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秘密卧底娛樂城
第六十七章
1,秘密卧底娛樂城
梁加成坐在辦公室惴惴不安,從前到尾又細想了一遍卧底行動的每個環節,不管是技術操作,還是卧底人員的個人檔案,應對緊急情的接應,都要絕對穩妥可靠。他又把吳瓊霞的檔案調出來。吳瓊霞的化名叫段忻露,代號為六號,出身年月一九八一年。家住大鄉壩四村,家庭成員共六人,父親段祖明是當地人,祖輩務農,母親秦素芬是外鄉嫁到大鄉壩四村,生有兩兒兩女。段忻露在家排行老二,一九九九年來川北市打工。隨後他又把刑偵檔案室管理人員叫來,核對吳瓊霞和段忻露的檔案,兩人的像貌,生活習慣等一些重要細節,當這一切都確定無誤時,懸著的心他才放下來。
「老杜,人員都進入到預定位置?市委下死命令,指示我們要儘快破案,我這個傳案組長現在是坐刀刃上,日子不好過啊。」梁加成嚴肅的面孔,頂著巨大壓力制定著行動計劃的每一個環節。
「我們的人已經到了指定位置。現在我擔心段忻露同志遇到意外情況,這樣我們的計劃就會受影響。不說是功虧一簣,至少會幹繞我們的計劃。」杜鋼是老偵察員,碰見意外的事除了要靠隨機應變,還要有處置應變的智慧。
「我也有這個擔心啊。」梁加成盡最大努力把所有意外接點都想到,但願不出意外:「老杜,我看要把認識段忻露同志的人再重新摸排一次,做到萬無一時。為了行動機密,必要時控制住這些人,尤其是你們調查過的人,要重點排控。」
「是,組長。凡是我們想到的都做了安排,包括段忻露同志的安全。」杜鋼神采奕奕,鷹抓眼放射出卓然的光茫。他拿出平面圖:「在紅寶石娛樂城外圍設了二個監控點,這兒離大門大約五十來米,居高臨下有三名偵察員二十四小時蹬守,摸排進出人員。這兒是後門,直線距離只有三十多米,三名偵擦員二十四小時輪流監控。我和另外兩名偵察員在大廳內畫裝成瓢客,除了保護段忻露之外,隨時可以接頭及時掌握情況。」
「和他們保衛部門協調了嗎?」梁加成問。
「考慮到保秘工作,暫時沒通知娛樂城保衛科。」杜鋼說。
梁加成沉默著,在辦公室來回踱步,一隻手托著腮幫子,過了幾分鐘他說:「暫時不驚動也好;我去和他們保衛科長協調,今天就到這裡,你去吧。」
杜鋼從專案組出來,驅車去了紅寶石娛樂城。一路上腦海里全是案件的影子,一幕一幕出現在他面前。
段忻露來了個大變化,從頭型到著裝,再從外表打扮,完全是酒吧女低俗的形像。胭脂粉臉,放縱蕩漾;濃裝艷姿,銀綢旗袍;紅顏紅高跟鞋,步伐楚楚動人。她剛到一樓大廳,突然和蔡大鵬正面相碰,旁邊還有其它幾位酒吧女在迎接剛到的客人。蔡大鵬這時機警的看了一眼與眾不同的酒吧女,正準備去他的辦公室,好像突然被一種專業而是經過正規訓練的姿態所注意。
而段忻露也注意到旁邊的蔡大鵬,此時此刻她特別放縱,也在悄悄地觀察和她擦肩而過的男人。她本想大步往前走,這時卻改變主意突然轉身和蔡大鵬再次照面相對,放縱的表情深藏著內在目的。她嫣然的笑容,兩腳之間的紅色高跟鞋交叉著,艷麗的旗袍閃亮發光,酒吧女的姿色盪氣尤其到位。
蔡大鵬把段忻露從頭到腳打量一番,不知是警提還是吸引:「你站住。是新來的?」
