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第27章 第27章

一起曬太陽?

可是這兩張床榻離得這麼近,自己要是躺上去,一不小心翻個身,或者是公主一不小心撞到自己懷裡?

不成,不成。

短短瞬間,唐虞年已經預想到可能會發生的結果,而最終的結果都是她小命不保。噩夢已經如此恐怖,萬不能讓它變為現實啊!

美人卧榻養眼也養心,但唐虞年還是義正言辭拒絕了,「公主,今日的日光是如此美好——」

「是很好。」魏語冰點頭微笑,「所以我才邀請夫君過來一起曬太陽,」她往一旁挪了挪,「夫君快坐。」

唐虞年心中的「您還是好好在這裡沐浴陽光吧?」硬生生被卡在了嗓眼裡。

偏偏魏語冰完全沒意識到,坐直了身子向她笑著招手,「夫君,快過來啊!」

誰能拒絕儀態萬方的公主呢?最起碼唐虞年不能。乖乖地走過去,唐虞年身體僵硬地側坐在軟塌上。

兩方軟塌離得是很近,可也架不住唐虞年專門揀邊緣坐。

「駙馬就準備這麼一直坐著?」魏語冰笑問。

「這樣、坐著舒服。」唐虞年袖子下的雙手緊緊握著,腳沾著地,做出一副隨時隨地就要跑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魏語冰笑魘如花,隨即從軟塌跳下來,然後繞了半圈,走到唐虞年身邊的軟塌,「那我也試試?」

壓根沒問唐虞年會不會同意,魏語冰就直接坐到了唐虞年的旁邊。

「公、公主……」唐虞年呼吸都緊張了兩分,手指更是在袖子下緊緊蜷縮,手心緊張地都要出汗了。

「夫君不是說沒人時喊我語冰嗎?」魏語冰問。

她是說過,可……這不是有外人嗎?唐虞年撇了一眼雲香。

「夫君是指雲香?」魏語冰也隨意掃了一眼。唐虞年沒說話,雲香自己綳不住了,害臊著臉,低垂著頭,結結巴巴道,「奴婢、奴婢這就走。」

「好了。」魏語冰得意洋洋轉頭對唐虞年道。

一小院,兩藤椅,兩個人。

這氛圍……

好像有些不對勁……

「夫君,」魏語冰卻十分熟練,好像理應如此般,頭一歪,就要往唐虞年身上靠。

驚恐地察覺到魏語冰的意圖,唐虞年直接從軟塌上跳起來。

「夫君這是怎麼了?」魏語冰揉揉眼睛,困惑道。

「沒、沒什麼……」唐虞年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大,忙道歉,「我就是、剛剛坐馬車太久,想站站。」

「這樣。」魏語冰也沒戳破唐虞年不堪一擊的謊言,笑道,「我還以為夫君上朝很累,現在會想著好好休息。」

「我上朝還好。」唐虞年說著想起一事,「語冰可還記得上月我們一起逛街,路過七里街嗎?」

「七里街?」

「對,就是這條街。」唐虞年道。事實上要不是巡城御史說那街叫這個名字,唐虞年根本就不知道。

「這條街上當時有一人縱馬,當時還多虧語冰及時拉了我一把。」唐虞年努力把當日的畫面有聲有色描繪出來,就是為了讓魏語冰能趕緊想起。

「夫君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

好在魏語冰的記憶力不差。唐虞年大喜過望,繼續問,「當日縱馬的人語冰認識?」

「夫君是想聽真話呢?還是假話?」

還分真假?

