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不許叫我哥
聽到腳步聲,西嵌月扭過頭看了一眼。眼睛里閃過一絲微弱的光芒之後復又扭過頭去,拿起身旁的酒壺對著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黑深的眼球看不清色彩,似乎滿載著悲涼。
看著西嵌月如此冷漠的態度鳳韓瑤並沒有說什麼。提起裙擺向前再走一步,誰知卻碰到了什麼東西。借著微弱的月光低頭一看,一個酒壺歪躺在腳邊,還有少許的就睡從裡面流出。而在西嵌月的狡辯,也歪扭七八的躺著五六個酒罈。而他的手邊還有幾壇還未開封的女兒紅。
「不要喝了...」咬咬嘴唇,還是把關心的話語說了出來。可誰知西嵌月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喝得更加凶了,酒水順著他的脖頸流在衣服上,打濕了他胸前衣襟,可他卻仍舊毫不在意地拚命地往嘴裡倒酒,似乎想要把自己灌醉一般。
嗅著空氣里飄散的酒香,鳳韓瑤低下了頭。他喝了這麼多的酒是因為心裡有心事嗎?是因為她嗎?當時只顧得滿足小澤的願望,卻忘記了他們的...
「啪——」一個酒壺突然在腳邊破碎開,鳳韓瑤看著腳邊的碎瓷片。心痛的抬起頭,看著西嵌月拿起身旁的酒罈再一次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對不起。」酒水順著他光潔的下巴慢慢向下流淌,月光下他的面龐原來也可以如此的美麗。
「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心隱瞞身份的。」鳳韓瑤的聲音已經有了哭腔,不知為什麼,這幾天的淚水特別的多。似乎要把以前的委屈與苦惱都哭出來一樣。
酒水順著喉嚨流入體內,酒香纏繞在齒間。頭頂的月亮今晚像是蒙了一層輕紗一般,特別的朦朧,特別的美麗,讓人看不清楚她的真身究竟是什麼樣的。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被麻痹了一般,只是機械的張著嘴喝著酒。麻痹思想,麻痹自己的一切行為。
「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但請你不要傷害自己的身體好嗎?」聽了鳳韓瑤的話,西嵌月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她是再求自己嗎?真的是沒有想到,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竟然會求他,會求他愛惜自己的身體?呵呵..真的是太好笑了。
「不要喝了...不要喝了...」看著西嵌月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鳳韓瑤想要上前把他手中的酒罈給搶回來。可不知為什麼她突然又變得好害怕,害怕一會西嵌月會冷冷地甩開她,然後再丟給她一個冰冷的眼神。
耳邊的話語到了西嵌月的腦海中不知為什麼都變成了『女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的呼嘯聲。眼前朦朧的夜色突然也變成了耀眼的紅色。變成了一張張清秀的少女的臉,變成了身著鎧甲的鳳鳴國女兵,變成了小小一襲白衣站在三千女兵當眾被膜拜的那一個。呵呵..她原來是女皇...
女皇..女皇..獨一無二的女皇,被所有人景仰的女皇....台下武林眾人眼中的敬慕他不是沒有看到,不知為什麼。在那一刻..他才發現原來小小離他有多麼的遠。遠的..似乎他們從沒遇到過一樣。
還記得第一遇見她時,她蹲在母親的身前喂她吃飯。那時的她多麼的平凡,多麼的溫柔,似乎連陽光都被她給感化了。
還記得他們第一次獨處一室,她坐在桌前化設計圖。臉上的認真與祥和,真的讓他感到了原來這個世間還有這麼美麗的東西存在。
還記得他們第一次擁抱,高興的她撲進了自己的懷裡,開心地笑著。然後就是尷尬又羞澀的低著頭,當時的她站在陽光下。純潔的就像是一個仙子。被風吹起的長發,髮絲間淡淡的幽香,讓他差點迷失了自己。
還記得她第一次哭泣的樣子,真的沒有想到,堅強的她竟然會被一隻小蛇給嚇哭,而且還哭著嚷著要他陪她睡覺。或許他不知道,在她隨南宮景回屋的那一晚,他站在窗前一宿都沒有睡覺。一直盯著天空,只要出現那邊什麼異常或是裡面出現什麼聲音他就會飛快地衝過去。
還有好多好多...這樣的她似乎在平常不過...他真的以為他只是一個平常的女子...可為什麼...為什麼卻會是這樣子的呢?
