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章 登基稱帝

五十五章 登基稱帝

「古今上下兩千年,登基稱帝者多如繁星,但像朕這樣的肯定是絕無僅有。」梁明一邊讓木偶似的伸著手讓一群宮女穿衣,一邊自我調侃訴苦。

「皇上,如今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中州的眾臣人雖遠在萬里,心卻是時刻盼望皇上昭告天下。」說話的是梵偉,中州的重臣雖多,可能離的開身的還真只有擔著吏部閣部的梵偉一個。

為了繼續拔高自己,繼續動搖滿清統治的根基,梁明的稱帝就是必不可少的。畢竟現在不是通常意義上的天下大亂,朱元璋的「廣積糧,緩稱王」的那一套在梁明著行不通,想要觸動滿清統治的根基,你就必須處於一個與其相對等的地位,也就是皇帝。

但話又說回來了,梁明手下的一幫子文臣現在都窩在中州穩定大後方,武將也是天南地北撒的到處都是,他自己身邊的那真是大貓小貓兩三隻。為了壯聲勢,鋪排場,後面只能跟著一群投靠沒兩天的降臣舉行登基大典,歷史上像他這樣的「皇帝」還真是絕無僅有。

「那群人分的怎麼樣了?」梁明看似問的沒頭沒腦的,可梵偉卻知道是什麼意思。「回皇上,都已經分辨一清了,滿人,貪官污吏一類的都已經打入了天牢,那些對滿清念念不忘的也關進了順天府,剩下的這二百餘人還都算得上可教之才。」

「那個曹文埴表現如何?可曾靠得住?」梁明想到了迄今為止第一個主動納降的二品大員,而且還稍了一個在翰林院任編修的兒曹振鏞。

「曹文埴在北京也算是個刺頭,同和多有不對,但因乾隆寵信和是以多次遭受斥責。不過乾隆對他還是頗為欣賞的,現在雖然是還是戶部侍郎兼順天府府尹,但京師月前傳聞此人就要升任戶部漢尚書了。」對於這樣的人,梵偉自然要查了個清楚,畢竟以前知府以上官員還從沒主動納降的。

「戶部?那不是和領的嘛?看來乾隆是明著玩平衡啊!不過那也礙不著咱們!繼續!」

「曹文埴為官較為清廉,他曹家是揚州大鹽商。乾隆帝六次南巡,多落腳揚州。曹文埴承辦差務,很得乾隆帝信任。家中尚有一老母親,如今也在京城,他父親逝於乾隆四十二年。」

「長子曹振鏞生於乾隆二十一年,字儷生,號懌嘉。文埴子。乾隆四十六年(1781)進士,選庶吉士,現任翰林院編修。今天的登基大典就是他與黃鉞二人合力操辦的。」

「嗯。」梁明沒再問黃鉞是誰。因為這人他自己也聽說過一二,乾隆十六年地人,現任戶部主事,不太起眼的一個小官。梁明之所以知道這個人,那是因為此人是一個相當了得地書畫家,後世不巧梁明聽人說起過。

這時劉武走了進來。「皇上。時辰到了。」

「好了。這就出去。」衣服已經穿戴好了。梁明深呼了一口氣。到這世界上十七年了。一步步地自己竟也走到了今天。現在回想起來。往事多艱啊!

皇上登基大典那可是了不得地事。程序套路多地讓梁明頭痛。這幾天來他一直沒停下演練。可真到了亮相地時候。還是忘東忘西地。好在。有那個黃鉞跟在身邊地。

漢家嘛!自然是按地路子來了。

先是在圜丘(注1)告祭禮天地。禮畢之後。由劉武帶著一群侍衛抬著一張金龍椅放在天壇前地東面。面向南設下一張桌案。袞服和冕冠整整齊齊地擺在上面。

接下地第二步就有點次了。按禮節應該有丞相率諸大臣、百官離開座位跑梁明跟前奏曰:「告祭禮成。請即皇帝位」。

但是呢?首相周青竹遠在萬里之外,京津之地除了一群武將之外,文臣系統中也就只有梵偉了。所以,這領頭的也就換上他了。身後跟著的確實是百官,可惜啊九成是新近投降的。

梵偉、夏雄飛擁扶著梁明坐上了龍椅,然後帶領百官排成了列隊,執事官(曹振鏞、黃鉞)舉冕服案、寶案放到了梁明跟前。

梵偉、夏雄飛捧著袞服和冕冠先給梁明拜了一次,然後上了前去給梁明穿戴了一番。好在那東西透散,兩下就套了上去。

二人退入百官之中,曹振鏞唱了一句:「排班」。百官排班齊后,眾大臣鞠躬,奏樂。然後百官三拜,平身,禮樂止。再三拜,平身,禮樂再止一次。

曹振鏞引著梵偉又單跪了一次,隨著一句「跪,笏」,梵偉很鄭重的將朝板(笏)塞進了腰帶里,百官三跪。這時候捧寶官名也就是捧玉璽的人,打開盒子取出玉寶(即皇帝的玉璽)轉授梵偉。