「真話就是,」魏語冰站起身,唐虞年的目光隨著她的一舉一動在轉移,魏語冰是在收起剛才落在軟塌上的團扇,再次坐下后她又示意唐虞年坐下。

迫切想確定那個人是不是公主,唐虞年二話沒猶豫地坐下了下來。

「真話就是我認識,」魏語冰莞爾一笑,「假話自然就是不認識了。」

「那日……讓人去找巡城御史的,是語冰嗎?」唐虞年又問。

「是木青。」魏語冰笑道,「他是公主府的侍衛長,這種事情自然要交給他。」

「語冰……」唐虞年抿抿嘴,明明知道現在的自己沒什麼立場說這些,但她還是問,「語冰以後做這些事可不可以先告知我一聲?」

雖然現在的她什麼都不懂,但她一點都不想像今日這樣不知所措站在朝堂上。

「可是發生了什麼?」魏語冰明知故問。

提到這事唐虞年就更鬱悶了,耷拉著腦袋,低聲愧疚道,「今日我給公主丟臉了。」而且要不是因為公主早有遠見,她現在能不能完好無損回來都未可知。

「本宮隱隱約約聽到一點,」魏語冰柔聲道,「駙馬可是因為那日沒想到而後悔,又被今日之事心生愧疚?」

唐虞年毫不猶豫點點頭。

「駙馬可知道御史台為什麼單單對你看見不報而不滿?」

單單是自己,也就是說別人看見就可以當沒看見?

「因為你是駙馬。」魏語冰笑道。

「因為這?」唐虞年吃驚。

「對,」魏語冰點頭,「就是因為這。」

「張書明鬧市縱馬不假,可到底沒引發實質性損傷,這種事旁人見到根本就不會理會,而你不同,你是駙馬,生來就是要向著我們皇家,此事可說大也可說小,可無論是大是小,作為駙馬你都有必要挺身而出。」

原來做駙馬還有這責任,唐虞年驚呆了。

又費力想了想,好像也有點道理。如果把陛下比做尋常父親,那自己就是上門女婿,老丈人家裡的下屬出了問題,她這個做上門女婿的不可能漠不關心吧?確實有道理。

可是……就算別的一概不知,唐虞年也明白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難不成做了駙馬,但凡碰到一人做壞事都要上報?陛下煩不煩不說,會不會以為她誣陷別人?

還有,女婿尚且如此,那皇子作為陛下的兒子,平日里不更得如此。要是大家都如此,朝野上下豈不是避之不及,再也沒人想搭理自己和那些公主王爺了?

「這就要說另一個問題了。」魏語冰笑道,「你知與不知旁人怎會知道?可那日之事眾目睽睽,再加上張書明確實是我母后族人,御史台有此猜測也就不為奇。」其實再換個角度偏袒根本就站不住腳,這話魏語冰就沒說了。

這關係怎麼這麼饒,也就是說她在這裡就是個炮灰,只是恰好在那個點看見,又恰好被御史台拿來攻擊,說自己袒護張書明豈不是暗示陛下不要為一己之私偏袒張書明?

所以說自己要是沒上報,懲罰也是捎帶,反正無論怎樣陛下都會懲罰張書明。

「駙馬也不必自責,張書明他所犯下的可不指這兩件事。」

「他還犯了什麼?」唐虞年好奇地問。

「比如貪污受賄,再比如草菅人命?」魏語冰搖搖頭,「本宮也不大記得。」

「公、公主你不上報給陛下嗎?」唐虞年大驚失色,連人命都犯過?

魏語冰笑了,似乎是在笑她過於痴傻,唐虞年看出來了不太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又移了目光,魏語冰繼續道,「上報是需要證據的,沒有證據,御史台都無法,如今也只不過拿兩件小事說說而已。」

可就是這兩件小事都罷官杖責五十,那要是大事都捅出來,陛下不得讓他直接人頭落地?他怎敢?

