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

第43章 第43章

程稚清緊緊抱住晏承平腦子中閃過一個念頭,不對我不會水,中途晏承平支撐不住昏迷了怎麼辦。

她快速鬆手,手在水中將他們的衣擺打了死結,做完這一切后又緊緊摟住晏承平的腰。

放眼望去四周漆黑一片,他們被冰冷的河水包圍著,程稚清努力抬頭卻看不見河岸在哪裡。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遊了多久,程稚清結結實實嗆了好幾口水,晏承平忍著身上傷口帶來的劇烈疼痛,拖著程稚清全力游向岸邊,他摸到岸邊后將程稚清推上岸后就支撐不住昏迷了。

程稚清趴在岸邊時還有些茫然,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努力坐了起來,她的手觸碰到結實的地面心裡頓時有了安全感。

她喊著晏承平,但他沒有反應,兩人的衣擺綁在一起,程稚清衣擺不斷將她往河水裡帶,晏承平似乎在往河下沉!

程稚清連忙順著衣擺拉住晏承平,將他拖到岸上。「晏承平?晏承平?」程稚清喊著,四周寂靜一片。

程稚清心裡有些害怕,雖然她相信自己保命丸的藥效,但現在晏承平一動不動呼吸微弱,她真的很怕晏承平就這麼死了。

她哆哆嗦嗦摸索到晏承平的手腕,給他把了脈,發現是失血過多的導致昏迷。

還好還好,命還在,她從空間里拿出了補血丸,順著晏承平的手臂往上找到嘴巴將葯給他塞了進去。

程稚清從空間中取出火摺子及木柴把火生了起來,幸好空間里什麼都有,不然著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她從哪裡去找木材生火。

火生起來后,程稚清才看清晏承平,他緊緊抿著嘴,臉上蒼白一片,她扯開晏承平的衣服,大大小小的傷口映入眼帘,最嚴重的傷口在心臟上,那一劍只要在歪一寸就可以直接要了晏承平的命。

她抿著嘴取出靈泉水沖洗了一遍晏承平的傷口,再將傷葯撒在傷口上,她本想從空間里直接拿布給晏承平包紮可是又擔心他醒了說不清布從哪裡來的。

最後她還是從身上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用靈泉水洗過在用火烤乾后才將晏承平的傷口包紮好。

一切都做完后,她才有精力看看周圍的環境。

他們附近有一大片林子,一陣風吹過樹影搖搖晃晃,發出沙沙的聲音。

程稚清冷的一哆嗦,才想起來他們身上還是濕透的,她把晏承平搬到火堆旁,想到他應該不會這麼早醒,加上一會可能會發燒,所以直接將他的衣服扒了下來用火烤著,再從空間中取出被子蓋在他的身上。

她回換了一身衣服,將濕透的衣物扔在空間留了一件外衫在外。

程稚清時刻注意著晏承平的動態,下半夜的時候晏承平開始發熱了,她馬上塞了一顆退燒丸到他嘴裡又用冷水給他降溫。

說起這退燒丸還是上次晏承平發燒時她去翻看空間里的書才找到的,然後做了幾顆好巧不巧這就用上了。

或許是晏承平體質實在好又或許是葯起作用了,燒很快就退了,燒退了后晏承平臉上也沒有難受的神色,反而安安靜靜睡了。

程稚清見晏承平安穩睡了后,也放下心眯了一會,但是她不敢熟睡,畢竟不確定這個是林子里有沒有什麼野獸。

天已經有些許微光,程稚清趕忙將被子收盡空間中,把自己的外衫穿上,給晏承平也穿上衣服,也許是她的力氣過大了,努力給晏承平套褲子時他醒了。

晏承平感覺有些不對勁,撐起身子就看到程稚清在他腿邊不知道幹嘛,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身上空無一物只有褻褲還穿在身上而傷口也都被包紮好了。

他受到了驚嚇,從一旁抽過自己的衣物擋在身前,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用沙啞的聲音問道:「你在幹嘛……」

程稚清聽到他的聲音驚喜的回頭,「你醒了啊,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晏承平看著程稚清見到自己醒來肉眼可見的開心,也不好意思繼續追問他怎麼沒穿衣服,「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昨晚辛苦你了。」

