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
嵇雪眠話音剛落,段棲遲便情難自抑,再也忍不住了。
他一口咬上嵇雪眠的下唇,逐漸放肆起來,見他往後退,強勢地摟著他的背不許他躲,揉著他腰身的手越來越燙。
嵇雪眠被他親的眸光迷濛,忽然某處一涼,感受到他的手靈巧地鑽進自己的衣裳下擺,心中一驚。
段棲遲還不知道他懷孕了……
不知道懷孕期間……哥兒是不是同女子一樣,早期和晚期都不能做那件事……
「王爺……」嵇雪眠一把按住他的手,似乎是極其羞恥:「王爺,我想養一隻小貓……」
「你說什麼?」段棲遲微微睜大了眼睛,喘.息聲還沒停下來,語氣十分難以置信:「你……現在就要養嗎?」
「嗯。」嵇雪眠抿了抿唇,沒辦法了,只能這麼騙他了,「我現在就想要。」
段棲遲似乎是愣怔了一瞬間,手果真停下了,嗓音喑啞地要命:「你確定……你想要的是貓,而不是我?」
「是貓……」嵇雪眠咬了下嘴唇,「阿遲哥哥,求你了……」
段棲遲閉了閉眼,嵇雪眠已經非常確切地感受到了他那裡正精神蓬勃,呼之欲出,他正坐在段棲遲身上,對他那處的變化簡直不能再清楚了。
甚至有點硌腿了……
「好,不就是貓嗎?現在就去買。」段棲遲緊緊地摟著他,又親了他幾口,一下比一下響亮,攥住他的手按在胸前,帶著要把他吃進肚子里的慾望,親了個夠。
嵇雪眠被他往前一摟一帶,不小心擦過他那裡,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極具威脅力的巨物器官好像燙到了他。
段棲遲當即難忍地悶哼了一聲。
嵇雪眠一下子就臉紅了:「王爺答應我的,可別食言。」
段棲遲怎麼看他怎麼眼紅,清清冷冷一捧雪,誰都不放在眼裡的人,偏偏看他的眼神濃的像是酒,一眼就醉了。
段棲遲的眼眶也不自覺地泛著紅:「不食言,晚上回來再說,我倒是要看看,貓抱回府了,你是不是還想要個狗兒。」
嵇雪眠便抓住他的胳膊,眼睛慢慢地眨了下,長眸微眯,些許期盼染上眉梢:「我想要。」
段棲遲長出一口氣,被他蠱惑的眼神弄得差點難以自控,一隻還握著他的腰,另一隻手肘曲起來,修長五指扶住額頭,眉心一跳一跳的:「你再撩我,我現在就不忍了,你不想這一整天都躺在榻上被我欺負到哭吧?」
嵇雪眠當機立斷,從他身上蹦下來,「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門。」
段棲遲低低應了一聲,聲音還是嘶啞著,低沉地像是一潭深水,「你先去牽馬,我等一會去找你。」
嵇雪眠也是連眼角都燒紅了,整了整衣袍,不能再去看他了,一見他的飽含春情的眼,他心裡就跳的厲害。
嵇雪眠忙轉身,走出涼亭,順著林蔭小徑去找馬棚。
然而這一路上,路過他的丫鬟僕人們都要笑不敢笑的看著他,恭敬地福了福身,姑娘們皆是捂著嘴笑,僕人們亦是喜氣滿臉,極其熱情。
他們剛走了不遠,就三三兩兩笑起來:「小廚房那邊丫鬟們私下裡都傳開了,攝政王把公子搶回王府,日日金屋藏嬌,徹夜承歡,一時半刻看不見人就心急火燎的,嘖嘖。」
「可不是嗎,這不才去軍營幾個時辰,火燒蹄子一樣就跑回來了,恨不得時時刻刻粘著,要我說啊,咱們攝政王府也該有個主子了,倒是沒聽說過那公子的來歷呢,怎麼遲遲不娶呢……」
罷了,嵇雪眠甩手,這種事叫他怎麼解釋?他要當著大家的面說自己是首輔帝師,被親手輔佐大的皇帝和皇子在背後捅了一刀,這臉往哪擱?
