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打人的拐

隨便的人？

「老太太，你糊說八道什麼？誰是隨便的人啊？我可是本本分分的……」

季沁兒一聽老人家有奇意的話，可是急了，忙做著解釋，也確實，她這二十二年從來就不隨便，當然她知道，她就算是想隨便，自己也沒有那種隨便的姿色，她能靠地只能是本本分分地努力。

「好一個本本分分！」

老人家可一點也不為打了她而後悔，反而一聲冷笑，一個冷眼，讓強調自己本分的季沁兒十分地心虛，因為在她看來，突然和這位老人家的孫子把結婚證給領了，就明的不能再強調自己是一個本本分分的人了，而這種時候，她怎麼可以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我就……」

挺直腰板，季沁兒一付自以為是的模樣，而老太太可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杵著拐，嚴肅一臉就上來，沉默地圍著她轉了一圈，這舉動更是讓做了虧心事的季沁兒心虛，而老太太手中不時故意揚給她看的拐，有之前一下的她，心有餘悸地艱難吞咽了一口唾沫。

「好了，好了，我……」

認慫？

「你怎麼？哼，連一個做人都不會，還要老年人來教的，有什麼資格那麼大的口氣？」

做人都不會？

「唉，老太太，我可是讓著你年紀比我大，所以，不跟你爭了，您可不要得寸進尺……唉，君子動口不動手！」

季沁兒可是聽不得老人的說教，臉紅地跟她叫起了真，老太太聽她的聲音就像是耳邊的蚊子，煩得很，瞪她一眼，卻沒見她收斂，老太太就浮躁了，又揚起了她的拐，說著就要跟臉紅脖子粗的季沁兒打下去，而這棍子的痛苦季沁兒可不想再吃，看這情形，肯定是躲的。

「哎喲！」

可是胖乎乎的她並沒有想到，自己並不是老太太的對手，也就她籌措兩步的時間，老太太的鐵骨可是夠硬，三兩下上來，一點也沒有客氣地給她打了下去，痛！苦得被周媽擋住的季沁兒無法形容，揉揉被拐棍打的背，苦嘟著嘴兒，埋怨著打她的老人。

「要、要不是因為您年紀大，我懶得跟你計較，我非……」

「再嘴硬試試！」

老太太說著又要揚拐，這舉動可是嚇得季沁兒抱起了腦瓜，趕緊地蹲下。

「奶奶，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敢了，不敢了，您是對的，絕對對的，我一定聽您的，您別打我，真真疼，再說了，我皮糙肉厚的，打痛了我也就痛會兒，您要是動作大，把您給傷到了，那我就是大罪過了，我剛才也只是虛張聲勢，您老我那麼我，我怎麼可能跟你真計較嘛？」

季沁兒說的是真心話，她的大塊頭要還單薄的老太太的手，其實真的很容易，就是蠻力也能取得勝利，可是她沒有，說明她還是有些孝心的，看傻傻的她孩子般告饒地舉動讓那揚起拐的老太太偷笑地勾起唇，利落的眼神掃了一眼一直沉默看戲的孫子，一家中最像的兩人四目相對，可是清楚彼此得很的。

「真告饒了？」

奶奶眼神還在孫子的身上，拐卻緩緩地放下，湊到季沁兒跟前，她邪乎地上揚兩個唇角。

「真不敢了，真不敢了，奶奶，您說什麼是什麼啊！我不再爭了。」

這老太太下手狠得很，揉了半天都還痛的背讓季沁兒對她可是謹言慎行，看規矩的這丫頭，奶奶點了點頭。

「起來！」

「哦！」

季沁兒聽命，規矩地起來，令奶奶都沒有想到的，她居然下一秒就伸手上前扶住了因為半蹲，起得太急，有些頭暈，有些搖晃的奶奶，而恬得了她的力而穩當的奶奶看了她一眼，表面上還是沒有好意，可是眼神卻凈顯著溫柔，只是畏畏縮縮的她完全地不敢看的。

「您看嘛？您多大年紀了？您犯得著跟我計較嗎？您要生氣，喊個僕人打我得了，要不您孫子也行，您這要是傷到了，可是不好治的，我皮厚……」

「多嘴！」

奶奶聽這實誠的話，眼眶微微一紅。

「你這話要傳出去，還以為我孫子沒眼力勁，娶了一隻豬回來讓我這老太婆練手呢？」

豬？

「您能找一個好一點的形容易嗎？」

自己形象確實有一點像，可是這麼直白地被老太太形容出來，季沁兒可委屈，嘟弄著嘴兒，可憐巴巴地用那掛著淚珠子的眼睛盯著老人。

「還知道委屈？那長這麼胖幹什麼？」

胖有錯嗎？

「奶奶，我可是干體力活兒，吃多點，很正常，而我又是吃了又要漲的體質，所以……」

「廢話真多！」

這位太奶奶?

「再說了，您重孫子不是也因為我這體形招福，才讓我來給他當這個苦命的媽的嗎？」

委屈的季沁兒想來可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她是真的後悔了，可是這世上有這後悔葯的嗎？而她的話題恬好又轉回到了之前，那表情更是將她的後悔表露無疑，看得老奶奶憤怒地甩開了她的手。

怎麼了？

「奶奶？」

「看你把我氣得，重要的話題都轉了，咱們重歸重點！」

這聲奶奶是真的舒服到心裡，但眼神里看這丑孫媳婦很順眼的老人是硬著心腸地拉沉臉，想著最初的話題，她忍不住又揚起拐，那舉動突然，眼尖，卻身笨的季沁兒趕緊地抱頭蹲下，瞧那圓滾滾的可愛模樣，老奶奶忍不住偷笑，旁邊的父子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可很快，老奶奶卻又故作出一付嚴肅。

「唉，我現在不打你，等我把條條理說出來了，你自個兒覺得該不該打啊？」

自個兒覺得？老太太也真的會玩，文燃知道今天是走不了，乾脆地拉著兒子邊上坐著，由著這個老太太繼續地找著她喜歡的丫頭玩。

「好好好，只要奶奶不打我，我什麼都聽您的啊？」

這乖乖地立馬的答應讓老奶奶唇角又不自覺地上揚，而季沁兒不敢抬頭，因為這老太太性情跟那位文總一般無二地古怪，誰知道下一刻她會不會又揚起拐來打她，那痛可真的不是蓋的，所以，她一邊豎起耳朵聽，一邊地抱好頭地防禦，更是錯過了那祖孫三人的眼神交流。

「之前的都略過，就將你之後強調的一點，我來進行一個說明。」

老太太坐到了周媽遞來的凳子上，那打痛季沁兒的拐被她兩隻老手杵在自己跟前。

「你說我孫子對你使用了美男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