魏語冰又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好吧,她又說錯話了。唐虞年識趣地住嘴。

「大約是兩年前的深冬吧,」魏語冰回憶著,「四皇子纏著宮人要去溜冰,嬤嬤拗不過便帶他去了。四皇子雖只有八九歲,冰上行走卻是極快,沒一刻鐘,嬤嬤就追不上。」

「哪知前面有一塊冰塌落,四皇子一時不察掉了下去。本宮也是後來才知道,那日跳下冰窟救了四皇子的正是張書明。」

「所以從此他就得貴妃娘娘賞識?」也不應該這麼說,本來就是自己的侄子應該一直如此,這件事後更深了。

「夫君竟然知道?」魏語冰似乎有些驚奇。

「我就只是聽說一點點。」唐虞年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差不多吧。」魏語冰道,「張書明是庶子本不得貴妃喜歡,這之後就不同了。」

原來張書明是庶出。嫡庶尊卑唐虞年目前沒見過卻從這短短几字看出端倪,庶子,連親姑姑都不喜歡。

「語冰,」唐虞年柔聲問,「你和月貴妃他們?」這算是魏語冰的皇弟和表哥吧?可說起來他們語冰都是直呼稱謂。

「月貴妃若是不嫁給我父皇,應該算是我的姨母,而張書明的父親和母后也不是一母。我親外祖母只有母后一女,她死後三個月,祖父便迎娶了現在的祖母,生下一對龍鳳胎就是月貴妃和她哥哥。」

「三個月?」唐虞年難以置信。

「就是三個月。」

這,這也太渣了吧。當年皇後娘娘多大,都說有了後娘就有后爹,就沖這迎娶的速度,也不可能怎麼關心自己的女兒吧?

「夫君還有什麼想問的嗎?」魏語冰沖她一笑。

「沒了。」唐虞年已經不好意思問下去了,怪不得皇後娘娘看不上張書昱,就算他再優秀,這也不能不可能啊。唐虞年又想到陛下寵愛月貴妃,而這一點光從孩子就可以看出,貴妃她有二子一女,而皇後娘娘只有一女,太、太慘了吧?

「夫君,」魏語冰似乎說多了也累了,抱著唐虞年的胳膊就這麼躺了下來。

這次唐虞年沒拒絕,甚至還調整了一下,魏語冰順勢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了下來。只要低頭唐虞年就能看見魏語冰姣好動人的側臉,微微顫抖的睫毛,以及一雙緊緊閉上的雙眼。

其實唐虞年心中還有疑惑,皇後娘娘對貴妃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但公主呢?公主和蓮公主的關係那麼好,想來是沒有摻合到上一輩的恩怨中。

雖然可能時時被皇後娘娘灌輸思想,但公主自己有判斷。公主是多好的人,她想法那麼簡單,不過是想找一個身份不太貴重的駙馬好好渡過一生罷了,可是,自己……

唐虞年默然無語。

不知過了多久,雲香進來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副溫馨而靜謐的畫面,公主枕在駙馬胳膊上睡顏恬淡滿足,而駙馬爺則是低頭溫柔地看著公主,那眼神,看的她都有些羨慕了。

沒有遲疑,雲香捏著手中的請柬,悄悄撤了出去。駙馬和公主感情真好,這自然好,只是駙馬爺的身子,雲香覺得李嬤嬤說得十分在理,她現在就去看看。

魏語冰半睡半醒就這麼躺了半個時辰,等到她起身時才意識自己是真真實實枕在唐虞年胳膊上睡著了。

明明當時,她看唐虞年總是想逃避,只是想著非要別別她的。

魏語冰察覺到唐虞年抬胳膊都有些困難,難得真心實意心虛說了句,「是我不好,夫君現在是不是很難受?」

「沒事。」唐虞年大度地表示,作為夫君,她怎麼可能如此嬌氣,於是唐虞年要直接給魏語冰展示了一下她的胳膊沒什麼事。

「太陽都過去大半了,」唐虞年道,「語冰,我們把躺椅搬回去吧?」

「夫君不會是想自己搬吧?」魏語冰笑道。

正有此意。

魏語冰抿著嘴笑,「夫君就算想要證明自己胳膊沒事也不用如此拼。」

怎麼都被看破了,可惡,她在公主面前的面子……雖然可能早就沒剩下多少了。

「夫君若是真想證明一下,」魏語冰笑著給她出主意,「我倒是有點累了,不如,夫君抱我回去如何?」

抱魏語冰回去?

