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86章
他都被整成這樣了,還堅持自己的定位
將夜真的是……無語至極,他惡狠狠地俯身使勁咬他師尊的唇,然後兇悍道:「為什麼一定要是師尊在上呢?」
「呃……」
「一人一次吧,一人一次很公平!」
「呃……」都這樣了,他還沒被整明白,依舊固執地堅持自己的定位。
他覺得自己這次又是意外,因為他沒力氣,沒辦法主動才讓他師尊得手。
他覺得他又不是不行,不說自己在這本顏色文中的設定是絕世大猛一,算上他曾經看了那麼多徒弟攻,師尊受的純愛小本本,覺得自己不攻不科學。
在他師尊的幫助下,剛恢復了一點力氣,就慌張地忙不迭想找回主動權。
翻身而上,壓制著他師尊。
圓潤的杏眸里擠出點稚嫩的猶如幼犬般的奶凶目光,對他師尊就是一頓暴躁輸出,噙著唇又咬又啃。
雲諫倒是不慌。
傳說中的鴻濛秘境雖兇險,但一般誤入的人大多都在跌落深谷的過程中就出意外了,既然已經墜入,他又找到了他,幽靜的峽谷中,他們周圍都被雲諫設下防護的結界,不會有什麼危險。
而他的小徒弟已經被他餵飽,身體沒什麼大礙,靈脈中暴躁力量也逐漸熄緩,甚至還有力氣想對他做什麼。
雲諫眸色幽暗,任由他小徒弟像個小獸一般哼哼唧唧地啃自己的唇,他回擁他,放縱又寵溺地任由將夜為所欲為。
一吻結束,將夜抬起頭,剛剛被刺激得洇出水痕的眸子濕漉漉的,卻又故作兇狠地盯著他師尊。
「這一次,我在上,師尊別動!」
「好,你在上,我不動。」
雲諫這般順從的模樣倒是讓將夜心底隱隱生出不對勁,但他被氣昏了頭,又急切又渴望,沒功夫想那麼多,直接又去親雲諫。
(此處……省略……3000+……)
渾身疲乏不適,將夜好難受,又氣惱。
他師尊怎麼能出爾反爾呢?不是……不是都說好了嗎?一人一次很公平,他都已經妥協到這個地步了,還是被他師尊吃得死死的,騙著他又來了一次。
將夜脾氣好,曾敬他師尊如他爹,滿腦子都是把他師尊供著當神奉,就算後來明白師尊對他的愛意,就算曉得了自己也喜歡他師尊,兩人之間不再是純潔的師徒關係,甚至……甚至在畫舫上……
但他依舊抱著天真的幻想,覺得那是意外。
可現在……
他像是一道親手把自己烹熟了的佳肴一般,親自送到他師尊嘴邊,被吃了兩回,他要是再反應不過來,那就是真蠢了。
固有的觀念一直禁錮他,讓他覺得自己合該是絕世猛一,只有真的被逼到這個份上,他才驀然醒悟。
什麼亂七八糟的荒唐劇本!
都是騙人的!
他心底想得兇狠,手和腿卻禁不住那般造作而顫得厲害,也不知是覺得羞恥還是難過生氣。
總之氣鼓鼓地拍開他師尊要來擁他的手臂,一轉身扯過衣服披上,就背對著他師尊生悶氣。
不生悶氣還能咋樣?他喉嚨都啞了,嗓子疼得要命。
其實他不說話了是對的,他師尊要是聽到他喑啞脆弱的嗓音,保不定又要發作。
彼此都安安靜靜地沉默了好久。
他師尊才穿戴好,哄他:「生氣了?」
「呃……」雲諫輕咳一聲,望著將夜通紅的耳尖,伸手去揉搓了一下,就被將夜忙不迭躲開。
「我沒騙你,確實讓你……在上。」
「呃……」他好意思說?!啊?他可真好意思啊!在上是這個在上嗎?
人還真的就哄不好了,享受慣了將夜這種一招手就啪嗒啪嗒跑過來的模樣,像個乖順的幼犬,現在被如此冷待,雲諫說不心慌是假的。
他又沒別的喜歡的人,壓根沒經驗,也不曉得要如何哄愛人開心,一直以來都不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說話行為都是直來直去。
說句實話,若他不是仙尊,若他沒有高貴的身份和強悍的修為,他其實很難在人群之中生存下去,他根本就不會與人相處,這麼多年來,身邊勉強算得上好友的也只有步凌塵。
如今小徒弟生氣了,他是真的不會哄,身邊又沒有人給他出謀劃策。
手一搭上將夜的手腕,就被甩開。
雲諫眼底稍有些慌亂,他確實剛剛太……把人折騰狠了,生氣也是應該的。
雲諫抿了抿唇輕聲哄道:「乖一點,讓我看看有沒有消化。」
雖然彼此都知道這個「消化」指的是將夜體內那團暴動的靈力,但在這個氛圍下,他師尊是一本正經,將夜卻不禁又紅了臉,滿腦子都是揮不散的畫面。
他又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曉得他師尊是為了他好,彆扭地由雲諫握著他的腕探入靈息,檢查靈脈。
「穩定下來了。」
雲諫鬆了口氣,又屈指敲打他額發散亂的腦門,「下次你要還敢這樣,我就……」他想說我就敲斷你的腿,但終究不捨得放狠話,桃眸微眯,嗓音磁緩道:「我就讓你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將夜恐懼地瞪大眼睛,他腿現在都還是軟的顫的,確實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圓潤的杏眼怯生生地看著他師尊。
嚇得腦袋直晃。
他這一次是真的闖禍了,身體還有些不舒服,可一想到自己是如何跌落這個峽谷的,他驀然重回腦海的記憶讓他冷不丁攥住雲諫凌亂的袖子,瞳孔顫動。
「出事了!是腓腓帶我來這裡的,不對,他不是故意的,他好像被控制了,那個鐘離澤沒有死,他來了瀠洄島!他……他還用著你那張臉,腓腓可能是認錯人了,才被他騙了,帶我來的這裡!」
將夜說的這些是雲諫所不知的。
他在瀠洄島的積雲台只看到了容仙客,和幾個不太眼熟的仙門中人,以及……蒼梧城那個新城主,奇怪的是奉衣倒沒來,那這個君桐大概是偷偷跑來的吧?
