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景黎

第29章 景黎

對於穆月的問題,時寧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沒有什麼值不值得,遇到了就是緣分,既然能救,為什麼不救。」

聽著時寧的回答,穆月輕笑道:「你奶奶當時也是這麼對我說的。既然能救,為什麼不救。」

「你們這一家人果然骨子裡都留著一樣的血。」

赤忱炙熱的稚子之心,不問利益,只問真心。

時寧這是第二次見長老們提及奶奶了,但可能是年幼的原因,記憶里卻沒有關於奶奶的任何記憶。

「還勞煩長老辛苦救治與他。」時寧恭敬謙卑地說道。

穆月:「放心,有你在,我自會鼎力相救。」

有了穆月潛心醫治,黑龍算是撿回來一命,但是仍然不能掉以輕心。

「今天晚上很重要,恐怕你是睡不了了,每個時辰檢查一次他的情況,有問題及時喚我過來。」穆月略顯疲態,遞給時寧一個傳音符交代道。

「我會的,多謝長老。」時寧收下傳音符后,好奇地問道:「當年奶奶也是讓長老救了一隻靈獸嗎?」

時寧還記得剛才穆月說過的話。

「那倒不是,不過當年我不是救人,而是被救的那個。」

說完這句話后,穆月就沒了蹤影,只留下時寧一個人在院中。

由於葯中有安神的效果,回到屋內,黑龍已經閉眼睡下了。

好在時寧的床夠大,黑龍又不佔什麼位置,時寧將黑龍置於枕頭右側,方便時時看護。自己則坐在另一旁拿出一葉心法細細看著。

山柰看著自己平時睡覺的地方居然被一隻黑龍佔了,難免心生怨懟,不滿地對著黑龍喵喵叫。

「我的我的。」

時寧明白山柰的意思,安慰道:「等他好了,這個位置還是你的。」

山柰雖然有時候有些小脾氣,但是大部分還是很乖,見時寧這樣說了,也不爭這個時候,反而窩到了時寧懷裡,跟時寧一起看心法。

時寧看著山柰認真地樣子,不免笑道:「你認得嗎?」

山柰搖頭:「不認識。」

時寧細細看著捲軸,「我也不認識。」

或許是因為心法認主了的原因,時寧看著心法總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夜深了,時寧抱著心法依靠在床邊昏昏欲睡,神識不自覺被心法引入其中。

時寧茫然地看著周圍的一切,此刻自己置身於花海之中,花團錦簇。只看見遠處有一個朦朧的人影,但卻始終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她手握長鞭,動作乾淨利落。

長鞭在空中宛如靈蛇,鞭影交錯,隨著長鞭經過之地,地上草木皆都朝一個方向倒去。長鞭打在遠處的青石上,發出響亮的聲音。微風清吹,碩大無比的巨石全都化成粉末隨風飄搖。

時寧沉溺於夢中,連一旁的黑龍何時醒來都不知道。

景黎醒來后,目光沉沉地看向身旁的時寧。這是他第二次遇見時寧了,沒想到渡劫失敗后,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她救了自己一命。

