計,即使嚴禁出海,也要冒險去一試,這時候,連聖旨都變得不管用起來,所以他才派了廉將軍,敦厚,好心,除了有點自己的生意經。

王福只是笑:「一點兒都沒被波及,漁民壓根就不會往太深處去捕魚。」

聞言,許懷清終於露出久違的笑容,嘴角輕輕勾起。

而在一旁聽著的宋燕卻突然摸了摸鼻子,跟他,大致,關係不大。

畢竟宋燕只是把洪澇引到了海上。

他怎麼能料到有人竟然好好陸地不走非要到島上,自己沒家嗎,住別人家家門口算怎麼回事。

他向來不殺生靈,奈何別人要往刀口撞,他也很委屈啊。

宋燕一遍遍安慰自己直到理直氣壯,然後埋頭在奏摺中,勤勞使他強大。

等到許懷清再收到廉將軍的奏摺時已經是兩天後,奏摺中更為詳細彙報了他們甚至帶著官兵搜捕了一圈漏網之魚,給海上盜匪畫上了完美句號,而奏摺中亦是提到要開海禁。

大行的海禁是為了保護漁民,防止撞上海上盜匪,如今敵人沒了,自然不會限制,於是許懷清大手一揮,批准了。

而接下來,就到了許懷清左等右等到現在還沒收到消息的洪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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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病弱皇帝的沖喜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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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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