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門要銀子
若是以前蘇老四定不會這樣，可如今這情況，看著她痛苦，他只想她能輕鬆一些，伸手脫她的衣裳一點猶豫都沒有。
老頭背對著他們，提醒，「留件褻衣，只需要在肚子上用針，隔衣可以的。」
蘇老四鬆了一口氣，將外面的衣裳脫了，在等針的時候，老頭去了門口，蘇老四給程飛飛換了一件乾淨的衣裳。
程飛飛這會兒已經疼迷糊，對於蘇老四做的事情，也他們的對話，她一句都沒有聽進去，疼痛將她淹沒。
老頭再拿著針進來時，蘇老四已經準備好，蘇老頭快速給下了針，沒一會兒程飛飛臉上痛苦的表情淡了，人也昏睡過去。
「我開個方子，去鎮上抓藥，這丫頭的身子要好好調理，否則以後……極難有孕。」
老頭是偏向程飛飛的，看著蘇老四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這才提醒，「老夫會儘力，不過有些事情要盡人事，聽天命。」
指的就是孩子。
蘇老四看了老頭一眼，沒說話，因這些話他不會解釋給老頭聽。
家時四個兄弟，侄子一大堆，就是他沒有孩子又怎麼樣，反正……他不需要傳宗接代，「我只要她好好的。」
沒有孩子他能接受。
沒有她，他無法想象，生活要怎麼繼續。
老頭對他這個回答很滿意，看他的眼神也溫和了些，「我給她拔過針之後，就去寫藥方，她暫時醒不過來。」
「她這次是流產。」蘇老四在老頭離開之前開口。
老頭頓了頓，回頭看蘇老四一眼，最後沒有說什麼直接離開，立夏跟著老頭去拿藥方抓藥，秋收被叫進屋子給程飛飛換衣裳，順便給換個月事帶。
蘇老四關心程飛飛但家裡出事兒，他總要出去看看，還沒有出去就見大嫂急吼吼過來，「老四，飛飛沒事兒吧？」
「流產。」說完他看向馬梅花，「大嫂可去看過二嫂？」
「去了，那邊有接生婆在，我便沒有進去，到底是受驚之後提前動了胎氣，可能會難產，二郎這邊也是站不起來，我大哥去鎮上請大夫了。」馬梅花心裡煩。
今天下雨，她在作坊幹活，結果就聽到外面有吵鬧的聲音，出來就聽到村裡人說這邊出事兒，她急吼吼就跟蘇採花一起過來。
蘇採花原本要跟她一起過來四房這邊看看，但蘇老太情況也不太好，她便讓蘇採花陪著，也是過來看看情況，瞬間將院子里的情況告訴老四。
「之前飛飛與舅舅救回來的老頭就是神醫，不用去外面請大夫，我這裡離不開，麻煩大嫂直接去客院找他，他應該能救下二嫂和孩子。」
「神……神醫？」馬梅花震驚的說不出來話，她突然想到蘇老四讓蘇老大去接大丫兩口子過來，原本就是打算今天去的，結果下雨路不好走，最後蘇老大今天就沒去。
「你們……」她想問，那個老頭是在家裡很長時間了，怎麼現在才說。
蘇老四知道她想問什麼，「以前我們都不知道，也是這兩天才知道。」也算是給馬梅花一個解釋，說完他就進屋守著程飛飛。
馬梅花聽到那人就是神醫，想到女婿挺開心，轉身就跑，她去客院，立夏拿著方子剛離開，老頭還在屋裡。
「神醫，二郎給二弟妹當肉墊，這會兒站不起來，您快給過去看看。」
至於江暖那邊她沒說，目前都是接生婆在，還沒有到需要大夫的時候，等真的需要再說吧，畢竟大夫就在家裡，男女有別，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想讓一個男大夫進產房。
老頭這次也沒有吭聲，就直接去幾個孩子的院子，蘇家的男孩子都住在一個院子里，這會大郎正在勸二郎，嘴巴都快說干，二郎就是不聽，非要去看江暖。
「二郎，先讓大夫給你看看，你娘那邊，我們都守著呢，沒事兒，你別擔心。」
老頭去給二郎看，孩子年紀小，被砸到，到底傷倒了脊椎，好在現在蘇家吃的好，沒有斷，只是傷的重，需要好好養幾天。
若是以前那種營養不良的情況下，這樣砸下去，恐怕真的就斷了，影響一輩子。
馬梅花在這邊看著老頭給二郎看完，又給寫了藥方，這才去二房院子，正廳里坐著蘇老太幾人，氣氛不太好。
「飛飛那邊怎麼樣？」蘇老太見馬梅花過來著急的很。
馬梅花神色暗了暗，「娘，您先坐下，大夫已經去看過，四弟妹現在需要休息，四弟守著呢，人已經沒事兒啦。」
這話說的委婉，可有心人一聽就知道出事兒啦。
蘇老太想到程飛飛身下的血，到底猜到一些，再聽到大兒媳婦這樣說，心裡的火一茬接一茬，對米家人狠極了。
雨很大，但還是能聽到江暖的叫聲。
蘇採花也是一臉著急，「娘，咱們等二弟妹的消息吧。」到底是月份大，到時候一屍兩命都有可能。
蘇老頭問，「老大請大夫回來沒有？」
「還沒有，不過大夫已經過去給二郎看過，這幾天要好好養著。」
聽著馬梅花前後矛盾的話，幾人都有些詫異，馬梅花忙解釋，「四弟說舅舅和四弟妹年前帶回來住客院的老人就是神醫，四弟讓我直接去請人，神醫已經過去看過，沒事兒。」
聽到住在自己家裡的人就是神醫，以前聽到這個消息大家或許很開心，可如今聽到這個消息，喜是有，但被如今的事情沖淡了不少。
蘇老二是巴巴的在門口守著，一步都不願意離開，那邊也有家裡的婆子燒了熱水往房間里送，端出來的是一盆盆血水。
時間一點點過去，米長勝與蘇老大一起回來的，兩人請了大夫回來，不過聽說家裡有神醫，蘇老大就付了出診費，又將人給送回去，順便給二郎抓藥。
從天亮等到天黑，江暖還沒有生下來，這會兒連叫的聲音都聽不見，蘇老二急的在院子里直打轉。
三房兩口子也在天黑回來，杜月月今天是因為總是心神不寧，早早關門回來，沒想到家裡會出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