梵偉捧著玉璽,叫道:「皇帝登大位,臣等謹上御寶」。然後尚寶卿受寶,收入盒內。曹振鏞官唱:「就位,拜,平身」,百官按他的指引拜、平身。

曹振鏞再唱:「複位」,黃鉞引著梵偉自西復歸原位。接下去就是曹振鏞的生意了,那是唱了再唱:「鞠躬、拜興、拜興、平身、笏、鞠躬、三舞蹈、跪左膝、三叩頭、山呼萬歲、再三呼、跪右膝、出笏…………」一直到「卷班」,折騰了大半個時辰,百官這才退下,他們算是完事了。

梁明剛剛喘了一口氣,還沒歇上片刻這邊地又來了,帶領儀仗去祭祀太廟,梁明要追尊自己四代考、妣(按理說,他們還沒出生呢?)冊寶,告祀社稷。正式向天下宣告自己登基了。

然後梁明就好生地歇了一陣子,回到了奉先殿(太和殿),百官們紛紛上表稱賀新皇登基。梁明心中也是暗爽不已,但是表面上還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然後梵偉領著百官各就位。

梁明穿冕服升御座,樂隊奏樂。尚寶卿捧著玉璽將它輕輕置於案上。下面地拱衛司揮著長鞭鳴鞭。引班引文武百官入丹墀拜位中。向北站好。奏樂再次響起。然後百官們在通贊官的指引下行三跪九拜之禮。等大臣們都行完禮后。遣官宣布皇上冊立正妻柴氏為皇后。年號元武。明年就是元武元年。

梁明再一次從心頭暗罵李善長,老東西,怪不得朱元璋到最後還不饒你,就憑他編地這個,梁明都想拔他的皮。跟個提線木偶似地,擺回來,弄過去,小兩個時辰了,就沒閑著過。「狗日的,不是個好玩意!」

因為幾個子女都在中州,所以這分封就免了。登基大典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大宴群臣,梁明高坐在寶座上,看著下面其樂融融的場面心中好笑不已。如果在一個月前,曹文埴肯定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父子會在天字第一號逆賊坐下把酒言歡。但他現在是中華朝第一任北京府府尹,也是滿清王朝第一號的從逆,聽說他們父子已經被乾隆老兒記錄進。

對此梁明是一笑了之,因為他相信這樣的佞臣、貳臣會越來越多。因為自從京津易主之後,滿清王朝的威信大喪,雖然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但梁明卻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這股力量。

天前,也就是攻佔北京的第五天,柴坤帶著北洋艦隊主力南下回到了他闊別十二年的故鄉(運輸艦隊已經返回)。首先到了東流口,王石和王大娘墓上的花果已經枯成了一坨,大軍沿海殺來的時候,梁明、柴坤等一些大秋島的老人前來拜祭過。

在這停了半日,殺氣滿胸的柴坤將北洋艦隊分成了三路,一路直搗膠州水師,一路去打登州水師,剩下的就隨他到了文登。

靠著一千陸戰隊和強大的北洋艦隊,柴坤三天內橫掃了登州。一個個宣傳隊走遍了登州的城裡鄉間,對於他們口中所說的「打進了紫禁城」老百姓普遍抱著懷疑態度,登州、萊州的官員也死命的召集民壯扼守城池。但是過了七八天,當柴坤帶人進攻日照時,他驚奇的看到日照知府葛斌竟然開城投降了。一問他才知道,北京失陷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山東官場。按照滿清律法,失土者死。葛斌跑也是個死,拚命他也是個死,反倒不如降了。

柴坤察覺到這股慌亂,他知道這是滿清官員心裡依賴破滅后的表現,如果緩了段時間,當這些個官員接受了這個現實,他們依舊會慣性的選擇滿清。但這個時候,要是他們還要面臨強大的武力威脅,那麼動搖的心神很肯能選擇屈服,選擇活下去,而不是死去。所以,柴坤沒有前來參加梁明的登基大典,在已經打下了半個山東了。用他的話說,那就是聞風而降。

梁明接到柴坤送上的摺子后,心中是一陣竊喜,看來自己的「狠心」是很有效果的。

ps:注1----圜(yu:n丘位於天壇的最南端,外面有二層圓形圍牆,中間是三層圓形石壇,上層檯面四周環砌檯面石,中心一塊圓形石板稱「天心石」。其外環砌石板九塊,再外一圈為18塊,依次往外每圈遞增九塊,直至「九九」八十一塊,寓意「九重天」。人站在天心石上說話,聲音特別渾厚、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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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世紀之新中華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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