至於鍾離澤是如何混進來的,恐怕與瀠洄島脫不了干係。
若無靈舟,元嬰境的修士是不可能飛躍極東海的,要麼是鍾離澤因緣際遇下修為漲到了渡劫期,要麼是有人從旁協助。
雲諫覺得前者可能性不大,修為暴增帶來的必定是靈脈撐不住而爆裂,就連將夜都不得不藉助外力去消化,哪怕那修為本就是他的。
雲諫向來是懶得對付別人的性子,之前鍾離澤傷了將夜,他就想殺了這個人了。
但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又擔憂昏迷的將夜,因此才無暇顧及這個早該弄死的人。
這一次,鍾離澤算是徹底觸怒雲諫了,這個人他不但要殺,還要捏碎他的魂魄,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雲諫攬著自己小徒弟,安撫他的慌張:「別著急,等出去了我們就去把腓腓找回來。」
「要趕快!」將夜緊張道:「我看到腓腓身上……他肯定被鍾離澤那個狗東西虐待了!」
他雖緊張,但也知道當務之急是先離開這裡,才能找到腓腓,這一次將夜一點都不怕殺人了,他一想到腓腓被鍾離澤強迫過,控制著,折磨成那樣,他就心裡難受得要命。
可他也沒忘記此次來瀠洄島的目的。
「師尊,你老實告訴我,你要菩提仙草是不是因為……因為你身體出了什麼狀況?是不是那些鎖鏈和釘子還沒解除?」
他說著就扯開雲諫的衣衫,去看他鎖骨上曾經深扎的釘子,可他什麼都沒看到,除了被他弄出的紅痕並沒有釘子扎入骨骼留下的痕迹。
那些傷口又不是能被肉眼凡胎看見的,若非月盈之夜,並不會顯現出來。
實際上隱隱作痛,只是這種疼痛已讓雲諫習慣了千年,並不覺得有多難以忍受。
但將夜不知道,他迷惘不解地看著雲諫,又自以為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師尊身上披著的大紅婚服。
雲諫嘆了口氣:「算了,我不該瞞著你,我若不告訴你,你便是要一直胡亂猜測下去的,是不是?」
將夜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他這腦子是真容易亂想。
雲諫說:「我並不需要菩提仙草,這東西也沒什麼肉白骨活死人的功效,但對於壓制你體內的靈力有奇效,雖然不用那東西,也有辦法做到消化你體內的靈力,但畢竟……」
將夜聽得極尷尬,紅了臉,雙眸無處安放。
他師尊頓了一下,又不徐不疾道:「畢竟縱慾過度傷身。」
「呃……」這一下子,可真讓將夜臉沒地擱了。
「而且……」他師尊又說:「你有沒有發現,從蒼梧城神脈岩洞中離開后,你的記憶似乎出現了一些混亂?」
將夜愣了一下,使勁皺眉想了想,但他想不起來自己記憶混亂時抽到啥時候,他想著,卻不知不覺喃喃出聲。
「對啊,我就說我怎麼就不記得那一晚,要是想起來也不至於……」
「不至於什麼?」
「呃……」將夜回過神,氣惱地瞪著他師尊,咬牙狠狠道:「沒什麼!就是我遇人不淑,以為自己圈養了一隻單純無辜的小白羊,哄著,供著,守著,護著,天天擔心有狼覬覦我的羊!誰知它才是一隻披上羊皮的狼!」
這個比喻倒是新鮮又形象,雲諫怔會兒才意識到小徒弟在埋怨自己。
「你覺得……我像羊?」
「呃……」
將夜垂頭,有點不好意思了,他這比喻其實有些離譜?
這怕不是一個笑話,一千年過去了,除了步凌塵,雲諫身邊有過一個人嗎?所有人都曉得神隱峰仙尊性格古怪又冷漠,有事沒事就喜歡招惹天雷轟自己玩兒,連帶著周遭的幾座仙峰都叫苦連連,又不敢當面說什麼。
這個人要是一隻無辜白羊,那怕是全天下就沒有狼了。
偏偏在他小徒弟眼中,竟以為他柔弱可欺到這個地步?
雲諫忽然開始反思。
他是懶得理那些世俗紛爭,覺得無聊透了沒意思的很,有時候受傷也不是因為他沒那個實力去抵擋,他只是……覺得沒意思,可以受傷可以自我折磨,但一定不能死,要保住這條命。
心底唯一留下的執念,在千年歲月中徜徉亘古,一直維持他活到現在,又幸運地遇到了將夜。
他如今覺得活著很好。
那麼……危及他和他小徒弟的人就沒必要活下去了。
作者有話說:
今天一下子沒調整好時間,來晚了。
明天下午六點準時更新。
另外,昨天的飯沒做完,沒吃飽的建議再去吃一點。
……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