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前世因 今世果 第九十五章 合歡
休息了幾日,清淺帶著一臉不悅的南宮曄下了山,他一直推說腳疼,身子不舒服,天氣太熱,拖著她的腳步,她雖然生氣,但是隱忍著,這個煩人的小鬼,再過一天,她就能把他甩掉了。南宮曄磨蹭著,想讓她改變下山的主意,乾糧吃完了有什麼關係,他也可以去抓魚、采野果,他們兩個可以一直住在山上,直到老死。可惜清淺完全不理會他的抱怨,堅持要下山去,南宮曄不情願的跟著,心裡不免感傷,她真的不在乎嗎,如果下了山,他身上的妖術一解,他們,又要成為仇人,他們就要分開了,他們或者再也見不到了。他放慢了腳步,期待著她忽然改變主意,其實她只要說一句留下他的話,他就可以不走的,為什麼她偏偏連那一句話也不說,連那一點留戀也沒有。
因為南宮曄的磨蹭,兩人不得不在荒野過夜,清淺面色不善地瞪了他一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著跳動的燭火,這段山路本來就是要兩天的路程,剩下的路,明天應該可以走完。她目光一寒,站了起來,南宮曄不解地看著她,眼中帶著淡淡的期盼。草叢動了一下,從後來走出來三個人,兩男一女,他們一身農家常有的打扮,女子垂著頭,身體有些發福,兩名男子一個粗壯,一個精瘦,精瘦的男子扶著女子,朝清淺憨厚一笑。
「姑娘,我們在山上趕路,想不到走過了頭,見你這裡有火,想來跟姑娘借個方便,共渡一宿,大家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清淺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女子,點了點頭。三個坐了下來,清淺坐到了南宮曄身邊,沉默不語。精瘦的男子似乎覺得不好意思,便搭話道,「那一位,是令弟嗎?」
南宮曄皺起眉,氣呼呼地說,「不是。」
那男子乾笑幾聲,「是小人認錯了,兩位一看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一定是出門在外的戀人吧。」
南宮曄勾起唇,沒有說什麼,清淺暗暗皺眉,沒有回答。他大約覺得有些沒意思,解開包袱,拿出幾個果子,遞給身邊的女子,順手遞給清淺和南宮曄。南宮曄搖了搖頭,心裡有些警覺,清淺也搖頭婉拒了他的好意。
「姑娘莫不是氣我們不該來嗎?」
男子固執地將果子呈在她面前,略帶內疚的看著她。清淺無奈,接了下來,見他們都大口吃著,不由也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頗為爽口。一行人繼續沉默地坐在那裡,清淺忽覺身體有些熱,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身子,抬眼看到他們不懷好意的笑。
「你們竟然下毒!」她瞪著他們,眼中閃著殺意。
南宮曄一驚,擔憂地看著她潮紅的臉,怒視著三個人。那名女子站了起來,發出男子雄厚的笑聲,「不這樣,怎麼能讓你這魔女,乖乖聽話。」
清淺感覺四肢無力,身體的燥熱快要侵蝕她的意識,「不想死的,就趕快走。」
「走,怎麼捨得,」他貪婪地看著她,「好不容易下了合歡散,能得到天下間最美艷的女子,還能得到一筆賞金,你說,我們怎麼捨得。」
「合歡散?」她咬著唇,臉上露出焦慮。
三人淫笑著,朝她走近,她現在的樣子,真是讓人動情。南宮曄擋在她身前,攔住三個人的去路,三個人狂笑,粗壯的漢子上前,輕易地舉起他,將他扔到一邊。清淺略一皺眉,身體沒有一絲力氣,只能氣惱地瞪著他們,女子打扮的人摸著她的臉,鼓起的喉節動了一下。清淺又羞又氣,後向一退,他大笑,撕開她的外衣,雙手壓上她胸前的渾圓,重重地揉著,還未等她有什麼動作,她聽見衣帛裂開的聲音,下身忽然的涼意和酥麻讓她咬緊了唇,眼中濃重的殺意慢慢浮現。
「住手,你們要是敢碰她,本王一定會誅你們九族,讓你們不得好死!」
「王爺,她可是殺你哥哥的兇手,你怎麼這麼護著她,還是你睡過了她的身子,不捨得了。」
清淺氣惱,意識漸漸不受控制,是渴望,更多的,不止是愛撫,還有,鮮血。她冷笑,「南宮曄,你快離開,這樣的畫面,不適合你看。」
