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守護神咒·不存在的蛇

「我很高興你是拿了瓶魔葯回來的，兜先生。」尼可沒有在看雜誌或者報紙，他在忙著布置黑松露。用勺子攪拌著黑松露炒蛋。可能不太禮貌，但兜不覺得那會是什麼絕頂美食。

「嗯，先生。過程坎坷——」兜晃了晃手裡帶有略微珍珠母光澤的藥瓶。

尼可瞄了一眼，「第一次嘗試配製魔葯就是痴心水，不得不說，小子，你確實可以。」他聳了聳肩，「抑制了藥效？」

「算是吧。」兜有些無語地道，原本他是打算用如尼紋蛇蛋增強藥效，讓魔葯的控制力更強，可惜弄巧成拙。「石榴汁和忘川河水的融合我一直做不好。」

「......你加水了？」

嗯？

什麼意思......

兜不明所以地愣愣點頭，「對、對啊......」

對面的尼可突然像是哮喘犯了一樣急促鼻音「呵」了一聲，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絕妙有趣的事情，「加熱坩堝，直接加入1ml的石榴汁和忘川河水就好，不用怕加太少被蒸發，石榴汁就是防這個的。」

呃......

終歸還是他對魔葯技巧的思維局限了。

午餐的話，白松露軟麵包加上黑松露軟麵包，勒梅夫婦一般不吃甜點，就喝一點紅酒。但勒梅夫人專門給兜準備了一盒小冰激凌。是呢，43℉（6℃）的冬天中午吃冰激凌是很正常的吧。

「走了小子，飯後運動一下。你學了多少咒語了？」

「有些變形方面的——」兜匆匆拾起袋子，跟了上去，在尼可後面出了房門。

「今天教你守護神咒。」尼可側開半個身子，回頭看了眼兜道。

兜應了一聲，守護神咒(PatronusCharm)，咒語呼神護衛（ExpectoPatronum），作為已知最著名的魔咒，也是最強大的防禦咒之一的守護神咒，它是唯一能夠驅趕走攝魂怪和伏地蝠的魔咒。

「時間不會用的太多——」尼可滿不在乎地拉開一截斷枝，昨天晚上的風看樣子有些大啊。「如果時間充沛，我可能酌情跟你講講變形咒。晚飯前我還要帶你看一樣東西。」尼可的靴子踩在厚厚的雪地里，積雪在樹枝上，在快要被他接觸到的時候就會像是提前碰到了什麼空氣牆一樣被打落。

「一種簡單的防禦咒語。」

鐵甲咒(ShieldCharm)，咒語是盔甲護身（Protego）。尼可周身的這種魔法屏障類似於鐵甲咒的加強版。應該跟魔力的釋放也有關係。

「這是個古老的魔咒。」尼可一邊走一邊道，「施法很簡單。當然，基本所有魔法界已知的魔咒對我而言都不算難。」尼可「呵」了一聲，不知道是因為被自己的冷笑話逗笑了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事情，「回憶你最快樂的記憶——當然，我覺得你單純的憑藉魔力就可以完成了。」

兜不明白尼可這麼說的含義，他已經在這一個月裡面聽尼可講過太多這種不明所以地話了。他一般也不會問這是什麼意思，頂多就是記住。

快樂的回憶么——

最快樂的話，當初和希里一起被傑洛特帶走之後，經過一段時間的低迷情緒后，他身上的萎靡氣息在半年後有所好轉。最快樂應該就是安靜地煉藥，希里就在古堡樓下練劍。

差不多也就是這樣了。

「情緒只是良好的施法『環境』，沒有這種快樂的情緒並不代表一定無法使用守護神咒。」尼可並不在乎兜心中所想的快樂的事情，如果真的只能快樂才發揮這種咒語，他早就因為一些情緒波動終生無法施法了。

「守護神咒的形象大多都是與施法者最具親和力的動物的模樣——」尼可低頭躲開頭頂的積雪，雖然他頭上還有鐵甲咒把積雪給彈開了。那或許只是尼可玩心大起，「無敵的安德羅斯，我們這邊離巫師集市比較遠——如果你收集巧克力蛙畫片——哦，我不收集這種東西——」

兜給予了一個微笑。

「嗯，總而言之，他是很早以前古希臘的一名男巫師，出名的原因是他的守護神咒能有巨人那麼大。歷史上目前已知的唯一一位——哦，還有一個，我忘了叫什麼名字了【赫德利·弗利特伍德(HedleyFleetwood)】，反正也是個男巫師，他的守護神咒是滅絕的猛獁象。」

說道滅絕的生物，尼可又似是不經意間回了次頭，當兜反應過來看向他的時候，他已經把頭側回去了。

片刻之後，尼可帶他來到了近一些的平地森林空地。旁邊還有一湖清水。能夠看到湖面上雜色的鴨子排排隊的游著。

尼可家後院里也有這種鴨子，一般就圈養在小池塘旁邊。說實在話，那個麻瓜鎮子上所有的房子分佈的範圍都挺大的。像尼可家的還有一個往上走的，半層高的後花園。木架子配合煉金產物搭了個棚。

那裡還有座位，一般沒人去坐，也就勒梅夫人在打理花花草草的時候會坐下來慢慢弄花。

「風景不錯吧。」尼可對兜擺出一個「如何」的眼神，「更平和的環境、更安逸、溫暖的施法範圍會幫助你更簡單的完成第一次對守護神咒施法的感覺。」

他拿出了魔杖，跟丟垃圾的手法一樣的甩了一下手。兜其實一直覺得他就只是在無聲無杖發動魔咒，這揮魔杖就只是在兜面前做做樣子的。

「守護神分為兩種，非實體的和實體的。」尼可粗略地解釋了一句，從他的魔杖尖端爆發出藍色的魔法，隨後聚合成一個看似透明的光球。「一般施法到一半的時候終止，就可以隱藏實體守護神的樣子，但這並不是非實體。」

非實體的守護神幾乎不存在任何顯著的特徵。它像是從魔杖頂端躥出的一團銀白色的氣體或者煙霧，沒有具體的形態。被認為是一種比較弱小的形態。

而實體守護神的形態是一頭燦爛奪目的銀色動物。每個巫師的守護神都是不同的，它的形態能夠反映巫師的個性。

「我想已經夠了。」尼可嘟囔著停止魔力輸送，那抹銀白色的光球衝出平地，飛速衝刺向鴨群。鴨群被驚的扇翅跑開。但感官敏銳的兜還是發現了不對，水底下有什麼東西也被驅逐開了。

尼可像是只是惡作劇一般，也沒有解釋自己的行為。

兜自然也不會瞎問，他舉起魔杖，「呼神護衛。」並非猛然的呼叫激發情感，他只是平淡的敘述，同時內心回憶起美好的事情。

但還沒有等他回憶到記憶的爆發點，劇烈地藍白銀三色光芒像是不要錢一般猛烈爆發，衝刺向天空。這一瞬間，兜甚至認為這股力量的反作用甚至要超過正常他施展的殺戮咒。

這正常么？！

兜精神集中於魔杖上，餘光感知著一邊站著扣手的尼可。

喂.......

他現在的情緒絕對不會是單純的溫和和回憶美好了。兜看著銀色的光芒化作了一個他認不出來的生物——

而且，他似乎能夠控制它變大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