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79章
真正到了這個時候,景瀾反倒沒有想象中的著急,展現出了無比的耐心。
沈應眠被抱回床上,先被景瀾伺候得卸了勁兒,昏昏沉沉之間才察覺從未被觸碰的地方沾上什麼東西。
沈應眠身子一抖,眼睜睜看著景瀾從床邊的矮櫃里又摸出什麼東西來。
「瀾瀾……你在做什麼?」
四目相對,景瀾眼裡含著極致的溫柔,「師尊再等等,要這樣才不會太疼。」
沈應眠對這方面一直是懵懵懂懂、一知半解,如今箭在弦上才後知後覺有些害怕。
陌生的感覺讓沈應眠拚命想躲,又有些後悔方才的豪言壯志。
「瀾……瀾瀾,要不我還是用……別的幫你。」
「師尊……」景瀾從專心鑽研的地方抬起頭來,委委屈屈看向沈應眠,「開弓沒有回頭箭,你不能這麼壞。」
「我會很耐心的,師尊相信我。」
「唔……」
玉笛般的指節闌入,沈應眠繃緊身子。
「師尊放鬆些。」
景瀾:「這是我托楚桓研製的脂膏,對師尊的身體不會造成損傷,師尊乖一點,讓我為你塗上。」
沈應眠捂住眼睛,咬唇承受著這素昧平生而奇異的感覺。
「可以了嗎?」
沈應眠再開口時聲音已然變得軟綿綿。
他感覺自己已經到達極限,景瀾卻還說不夠。
沈應眠極度缺乏安全感,極度渴望景瀾的擁抱,難耐地揪他的頭髮,「瀾……瀾瀾,你抱抱我吧。」
頭皮被拉扯著往上,景瀾抬頭便撞入沈應眠水蒙蒙的視線里,呼吸一緊。
對視的一瞬間,沈應眠鼻子一酸,竟有些委屈地紅了眼。
「師尊。」景瀾忙不迭傾身上去抱他,親昵地親吻他,松垮的衣帶鬆開,讓皮膚貼近皮膚。
沈應眠學過摩擦生熱,此刻便是,但景瀾的體溫還是要比他低上不少。
沈應眠難耐地纏上景瀾的腰,讓他舒服的吻稍稍挺多,景瀾的呼吸驟然變化。
沈應眠亦很快就發現問題的癥結在哪。
他瞬間繃緊身體不敢再亂動,進退維谷。
「師尊。」
景瀾的手托住沈應眠的后腰,俯身輕輕咬了下他的唇,剋制地低語:「師尊,別怕。」
沈應眠聽到自己心跳如擂鼓,陌生的戰慄提醒著他正在吞噬著什麼。
沈應眠眼神都不知道往哪放,只能緊緊閉上眼睛。
因而他並未察覺,此時此刻牆壁的倒影演著一場迷人眼的劇作。
這是一個能讓他們看著彼此,緊緊擁抱的姿態。
黑影緩緩推進,一點一點被另一個黑影吞沒。
沈應眠悶哼一聲,手指幾乎要嵌入景瀾的骨肉之中。
「師尊,還沒有。」
沈應眠咬著牙想要說點什麼分散注意力,開口卻只能溢出零星半點的嗚聲。
沈應眠太害羞,太緊張,亦讓景瀾舉步維艱。
「師尊。」
景瀾的聲音混進細微聲響之中,灼熱而充滿蠱惑力:「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此情此景,沈應眠根本不願意睜開眼睛。
閉著眼睛反而讓一些感官變得更加清晰,他能明顯地察覺到景瀾到達了哪一處,可又無法預測他下一秒的去向。
這種感覺讓他難熬至極。
景瀾緩慢漸進,低頭溫柔地親吻他,耐心誘哄:「師尊這個樣子真美。」
指腹輕輕摩挲腰線,景瀾耐心誘哄著:「師尊不想看看我嗎?」
想。
沈應眠有點心動。
沈應眠這個時候在景瀾面前沒有任何秘密,在他有所鬆懈的時候,景瀾乘勝追擊哄著他睜開眼睛。
流光溢彩的紫色染上一抹紅,抬眼看人時含羞帶怯,既純又欲。
景瀾幾乎是在這一瞬間便再也忍不住。
