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第6章 第6章

趙麟咬了咬唇,有些捨不得,他難得找到長相這麼對他胃口的美人,要是就么錯過他腸子都會悔青的。

他想了想,對自己的內侍吩咐道:「查清他的底細,只要不是父皇的妃子,你就把她送到我宮中。」

他說著將手伸向楚風清,楚風清皺了皺眉,手指抵上袖口的銀針,只要他的手再伸過來一點……

趙麟話音剛落,旁邊就傳來一道聲音,「七殿下是要把奴才的夫人送到哪去?」

聽到聲音,七皇子將手收回,姬於燼一身紅衣,身後跟了幾個穿著飛魚服別著綉春刀的錦衣衛,也不知他什麼時候來的。

對於姬於燼的到來,楚風清說不上欣喜但莫名鬆了口氣,手指放開銀針。

無人發覺,二皇子趙奕郁聽說他是姬於燼的夫人時身體明顯僵硬了下。

趙麟看了眼姬於燼又轉頭看向楚風清,指著他不可置通道:「他是你夫人?就是父皇前些日子賜給你的那個?」

姬於燼對他們拱手行了個禮,雖說禮數周全可卻從他臉上看不到一絲恭敬的意味,他走到楚風清面前,半扶著他說道:「正是,昨日才成親,今日特來宮中謝恩。」

姬於燼手碰到了楚風清的手,滾燙的熱度讓他皺了皺眉,原本半扶著他,這會改成半摟著他,楚風清有的重量幾乎都落到了他身上。

楚風清抬眸望了眼姬於燼,沒有作聲,但總覺得大庭廣眾之下這樣不太好,他稍微站直了些,脫離開姬於燼的禁錮,轉瞬間又被摟了回去。

姬於燼小聲道:「乖,別動。」

二人動作間,斗篷的位置稍微偏了點,露出了昨晚姬於燼在楚風清脖子上留下的印記,趙奕郁無意瞥見,一雙眼瞬間變得黑沉。

「啊,就是他啊,督主好福氣,這麼一大美人。」趙麟眯了眯眼,突然想到了什麼好玩的,「啊,我突然想起一事,也就是說她就是楚茵茵?傳說中的京城第一美人?」

他說著轉向趙奕郁,調笑道:「二哥,你見過她嗎?她就是之前和你定親的楚茵茵,我聽說你們還傳過信件呢。」

還傳過信件?!

楚風清緊緊盯著趙奕郁,這人什麼時候和他妹妹傳過信件,好一個登徒子!他妹妹那麼乖巧懂事,定是這廝誆騙她!

他瞳孔比別人淺一些,很難從他眼中觀察到什麼,當他定睛望著一人時,就有那欲語還羞的勁了。

他看了片刻又移開了目光,不行,再看下去就想打人了,不過他是真的氣到了,七皇子還一直在說這事,他一聽就忍不住去瞪趙奕郁。

他現在臉被燒得有些紅,一雙眼也出現了生理性的淚水,濕漉漉的,再加上這時不時躲避的眼神,總讓人覺得兩人中似乎有什麼故事一般。

姬於燼瞧見那模樣,皺了皺眉,這個人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只喜歡自己的嗎?

趙奕郁頓了頓,很快那淺淡的微笑又重回臉上,「七弟,別瞎說,我與楚姑娘從未有過信件往來,婚約也是舊事了,督主莫要介意才是。」

太子趙華庭瞟了一眼趙奕郁,他的臉偏長,眼睛眼白比眼黑多了許多,也就是所謂的三白眼,他看人時總給人一種陰騭之感,令人不快,他笑道:「二弟可是心疼了?這麼一個妙人拱手讓人了,這會心裡指不定多氣吧。」

趙奕郁皺了皺眉,「皇兄慎言,父皇召見不宜遲,我先走了。」

說著朝楚風清點了點頭,轉身離開,趙奕郁不管是說話還是動作,他都給人如沐春風之感。

雖說楚茵茵與趙奕郁訂了婚約,可他與這人卻並沒有多少往來,都是父親與大哥的意思,這人不管長相還是氣度的確都是人中龍鳳,起碼錶面你一點錯都挑不出來,可楚風清第一次見他就對他莫名討厭,說不出為何。

隨著二皇子的離開,七皇子和太子也相繼離開,七皇子離開時還不忘看了眼楚風清,瞥見他那細腰,他都已經想到了這人在床上有多迷人,將他抵在身下,叫他那雙無悲無喜的眼睛哭得紅通通的,啞著嗓子喊自己的名字,將他的冷漠打得稀碎……

趙麟緊緊握拳,咬了咬牙,真不甘心。

姬於燼這人雖然是個太監,但手底下是西廠和錦衣衛,權勢滔天,隨著皇上年邁,朝堂悄無聲息地分成了好幾派勢力,有太子的,二皇子的,七皇子的,但姬於燼不屬於其中任何一派。

西廠直接聽命於皇上,只為皇上辦事,不管是誰,只要想當皇帝的,都想要拉攏姬於燼,就算拉攏不成,也沒人敢得罪。

就像現在的七皇子,再不甘,他也不敢真得罪了姬於燼。

「人都走遠了,還看。」姬於燼慢慢悠悠地將一隻手捂在楚風清眼前,一張臉表情有些難看,「怎麼?見到舊情人了?」

楚風清:「……」

他剛想問「什麼」,就想起了自己現在是楚茵茵的身份,而這個身份與趙奕郁訂過婚。

他也未曾想到他妹雖然鮮少回京,但京城中關於她的傳說可真不少,又是第一大美人,又是婚約的……

楚風清輕抿了下唇,「沒有舊情人,我與他毫無瓜葛。」

這話一出,姬於燼表情稍稍平和了些。

楚風清垂了垂眸子,「抱歉。」

他想說自己沒有在屋子裡等他,似乎還給他招惹了些事端,「屋內太香了,我有些待不住。」

楚風清皺了皺眉,似乎對屋內的氣味心有餘悸,「我本想找個避風的地方等你,未曾想到竟會碰到皇子。」

姬於燼挑了挑眉,「既然知道,娘子打算怎麼感謝我?」

楚風清:「……」

姬於燼打了個哈欠,他一路從府中睡到皇宮,但顯然還是不太夠,眼底也還泛著濃重的青黑,他的手還捂在楚風清眼上,睫毛搔得他掌心微癢,姬於燼便鬆開了手,嗤笑了一聲,說道:「不過,今兒這事和你無關,大活人還不能出門了?怪就怪有些不住自己的那根東西,看見好看姑娘就硬,畜牲而已。」

