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民國古董

迴文家，十分不痛快的一件事，文燃突然找到了發泄的地方，他雙臂抱起，極度不屑地上下打量著單純的季沁兒。

「像什麼？」

季沁兒心思全然沒在完美老公文燃的身上，左看右看，依舊在看著那些她未見識過的豪氣，而她的舉動只是沒見過世面的好奇，而對老公一無所知的她也並沒有多想他的鄙視，依舊帶著喜悅地詢問著抱著雙臂觀望她的文燃，眼神還是沒有收回來，繼續地左顧右盼。

「像馬戲團的小丑！」

什麼？

「馬戲團的小丑？」

有這麼形容人的嗎？季沁兒聽著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她慢慢地收起心思，側過頭看文燃，這才發現了他那眼底熟悉瞧不起人的那種氣勢，這可讓胖姑娘一點也不痛快了，但她不慌不忙，笑盈盈地走到他的跟前，湊過那可愛的眯眼圓臉，笑得極為親切，讓文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艱難吞咽著唾沫。

「唉，老公，我要是馬戲團里的小丑，那你像什麼呢？」

「你……」

反將軍？這個季沁兒看似傻頭傻腦，其實也不傻，瞪她一眼，文燃不說話，只是將放下的雙手叉進了褲袋裡，優雅地轉身，而再贏一局的季沁兒卻並沒有之前的興奮，因為文燃眉心皺得很緊，她十分不喜歡他俊氣的臉兒上有那種表情。

「唉，老公，等等我！」

沉默了幾秒，季沁兒一掃不痛快，打起精神，埋頭笨蝕地跑上去摻著文燃的手腕，這舉動有些突然，文燃不自覺地停住了腳步，蹙起眉，緩緩地埋頭看了一眼她胖乎乎摻著他的手。

「你習慣跟一個陌生人如此親近？」

「什麼陌生人？你可是我的老公？」

有毛病？

沒毛病！

拿這任性的胖姑娘完全沒有辦法的文燃很無奈地點了點頭，瞟了她一眼，抬步又往裡邁，而季沁兒很自然地加快著腳步地跟著，而司機？可憐地拎著季沁兒鬧著要買的東西跟在極不協調的背影不遠處。

「明明要被丟出去的東西，真不知道為什麼少爺要買回來？真覺得沒有事可以幹麼？哎！真是苦了我還要賣苦力……」

司機苦喃著，但是腳步不敢停，沉重地往前邁，好容易地在路上找了一園丁當幫手。

「你這倒是稀奇，這少爺轉……」

「哎！別提了，還不是少爺和新少奶奶的傑作？」

新少奶奶？

「唉，真有新少奶奶？」

才聽文子於小少爺說得神氣活現的園丁可是來了些興趣，湊過去開始打聽這少爺好容易諾下的新少奶奶的事，而司機不敢多嘴，因為這可是畢宅，要是讓少爺知道他長舌頭，可就吃不了要兜著走了。

「反正，看似不協調吧？又很協調？說不清楚，道不明白，所以……」

司機順手指向前方不遠處那不協調的背影，意味的幾句話打發了多嘴的園丁。

「要想知道分解，咱們快點把東西送上去，就能看完整版了，可能比我講得還更精采。」

精彩？

「你、你說那是少爺和少奶奶？」

完美筆挺的男士背影是少爺沒錯，而旁邊那不堪的圓滾滾的身材……

「不相信？」

肯定不會相信，要不是自己一路送著兩人過來，也不會相信少爺就跟那樣不堪的少奶奶拿了結婚證了，趁著息口氣的時間，司機再一次仔細地端望了一下那親密的兩人。

「其實我也不信！」

但是他們就真正的是！這話沒有出口，司機拎起東西繼續地上路，園丁知道這園子里的規矩，他也不敢多話，只是好奇心的促使，加快了腳步。

新少奶奶？

季沁兒的身份早就在畢家傳開了，再來她是文燃拎進門的，還有她那胖得極致的身材……

「嘖嘖，真是不敢相信，這少爺居然留著好無數倍的表小姐不選，偏偏選了個這麼上不得檯面的！」

分貝可不小，季沁兒聽得清楚得很，而且由遠極近，她好奇地看向聲音處，一個長得很尖酸的女人穿得很樸素，但扭著跟那身衣服不搭的殿，很鄙視她地端著茶出來。

「少爺喝茶！」

而她的茶只有一杯，很恭敬地將茶放到了沉悶的文燃的面前，然後還不忘記給她一計白眼。

這是下人？

「唉，我的茶呢？」

如果不是她那一計白眼，說不定季沁兒會就此作罷，可是她偏偏就惹上自己了，季沁兒很不客氣地站起來就質問著那個公然敢對她發出尖酸刻薄聲音的下人。

「你的茶？」

這似乎是這位老僕人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掩嘴，真嘲笑出了聲，這聲音可是讓季沁兒全身不舒服。

「對，我的茶！」

她還就要那個真理了，她是文燃的老婆，那人是恭敬地稱呼文燃為少爺，那麼，按輩分，她就是少奶奶，所以，她理應該有茶，而她卻不知道那敢明目張胆說她的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老奴在這畢家多年，伺候了幾代精貴的老主子了，就沒伺候過那些下賤的東西，所以，你的茶？自個去弄！」

什麼？

季沁兒真是被這扭捏的老才氣得夠嗆，她當她是什麼人？民國古董啊？

「你……」

「真正的以為嫁給了少爺，你就是少奶奶了嗎？呵，這個家裡，還得聽了老夫人的……」

這民國古董可真的霸道，她這位新少奶奶這是被她上了一課？

「你……」

「嚴媽媽現在越來越有權威了，都不把我這位少爺放在眼了吧？」

冰冷的語氣，及時的救場，可是讓季沁兒在心裡好一陣地謝天謝地，然後看冰冷的老公大人，那鄙視的眼神像是在說她的慫，而這裡是他的家，她敢冒冒然地惹事兒嗎？再加上他開口一句，似乎比她的十句、百句都管用吧？

「少、少爺，沒、沒有的事，老奴可是把你放在心上的，時時地掛記著您的，您可不要冤枉了老奴啊？」

一直囂張的民國古董一遇到冰冷的文燃就傻眼了，趕緊地解釋，可是那張冰雕的臉卻並不買帳，拉沉著臉，讓那老古董嚇得趕緊地跪地求饒。

「少爺，少爺，您饒了老奴吧？老奴縱有千個膽，萬個膽，也不敢不把您放在眼裡，只是您這婚，老奴覺得您冤啊？您是什麼身份，這個女人是什麼身份，她高攀了您啊？老奴……」

「什麼人都可以欺負我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