宣沃看他的眼神里已經不再純粹是依賴,而宣懿還在酒樓里提醒自己小心宴席,他莫不是早就知道?比起宣沃,宣懿才讓嵇雪眠頭疼。
他比段棲遲還畜牲,恐怕不除掉他,早晚要出事。
嵇雪眠一路思考,一路轉悠了幾圈,攝政王府堪比皇宮華麗,比嵇府還要大上幾倍,有些地方可能連下人都沒進去過,找個馬棚確實有難度。
還是林淵看不下去了,從暗處跑出來,把嵇雪眠帶到了馬棚。
嵇雪眠在馬棚挑了匹馬,白鬃毛的,又漂亮又俊偉,摸了摸他的頭,馬兒便側過頭貼上他的手,很是親昵。
林淵笑笑:「看來它是聞到了王爺的味道,把您當成王爺了,它可是匹烈馬,當年馴服它的時候,王爺給它吊了三天肚帶,它才乖乖讓騎。」
嵇雪眠略一思索:「強馴的嗎?」
林淵點頭:「沒錯。我們王爺從前過的都不是人的日子,脾氣自然暴戾,可能這輩子所有的耐心,都交付給您了。」
林淵頓了頓:「不過,王爺長這麼大,也只有您真心待他……」
嵇雪眠拍拍馬頭,翻身上馬,這才看見段棲遲往馬棚走來,已經換了一身衣裳,玄青色的衣衫沉穩幹練,頭上簪了只骨玉簪,長發垂下,似笑非笑地看過來一眼,仿若玉蘭高懸枝頭,矜貴風雅。
他抬手牽住了嵇雪眠的馬韁繩,五指併攏,甚至不需要用力牽,馬兒便乖乖跟著走,那眼神時不時瞥他一眼,像是打探他的心情,極有靈氣。
嵇雪眠看見了,忍不住失笑一聲:「它很怕你。」
段棲遲輕輕笑,「除了你,誰不怕我?」
他乾脆翻身而上,衣袂翻飛間帶起輕風陣陣,將嵇雪眠攏在胸前,架著韁繩,一路跑出了攝政王府,到了鬧市裡,人來人往的,段棲遲便下了馬,叫林淵看著馬,自己拉著嵇雪眠慢悠悠地逛。
他腰間別著一柄摺扇,扇面還是描金灑粉的,扇骨的烏木散發著清香,刷啦一聲展開,擋在嵇雪眠頭頂。
「晒黑了怎麼辦?」段棲遲笑。
嵇雪眠拍掉他的手,段棲遲便兀自搖起來,順勢攬著他的腰,十分自在。
大街上賣貓賣狗的人也不少,一隻只剛出窩的貓咪和狗崽嗷嗷叫著,被看好的人拿些東西便可以換走,沒有銀子,就拿幾筐雞蛋換。
嵇雪眠曾經養過小黑貓,自然眼珠子總是往黑色上面瞧,順著橋頭一路走下去,終於找到一隻黑貓。
只是小黑貓正縮成一團,抖個不停,一根藤條不停地抽著它,抽的它凄厲地叫起來,嗚咽個不停,聽的人揪心。
嵇雪眠不加思考,幾步走過去,赤手抓住那根藤條,抓著藤條的人站在橋洞裡面,發現藤條揮不動了,怒氣沖沖地出來一看,登時就愣了一愣。
「公子長的可真美,你要救這貓嗎?」一個笑嘻嘻的少年穿著紅衣,湊近了他幾步,「你讓我親一口,我就放了它!」
「放肆!」嵇雪眠斥責一聲,一用力把藤條斷成三段,這藤條可是又結實又粗糙,紅衣服少年傻了眼,直獃獃的,知道自己惹上了一個不好惹的人。
然而這人發了通火,便剋制不住地猛咳了幾聲,正想上前一步趁機拉著他,卻被另一隻手給隔開了。
「別碰他。」段棲遲冷聲說道,聲音不怒不喜的,聽著讓人起寒毛。
少年看見他卻後退一步,瞪大眼睛:「攝……攝政王!」
段棲遲皺眉,不欲問他,俯身撈起傷痕纍纍的小貓,扶著嵇雪眠便要走,卻被紅衣公子拉住:「別走!這是我家老爺給我的貓,你們憑什麼拿走!」
段棲遲揚起眉眼,甚至帶了幾分笑:「你家老爺是哪位?」
紅衣少年挺著胸板:「自然是凌公府的趙公公,他今天有好東西送到,特意從宮裡回來享受呢。」
「哦,原來你就是那西域進貢的貨物。」段棲遲看起來甚是苦惱,「那就不好辦了。」
「搶了貓,再殺了你,他可能就更恨本王了。」段棲遲嘆了口氣:「真麻煩。」
嵇雪眠倒過氣來,接過貓,一下一下摸著,面目冷情又森厲,「帶我去凌公府。」
紅衣公子不服氣:「我若是不呢!」
嵇雪眠也不言語,一隻手猶如修羅一樣掐住他的脖子,冷冷說道:「帶路。」
不多時,紅衣公子哭天抹淚地把他們帶回了凌公府,一推開大門,一路就跑去了正廳。
嵇雪眠便把貓交給段棲遲,兀自邁了進去:「臣去去就回。」
「不行。」段棲遲拒絕:「本王陪你。」
「不用。」嵇雪眠言簡意賅拒絕了他,孤身一人走進去,想了想,回頭:「你……去尋只小狗來,我想要白色的。」
段棲遲只能看著他離開,有的時候嵇雪眠不希望他跟著,就是這樣的態度。
不同的是,他說了他想要一隻小狗……
那他便不會自尋短見。
嵇雪眠推開廳門,就像看見了人間煉獄一樣。
「好興緻啊,趙公公。」嵇雪眠被屋子裡的濃厚的阿芙蓉味道熏的頭皮發麻,十幾個少男少女趴在地上,神色陶醉地吸食阿芙蓉,看見他來了,紛紛側目。
「你哪裡冒出來的?敢來咱們老爺這裡胡攪蠻纏……」話還沒說完,嵇雪眠對此毫無耐心,一邊低咳兩聲,一邊卻不留情索了那人性命。
趙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嵇雪眠淡淡說道:「趙禹,這麼多年過去,你欠我的也該還了,新仇舊恨,咱們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