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現在不一樣

「稷下學府」是齊家所建，是為了紀念當初齊國名動天下的稷下學宮。

「稷下學府」涵蓋了從小學到高中的所有，並不僅限於各大家族的子弟，包括普通的學子，只要成績夠好，都可以憑實力考進。

如果家境貧寒，可是成績驕人，齊家更是樂於資助，讓他們免費入學，還額外給予獎學金。

當然也因此，「稷下學府」的入學要求高到一種近乎變太的程度，遠非普通學校可以比擬。

因為「稷下學府」的最高學歷就只有高中，所以高中畢業后，若是家境貧寒的學生考上了特別好的大學，齊家也依然給與資助。

這樣一來，齊家便很巧妙的招攬到不少頂尖人才。

各大家族爭相將門下子弟送入「稷下學府」也是抱著這樣的打算，讓子弟們去發現人才並加以籠絡招攬，擴大自身的實力。

不論在家族內，還是家族外，都增加自己的競爭力。

就連衛子戚，從小學到高中的學習生涯，也是在「稷下學府」中度過，和他一起被送入「稷下學府」的，還有賀元方。

已經沒人能夠想出賀家是什麼時候開始追隨衛家的，所有人自有記憶起，賀家的人就為衛家服務了，從賀元方的爸爸，爺爺，爺爺的爺爺，以及往上追溯的更久，都是衛家的家臣。

可是現在，衛子戚卻有些不太喜歡「稷下學府」了，並非學府本身，而是學府內的人。

看著衛然穿著制服亭亭玉立，衛子戚微微眯起了眼。

他拍拍自己的腿：「過來坐著！」

衛然震驚的倒退一步，皺眉道：「不！」

「不？」衛子戚像是挺吃驚聽到她的拒絕。「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坐我的腿上，總扒著我不放。」

「那是小時候，現在不一樣！」衛然瞪著他的腿，單單隻是大腿就已經很長，結實有力。

她仍然記得，自己小時候愚蠢的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衛子戚陰晴不定的性子。

她只知道她沒有地方可以去，衛家肯收留她，她就得乖乖的不能讓他們討厭。

她有一次討好的爬到衛子戚的腿上坐著想要撒嬌，可是她才剛剛爬上去，還未坐穩，就被衛子戚給甩了下去。

當時，他居高臨下的俯視她，冰冷的說：「沒有我的允許，誰准你爬上來的？」

衛然坐倒在地上，屁股還被跌的生疼，她嚇壞了。

然後，她就再也不敢這麼做。

可是過了幾天，衛子戚竟然又主動地拍拍自己的腿，就像剛才他做的那動作：「過來坐著！」

衛然仍小心謹慎的防備著，站在衛子戚身前兩步遠的地方，不敢上前。

衛子戚往後倚靠在沙發的靠背上，盯著衛然的目光冷下來：「我說讓你坐過來。」

衛然縮著胃，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靠過來。

在衛子戚冰冷的注視下，她感覺頭皮發麻，頭髮都快被他瞪得掉光了。

雙手硬著頭皮撐在他的膝蓋上，結果手一軟，又從他的腿上滑了下來。

好不容易爬到了他的腿上坐下，可衛然依舊坐的不安穩，雙眼戒懼的，誠惶誠恐的看著衛子戚。

衛子戚嘴唇抿成一條冰冷的線，嘴角突然勾起冷酷的弧度，沒有任何徵兆的突然起身，衛然「噗通」一聲，便從他的腿上跌落到地上。

她不解又氣憤的抬頭看向衛子戚，顧不得屁股上的疼痛。

前兩天的疼痛還沒好，淤青還沒散，今天就又痛上加痛。

衛子戚一如那天一樣的冷睨著她：「我讓你做什麼，就立即照我的命令做，不要讓我重複，晚一秒鐘，我就會改變主意。」

說完，他直接從衛然的身上跨過去離開。

衛然清醒過來，看著衛子戚的長腿，只是這次，她絕不服從。

她站著與衛子戚對峙，小蓮正將衛然的早餐擺到衛子戚的對面。

衛然趁勢便坐過去，準備當什麼事都沒有的用餐。

「把她的早餐收走。」衛然剛剛拿起餐具，就聽到對面衛子戚冷冷的命令。

小蓮為難的站在一旁，遲遲不動。

直到衛子戚冰冷的視線射。過來，小蓮哆嗦了一下，不敢再遲疑，立即上前。

「小姐，對不起。」小蓮輕聲抱歉。

衛然胃擰了起來，她搖搖頭，便無聲的放下餐具，看著眼前的早餐被小蓮一臉抱歉的收走，胃裡有種發脹的作嘔感。

她知道，這是衛子戚對她不聽話的懲罰。

既然早餐都沒有了，她乾脆站起來，腿推著椅子往後摩擦出「吱吱」的聲音。

「我去學校。」衛然倔強的說。

「不吃早餐，就別想走出這個門。」她已經快跑出餐廳，身後卻傳來衛子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