唐虞年表情裂開。

對不起,告辭,她不證明了。

「我跟夫君說笑的,」魏語冰啞然失笑,「夫君怎麼就當真了?」

說笑啊!那就沒什麼事了。

還好不是真的。

「枕著夫君胳膊這麼久已經是很不好意思了,若是再讓夫君抱我回去,我豈不是太失禮了。」

失禮倒真沒有,主要是她有很大一部分的可能性抱不起公主,就算真抱起來,那也可能會摔倒,最後還有一個大麻煩,要是公主無意間察覺自己的身份怎麼辦?

抱人有風險,證明要慎重,這種時候面子可以暫且放放。心中這麼想著,就聽見公主又說了一句,「倒是夫君真累了,我可以抱夫君回去的。」

唐虞年:「……」

「夫君可是不相信我?」魏語冰道,「觀夫君的體型,我絕對不會把夫君摔到地上的,夫君還請放心。」

你要是不把我摔在地上我才不放心好嗎?

她,現在名義上魏語冰的丈夫,抱不動自己的妻子也就罷了,還要反被妻子抱?!

唐虞年沒太當回事,反正她是不相信公主能把她給抱起來的,這怎麼可能?公主比自己還柔弱,要是自己都抱不住這麼柔弱的公主,公主就更別想了。

「夫、駙馬不進屋嗎?」

還沒弄懂魏語冰怎麼突然間變了稱呼,唐虞年轉身一看,李嬤嬤、雲香、白芷、冬雪、秋蘭齊刷刷地站在院門前,其中雲香半隻腳已經踏了進來。

目光一對視,李嬤嬤雲香等人不約而同轉向了最右邊的那棵茂盛的梧桐樹,有人看樹梢,有人看樹榦。

她們是不是都聽進去了。唐虞年絕望地想著,此刻的她恨不得鑽進地縫裡緩解尷尬,又聽見身後公主溫聲道,「駙馬,快進去了。」

「嗯嗯。」唐虞年快步向前,激動地差一點淚流滿面,公主對她實在是太好了。自己除了吃就是睡,還把爛攤子交給公主收拾。

最關鍵的是自己連一點丈夫的職責都沒盡,公主卻一點都不嫌棄。也不嘲笑她體力差。嗚嗚,公主簡直是天底下第一好人。

公主和駙馬一前一後進了房。過了半晌,雲香才道,「嬤嬤,您現在知道奴婢早上擔心什麼了吧?」

耳聽別人為虛,自己親耳聽到是實。李嬤嬤是片刻都等不下去了,拖著年邁的身子快步往廚房裡奔。

看來是她錯怪駙馬了,就憑駙馬爺這身子骨,就是真想,也是有心而無力啊。也怪她昨日只記得公主操勞,完全沒想到駙馬也很辛苦。

於是到了用晚膳的時候,唐虞年就驚奇地發現餐桌上多了不少她素日里沒怎麼見過的菜。同時奇怪的還有李嬤嬤,把秋蘭冬雪都辭退下去,竟然準備給自己夾菜。

她何德何能?素日里讓秋蘭和冬雪偶偶夾菜還好,讓一位長自己這麼多歲數的嬤嬤給自己夾菜,那怎麼好意思。

「李嬤嬤,」觀魏語冰神色,似乎沒有要制止的意思,唐虞年就自己起身道,「你自去用晚膳就好,我自己可以。」

「老奴不辛苦。」李嬤嬤用粗糙的大手把唐虞年按了回去,繼續殷勤道,「駙馬,您只管坐好就是。」

問題是你這麼不對勁,根本不敢動啊!唐虞年坐在桌前,笑容僵硬地看李嬤嬤忙著布菜盛湯。

「駙馬,」魏語冰總算是說了一句話,「李嬤嬤只是想給你盛飯而已,不用緊張。」

真的是這樣嗎?唐虞年生平第一次有些懷疑魏語冰所說的話,因為魏語冰滿臉上下都像是寫著「看戲」二字。

這邊李嬤嬤已經盛好菜放到了唐虞年碗中,對上李嬤嬤滿含期待的眼睛,唐虞年戰戰兢兢捧起碗,緊張拿起筷子夾了一小塊,唐虞年瞅了瞅。

這在平日里早就直接入肚的美食,此刻卻是異常艱難地往嘴裡遞。

「駙馬,您快吃啊!」李嬤嬤嘴上發急,恨不得替唐虞年吃下去。

儘管緩慢,唐虞年還是入了口。

而吃進去后,唐虞年咂咂嘴,面露喜色,原來不是捉弄自己,倒是她多心,「好吃,嬤嬤,這是什麼嗎?」

「駙馬喜歡就多吃一點。」李嬤嬤說著又給她舀了一大勺。

既然好吃,唐虞年接過李嬤嬤的勺子,「公主,您也嘗嘗。」