「瀾瀾!」
沈應眠徹底失了言語,很快,寢殿內的靜謐被其他引人浮想的聲音代替。
景瀾的滿足達到頂點,此時此刻任何話都顯得多餘,他只想給沈應眠極致的初體驗。
景瀾動欲的時候也從來都沒有任何急躁的神情,但此時此刻他臉頰微微泛紅,雙眸稍顯迷離,看向沈應眠時眼中的慾念呼之欲出。
原來瀾瀾也有這樣的時候……
這樣的模樣出乎意料地讓沈應眠紅了臉,而他的注意了很快又被轉移。
規律的擊打聲中,景瀾偶爾低啞的喘聲夾雜其中。
些微克制、點點不自知的悶哼,狠狠地踩在沈應眠的心尖上。搭在景瀾後背上的手臂圈緊,沈應眠主動仰起脖子碰了碰他的嘴唇。
「師尊?」景瀾的吻輾轉地來到他的耳垂,感受到師尊嬌喘微微,「喜歡?」
沈應眠不說話,景瀾便自己探尋。
然而無論他再如何努力,沈應眠緊緊抿著唇收斂神色,再沒有露出那樣的神情。
景瀾只好暫且放棄,只致力於開拓領地。
那些不知不覺的自然反應和聲音再次出現,沒一聲都讓沈應眠身子微微顫抖,腳趾蜷縮起來。
景瀾稍稍停頓,細細辨認。
他試探著無意湊到耳邊,一聲低壓的悶哼溢出:「呃……」
「呃……」收緊的反應讓景瀾徹底確認,他低聲一笑:「原來師尊喜歡我這樣。」
沈應眠愣住。
一些特殊的喜好這麼輕易地便被發現,沈應眠臉上爬滿火燒雲似的紅,再也沒臉見人。
景瀾卻不肯那麼輕易地放過他:「那師尊呢?我也想聽師尊的聲音。」
沈應眠咬著唇,死都不肯發出聲音。
但他忘了景瀾學過那麼多秘籍,即便沒有實踐過,理論經驗卻足夠豐富,有千百種辦法足夠讓沈應眠繳械投降。
他像被抱上了一葉扁舟之上,跟隨著水流任意東西,忽而又被拋向雲端,而此時此刻他使不出任何靈力,只能緊緊攀附著景瀾才不至於自高處墜落。
景瀾開始跟他說話,用的是讓沈應眠一聽到就無計可施的聲音,只是說出來的話讓沈應眠想要捂他的嘴。
但沈應眠沒有力氣,只能被迫聽著那些「舒爽」、「暢快」、「喜歡」云云的污言穢語。
待他徹底適應,景瀾更加肆無忌憚地帶著他潛入海底深處。
天邊烏雲蓋頂,無雷響而驟雨已致,海面風浪乍起,獨自航行的小船被波濤捲入海底。
海浪力量強悍,小船根本無力抗衡,只能任由力氣一點點被抽干,讓海浪的力量侵襲船身的每一處,被傾覆,被吞沒。
小船徹底沉入海底,海面一圈一圈的波紋往外盪,蕩漾的水波以某個規律的頻率往外擴散,沈應眠也在這樣的緩慢中慢慢習慣。
然而這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緊接著,狂風大作、暴雨傾盆,龍捲風襲來,將瀕臨支離破碎的小船聰海底撈出,強悍的力量卷著他不斷往上、往上。
沈應眠終於知道瀾瀾說的之前都不算什麼是什麼意思。
很難受,沈應眠開口的聲音帶上哭腔:「瀾瀾,不行了。」
「不要這樣。」
「我不可以的。」
沈應眠說著,緊緊纏繞的腿卻沒有鬆開,反而更近地貼近景瀾。
「師尊,你疼疼我……」
景瀾徹底紅了眼,沒法在這個時候停下來,只能不停地親他吻他,給他安慰。
不斷積壓的情緒就像火山裡攀爬的岩漿,不斷往上推、往上推,在眼淚奪眶而出的時候終於到達最高峰。
正當他以為他要被海水徹底灌溉的瞬間,海浪驟歇,只輕輕劃過小船的表面,可又像熔岩,所到之處熱浪滾滾。
沈應眠被抱了起來,伸出手卻無力推他。