因為用的都是極好的藥材,景黎的傷口在慢慢癒合,也沒有再滲血。只是一想到渡劫的場景,景黎就覺得事有蹊蹺。

以往渡劫之時從來都沒有這種情形,每一道天雷似乎都不是為了渡劫,而是想要他的命。

況且他之前重傷一直未恢復,此時根本不是渡劫的時機。

這八十道天雷來的實在太詭異了。

正當景黎琢磨時,察覺到身旁的人似乎有要醒的趨勢,又閉上了眼睛。

時寧揉了揉眼睛,從夢中醒來。夢中一切都散去,只有夢中一招一式的動作牢牢記在了心裡。轉頭看向一旁的黑龍,用手貼在黑龍身體上,還好已經不發燒了。

此時窗外東方已經露出一小半太陽,這一夜總算是過去了。

山柰也跟著喵了一聲,伸了個懶腰。

時寧揉了揉山柰的黑腦袋說道:「山柰,今天要交給你個重要任務。」

山柰仰著脖子用頭蹭著時寧的手心,「我今天還有比試,你在這裡看著黑龍不好?」

山柰啊了一聲,又看了一眼在旁邊療傷的黑龍,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好吧。」

「快回來哦。」

「放心的,我很快就回來了,他如果有什麼不舒服,你就用這個傳音符喊穆月長老過來,然後通知我。知道了嗎?」時寧掏出一大塊肉乾遞給山柰,輕聲囑咐道。

有了肉乾的安撫,山柰還是答應了這門差事,只是不斷說道:「快回來哦。」

「我會的,你在家乖乖的哦。」時寧一步三回頭的囑咐道,她今天還有一場比試,不能耽誤了。

時寧走後,空蕩蕩的院子里只有山柰和景黎了。

景黎睜開眼,就看到一隻黑色圓滾滾的小肥貓小心地趴在地上吃著肉乾,時不時抬頭看著自己。看到自己醒了后,就蹭的一下跳了上來說道:「醒啦?」

景黎一下不知道以什麼身份怎麼面對時寧,只好先裝睡觀察下情況。但是相比於時寧來說,面對這隻黑貓就輕鬆許多。

山柰看黑龍不理自己,繼續追問道:「醒啦?」

景黎動了動身子,回想起剛才被時寧觸碰過的地方,多少有些不自在。

山柰見黑龍還不理自己,有些惱火,剛欲發作,就聽到黑龍懶懶地嗯了一聲。

山柰用后爪撓了撓耳朵,對這個場景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時寧走之前沒有說過這個情況呀。歪著頭想了下說道:「喊寧寧。」

景黎抬眼看了眼山柰,拒絕了這個請求,「不。」

「為什麼?」

景黎沒有說話,山柰則是沒有答案就要一直追問的小貓咪,不停地問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景黎受不了山柰這麼聒噪,只好說道:「她要比試,不要打擾她。」

山柰覺得景黎說的有道理,跑到一邊繼續吃肉乾。

皚山之上,今天是白草峰皚山的第二場比試。昨天已經淘汰了一輪,時寧心情複雜地去抽了簽,不知道這次又會跟誰分到一組。

「叄。」時寧看樣子和叄這個數字有緣,又抽中了這個。

「寧寧,你是多少?」嚴煥明側身問道。

時寧將帶有硃筆的竹籤晃了晃說道:「又是叄。」

「看來今日師妹要和陳繼川師兄比試了。」

「陳繼川?」時寧望去,對面站著一位皮膚黝黑,四肢健壯的猛男,即便穿著長衫,包裹地嚴嚴實實,也能看出發達的胸肌。

毫不誇張的講,時寧甚至懷疑陳繼川能一拳打死自己。

嚴煥明有些擔憂,「你多加小心,陳繼川如今快要結丹了,打不過就認輸,不要硬撐。」

「放心,我會的。」時寧最是惜命了。

擂台之上,時寧和陳繼川站於兩側,時寧率先作揖道:「師兄請。」

陳繼川不苟言笑,拱手說道道:「師妹請。」

眼看時寧就要說出第二句師兄請。斐云為了避免昨天的情況,在下面制止道:「不要再請了,直接開始。」

台下其他人起初還想著會不會時寧再來一次猜丁殼,就被斐雲給制止了。

「寧寧加油。」嚴煥明在下面喊道。

「繼川師兄加油。」

加油的聲音此起彼伏,但是總得來大家都更傾向於陳繼川會贏。主要是鍊氣一層對鍊氣九層,幾乎是毫無勝算可言。

陳繼川是劍修,只見手上拿著一把銀色的長劍,劍身發出陣陣銀輝。而時寧因為剛築基沒有多久,甚至都沒有選定專修那一門,更不要說手上的法器了。

陳繼川皺眉道:「師妹為何不拿劍。」

「我沒有劍。」時寧老實答道。

「那其他法器呢,我以長劍對師妹雙拳,實在不公。」陳繼川看著強勢,但是卻十分尊重同門,更不要在比試場上占著一點便宜。

時寧往擂台下看去,一旁倒是擺了各種刀槍棍棒,時寧回想起昨夜的夢,還是決定選用之前的長鞭,「就它了。」

陳繼川看時寧已經選定了法器后,不再墨跡,話隨劍出。

「時寧小心!」嚴煥明在台下著急地提醒道。

時寧側身躲避著銀劍,劍柄與自己不到一尺,稍微反應慢點,便輸了。時寧這還是第一次正式和人比試,心裡難免有些緊張。

對於陳繼川的猛烈攻勢,時寧則是以躲避為主。也幸虧時寧雖然鹹魚,但是逃跑的本事也算一流。

擂台上出現的景象就是陳繼川刺,時寧閃。陳繼川再辭,時寧再閃。

台下的人都笑道:「雖說師妹打架不行,但是躲避還是很有一手的。」

眼看這樣下去沒有個頭,陳繼川握緊長劍,銀劍泛著陣陣寒意,如寒冰一般。劍尾發出銀針狀的冰塊,連帶著擂台上的溫度都降了不少。

這是陳繼川的看家本領,寒冰劍法。

時寧再次一一躲過這些寒冰,陳繼川見此招不行,便將這些寒冰聚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冰球朝時寧扔過來。

