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今晚死多少

不全部是，但至少一半是吧。

那警官告訴他前天死的那兩個查出死因了，他住宿的那家男主人是被人用雙針插入鼻孔致死。李小白打斷道：「什麼是雙針啊。」那警官掏出一個透明的小塑料袋，裡面放著兩根還帶血的小銀針。劉丹突然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仙鶴神針。」那警官沒有理她接著說：「而前天晚上死的另外一個其實才是最先死的，而他是被一根銀針插入頭頂百匯穴而死。而昨天死的那兩個就更奇怪了，一點傷口也沒有，全身一切正常。」

：「雙針也沒有？」

：「沒有，而且他們的卧室也全是光死的，就連兇手來過的痕迹都找不到。」

：「不會吧，這麼玄。」李小白鬱悶道。警官通知了一些警察給他們調查這個案子的權利。並叫相關人員通知所有島上的人，在事情沒搞清楚前誰都不可以離開。

這一天很快就只剩下個尾巴了，夕陽的餘暉在和萬物揮著手，慢慢的墜下去了，下過兩天雨的島到處是濕潤潤的，江水也變的更渾濁，在和泥沙混戰，偷偷移來的小塊烏雲趁你不注意時又調皮的掉幾滴雨砸在你頭上，呵呵。李小白沿著江邊走邊想著這件案子，卻毫無頭緒，劉丹卻在江邊撿著一些奇形怪狀的小石子，似乎完全沒把這裡的兇殺案放在心上。漸漸月亮露出了笑臉，還是毫無頭緒，無奈的李小白先回到警局給他布置的房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劉丹也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明天或說今晚又會生什麼了。

果不其然，起的大早的李小白正看著朝陽從白雲烏雲中穿插戲耍，被人叫到了辦公處，大家都坐在那裡：「很遺憾昨晚又死了兩個，和前天的一樣死在封閉的卧室，全身沒有一點痕迹。」：「啊。」李小白呆了一下，雖然有預感，但生了還是吃驚不小：「能帶我去死的卧室看看嗎？。」一個警察帶他來到那兩個死的住處，卻是相隔壁的兩家。

李小白進了第一家，是一間2樓的樓房，死睡在第二層，果然又是一間全封閉的，看不到一點線索的現場。便來到第二家，這一家就更離奇了，這只是一間小小的平房，而死的卧室是一個只有4平方米不到的小儲藏室，四面全是牆，惟一一道出口鐵門完好無損的鎖在那，兇手到底是怎麼進去的了。李小白看了一會頭大了，很少抽煙的他也買了一包煙，來到江邊。

嘴裡叼著煙，鄒著眉，「呼」一口很濃的煙圈：「為什麼最先死的兩個人是用銀針插死的，而前天和昨天死的卻沒有了，再兇手是怎麼進這麼多密封的卧室了，特別是哪個儲藏室完全沒有地方可以進去啊，除非他會穿牆。還有為什麼最先死的那兩個一個是被一根銀針盯在頭頂，一個卻要插在鼻孔了，難道說是兇手正好順手，就那麼插進去了。李小白自己都好笑了起來。

他耳邊卻傳來別人的笑聲，李小白詫異的抬起頭卻是劉丹看見他傻笑也笑了起來。：「起來啦，又來撿石頭。」：呃是啊，你一個人傻笑什麼啊？」：「沒什麼。」劉丹挽著褲腿又去撿石子了，李小白又點燃一根煙接著陷入沉思。抽著抽著一包煙沒了，滿地的煙屁股，太陽卻正濃。卻還是有幾點雨不死心的砸下來：「啊，已經是正午了。」

李小白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來到最近的小超市買包煙：「老闆，來包蘇煙。」其實李小白總共家當也就百來塊還要抽蘇煙，一向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老闆正在鬥地主，旁邊圍著三三兩兩的人，好不熱鬧。老闆應了一聲叼著根煙走了過來，拿煙收錢找錢，又急急的走回去了，心裡正惦記著他的好牌了，李小白看他們斗的有趣，也圍上來看。

：「老子雙王還三個2卻還她媽的輸了兩炸，你們是不是看我牌了，啊！。」一個賊眉鼠眼的小夥子說道：「哪個看你的了，你自己不會出，4還沒顯你就開炸，炸早了啊。」那老闆悶著臉極不情願的給了錢：「媽的，老子今晚找小姐的錢也墊進去了，不打了，手氣霉，睡午覺去了，有人買東西你們叫下啊。」然後就靠在旁邊的一個木桌上睡去了。那小夥子嚷嚷道：「這點錢都輸不去，來大家繼續玩。」很快又開桌了。

也不知道又打了多少盤，一個婦女在外面喊道：「老闆，我要打醬油。」那小夥子抬頭看了一眼去推醒老闆：「老闆有人打醬油啊。」沒反應，：「媽的睡的和死豬一樣，做生意啦。」搖晃了幾下還是沒反應，大家覺得有點不對勁了，：「搞什麼飛機啊」那小夥子用力一推，那老闆順著桌子直直的滑到了地上，「啪」身子和地重重的吻了下，來了個完美的非禮地球，：「啊，死了。」不知道誰喊了這麼一句，大家都嚇了一跳，迅速的圍過去。真的死了，心跳停止了。

