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巫山腳下,吳犀等人聚坐一團,仰頭望著雲霧繚繞的山景,興緻勃勃地圍一起閑聊:
「嘖嘖嘖,這都一個多月了,宮主愣是沒下來過一次。」戚栩搖扇瞟了上方一眼,意味不明感慨道。
殷環在本來正磕著瓜子兒,聞言咯笑兩聲:「早著呢,這才哪兒到哪兒。」
「就是,如此絕色美人,宮主只怕片刻都捨不得離開呢。」
「嘶,咱宮主這般勇猛,承玉君那身子骨受得住嘛。」
聽聞這話,幾人臉色瞬間曖昧起來,一個個興趣盎然,聊天一點兒也不遮掩:「這你們就多慮了,依我看,承玉君且有料著呢!」
「此話當真,你又是如何看出來的?」
「你且看他雙肩昂闊,腿長腰窄,分明是極為賞心悅目的身材,再看那鼻根高挺,十指修長,只怕慾念不比宮主少。」
伍十歆聽完連連搖頭:「怎麼可能,承玉君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仙,哪裡跟『欲/望』二字扯得上關係。」
她完全想象不出承玉君與人雙修時的樣子,實在是他長得太仙了,真真令人不忍褻瀆。
「怎麼扯不上關係?」許如楓挑眉:「宮主的手段你們又不是沒見識過,以前那些男人哪個不臣服在宮主裙裾之下?只是……」
「你們猜宮主這回的興緻能持續多久?」
「這個……」殷環在想了想:「話說當年楚霄君也才寵幸了兩個多月,承玉君嘛……或許能撐到三個月吧。」
「什麼呀,那楚霄跟承玉君就不是一個段位的,」戚栩不假思索反駁:「怎麼著也得玩兒個三年五載吧。」
許如楓笑眯眯:「三年五載有些誇張了,咱宮主是出了名的喜新厭舊,新鮮勁兒過去了也就沒意思了。」
伍十歆不由嘆息一聲:「這麼想想承玉君還挺可憐的,好好一仙尊被宮主玩膩后始亂終棄,未免也太慘了。」
「轟……」
忽然距她們不遠的大樹「砰」地一下四分五裂,嚇了幾人一跳,紛紛站起身,怒目望向來人:
「秦燁,你又發什麼瘋?」
戚栩忍無可忍,這些天秦燁時不時便亂施法,頂著張面無表情地俊臉,誰的命令也不聽,不知搞了多少破壞,那可都是她崇商殿殿錢啊!
少年一襲暗墨黑衣,英姿俊朗,筆直站在不遠處,絲毫沒有回她話的意思。
戚栩氣不過,還要說些什麼,被吳犀一把拉住,輕聲道:「阿栩,算了,咱們走吧。」
「憑什麼是我們走?」
殷環在倒是乾脆利落地甩手離去:「哎呀走吧走吧,宮主不在,我可不想招惹這瘋子。」
許如楓也連忙跟上,秦燁最近也不知受了多大的刺激,逮誰咬誰,她們還是少靠近為妙。
於是沒一會兒,在場幾個裊娜倩影消失得一乾二淨。
少年一言不發,緩緩走上前,望著遠處彷彿裹了層雲雨的巫山之巔,雙手漸漸攢握成拳。
靜默良久,他復又鬆開五指,斂下陰鷙雙眸,徑直轉身離開了。
*
巫山山頂
金籠里殘留著雲雨過後的餘韻,遲歡懶懶窩在床上,像蛇一樣纏著身旁男子,嘻嘻嬌笑道:
「玉玉,沒想到你平日看起來冷若冰霜,真正行事時卻那樣厲害,果然是天賦異稟~」
纖纖玉指輕輕撫著他起伏不定的胸膛,再往上便是一張雙眸緊閉的臉。
此刻他手腕被反綁在金籠上,墨發凌亂,頰側尚且留著些許殘紅,一副被糟蹋□□后的厭世狀。
遲歡痴痴看著他的面容,即便到了如此地步,她依舊有種從不曾擁有他的錯覺。
到底還是他的光環太大了。
即使時至今日,每每想起當年初見時那清絕白衣,冰凌眉眼,亦如夢幻般攝人。
他註定是她的白月光啊……
如同高不可攀的明月,清冷,孤寒,不盡真實。
遲歡想到這裡,不由得又往他身邊挪了挪,雙手圈緊他腰身,自顧自膩聲表白:
「玉玉,我好愛你啊……」
她說著情不自禁舔了下他薄唇,就像偷吃般小心翼翼,頓時覺得美味極了。
男人眉心極快地蹙了下,很快又消失無蹤,依舊閉著眼睛面無表情。
遲歡失落地哼了聲,在他身上翻來滾去,找了個合適的角度,將臉埋在他頸窩裡,放肆嗅著他身上的淡香。
「玉玉,我的腰好酸呀,下次你主動點好不好?」
遲歡委屈地嘟囔著,這一個月來,都是她靠激/情維繫,雖然每次都把他撩撥得烙鐵,但他偏就能巋然不動,明明燙如烈火,目色卻是那般深寒沉冷,彷彿凝聚著無盡仇恨,又彷彿苦苦壓抑著什麼。
無論如何引.誘,他愣是可以做到無動於衷,害得她只能自力更生,努力耕耘,若非身體實實在在的觸感,她都快以為一切只是她的幻覺而已。
如斯可怕的定力。
「玉玉啊,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還裝什麼矜持,你總是不配合,人家很累的。」
「哼,你也不怕把自己憋壞了,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遲歡自個兒嘀嘀咕咕半晌,沒能得到半句回應。
她沒好氣地撇撇嘴,悄摸湊近他耳邊,輕輕咬住他敏/感的耳廓。
承玉呼吸果然加重些許,遲歡得意了,再接再厲。
她最喜歡他這個的模樣了,喉嚨里壓抑著難耐的低/喘,性感得她渾身都酥/軟下來。
也只有這種時候,遲歡才能忽視他冰冷的寒眸,真真切切有那麼一絲滿足感。
「水。」
只見那人側首一偏,口中沙啞吐出一字。
遲歡先是一愣,而後十分高興道:「玉玉你想喝水啦,我這就去給你拿!」
說著便一躍跳下床,「噔噔噔」拿了個酒壺過來。
「玉玉,我沒準備水,這是用晨露釀的醉花香,我喂你喝點吧。」
遲歡介紹完直接無視他的拒絕,自己悶了一口后低下頭嘴對嘴喂他。
承玉下意識偏首躲避,卻被她強硬得掰過臉,好生糾纏一通,終是把美酒給他「喂」了進去。
遲歡瞅著他那微張的緋紅薄唇,頓時心癢難耐,又開始各種磨他,欲行不/軌之事。
「玉玉,我們來玩兒點不一樣的好不好?」
遲歡笑著擦拭他薄唇,想到更刺激的玩兒法。
之前光顧著強/迫他,如今卻是該好好攻心了。
比起蠻橫的占/有,她現在更想看他情難自禁,跌落神壇的樣子,再也維持不了這高冷的面具。
她想要他徹徹底底屬於她,從身至心,逃無可逃。
說干就干,於是遲歡開始孜孜不倦,運行玉女神功。
籠中紅燭搖曳,光景正好;
籠外長夜漫漫,似無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