千鈞一髮之際,時寧回想起夢中的招式,調動長鞭,長鞭如紅蛇鑽入冰球,瞬時間冰球全部裂開,化成顆顆小水珠,掉落在地。

正當眾人震驚之餘,時寧長鞭揮向陳繼川,鞭尾距離他鼻尖僅一毫米處,時寧收住了長鞭。

陳繼川收起長劍道:「師妹贏了。」

台下眾人也都愣住了,剛才在擂台上肆意洒脫地居然是時寧,他們沒看錯吧?

時寧收回長鞭,只覺得四肢百骸都發麻,丹田處的小綠芽似乎又長高了一些,剛才那一瞬間身體都不屬於自己,所有的招式就這麼揮灑而出。

「寧寧,你沒事吧。」時寧搖頭,回想起剛才的場景。和夢中所看到的招式簡直一模一樣。

「時寧?」斐雲也喊道。

時寧才回過神來,「啊。」

「你贏了。」

時寧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這就贏了。剛才就像是做夢一般。

台下的大部分人也都沒意識到,時寧就這樣贏了。陳繼川師兄的寒冰劍法連剛結丹的修士都不一定能破解,剛才就被時寧隨便選的一把長鞭破開了?

「師兄你是不是放水了啊。」有弟子仍然不敢置信地問道陳繼川。

陳繼川冷臉道:「你可以說我劍法不行,但是你不能說我人品不行。」

「時寧師妹技高一籌贏我也是正常,只是我自己懈怠修鍊技不如人而已。」

看著陳繼川義正言辭的表情,眾人也不得不相信時寧真的贏了陳繼川。

「恭喜師妹,恭喜師妹。」不少弟子也一同祝賀時寧,「不過師妹你剛才那一招是什麼啊?」

「對啊,我們都沒見過。」

時寧臉色慘白,上氣不接下氣道:「我也不知,只是跟著一葉心法所學。」

聽到時寧提及一葉心法,眾人的困惑才得以解開。

「有一葉心法師妹果然進步神速啊。」

其中一個弟子看著時寧臉色不對,問道:「師妹你沒事吧?」

「對啊,感覺你臉色不太好。」

時寧恍惚說道:「沒事,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應該只是消耗靈力太多了。」

時寧說自己沒事加上後面還有比試,眾人把目光紛紛又移到了擂台。

一路之上,時寧都在琢磨剛才的招式,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這是她一個鹹魚都能做到的嗎?打敗了築基九段的師兄?

「這不合理呀。」時寧小聲嘀咕道,不知不覺居然已經到了隨雨院,推開門居然發現山柰在咬黑龍。

時寧連忙制止道:「山柰!」

山柰連忙回頭,一下子跳下床,氣得鬍子都在抖,連忙告狀,「他打我。」

時寧看著躺在床上「虛弱無力」的黑龍,以及生龍活虎的山柰。而且穆月長老還說了,黑龍因為重傷,修為幾乎全無,還不如山柰。況且黑龍綁在身上的紗布都被扯開了,這一對比,怎麼看都不像是黑龍打山柰。

時寧蹲下身子認真地說道:「真的嗎?可是他身上的紗布都散了,是你扯開的嗎?」

山柰有些心虛,躲閃著眼神,悄悄地嗯了一聲。

「可是他打我。」

時寧繼續問道:「他打你哪裡了?」

山柰伸出毛絨絨,肉嘟嘟的粉色肉墊,「打我爪。」

時寧捏了捏肉墊,「粉粉的,肉肉的,一點被打的痕迹都沒有。」

山柰不服氣,「就是打我。」

因為有山柰欺負敖靈的前科,時寧是不太相信這個小霸王會被打的。將她抱到桌上說道:「好了,不許鬧了。黑龍動都動不了,怎麼會打你。」

「況且我剛才明明看到了,是你在咬他,他還是傷員,我們要照顧他。」不然以後種田不給澆水怎麼辦。

時寧揉了揉山柰的小腦袋,安撫了幾句后,就轉身幫黑龍包紮傷口了,看著黑龍傷勢慘重的樣子,時寧難免對著山柰說道:「他身上有傷,你怎麼能扯他傷口呢,這樣的小貓咪不乖。」