段忻露的職業敏感告訴她,此人一定從某一種姿態中發現未知的接點。兩人都在猜疑,至少段忻露的答案更準確:「是啊。有問題嗎?」
「新來的我怎麼不知道?」蔡大鵬的職業習慣除了警提,還是警提,銳利的眼睛神乎其神。嘴上刁一支上等雪茄,粗壯的中指帶有一顆大號籃寶石鑽戒,挺著脾酒肚,白顏色的煙霧一圈一圈飄在大廳富麗輝煌的天花板上。
「是嗎?」段忻露表現得很鎮靜,偵察員的素質在關鍵時刻除了冷靜就是用智慧戰勝對手。她放縱的笑容,有氣質的表現,和嫻熟的應變能力:「聽說你蔡老闆這兒好掙錢,我就來了唄。」
「掙錢?我看你不像酒吧女,也不是為掙錢而來。」蔡大鵬是狡猾的傢伙,肥頭大耳的腦袋裝的是警提和懷疑。
「我一個弱女子不是為了多掙點錢,你說我來幹啥?」段忻露說完哈哈大笑,一隻手壓在他肩上,弄情放蕩的寫實動作直勾眉眼:「蔡老闆,只要你給我錢,而且是好多的錢,我也會陪你上床,喝酒,跳舞。怎麼樣,你願意嗎?」
「哈哈哈——哈哈哈。」蔡大鵬笑起來脾酒肚上下來回抖動,本來不是好大的眼睛成了一條在肉堆上開的細縫:「我蔡大鵬沒有口服,對女人不感興趣。告訴我,你是幹啥的?」
「真是狡猾的傢伙。」段忻露在心頭說,而且是面對對手懷疑的目光,難道是哪裡出了什麼破綻?在萬分緊急的情況下她否定了自己的猜測,這是蔡大鵬的反奸計,一定是:「幹嗎,幹嗎,給我玩嚴肅。我不是說了嗎,為了錢,為了多掙點錢,就來了啊!」
「**的在我面前玩,老子玩死你。你是誰派來的,快說?」蔡大鵬憤怒衝天,正要動粗手機響了。他拿出電話:「喂,哪位?哦,冬總啊,我蔡大鵬不知道她是你的人。段忻露,是你外侄女,多關照。沒問題,你冬總的事就是我大鵬的事。」
「你蔡大鵬池裡水深,養的魚多,我外侄女想多掙錢,背著我跑到你哪裡去。不好意思蔡總,就拜託了。」冬劍飛在電話里說。
「哪裡,哪裡,冬總是在取笑我。我還要仰仗你冬總,多關照,後會有期。」
蔡大鵬關掉手機,剛才憤怒的情緒不見了,一張咧笑的臉是燦爛的,肥頭大耳的腦袋好像是才組裝在他的脖子上。他一支手搭在段忻露肩上,另一隻手夾著冒白煙的雪茄,脾酒肚皮鼓得高高的:「原來你是冬總的人,我蔡大鵬失禮,失禮。」
「大水衝到龍王廟,你蔡老闆也有失算的時候。小女子不怪你。我知道,干你們這行最怕警局的卧探,對我有懷疑說明你蔡老闆警提性高,眼睛里不容沙子。」段忻露慶幸,這個電話來得太及時,而且是在關鍵時候救了她。
「還是段小姐聰明,言之有理。去我的辦公室,我們喝兩杯。」蔡大鵬討厭的粗臂壓在段忻露肩上,正要往辦公室走時,杜鋼醉醺醺的出現在面前:「小姐,老子要了。」
段忻露給蔡老闆做了個手勢,扶著杜鋼上了二樓,進了她的房間:「嘿,還在裝。這種時候出現你覺得合適嗎?別忘了,我是在執行任務。」
杜鋼嘿嘿的笑,瓢客哥裝得特別像,滿身酒味:「我是在為你的安全考慮。」
「我看這個蔡大鵬非常狡猾,經后你們要加倍小心,最好不要和他交手。趕快走,不能在這裡久留。」段忻露看見杜鋼瓢客哥的樣子覺得好笑。
「我是你的客人。」杜鋼說。
「別以假當真啊!趕快走。」段忻露看著杜鋼走出房間,衣服顯得十分凌亂,看上去裝得很像——她心裡頭卻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