雖然她有時會散發出一種傲視群雄的氣勢,雖然她有時會冰冷的讓人刺骨....雖然在最後他也懷疑過她的身份..還記得在大戰前的那個夜晚,他們詢問她,結果就是第二天..他們得到了最真實卻最殘酷的答案。
女皇...多麼遙遠的存在?那是他就是想破腦袋也沒有想過的身份啊!原來...那氣勢...那冰冷...是鳳韓瑤...
見西嵌月仍舊喝個不停,鳳韓瑤也惱怒起來了。沒錯她是騙了他,可是為什麼要拿身體開玩笑呢?即使是珍藏多年的女兒紅,喝多了也會傷身啊!他生氣完全可以打他罵他,為什麼要獨自一人買醉呢?這樣的他..不是西嵌月!她眼中的西嵌月絕不會像眼前這樣的頹廢,絕不會如此的...窩囊!
「不要再喝了!」語氣有些生硬,雙手也緊握成拳。
像是沒有知覺一般,仍舊喝著,似乎這酒罈里的酒永遠也喝不今一般。
看著西嵌月的眼睛如同死灰一般,鳳韓瑤終於惱了。大吼道「不要再喝了!」見他仍舊沒有反應,便對著他大聲的喊道:「哥!」
原本死灰的眼睛突然閃起了異常的光芒,接著就是熊熊的烈火。「啪!」酒罈被他摔在地上,酒水流滿了一地。
「不許叫我哥!」西嵌月突然對著鳳韓瑤吼道。臉上也瞬間變的冰冷無比,脖子間的經脈都清晰可見。
突如其來的一嗓子讓鳳韓瑤嚇得呆愣在原地。看著已經暴怒的西嵌月,鳳韓瑤眨了眨眼睛。原來..原來..原來已經沒有資格了?不許叫他哥?那要叫他什麼?少堡主?西嵌尊主?呵呵...不要....那樣子..好生疏...
就在眼淚要奪眶而出時,手腕突然被人抓住,接著就被人用力一拉,身子順著力氣往前傾去。在空中翻了個身後跌入了一個人的懷抱。
「哥..唔..唔唔....」
酒香纏繞在齒間,火動的長舌在她的齒壁內肆無忌彈的遊盪。攪動起她的丁香小舌,吸允著她的芳香。後腦被人給按住,身體躺在西嵌月的懷裡,腰部也有一雙強有力的胳膊保住了自己。鳳韓瑤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的西嵌月。眼底是強烈的熾熱,而西嵌月看見她眼底的驚恐之後,眼中的火愈發的旺盛起來。嘴上的動作也愈發的粗魯。
「唔..」已經有血腥味在二人的口腔內蔓延,鳳韓瑤如同被人吸乾淨了力氣一般癱軟在西嵌月的懷裡。雙手緊緊圈著他的脖子,而他的這一舉動。卻讓西嵌月的動作變得慢慢溫柔起來,只是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
舌尖勾畫著她的唇形,挑逗一般輕輕地咬著,覺得身下的人兒身體突然一酥,西嵌月眼底也漸漸浮現一絲的笑意。良久,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她的嘴唇。
鳳韓瑤面色紅潤,張著微腫的小嘴呼著氣體。呼出來的酒香吐在西嵌月的臉上,讓西嵌月沉迷似地閉上了雙眼。
看見西嵌月閉上雙眼,眼前的這一張臉突然變得柔和起來,伸出手剛要撫摸他的輪廓。誰知卻被他突然抱了起來,然後大步走出涼亭。
「你要帶我去哪?」鳳韓瑤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月亮,有些擔憂的說道。今晚出來散步是為了躲開北冥血那色狼的攻擊,該不會剛出狼口又如虎肚了吧!
