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單槍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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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在廣宗的黃巾步兵團可以說是張梁部曲中最精銳的一支部隊,雖然裝備遠遠不如步兵營的重步兵,可驍勇善戰在近一年的時間裡早已名揚在外。這次皇甫嵩特地調撥步兵營,就是為了能在正面對抗黃巾步兵團。
就在雙方步兵開始對面肉搏的時候,一員年輕武將殺入了步兵營,傷亡立刻急劇增加。
皇甫嵩瞳孔一陣收縮:「這是一個高手!」
果然,這員年輕武將所在之處,幾乎沒有人能在他手下走過一合。皇甫嵩舉目遠眺,這員武將一身黑衣黑甲,更顯得膚色的蒼白。他的手中是一支黑色的長槍,所到之處,就如同死神的召喚,快准狠到令人恐怖的地步。
皇甫嵩腦中快速搜索著黃巾將帥中和此人接近的人物,忽然一個姓名閃過,立刻讓他倒抽了一口冷氣。「莫非是他?」
南陽一戰的慘烈至今他還心有餘悸,在秦頡的描述中,當日在城門前只一槍就解決了前郡守褚貢的,正是眼前的這個年輕武將,管亥。
「那天如果不是管亥的剛猛,南陽是否會陷落還是未知之數。」秦頡最後總結那一戰,「本來褚貢的人數佔優,而且當時張曼成帶領的黃巾部曲還只是一幫沒經過多少訓練的新兵,裝備也遠遠及不上褚貢,可就是管亥擊斬褚貢在先,登上城頭衝出缺口在後,導致我們最後的全線潰敗。」
「後來你奪回南陽的時候,此人不在么?」皇甫嵩微微皺眉。
「那一戰我贏的也極是僥倖,張曼成和管亥都是人才,不過若不是管亥在,我甚至可以提著張曼成的人頭來見將軍了。」
「管亥啊,原來你竟是這等的年輕么?」皇甫嵩喃喃自語道。
桓靈二帝以來,北軍將領的實力明顯下降,稍有些本事的人大多都被各地諸侯挖走,剩下的多是些靠阿諛奉承被提拔上來的,一到陣前便早已腳軟了。
就在這一息間,管亥已經連挑了勉強衝上來的三個北軍將領,幾乎已經衝到了步兵營的中心地帶。而黃巾步兵團依靠管亥突破的缺口也成功的將步兵營的方陣漸漸從中間截開,形勢正在朝有利於黃巾軍的方向發展。
皇甫嵩嘆了口氣,終於撥馬沖向陣前。此時若不趕快阻擋住管亥的腳步,步兵營不知道還能不能撐得下去。
殺氣!當皇甫嵩直接面對管亥的時候,對方給了他這樣的第一感覺。有些人生來就是為了在戰場上自由的衝殺,只有習慣了那種刀頭舔血的日子才能發出如此大的殺氣。
「管亥?」皇甫嵩喝道。
用了簡單一槍,管亥準確地從一名步兵的咽喉一串血珠,這才冷冷地、冷冷地看了皇甫嵩一眼。
「爾等今時今日已是困獸之鬥,還不趕快束手就擒?」皇甫嵩知道自己這樣說多半也沒什麼用,不過愛才之心還是讓他多說了這一句廢話。
管亥的反應證實了皇甫嵩說的的確是廢話,他沒有回答,在冷冷的一眼之後,便是冷冷的一槍。
管亥從小沒有接受過名師指點,更不用說有機會在月下碰到什麼不知名的高人私下裡傳他武功,他的功夫就是在不斷的實踐不斷的失敗中逐漸練成的。
他從不知道武功還需要什麼美感,還需要什麼內涵,他只知道,他的這一槍刺出去之後,就必定要能見血——見不到對手的血,也許見到的就是自己的。
他知道槍是尖的,就鍛煉各種方法去刺——直著刺、彎著刺、單手刺、背後刺……,他只練刺,甚至練到可以從容刺到在他面前飛過的蒼蠅。
於是,他給自己的槍法取了個貼切的名字——芒刺。
面對皇甫嵩,他用的還是那簡單的一招,就是芒刺。
皇甫嵩用的也是槍,一種完全不同的槍。他就覺得,武功是要有內涵有美感的,作為三軍統率,他一定要保持一個統率的樣子,要有身為大將的氣度。
他的門下也有眾多槍法高手,他也曾和眾多的槍法名家討論切磋過,自覺已經容納多家槍法之長,可面對管亥的這一槍,他竟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來招架。
躲避,只有躲避。
可剛躲過第一槍,管亥的第二槍又到了。然後是第三槍、第四槍,直到二馬交錯的時候,皇甫嵩甚至都還沒有機會還手。
管亥也不會給皇甫嵩機會。今日一戰,他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在戰場上擊殺皇甫嵩,只要對方主將一死,步兵營也好,精騎也罷,都將會變成無頭蒼蠅,不戰自潰。
目前黃巾余部中,論武功連張曼成都不是他的對手。裴元紹,龔都雖然也是好手,可還要肩負起保護張梁的任務,自然不能輕舉妄動,因此擊殺皇甫嵩的任務就落到了他的頭上。
機會只有一次,因為像皇甫嵩這樣的統軍大將,一旦發現自己不是對手時,絕不會再冒險自己親自上陣。要殺他,就只有此刻。
管亥的目光更冷,面色也更白。在二馬交錯的時候,他最好的機會終於來了。皇甫嵩此時正努力調轉馬頭,把自己調節到一個很舒服的攻擊姿勢,這個時候他沒有全力防守,因為他知道管亥同樣也需要調整攻擊姿態。
可管亥沒有,雖然他現在的姿勢並不好發力,可他硬是從一個匪夷所思的角度刺出了一槍。
這才是「芒刺」的精髓!
當皇甫嵩端起槍挺起胸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已經離對方的槍尖很近了,近得完全無法抵擋、無法躲避。
「原來自己是要死在這裡么?」皇甫嵩心裡暗嘆了口氣,放棄了抵抗,閉起了眼睛,等待著冰冷的槍尖刺入身體的那種撕裂般的疼痛。
直到此刻,管亥冷冷的嘴角才露出了一絲笑意,任務,終於要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