好在景瀾似乎並沒有再繼續下去的打算,只親昵地蹭蹭沈應眠的鼻尖,將汗津津的潮濕蹭去,將他臉頰的濕潤抹去。
他聲音低啞地道歉:「師尊,對不起,我剛剛有些失控。」
「今天先到這裡,不然師尊會不舒服的。」
沈應眠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眼淚亦不受控制地往下,只無聲望著景瀾。
景瀾輕輕嘆了聲氣,遮住他的眼睛狠狠嘬了他一口,這才抱著他回到浴池裡。
浴池裡的水還是熱的,終於讓沈應眠發抖的腿舒服了些。
只是下一瞬,景瀾的手指靠近,不久前的記憶回溯,沈應眠身子一僵。
「師尊別怕,我不做什麼。」
景瀾溫柔看著他:「雖然最後沒有弄進去,但過程中難免,清洗乾淨師尊才不會不舒服。」
「師尊害羞就閉上眼睛,把一切都交給我。」
沈應眠臉頰紅紅,抽噎著閉上了眼睛。
自己不看,他也不讓景瀾看,只貼近景瀾抱緊。
景瀾失笑,只能嘗試進行一些摸索。
其實他沒有不願意,景瀾最後的堅持也讓他徹徹底底感受到這件事的最高趣味。
如果對象是景瀾,他什麼都願意。
這樣想著,沈應眠偏頭親親景瀾頸側的皮膚,像在安慰他。
終於緩慢地清理乾淨,從水中出來,景瀾還準備了修復的葯,此時沈應眠無法再擋。
景瀾好說歹說才鬨動沈應眠。
沈應眠反抗無果,將臉蒙進被子里,徹底自暴自棄。
念著沈應眠是初次,景瀾並不敢太狠,但到底無法抑制本能,還是難免傷了他。
景瀾心疼得緊,立馬傳音給狄楚桓。
沒有得到回應,景瀾又接連傳了好幾道符過去,就差讓晦直接去將狄楚桓先過來了。
在房門貼滿符紙之前,狄楚桓終於有所回應。
那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在穿衣服:「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仙尊的身子出問題了?需要我現在趕過去嗎?」
景瀾低頭看了一眼,將沈應眠身上的被褥拉下來將他整個人蓋住。
師尊這個樣子怎麼能讓人看到?
景瀾蹙眉。
「景瀾?你說句話啊?!」狄楚桓有些著急。
「不用過來。我是想問你,你上次給我的葯好像沒什麼用,還是受傷了。」
狄楚桓:「什麼葯?」
沈應眠將被褥往下拉了一點,瞪著景瀾。
「嗯……」景瀾猶豫了一下,「就是我托你幫我做的,給師尊用的。」
景瀾頓了一下,更準確道:「塗的。」
「呃……」狄楚桓那頭沉默片刻,突然爆發出一聲哀嚎:「你大半夜的把我叫醒就是為了告訴我你們行房了?」
沈應眠:「……」
景瀾:「不是,只是你的葯好像有點問題。」
沈應眠抬腳想踹他,牽動傷口又是一陣抽氣。
景瀾皺眉,握住他的腳腕,輕輕按摩腕骨,「好像會疼,還有沒有更好的葯?」
狄楚桓:「大哥!我這是runhua膏!不是用了就完全不會受傷!我不是說了要注意時間嗎?你聽話了嗎?」
景瀾:「聽了。我算了,不超過一個時辰。」
狄楚桓:「……」
作者有話說:
瀾瀾:我有xsh了v;
狄楚桓:瀾瀾:我有xsh了v;
狄楚桓:我可以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時刻告訴自己這是晉江;
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