「叫我月!」西嵌月答非所問,抱著鳳韓瑤走進書房。
「啊?我...」被人突然放在床上,鳳韓瑤這才發現。西嵌月不知何時眼底已經燃起了慾火,冰冷的臉頰也多了祭祀的紅暈。喉結上下的滾動。就在鳳韓瑤還沒來得及說話時,紗帳突然被人給拉扯下,接著一個重物壓在了身上......
下半夜,鳳韓瑤被從窗戶里吹來的涼風給凍醒了。睜開有些疲憊的眼皮,想要動動身體。才發現自己像是被車給你碾了一樣,酸疼得很,根本動彈不得。腰間一個健壯的手臂抱著自己。扭過頭一看,刺身裸體的西嵌月抱著自己睡得正香。
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她同樣赤身裸體的身上,也小心的給西嵌月蓋上了被子。鳳韓瑤看著周位黑漆漆的一片,突然覺得好荒唐。
他和她的乾哥哥...睡了?
不知為什麼,當西嵌月壓在自己身上是她竟然沒有一絲的反抗,腦海中也沒有過這樣的想法。當他在自己的身上馳騁時,也沒有什麼苦痛或者委屈。
艱難的轉過身,抱住他寬闊的胸膛。聽著他平穩的心跳,心裡竟然有這一絲絲的滿足。究竟是什麼時候?他們之間的感情發生了這樣的變化?竟然..讓她都未曾發覺到。若不是他喝醉了酒,那麼二人豈不是永遠都不會知道對方的心聲了?
緩緩的閉上眼睛,滿足的將頭貼在他的胸膛。不管了..月..你是我的人了。可是...想起剛才在涼亭的態度,鳳韓瑤覺得自己彷彿墜入了迷茫。好像什麼東西,隨著幾天前的大戰真的消失了。還記得那一天...
刀光劍影,吶喊聲跌宕起伏。幻吟風看著台下一團團紅色的火焰,心裡也漸漸激蕩起來。不愧是排名第一的軍隊,比他的天狼君果然要更勝一籌。看那些女兵們雖然清秀弱小,但是發出的戰鬥力卻比他們的軍隊中的兩名大漢還要高。而且,她們都是兩人兩人互動,背靠背,竭力廝殺。這該是需要多麼大的勇氣與自信,相信背後的那個人一定不會背叛你啊!看她們所到之處叛軍一個個的倒下,幻吟風心裡對鳳韓瑤的熾愛又多了幾分。
扭過頭,看著她正在為那幾個男人包紮傷口。心裡雖然有些隱隱作痛,但還是忍了下來。連他自己也不相信,他什麼時候如此的大度,竟然會和別的男人共度一個女人。
「小小...你真的是鳳韓瑤?」東方洛看著為自己把脈的白衣女子,突然覺得她好面生。
把脈的手顫了顫,呼吸一下子急促。她知道,如果他不親口說出來,他們是不會相信的。但是她...必須要說..
「是!」鳳韓瑤重重的點點頭。
右手的手腕突然從自己的手心裡滑落,抬起頭。東方洛受傷的眼睛倒影在腦海。那裡面的震驚,那裡面的難以置信,還有那裡面的譏諷,讓鳳韓瑤忍不住後退幾步。
「好,我知道了。」東方洛突然宛然一笑。那嘴角的弧度似乎滿載傷心一般,讓他整個人都格外的冷漠。
「我..」還想說什麼,左右兩邊各有一個身影從自己的身邊飛過。回過神一看,西嵌月和東方洛不知何時已經拿著武器衝進了戰鬥中。二人爆發出強大的戰鬥力,所到之處,哀叫聲連綿不絕。
「小小..還有我呢。」一個有些傷感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鳳韓瑤顧不得為他們二人傷心。轉過身走到南宮景的面前。
「景,不會你也恨我吧!」顫抖的手抓起他的手腕,微閉起眼睛為他把脈。
「呵呵...我早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又何必如此呢?」南宮景看著自己面前的微閉眼睛的少女,輕輕地把她擁進懷裡。「小小...我是不會恨你的。永遠也不會...」看著台下廝殺的藍色身影與白色身影,看著他們臉上濃重的哀傷,似乎自己也被感染了一般,眉宇間也不慢了愁雲。
「謝謝你,景。」直到身旁的人有很多,注視他們的人更多。但是鳳韓瑤已經無所謂了。剛才她已經露出了她脆弱的一面,剩下的..還重要嗎?不過...扭過頭。冷冷地環視台下的武林中人。看著他們一個個詫異的縮縮腦袋,這才勾起一抹冷笑。如果他們敢拿她的親人威嚇自己,那麼也休怪她心狠了!