「美人說的對,只能看,不能碰,王爺,會傷身的。」
他笑著,將手探入她衣內,南宮曄掙扎地衝過去,卻被一邊的人推到一旁,壓在她身上的男子淫笑,「難道連王爺你也等不及了嗎,沒關係,中了合歡散的女子必須徹夜與人交歡,王爺慢慢等著,也許最後還能輪到你……」
南宮曄咬著唇,站了起來,還未站定,就聽見男子一聲凄厲的慘叫。三人驚恐地退到一邊,清淺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身上還泛著**的粉紅,陰冷的眼中閃著殘酷,手中,抓著一條斷臂。她狂笑著,濺在她身上的血漬,落成妖艷的花,她將手臂扔到一邊,一步步朝他們靠近。
「不要過來。」女子打扮的驚恐的叫著,左臂的鮮血不住向外淌,她竟然硬生生地扯下他的手,她不是中了毒,渾身無力了嗎,「你最好不要動我們,你身上的毒,如果不與人交歡,你會死……」
她笑著,聽不進他們的話語,濃重的血腥味,讓她的身體沸騰著,合歡散的力量,讓她無力抑制這燥熱。粗壯的男子一咬牙,朝她撲了過去,她輕易抓住他兩隻手,舔了舔嘴唇,用力一扯,如同撕碎一張紙片一樣,他分成了兩片,越來越重的血腥,讓她興奮不已,理智已經完全被**壓制。南宮曄驚呆地站在一邊,她在笑,她在殺人,她在變成另一個人。
「不要,」他脫口而出,「魔女,你不要變成這樣。」
她聽不見他的聲音,充斥在她腦中的是地獄中邪惡的笑,以及,他們剛才令她作嘔的聲音。撕碎他們,讓他們的血洗去身體上的恥辱,也安撫她狂燥的心。當他們全都倒在她的腳下,她顫著身子,體內的燥動並未安撫,她想要更多,更多……她轉過身,看著南宮曄,陰冷的目光讓他一顫,他不想看到這樣的她,他會心疼。她閃現在他面前,扼住他的喉嚨,將他舉在空中,他掙扎著,帶著絕望,如果死在她手上,也許也是件好事,至少,他不用再心煩報仇的事,至少,他不用面臨跟她的分別。不經意的,他的眼角滑落眼淚,那淚落在她的手上,讓她心口微顫,她咬著唇,忽然鬆開手,茫然地看著掉在地上的他,也看著四周的情形。是血,她永遠擦不幹凈的血,沾滿她的全身,她悲哀地笑著,看了一眼南宮曄,飛身離開。南宮曄一驚,站了起來,她身上的毒還沒有解,這樣一個人,她會死;他遲疑片刻,朝著她離開的方向追去,他不想讓她死。
順著濃重的血腥味,他追到了溪邊,安靜的月色下,她站在溪水中,沖洗著身上的血污,也想衝去,身體的燥熱。她看到他,停下手上的動作,嫵媚地咬著唇,他停下腳步,感覺全身似被火燒一般。清冷的月色籠在她身上,絕美的容顏泛著紅暈,碎了的衣衫貼在身上,露出半邊雪白的胸脯,下面,溫透的長裙粘在她腿上,隱約可以看到修長的**。他獃獃地看著她,移動腳步向她走去,她向後退了一步,殘存的意識還在抗拒。似看到她的拒絕,他停了下來,暗暗咬著唇。
「你的毒,我幫你解。」他壓低的聲音帶著誘人的沙啞。
她慢慢鬆開嘴,她不能死,她要活著,因為他們要活著,所以,她必須解毒。她迷醉地看著他,慢慢脫去殘存在她身上的衣衫,朝他走去。他愣在那裡,直到感覺到她溫熱的氣息,直到感受她的靈舌在他嘴裡挑動,真到她溫熱的手探進他的衣內,他才醒悟過來,用力抱緊她,貪婪地汲取她的芬芳。沒有太多的愛撫,她握著他脹得疼痛的**滑入溫潤的天堂,他低呤一聲,抱著她的身體,與她共舞。沒有所謂界限了,他想要她,想要跟她緊密地結合在一起,這便是他全部的思想。忘記了仇恨,忘記了離別,忘記了不安,他只想跟她在一起,將身體的一切奉獻給她。意識漸漸模糊了,他一次次筋疲力盡的身體,在她的逗弄下,一次次恢復氣力。她的容貌、她的聲音、她的身體,一次次地讓他進入瘋狂,他無法抗拒,即使睡去,殘留在腦中的意識,也會讓他的熱情,一直留在她的身內,撞擊她的身體。如果這樣便是擁有她的愛,他希望時光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她緊擁他的這一刻,她不會推開他的這一刻,她們在一起的這一刻。月亮照著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兩具**的**,響徹山林的呻吟分外誘人的撩撥著寧靜,當夜色漸漸淡去,失去意識的身體緊緊抱在一起,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