看著黑龍賣慘的樣子,山柰就來氣。

退一步越想越氣,忍一時越想越虧,山柰自以為橫行霸道這麼多年,居然在陰溝里翻了船,栽在了一條龍身上。

看著時寧細心給黑龍包紮傷口的樣子,還有昨天黑龍居然睡在本應該自己睡得地方。山柰心中的火氣越來越旺,齜牙咧嘴地對著黑龍簡直一頓輸出。

「喵喵喵&%¥#@……」

時寧看著黑龍的傷口又有滲血的跡象,自己替他包紮傷口的時候也是乖巧地不得了。再看看山柰持續不斷地罵罵咧咧。

時寧加重了語氣說道:「不許罵髒話。」

「再說髒話,沒有小魚乾吃了。」

山柰看著黑龍簡直恨得牙痒痒,氣死貓了氣死貓了。

明明是這條龍的錯,現在還在這裝可憐。

時間回朔到時寧離開院子后。

景黎讓山柰不要去打擾時寧后,山柰果然沒有去,趴在地上專心地吃肉。

只是肉都吃完了,時寧還沒有回來,山柰又是個閑不住的,跳上去主動和景黎說話。

「你叫什麼呀?」山柰問道。

景黎還在想雷劫一事,沒有理會山柰,山柰繼續問道:「你說話。」

景黎沒有說話,山柰繼續纏著說道:「你不說話是笨蛋。」

「我要去告訴寧寧,你是笨蛋。」說著就要去喊時寧回來。

景黎一時沒有想好怎麼面對時寧,匆忙之下用龍尾攔了下,結果不小心打到了山柰的爪子。

山柰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挨過打,就算景黎無意。但是打到了就是打到了,怎麼能忍,上去就要咬景黎。

景黎雖然為龍形,但是靈活度還是比山柰這個小胖貓高了許多。山柰幾次沒咬到,心中怒火更加旺了。喉嚨里喘著粗氣,一個猛衝咬了過去,沒想到這次這條黑龍居然沒有躲,任憑自己咬著他身上的紗布。

結果萬萬沒想到,這居然是心機龍,知道時寧馬上要回來了,故意裝可憐。

山柰在一旁復盤整個過程,越想越氣。尾巴的毛都炸開了,活像個雞毛撣子。恨不得衝上去和這條心機龍拼個你死我活。

時寧小心地替黑龍包紮我傷口后,拿出從膳食堂帶回來的膳食。看見山柰還蹲在一邊不知道想些什麼。

「快來吃飯,給你帶了鴨肉回來。」時寧喊道山柰。

山柰聽到有肉后,決定等一會再氣,先吃肉。說著還得意地看了一眼景黎。

哼,你沒有肉吃。

只是剛扭過頭,就看見時寧將帶回來的肉拆成三份,一份遞到黑龍面前,一份放在山柰面前。

山柰不滿地喵道:「喵喵喵。」

時寧知道山柰這時不滿意把肉分給黑龍,但是卻沒有理會。只是催促道:「快吃。」

山柰生怕時寧等會就將自己的肉也給了黑龍,趕緊罵罵咧咧地吃了起來。

時寧今天消耗太多體力,只覺得頭暈目眩,一時沒有什麼胃口,依靠在躺椅上看著山柰和黑龍。

黑龍對於面前的吃食絲毫不感興趣的樣子,屋子裡只有山柰一隻貓吃得最香。

時寧看著已經醒來的黑龍問道:「你有名字嗎?」

黑龍沉默不言,時寧誤以為黑龍不會說話,自言自語道:「你沒有名字嗎?」

「那我給你想一個名字好不好。」

「叫什麼呢?」時寧正自己琢磨的時候,山柰突然抬頭,嘴巴上還掛著肉屑,「叫笨蛋。」

時寧聽后皺著眉頭輕輕打了下山柰的頭,「不許這樣說,不禮貌。」

山柰哼了一聲,「叫黑黑。」

「不好。」

「大黑?」

「不合適。」

「大傻。」

「別鬧。」

眼看山柰給自己的名字越來越離譜,景黎生怕他們兩個給自己商量了個什麼大黑的名字,突然說道:「景黎。」

「嗯?」時寧扭頭看向床上的龍。

「你叫景黎?你會說話呀。」時寧湊過去問道。

景黎嗯了一聲。

「景黎,景黎。」時寧來回念叨景黎的名字。

山柰不服氣也湊了過來,重複道:「山柰,山柰。」

「好好好,我知道你叫山柰。」時寧看景黎對面前的食物不感興趣,問道:「你還吃嗎?」

景黎辟穀多年,早就不吃五穀雜糧了,「不吃。」

「那我給山柰了。她好像沒有吃飽的樣子。」時寧自己也沒有胃口,最後打包的一大份鴨肉全都進了山柰的肚子里。撐的圓滾滾的,安逸地在地上舔毛。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問道:「贏了嗎?」