「哎..看他們打架我還真的有些手癢。小小..我走了...你可一定要為我加油啊!」南宮景竭盡全力勾起一抹輕鬆的弧度,但發現自己似乎怎麼也輕鬆不起來。低罵一聲,也飛到了台下。
「嗯!怎麼是你?」疑惑聲傳來。轉頭一看,原來北冥血臉上的面具已經被摘了下來,露出了他真正的容顏。而清然看見這容顏之後難免驚訝地交出了聲。
「嗯?」幻吟風也隨著這道聲音發現了。不過他只是皺了皺眉頭,疑惑的嗯了一聲。
「咳咳...」北冥血毫不在意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將視線落在了鳳韓瑤的身上。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台下的人忙著殺敵。她卻忙著處理她的男人。無語啊!可還是乖乖的走了過去,從沈雲沈青手裡接過他,為他運功療傷。
「我的真實面貌已經暴露了,我不能再在這裡呆了。」北冥血閉起眼睛,透過內力向鳳韓瑤傳音。
「我知道。」鳳韓瑤同樣用內力給他傳音。「那你準備去哪?回傲龍國嗎?」他的身體恐怕吃不消吧。
「跟著你怎麼樣?」北冥血調笑的聲音在心底響起。
「可以。我的男人不跟著我還要去哪?」鳳韓瑤收回雙手,又到了一顆藥丸給他吃下。「你傷得太重,休息五六天功力才會恢復。就讓清然他們保護你吧。」
抬起頭,看向清然。誰知他看了看北冥血又看了看幻吟風露出一抹苦笑。
「請然我....」百口莫辯,看著清然同樣飛出台下,鳳韓瑤覺從所未有的勞累。
手腕一翻,劍花飛起。清然只覺得自己此時的心已經通達難以呼吸。難道..難道瑤兒在傲龍國的時候就已經....啊——!一聲吼叫,清然身上的氣勢更歡了。
「主子,羅婉兒被我們抓過來了。」身後的羅婉兒,目光獃滯,紅色的衣裙也已經破爛不堪。昔日的光彩已經隨著她爹爹的叛變不復存在了。
「哎...帶下去吧。好生的伺候著,不許讓她死了!」即使她在怎麼可憐,也難以抵擋她為小澤報仇的決心!「雷,把小澤的屍體抱下去吧。我要帶他回鳳鳴國。」她是絕不會..把這個孩子留在這裡的。
「是!」彎腰抱起小澤,小心的動作像是在抱著一個熟睡的嬰兒。剛才小澤奮不顧身的去救主子的動作,已經讓雷對他有了深深的敬意。
「瑤兒...」曲葉從身後叫了她一聲。然後跳下台去對抗那個幻吟筱。剛才他那狂妄的話語,可還一直纏繞在他的心尖呢!