「公主她不需要。」魏語冰沒說話,李嬤嬤把直接把勺子接了過來,聲音里十分緊張。

為什麼?唐虞年疑惑,「這菜挺好吃的啊。」

「公主她……」李嬤嬤艱難吐出幾個字圓不下去了。

「我不愛吃這個。」魏語冰道。

「不愛吃?」唐虞年更困惑了,她覺得這麼好吃的東西,公主竟然不愛吃,好吧,每個人口味是不同,她不勉強。

「對啊,對啊,」李嬤嬤這下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正是因為公主不喜歡吃,所以廚房才沒人做。」

唐虞年點點頭,明白了,只是她又多問了一句,「公主,你是不喜吃,還是連看都不想看?」要是後者,下次這道菜她可以單獨回自己的院子里吃啊!

「沒有。」魏語冰微笑,「我只是不吃罷了。」

這樣啊,唐虞年便心安理得吃了下去。

「駙馬,」李嬤嬤的注意力還是在她這邊,「您要是喜歡,只管吃就好。」

她是挺喜歡,雖然這菜看起來似乎沒那麼好看,唐虞年低頭繼續開心地品嘗。完全沒注意到李嬤嬤鬆了一口氣。

吃過正餐,李嬤嬤又端上來一盆湯,看著黑乎乎的,聞著味似乎也不好,唐虞年問,「李嬤嬤,這又是什麼?」

怎麼今日竟出現一些以前都沒嘗過的。

「這個啊!」有了剛才的經驗,李嬤嬤已經十分嫻熟,「這個是老奴家裡的特產,前幾日託人帶過來的,今日特意做出來,就是想給駙馬爺嘗嘗鮮。」

李嬤嬤,你這畫風人設突變她真是一點都適應不了。

不動聲色稍稍遠離了這湯,唐虞年艱難地笑道,「李嬤嬤,你要是有什麼事,直接跟我說就好?」倒也不用如此費心費力討好自己,真有什麼為難之處,能幫,她肯定是會出手的。

「駙馬爺,」李嬤嬤驚道,「您這是說哪裡話,老奴只不過是想起家中有美食,而駙馬爺您不是也喜歡嗎?」

「誰知道老奴這一片心意,落在您眼中竟然成了這個意思。」

她吃還不行嗎?

唐虞年綳不住了。

下一瞬,李嬤嬤就盛了滿滿一大碗端到她面前。

「李嬤嬤,」唐虞年為難道,「我剛才已經吃了這麼多,這我是喝不下的。」

「駙馬爺,常言說飯後喝湯,這才多少,您一個大男人的胃口不能這麼小的。」

她不是大男人,再說了,就算是和男人比,她這胃口也不低了吧?

可湯都已經端到自己面前,唐虞年只能硬著頭皮喝,拿著勺子攪動了半天,唐虞年發現魏語冰正盯著她吃,神色微妙,唐虞年咳了咳,「公主要喝嗎?」

「公主她不愛喝這個。」李嬤嬤忙道。魏語冰也點點頭。

那她一個人喝吧。只是這味道,捏了捏鼻子,硬著頭皮,唐虞年嘗了一口。

好苦啊!

唐虞年吐了吐舌頭,這跟剛才的菜肴簡直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太苦了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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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每天都在捂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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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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