他嗓音懶懶散散:「你既說是我姬於燼的夫人,那你想去哪儘管去就是了,想怎麼好看就怎麼好看,我不信我姬於燼還護不住。」

雖說他無法回應他的感情,但是看在他眼光這麼好的份上,就護他一護吧。

楚風清微怔,眸子閃了閃,這人好像沒有傳言中那般不講道理。

姬於燼的手覆到了他的額頭上,果然一片滾燙,他道:「你發燒了。」

下一刻半帶著嫌棄道:「你果真是豆腐做的。」

楚風清:「……」他收回那句話。

「走吧,回府了,我怕我剛新婚就喪妻,到時候又給我加一個克妻的名頭。」

楚風清:「……」果然不能期待他嘴裡能吐出什麼好聽的話。

從皇宮出來,錦衣衛便沒有再跟著了,上了馬車他才發現,又換了一輛馬車,這輛馬車與剛從府中開出的那輛相比,簡直極盡奢華,馬車空間碩大,中央是一個封閉的暖爐,供取暖用,所以裡面很是暖和。

座椅處鋪了層厚厚的皮毛,還有小桌,上頭擺這些茶水糕點。

楚風清這會子腦袋都有點轉不過彎來了,更加昏沉,眼前的姬於燼都有了重影。

姬於燼一上車就閉上了眼,他像是怎麼都睡不夠一樣,他強打著精神,可坐了不到一會,也在暖風中睡了過去,而這時姬於燼緩緩睜開了眼,他眼眸狹長,看了楚風清燒紅的唇道:「去把李太醫找來。」

另一邊,錦衣衛訓練處,剛從姬於燼身邊回去的那幾個錦衣衛興緻沖沖地對身旁的人說道:「督主的夫人真是太美了!我從未見過如此美貌!」

「啊,早知道我今天就不讓你替我當值了!我也想看看京城第一美人長什麼樣!」

「嘿嘿,看到就是賺到,你們別太羨慕了。」

「小心你眼珠子被老大挖出來,你是沒看見督主對夫人那寶貝勁!今兒七皇子還想要我們夫人,被老大一句話就給懟回去了。」

「七皇子竟然肖想我們督主夫人!?」

「可不是,要不是督主及時趕到,夫人就被七皇子搶回宮中去了。」

「他怕是不想活了,像我們督主這麼錙銖必較、有仇必報的人,七皇子怕是慘了。」

「你在罵督主?」

那人一愣,急了:「沒有,我這是誇督主!」

「呃……」你自己聽聽這些詞里有褒義詞嗎?

「你們是說姬於燼成親了?」

「呃……」一眾錦衣衛齊齊轉頭,看清來人立刻起身行禮,「大人!」

李鈺是錦衣衛之首,他搖了搖手,讓他們坐下,「我不過出門辦個事,姬於燼就成親了?」

一錦衣衛回道:「回大人,督主的親事是皇上賜的,昨兒個剛剛完婚。」

「嘿,好傢夥,他一太監拿夫人去幹什麼?」李鈺吐槽了一句。

「呃……」手下瞬間安靜,誰TM敢接這話。

李鈺也察覺到了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對,輕咳了一聲,「咳,別把這話和他說。」

他說著起身,笑道:「我得去笑話笑話他,你們繼續玩,別忘了巡邏。」

錦衣衛們面面相覷,還去笑話笑話督主?你自己連夫人都沒有你不知道嗎?別人督主的夫人那是超級大美人,別人驕傲了嗎?!

不過他們不敢說,只是恭敬回道:「是,大人。」

姬府。

姬於燼將楚風清抱下馬車后不久太醫就來了,李太醫按里來說是只服侍皇親國戚的,但姬於燼有些特殊,雖不是皇家人,但權勢過大,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李太醫粗短的手指把在楚風清的脈搏上,過了片刻蒼老的眼中劃過一絲驚訝,他收回手又重新把了一次。

把脈的時間不短,姬於燼坐在椅子上手中端了杯清茶淺酌著,過了會他嫌棄地將茶扔下,這苦不苦甜不甜,還這麼澀的東西真難喝,難為朝中那些老頭子,天天喝這種東西。

姬於燼耐著性子等了一會,發現這太醫還沒好,於是問道:「好了沒?」

李太醫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眼神飄忽,這是說呢還是不說呢……他瞥了眼姬於燼,算了還是不說了,這母胎中帶出來的先天體弱之證他也治不了,到時候再被怪罪下來,他可冤死了。

於是他道:「夫人是染了風寒,下官開幾貼葯,煎服后就會好轉。」

「嗯,把藥方給老莫,讓他去抓藥。」

「是。」

李太醫膽戰心驚地寫好了藥方子,一寫完就開始收拾藥箱,恨不得馬上離開姬府。

姬於燼卻將他攔了下來,「慢,李太醫本督主問你,有沒有能讓人改變聲音的法子?就類似於男聲變成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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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裝替嫁撞上反派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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