六個老公跳下去兩個,一個受了重傷,兩個照顧受傷了的那個,餘下的紫冥抱著雙臂玩笑著看著台下的大戰。「你不許下去,聽見了沒有!」鳳韓瑤扭過頭警告了他一眼。「你的武功沒有他們精湛,下去會受傷的!」
紫冥舒心一笑,然後蹲下身一統與沈青和沈雲照看那個北冥血。
「幻吟筱和羅蕭南你打算怎麼辦?」扶著幻吟風站起來,二人一同看台下的局面。
「殺!」沒有一絲的感情的說道。
「嗯,羅婉兒我要了。」語氣無比的堅定。
「呵呵..你都讓人帶下去了,我還怎麼要?」隨她吧..那個女人放在他的手裡也無用。
這時,台下的大戰也已經進入了尾聲。那些叛賊都已經被拿下,只剩下羅蕭南和幻吟筱。二人如同紅了眼的蒼狼一般被清然和東方洛他們圍在了中間。
「這個!我來!」一聲清脆,鳳韓瑤已經飛到了他們的包圍圈內。拿過清然手中的寶劍,鳳韓瑤朝著二人刺了過去。她的動作由於太快,等到眾人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與他們廝殺在一起了。
從未見過鳳韓瑤使劍的眾人都驚呆了,因為她的劍法好生熟悉又好陌生,好像她把所有人的武功精髓都糅合在了一塊,自創形成了一套劍法。那劍法亦柔亦剛,亦弱亦強。沒幾下就打的羅蕭南和幻吟筱氣喘吁吁,而鳳韓瑤仍舊是一臉的輕鬆,嘴角的笑意刺痛了眾人的眼球。
幻吟筱大口喘著氣,看著面前的女人。此時心裡除了恐懼和憤恨再無其他。他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所有的人都怕她。因為她的確有一種氣勢,一種毀滅所有人的氣勢!想想自己這麼多年的心血竟然被這個女人給破壞了,幻吟筱怒吼一聲,沖了上去。
「哼!不自量力。」冷哼一聲。手中的劍被她突然給拋向空中。而她,卻如同一道殘影一般在幻吟筱和羅蕭南身邊移過。等她站回原地時,二人都已經被她點了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這塊如閃電的動作,讓所有的人都張大了嘴巴。因為他們分明看到在鳳韓瑤站回原地的那一刻,她離開時的殘影似乎還在空氣中浮動。
「砰!」被鳳韓瑤拋向空中的劍此時也落在了地上,直直的插在地上。看著已經埋進去半個劍身的寶劍,眾人在一次被她強大的功力所震撼。
幾個天狼國的士兵晃了晃神,慌忙拿繩子將他們二人給捆綁了。真沒想到,他們廝殺了這麼久,竟還沒有人家一會兒來的痛快。哎..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輸了,有這樣的領導者。還怕出不了強兵嗎?
「等一下!」鳳韓瑤突然出聲制止。然後在所有的人都驚異的眼神中將手伸入幻吟筱的衣襟。看他眼神突然顫了顫,接著鳳韓瑤絕美一笑。
「這是你想用來對付武林中人的殭屍草吧。」看著手中用絲絹包好的殭屍草,鳳韓瑤笑了笑。「只可惜..它這輩子再也沒有功效了!」右手突然用力一捏,接著,殭屍草化為飛沫紛紛揚揚的落在了地上。而就是這些已經沒有任何用途的粉末,仍然嚇得幾個武林中人掙扎著向後挪了挪身體。
殭屍草!沒想到竟然會是殭屍草!真的是太恐怖了,幸虧鳳鳴國的女皇解救了他們,要不然?他們不都變成一個個毫無知覺的行屍走肉了?
「知道為什麼會輸嗎?」鳳韓瑤扭過頭看了幻吟筱一眼,看他死灰一般的眼睛。笑了笑。「因為當你決定讓這麼多的人成為你登上寶座的墊腳石時..你註定要失敗!因為...得人心者得天下!」
幻吟筱和羅蕭南已經被帶下去了,但是眾人似乎還沒從鳳韓瑤最後一句話中醒悟過來。宛月和楊雨拿著乾淨的衣袍走過來,卻別鳳韓瑤制止了。
「算了。不用了。」搖搖頭,看了看還坐在地上的武林中人,懊惱的笑了笑。「對不起,忘記給你們解藥了。」右手揮了揮,藥粉借著風在空氣中飄蕩。不一會,武林中人一個個就都站起來了,然後一臉熱潮的看著鳳韓瑤。
「今日之事都是我天狼國皇室之災,沒想到給各位帶來如此的麻煩。我幻吟風給各位道歉。」幻吟風站在擂台上,對著眾人微微低下了頭,又讓所有的人深受折服。
看著擂台上的皇帝,再看看身旁的女皇。突然覺得...她要是成為全天下人的皇帝..該有多好啊!
