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媒妁之言

美男計？

「奶奶……」

聽到這意味深長的三個字，文燃才是真的委屈的那一個，正想跟那不清不楚地撿了一截話的奶奶解釋，可是卻沒想到收到了奶奶的一計白眼，他很無奈地抬了抬眉頭，將嘴裡的解釋硬生生地更了回去，而罪魁禍首？

「嘿嘿！」

文燃厲害的眼神讓文子於趕緊規矩地坐直，沖他一板一眼的老爸笑笑，不敢多話，生怕下一秒他老子就將他拎起來收拾，雖然這位太奶奶喜歡自己，但是文子於可清楚，這老子管他的時候，這位太奶奶是從來不說話的，至於為什麼來管他那位胖媽？

「哎！」

看一眼可憐巴巴的胖媽季沁兒，又看了一眼身邊冰冷的文燃，文子於一聲嘆息，很輕，可不敢再驚動那邊說教的太奶奶，但是他們不上的動靜還是招來了奶奶的白眼，小傢伙這回好像是哪裡都不討喜了，沒法兒的他沖太奶奶笑笑，趕緊地站起來，躲災般地跑到老爸身後站著。

「再發出聲音，給我各打五十大板!」

板？

這個家裡是大清王朝嗎？這動不動就來大動作，第一個老古董，第二個……

「奶奶，那個……」

「馬上是你，急什麼？」

奶奶不慌不忙地用力杵杵拐，那聲音讓季沁兒全身崩緊，趕緊地呵呵乾笑兩聲，並將腦瓜子埋得更低，那圓乎臉皺成了團，心裡更是祈禱著能這煩人的事趕緊地結束，然後她好從這個驚恐不斷的地方趕緊地離開，再然後將這本就不該開始的一切結束掉。

「話又折回來，就你說的本本分分開始啊！」

重重咳了兩聲，奶奶是想讓季沁兒那個丫頭將注意力全部地回收回來，然後，很一本正經地開了場，關於「本本分分」！

「你說是你一個本本分分的人是不？」

問題該來的還是會來的，要真的本本分分，這種奇葩的事就不會發生，真當自己是古時的媳婦嗎？連面都不用見，一個媒婆，就搞定終生？結合實際想想，媒婆是有的，可是也實實在在也是因為自己一時沖暈了頭，才會讓這不可能……

「奶奶……」

後悔得很的季沁兒苦皺著臉地抬頭，看那一本正經的老太太慈祥的臉，她更像是做了虧心事一般地趕緊地躲開她，將腦瓜子埋得很低，話？更不敢亂說一個字。

「嗯？怎麼？回答啊？啞巴了？」

奶奶等了半晌，也沒見季沁兒的回答，可是急了，又揚起拐，故意地用拐推了推苦惱中的季沁兒，而季沁兒臉臊地慌，不敢抬頭，漲臉的圓臉讓奶奶偷著更樂，當然，老人家還是知道適度的。

「那我來幫你回答吧！」

半詢問的方式，但是奶奶的主控權肯定不在季沁兒那裡，最重要的是她知道這娃娃已經知道悔了，她沒想過乘勝追擊，所以，不等苦惱中的季沁兒開口，奶奶又開口了。

「奶奶可沒說過你跟我這孫子沒通過長輩就結婚有什麼不本分的啊！」

這算是給她開托？季沁兒的心跳漏了半拍，傻傻地抬起了腦瓜子，看專門曲解「本分」二字的奶奶，緩緩地回神，那種對這位奶奶的凶煞印象頓時改觀，兩眼更是顯露出了對她可愛一面的感動，閃著豆大的晶瑩，看得奶奶心裡不是滋味。

「吃！」

誰在這個節骨眼上笑？

「咳咳！」

奶奶重重地咳嗽的聲音可是讓小傢伙趕緊地規矩，而被笑的季沁兒有些慌，糊亂地在臉兒上擦了一把，乾笑兩聲，又將腦瓜埋下，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這自古婚姻就是媒妁之言為大，所以，這點，你是沒什麼問題的！」

媒妁這言？

「那我不是媒婆?」

文子於半懂不懂地開口，顯得有些傻氣，小心翼翼地詢問著身前的老，而對他，文燃並沒有理會，只是像是冷眼在旁觀這一切，但每一次眼神落到胖傻的季沁兒身上的時候，那眼神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地變暖，而這一切卻在老將軍奶奶的眼裡，她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個孫子異常的舉動。

「而我所指的你不本分是因為你已經成為了她人妻子了，不管其中是因為什麼而成的，事實已經如此了，但是，你卻並沒有想辦法扮演好這個角色，張口閉口就是離婚，試問一下，新孫媳婦，這世上有誰是一帆風順過來的呢？這當婆婆的不都你這樣不順的媳婦而來的嗎？」

新孫媳婦？

「奶奶？」

這位老人厲害是厲害，可是老舊思維的她並沒有那種門第的觀念，避重就輕地將她這個突然而來的假孫媳婦認下了，這真是讓季沁兒意外，但是更多的是感動，看她，鼻尖帶著心意地一酸，眼眶又紅紅地閃著晶瑩。

「嘶？」

這丫頭？

那動不動就感動的娃可是讓奶奶看得有些扎心的，巴不得就這麼地放過這個娃娃，可是這目的還沒有達到完整，老奶奶可是看完了前面在廳里的表演，看著娃兒出來，左右喊著要離婚的，所以，她壓抑住那cd，將表面的狠再堅決了一些。

「在奶奶那個年代是沒有什麼離婚的，因為他們都在擔心著自己吃了這頓沒有下頓的日子，看這生活越來越好了，本來應該是值得我們高興的事，可是卻沒曾想，這好日子卻讓你們這些年輕人不懂什麼叫珍惜了，要我說，這日子該回到過去，讓你們一個二個都吃吃我們吃過的那些苦……」

「奶奶……」

奶奶說得真實，季沁兒聽得扎心，她眼淚豆大地默默滑落，卻不知道該怎麼制止這位老人再批評下去，而也許就是因為她沒有任何的表態，所以奶奶決定繼續。

「你們大人是沒有什麼，你可想過這娃沒，我老婆子是看出來了，他喜歡你的，你這一離婚，從他的世界裡面離開，你有想過，對他的傷害有多大嗎？你這娃娃還敢在我老婆子跟前說你是本本分分的？你根本就不懂什麼叫本本分分，你……」

兩眼淚汪汪？老人是真心的可憐她的這重孫子吧？她忠懇的話裡帶的挽留，季沁兒聽出來了，而孩子？

「奶奶！」

季沁兒也是過著沒有媽的日子過來的，所以，眼前這個跟自己一樣遭遇的孩子，她想想都心更，趕緊地制止著老人再繼續說下去。

「奶奶，奶奶，我錯了，我改，我今天……不不，我從這一刻開始，我一定做一個本本分分的季沁兒，我再不提離婚了，您別哭，我會把子於當成自己的新生孩子來照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