時寧手上握著心法,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嗯?」

「你說比試嗎?」

山柰舔了舔爪子問道:「比試,贏了嗎?」

時寧點頭,「贏倒是贏了。」只是這怎麼贏的,時寧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景黎聽到一人一貓的對話,不可思議地看向時寧。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時寧看上去就不像是會修鍊的樣子,上次在方陣中,別人都去找魂靈了,只有她在睡覺。悠閑地不得了。

想到這裡,景黎突然發現,時寧已經是築基了。上次明明遇見的時候還是鍊氣一層。

這麼快?

景黎暗自打量著時寧,注意到時寧手中拿的居然是失蹤很久的一葉心法。

時寧手握心法,決定再試一遍今天比試之時的招式。拿著長鞭走出屋外。

剛握著長鞭,時寧就像是演練了數次一樣,動作行雲流水,乾淨利索,在空中發揮著巨大的威力。揚起陣陣飛沙走石。

「我還以為師妹天天清閑自在,沒想到偷偷背著我修鍊呢。」嚴煥明爽朗地笑聲從屋外傳來。

「師兄。」時寧連忙將嚴煥明迎了進來。

嚴煥明在門外笑道:「還好我躲得快,不然就要被師妹傷著了。」

時寧一時也無法解釋這其中的緣由,只能把這一切都歸結於一葉心法上。

「師兄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時寧顧念到景黎還在屋內,以及穆月長老的囑咐,並沒有將嚴煥明迎到屋中,只是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和他說話。

「沒什麼事情,只是恰巧路過,沒想到師妹已經如此厲害了。」

「相信看到你這樣,師尊義父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欣慰的。」

提到師尊和父親,時寧心中總有些淡淡地愁緒。

「如今玄真道祖下落不明,總有一天宗門的重擔要落在你身上了。如今看到你這麼刻苦,我們也都放心了。」

「玄真道祖下落不明?」時寧不敢置信地問道。

嚴煥明默默嘆了口氣,「斐雲和其他幾位長老帶著弟子將無涯山搜了個遍,都沒有道祖半點蹤跡。」

「如今已經將範圍擴大到了無涯山方圓百里了。希望能找到道祖的下落。」

時寧突然想到,「那無涯山引發的天雷是不是有很多靈獸受傷?」

嚴煥明點頭,「是有不少靈獸受傷,不過大多不嚴重,隨行的弟子中有不少醫修。就算有極個別傷的很重的也都帶了回來醫治,這點你不用太擔心。」

「那就好。」時寧這才放心。

「最近不太平的很,還是要趕緊找到道祖。」

承天門作為天下第一宗,平日里斬妖除魔,與魔修向來是水火不容。而玄真道祖對於承天門來說,宛如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如今魔修勾結火狐,倘若他們得知道祖失蹤了,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上門找麻煩。

看著時寧皺眉思索,嚴煥明寬慰道:「你也不用太擔心了,就算天塌了,上面還有十幾個長老和趙掌門定著呢。」

「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修鍊。明日還有一場比試呢。」

明日是皚山的最後一場比試,如果時寧能贏,接下來就是白草峰的比試。

今日一戰已經耗費了時寧太多力氣,對於明天的比試,時寧實在沒有太大的興趣。

晚上時寧看景黎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便把他從床上挪到了地上,鋪了幾層厚厚的毯子,確保沒有問題后,便拿起浴衣朝浴室走去,時寧太累的時候便會在浴盆里泡澡。

浴室和卧室只有一扇屏風之隔。看著時寧在屋外一件件解開外衣,景黎自覺地將頭扭了過去。

時寧絲毫沒有把黑龍當做人看,也就沒有那麼多忌諱。脫得只剩下裡衣后才光著腳走進浴室。

山柰早就習慣了,自顧自地舔著毛。浴室內傳來陣陣水聲,整個房間不自在的只有景黎一人。

作者有話說:

景黎:「寧寧,我們睡在一張床上,你的貓不會生氣吧?」

「寧寧,你替我包紮傷口,你的貓知道了不會揍我吧」

「寧寧,你的貓好可怕,不像我,我只會心疼寧寧」

山柰:「我恨!」

想起一件事情說下,山.奈這兩個字會被口口,如果評論有這兩個字,可能會被管理員刪掉評論,作者沒有刪(求生欲強烈),起先黑貓是叫山.奈。後來為了不被口口,山.奈的名字就改成了山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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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撿靈獸躺贏修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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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景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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