「砰砰砰——清然,是我!我可以進來嗎?」鳳韓瑤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走了進去。大戰結束后,鳳韓瑤就直奔清然的屋子。
「清然..那個我...」看見坐在桌前的清然,鳳韓瑤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剛剛想好的話語此時都紛紛告老回家去了。
「北冥血和幻吟風是不是在傲龍國的時候欺負你了?」清然大手一拉,把鳳韓瑤拉進了懷裡。
「啊?」鳳韓瑤瞪大了眼睛,接著就重重的點點頭。然後把傲龍的遭遇說了一番。「嗚嗚..清然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我背著你偷人才生氣。原來..原來是以為我受了委屈!嗚嗚..清然你好好!」說完,就給了他一個熊抱。
「哼!」清然冷哼了一聲,親了親那誘人的嘴唇。「你知道嗎,其實在傲龍國的時候龍傲天和幻吟風找過我。」
「嗯?」鳳韓瑤頓時瞪大了眼睛,這個她是真的不知道。
「那天..你不是因為皇宮裡的粉絲太多擾得心煩躲在宮殿裡面嗎。我就出去給你弄了點點心,誰知回來的路上碰見了他們。」清然說著陷入了回憶。
「見過二位皇帝。」清然看見迎面走過來的二人,皺皺眉頭。然後微微彎腰行了個禮。
「哦..原來是然公子啊!」龍傲天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瑩綠色的眸子閃過一絲譏諷。
清然默不出聲,回過身讓身後的太監宮女先端著點心送回宮去。然後轉過身直視著她們二人。
「那點心是給瑤兒吃的嗎?」幻吟風的一句話讓所有的宮女太監停住了腳步。
「是..是給瑤兒吃的!」清然笑了笑。然後揮揮手,那群宮女太監又走了下去。
「堂堂一名妃子叫女皇叫得這麼的親密,未免太無禮了吧。」龍傲天明顯的是吃醋了,一張臉也臭的不行。
「這是瑤兒讓叫的,說只有她愛的人才可以這麼叫。」說完就笑著看著二人,果然一個個都黑了臉。
「鳳韓瑤對你們這麼好!」龍傲天已經握緊了拳頭。該死的女人,怎麼對待他們和對待自己的方式這麼不同!
「呵呵..瑤兒對我們很好...要不然又怎麼會為了我們廢了後宮呢?」清然心裡難免的暢快。譏諷的看了二位皇帝一眼,大步從他們的身邊走過。
「該死的!」背後傳來了幻吟風和龍傲天惱怒的聲音。
「哇唔——」鳳韓瑤聽清然這麼一說,突然雙眼放光,看得清然有些不自在。「清然你好棒!」哼!敢惹我的老公,活膩了!
「瑤兒,那個北冥血是不是要跟你回去?」清然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吻了吻。
「嗯。」點點頭,偎依在清然的懷裡。
「那他就交給我們幾個人了...你不是要回什麼天下第一堡嗎?我們幫你照顧他。」看著清然突然露出狐狸般的微笑,鳳韓瑤突然覺得清然什麼時候也學會使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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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鳳鳴國的女皇來了。」幻吟風一挺身旁的士兵這麼一說,連忙放下兵書,讓所有的人都退了進去。
「幻吟風..你..唔..」一走進他的屋子,就被人給抱住。然後堵住了嘴唇。
一場難分難捨之後,幻吟風才拉著鳳韓瑤在軟踏上躺下。
摸了摸有些紅腫的嘴唇,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但還是欣喜地抱住他的腰身,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情況突然有變的?」
「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有暗衛。我裡面也插了人,他是趁亂跑出告訴我的。然後我就帶著兵來了。」
「哦。」她說呢,怎麼會這麼的巧。
「對了..我明天就要回去了。」幻吟風轉過身趴在了鳳韓瑤的身上。眼睛可憐兮兮的轉著。「要不要跟我回去?」做我的皇后?
「不要鬧了。」清楚他的意思,鳳韓瑤拍拍他的臉蛋,然後抱住他。「我也該回國了。」龍傲天還有二十多天就要到鳳鳴國了吧。
「我就知道..」幻吟風毫無保留的展示出自己的失望。「瑤兒...好捨不得你。」
「我也是..」緊緊地抱住他,鳳韓瑤傷心地看著天花板。
這份帝王之愛,何時..才能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