「唔唔~~~」外面的警車響了不知誰報的警。李小白也吃驚到張開了嘴，大家七嘴八舌：「怎麼就死了，怎麼可能，剛剛還好好的啊。」李小白仔細看那人的死去的樣子和這兩天死去的人一樣，死的很安詳沒有一點跡象，而這次卻是在眾人的眼皮底下掛的，太離奇了。難道是暴病，正是壯年怎麼可能突然暴病而死了。李小白想到了什麼攔住那個婦女：問道「大媽，你進來時看到了什麼人進出沒有啊。」那婦女答的很直接：「關我叼事，我是來打醬油的。」李小白鬱悶的來到江邊，劉丹卻還在那撿著石子，這小妮子是不是病了，撿一天了還撿。

下午回到警局死因報告也已經出來，說全身所有臟器完好，完全沒有死掉的理由，死看上去像睡著了一樣。小白想道：「不是暴病那就是他殺，那麼兇手是怎麼在眾人眼皮底下殺人的，又殺這麼多人的動機是什麼了。」先前那個警官過來遞給他一張紙：「你自己看，是在停屍房的地上撿到的，恰好在那兩個被銀針插死的屍體中間。」李小白一看嚇了一跳。

一紙血書：「李小白帥哥，你要能猜到今晚死幾個，我今晚就不殺人了，這可是有規律的，注意了，在月亮升起之前必須猜一個數字哦。」右下角還一個誇張的血笑臉。李小白頭皮麻：「太邪門了，停屍房24小時有人守他怎麼進來的，他寫這個幹什麼，無聊嗎，我日他先人的。」小白安靜下來仔細看那字跡雖然潦草但很清秀，像是女人的字跡，女人？警局沒有一個女警察，難道,他腦袋卻突然像被卡住了，一下子思路全斷了，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哎呀怎麼回事？老這樣。」就像腦袋突然死機，重啟后，資源數據卻全丟了。小白又捂著腦袋低低的叫了起來。

那警官奇怪的問道：「你怎麼了，還是現什麼了？」李小白緩了緩神：「沒有，哦這不是用血寫的嗎，你們不是可以去檢練這血嗎？」那警官卻笑了：「早檢了，醫生們都傻了，從沒見過這樣的血，百分之七十是貓血，百分之二十是豬血，百分之十是雞血只有不到百分之一是人血，根本檢不出什麼，真他媽邪門。」李小白卻回道：「是邪門，加起來居然有百分之一百零一的血。」那警官像是火了：「沒見過你這麼蠢的人，我說的是大概，懂不，就你這死腦袋還想破案。」李小白似乎被說傷了心，低著頭默默的走出去，剛出門卻折回來了一拳打在桌案上：「管我叼事，我只是來這島上泡妞的，那兇手是被貓幹了還是給豬咬了，殺那麼多人幹嘛啊，有病啊，殺又不光明正大的殺，專搞些莫名其妙的事，以為我是柯南啊，還是福爾摩斯啊！」那警官當場石化。

不安詳的夜又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李小白不安的坐在江邊的草地上，今天中午的事真是太離奇了，自己今晚是否要去到處走走，巡巡邏，不然今晚又要死人，那今晚會死幾個了，李小白想起了那張血書，在月亮升起之前必須給個答覆，李小白正在思索。劉丹卻在旁邊數著撿的各種各樣的石子：「一個，兩個，三個。」李小白突然靈機一動：「今天死的比昨天多一個，難道兇手是按照數列相加去殺人的，不對啊，第一天和第二天都是兩個啊，而昨天晚上死的也是兩個，只是今天白天又掛了一個，難道今晚是死2個，也不對。」他腦子又轉起了漩渦，昏昏浩浩中好像憶起轉過相同頻率的漩渦。

腦子似乎正按照某一道程序又轉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比如我現在在哪，我怎麼會想起這些，怎麼自己腦袋又是接著追問這個問題，不想了，又想了。：「啊~~~」李小白捂著耳朵大叫了起來，頭好暈好痛啊。而一旁的劉丹卻若無其事：「小白，你看那裡，一個魚燈，兩個魚燈，三個，四個，好明亮溫暖的燈像夢裡的一樣，還有這風這潮這聲音還有這些石子都像夢裡一樣的乾淨，一樣的沒有雜質。現實中有這麼純粹的東西嗎？有這麼美嗎？。」

在現實中，現實，李小白腦海突然抓住一個信息在用搜狗輸入法打字時，想打現實時輸入XS跳出的第一個卻是兇手，自己怎麼會冒出這樣一個想法，誰放進去的。這劉丹自從那日兇殺案生后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像是什麼了，像是在夢遊一般，一天的在這撿石子，還自言自語不知說的什麼。

還有她怎麼總說這裡像夢境了，剛來時候就說那古城上的風鈴很像夢裡的聲音，他又仔細回想那日聽的風鈴「叮噹，叮噹，叮叮噹噹。」好像那天的風鈴特別空洞，虛朗，像是空氣中沒有雜質的存在，那種特殊環境下撞擊出的悠揚遠傳。」啊，腦海中的思路又突然全斷了，又暈成了個漩渦，在那個漩渦的中間似乎就是答案，可是他抓不住。李小白大叫一聲：「今晚還是死兩個。」月牙漸漸露出了他的嘲笑，天，全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