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文昌會友
聽到此處,李越整個人呆在了當場,心中在想著眼前的李家所說的家父一定是張獻忠。
同時也明白此人的話語,很明顯就是要拉攏自己。
「定國兄,你所謂的家父應該姓張吧?他真的是像你所說的那樣嗎?為了百姓而赴湯蹈火,不為私利?」
李越冷笑著看向李定國,同時也是拿起茶盞呷一口茶,一副從容地閉上了眼睛。
聽到此處,李定國也陷入了沉思。
回想起自己的養父張獻忠所作所為,雖然表面上確實是為民才反的大明。
可真的沒有一點私利,也是不可能的事。
「我父沒有私利,那是假,但現在這時候誰又沒有私利的,難道現在身在淮南府的你就沒有實力嗎?」
李定國不由得苦笑起來,同時話音一落,李越卻睜開了眼睛,仔細看著對方。
「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果然厲害啊,我沒有看錯你,其實你跟著張獻忠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來我這吧!」
李越滿臉笑意地說道。
「哈哈,我還想讓你跟隨我父親一起反了這個滿目瘡痍又腐朽不堪的大明,沒想到你確讓我跟著你,可笑啊!」
李定國大笑著說道。
看著對方那表情,李越站起身來向著門口走去,同時停下腳步。
回過頭看向那李定國史,也露出了惋惜的神色。
「如果你能幫我,也會讓很多百姓少受疾苦,難道這不是好事嗎?你考慮考慮吧,我這裡一直都歡迎你。」
李越話音一落,轉身離去,留下李定國一人獨自飲茶。
「李兄,若有機會還想與你文昌會友啊!」
李定國略顯失落地說道。
聽到此話的李越,停在門口淡然一笑點點頭,隨之大步流星地離開三樓。
當李越離開文昌閣時,天色已黑。
而他們並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江督府已經亂作了一團,到處都是人在找他們。
與此同時一個倩影趁著夜色已經潛入了李越所乘坐的馬車。
走出文昌閣的李越身披大袍仰望夜空,一副十分感慨的模樣。
此時,李越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一想到李定國也算是明末清初的抗清英雄,最後落得慘死的下場,也是十分的唏噓。
「唉!他若是能夠聽我的,那就是最好的,若是還跟著張獻忠,只能由他去了。」
李越無奈地自言自語道。
站在一旁的柳明聽到自己主子如此感慨,也是皺著眉頭,不由得對李定國產生了鄙夷的想法。
李香君拖著疲憊的身子,從半醉樓跑出來之後,藏在馬車上。
逃離出南城之後,被車夫發現,又立刻跳車逃跑,一路跌跌撞撞,也不知去往何處。
在靠近文昌閣的地方,又被幾名街頭的混混盯上了。
雖然李香君頭髮蓬鬆,衣衫襤褸,但眉宇之間還是隱藏不住那清秀可人的模樣。
這一下子讓她剛從虎穴脫身,又入狼窩。
原本還有著活下去的希望,可沒想到七八名壯漢將她圍得水泄不通。
若不是天色已黑,又身材嬌小,也是從小學習戲曲還是刀馬旦,身形矯健,在空隙之間逃出來,此時早已成為他人胯下的玩物了。
不過趁著夜黑,也不知跑到了何處,只看到前方一輛四輪馬車,立刻就潛藏進去。
七八名身材魁梧的小混混跑到文昌閣的同時,又看到周圍全都是人。
每一個都神色凝重,雙眼如炬,眾人明白這裡必有貴人,不是他們所能染指的。
「大哥,我看著那***跑進這裡了,咱們還進去追嗎?」
一名獨眼的混混滿臉怒遏地說道。
「追個屁呀!你沒看見那文昌閣裡外都是人嗎?那些人都是一夥的,裡面肯定有貴人,咱們就這麼進去,不是把頭伸過去讓人砍嗎。」
光頭混混一臉憤怒地說道。
聽到此話,周圍的小混混都隨聲附和起來,隨之也只能敗興而歸。
江都城,揚州知府衙門現任太守知府顧海平得知自己的外孫被人殘忍殺害后,頓時,眼前一黑就直接暈厥過去。
等到再次醒過來時,也已是天黑。
而范忠喬卻一直陪在左右,其妻顧巧如得知愛子慘死也是當場暈厥,還沒有蘇醒。
揚州府同知向一平,是崇禎元年進士,向來足智多謀,深居簡出,原本就是一名處事不驚,深藏不露之人。
剛得知府尹大人的親外孫被人殘殺,也是一臉震驚,急匆匆地趕到知府衙門。
「范大人,這是怎麼啦,為何會出現如此慘劇呀?」
向一平看到范忠喬頓時露出了震驚之色,說話時的神情也是十分的錯愕。
「向大人,愛子被人殘忍殺害,我也不知該如何說起,不過現在最主要的是將江都城封禁,不能有任何人進出。」
范忠喬一臉憤恨之色地說道。
聽到此話,向一平頓時愣在了原地,同時也露出了肯定的神態。
可心裡卻是在嘀咕著眼前這個范忠喬很明顯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揚州知府顧海平都沒有發話,卻讓自己這一個揚州同知下達指令,那絕對是越權的行為,而且隨便封城可不是自己這個同知能說了算的。
「封城是肯定的,不過明日一早只能是可進不可出,若是不讓人進入,怕是會惹來騷亂啊!」
向一平略顯為難地說道。
聽到如此搪塞之言,范忠喬臉色並沒有改變,並且也陷入了沉思。
彷彿也是因為封閉城池事情可大可小,不是一兩個人能做的了主的,也只能是再尋他路。
「那就聽向大人所言,只許進不許出,三天以後,我一定會把殺我兒子的兇手緝拿歸案時,一切就可以恢復正常了。」
范忠喬神色凝重地說道。
聽到這裡,向一平覺得事情可行,也是點頭同意,與此同時,直接進入顧海平的房間。
而這時,房裡幾名大夫正在為其醫治。
正當向一平邁步進房的同時,顧海平也睜開了眼睛,不過看到他進屋,卻又閉上了。
而這一幕,卻被向一平用餘光捕捉到,頓時之間,原本還有些激動的神情,瞬間變得焦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