「沒事。」程稚清見晏承平用衣服擋在身前,一副扭捏的樣子道:「昨晚我們的衣服都濕了,我怕你穿著濕衣服傷會更重,所以幫你把衣服脫了用火烤乾,剛想給你穿上你就醒了。」

「你能動嗎?如果不能動我幫你穿。」

晏承平看著程稚清一副大方絲毫不介意男女大防的模樣,從齒縫中透出兩個字,「可以。」

他看著程稚清不為所動依然盯著他看,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先轉過去。」

程稚清這才恍然大悟,急忙轉過身子,「好了好了,你穿吧。」她就說他愣著幹嘛,原來是害羞啊。

她聽著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忍不住想,看都看過了,這個時候才不讓看,已經晚了……

晏承平穿好衣服喊了程稚清好幾聲她都沒有回應,他走到程稚清面前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程稚清捂著額頭,「沒什麼,沒什麼。」她總不能說她早就把他看光了吧。

晏承平突然俯下身子湊到程稚清面前,「你不會偷偷在想我的身子吧。」

程稚清被這突然放大的俊臉嚇了一跳,想著破罐子破摔,「是啊,怎麼了?」

晏承平也沒想到她居然這麼乾脆就承認了,臉咻的一下紅透了,他結結巴巴說道:「你,你看光了我的身子,要嫁給我的。」

程稚清想了想沒有一絲害羞,乾脆地應道:「好啊。」

程稚清的回答把晏承平給整不會了,之前都是非打即罵,怎麼現在突然居然答應了,他臉上的紅色快速褪去,一把按住程稚清的肩旁,皺著眉頭認真的看著她,「我是認真的,不是和你開玩笑。」

程稚清看著晏承平死死盯著自己的臉,似乎想從自己臉上找出什麼異樣,她看著晏承平,突然湊上去親了他一下,「我也是認真的,沒有開玩笑。」

其實昨晚她就想清楚了,晏承平在重傷的情況下,還撐著將自己先推上岸完全沒有考慮過自己。

她怕的不過是原主記憶中將原主做成人彘的那個暴君,可她忘了自己不是原主也從來沒有傷害過晏家人,而晏承平也不是那個暴君,他只是晏承平。

晏承平突然被程稚清的舉動嚇了一跳,怔在了原地不敢動生怕這是一場夢。

程稚清等著晏承平回話結果他卻跟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甚至連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

「喂!愣在這裡幹嘛呢?」

晏承平被程稚清的聲音喚醒,他小心翼翼的看著程稚清,眼神中帶著希翼,「你再說一次。」

程稚清見此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重複說了一次,「我認真的,不過我們先不要這麼早成親,我們先試試。」

晏承平雖然不懂試試是什麼意思,但是他聽到程稚清說認真的也滿足了,「好,等你想成親了我們在成婚。」

他摸著剛才被程稚清親吻過的臉頰,上面似乎還有些許溫熱,痴痴地笑了出來。

程稚清見他笑的跟個傻子一樣,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是不是答應的太快了。

「別笑了,我們現在怎麼辦?」程稚清忍不住打斷了他的笑。

晏承平立馬回到平常的樣子,他可不能在這時候給程稚清留下不好的影響,他眼神中帶著可以掐出水的溫柔,「我們先走出去吧。」

程稚清點點頭,狐疑看了他一眼,「你能走嗎?要不要我背你?」

晏承平一聽自己被懷疑了,立馬強撐著走了兩步給程稚清看,雖然傷口還是很疼,但是他的面上不動聲色,「一點小傷而已,沒什麼走吧。」

他到底傷的怎麼樣程稚清心裡也有數,不過終究是沒拆穿,她主動走過去拉住晏承平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我扶著你吧。」

晏承平確實又些難受,也就沒有拒絕。

程稚清扶著晏承平突然低聲的問了一句,「是不是他?」

晏承平一愣,「嗯。」

「明明你打的過的,為什麼不打?為什麼要故意受那一劍?你知不知道差一點你就死了。」程稚清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

「知道,我故意讓他刺中心臟的,也是故意偏了一點。」晏承平聲音低啞。

程稚清愣住了,停在原地,她抬頭看他,喃喃道:「為什麼?」

晏承平突然就笑了出來,「我們身處那麼遠的距離,阮弘方都還能憑藉一個相似的臉來追殺我,你說如果我真的用了武功被他認出了是我,那爺爺奶奶爹娘他們會怎麼樣?所以不如裝作不會武,裝作已經死了。」

程稚清看著他突然有些難過,再此之前他們也是親人啊,被親人背叛心裡多難受啊。

晏承平看著程稚清的眼神,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我沒事,一點小傷換爺爺奶奶他們在大山村安心的生活值了。」說著目光堅定的看向遠方,「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讓他欠我們晏家都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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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追著前夫去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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