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買布風波，賊解氣

江柚的第六感直覺準的一批，忽視不了奇奇怪怪的感覺，先走為妙！

於是，再三確認沒人跟蹤后，立即閃身進空間。

江柚狂奔去熱氣繚繞的清澈溫泉，快速清理乾淨自己，換好衣服。.

空閑之時，清點壹市斤糧票共8張、三市斤糧票共3張，伍市尺布票共4張、工業票共3張。

短短的時間內，白面、紅糖、白糖各20斤，大米30斤，全賣光。

加上原本的十一八分，目前小金庫收入不錯。

實現掙錢的第一步！

江柚黑漆漆的杏仁眼興奮眯了眯，逮住表面的機會。

有理由裝滿她心愛的小背簍，實現大口大口吃肉的幸福願望。

她心情美滋滋地重新折回供銷社門口，門頭處貼了「為人民服務」的字樣。

副食品區，高高的櫃檯內，兩股麻花辮粗藍衣服的女售貨員冷眼颳了一下江柚，裝作若無其事擦擦櫃檯面。

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這張臉真不討喜，膚色雪白，天生一副勾人模樣。

呸，旁邊的臭男人們偷偷摸摸瞧上幾眼，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魂跟丟了似的。

這時，江柚不經意間，凝了一眼前方……

誰知，四目相對，粗藍衣服的女售貨員突兀的心下狂跳。

她呆愣在原地，雙手局促不安捏住衣角。

怎麼可能？

太嚇人吧？

壓迫性冷冰冰的眼神，竟然是從那雙靈動透徹的杏仁眼中，迸發而出！

不等她反應過來。

「小同志今天超級威風，國營飯店救娃的光榮事迹傳遍街上，進來慢慢選誒。」

供銷社的另一位白衣短髮女售貨員，眉目清秀，笑容滿面。

一反常態，見到年紀輕輕本事大的姑娘家，熱情似火地招呼。

多認識一個懂醫術的人准沒錯。

誰沒有生病的時候，老話說去趟醫院燒錢慌。

白衣女售貨員存心想結交俏生生站在櫃檯前的小姑娘。

一邊心裡暗罵粗藍衣服的女售貨員目光短淺。

走後門當臨時工，心比天高。

尤其不喜歡長得漂亮的女人，有怪病一樣。

話說。

沒點眼色能當上供銷社的正式售貨員嘛。

七十年代，無論是誰，能在供銷社上班，倍兒有面子的事呢。

特別是女孩子，吃香的鐵飯碗。

惦記娶回家當媳婦的男人多了去。

找對象容易加分。

有條件能挑上好人家，現實的緊。

緊俏的貨品，又不愁賣不出去。

天微亮，早點排隊來搶，一搶而空。

或者認識內部人，私下留住。

但，售貨員的態度脾氣大多不太行。

而幸運的江柚，是今日的例外，算是見識到「與眾不同的態度」。

江柚勾勒紅唇，甜甜漾出一抹笑：「好咧，我打算買點布回去。」

身上揣票的她，怎麼歡喜，就怎麼買！

白衣女售貨員對上江柚水潤潤的眸子，心不由一軟：「小同志思想覺悟高，會過日子，請跟我來。」

兩人一前一後行走至供銷社不起眼的角落。

白衣女銷售員讓江柚稍等片刻，轉身走進供銷社後方的門，輕聲與一個大肚腩中年禿頭男人說了幾句。

過了一會兒，又走出來，馬上扯出一抹好笑容。

「內部消化的好東西，小同志幸運碰上好機會。」

「全是便宜的瑕疵布，厚薄合適，冬天用差不多行，顏色又耐臟，另外還有三匹棉布可賣給你，冬天衣服開始做來得及。」

「老實說本來留咱們自個兒買，小同志今天不得了，而且呀，主任同意，放心。」

江柚:哇塞，天大的好事，幸運6666！

殊不知，她興奮得臉蛋紅紅，滿眼亮晶晶的模樣兒，實在太好玩，不吸引人目光才怪。

不知不覺，讓人跟著開心。

「行，我不客氣啦，你們有的，我全部要。」江柚心底盤算票有，給錢完事。

過了明路，再從空間掏出適合的各種布，一舉兩得。

供銷社這一趟走得不虧!

「伍市尺布票共4張，給。」江柚爽快道。

先不管主任發啥瘋，粗藍衣服的女售貨員氣血飆升，看中的布都被人一下子挑完。

供銷社工作的好處完全沒撈著，一肚子火衝來，怒罵道：「憑什麼，就憑她好看？不排隊買還蹭臉，我不服，她怎麼配！」

白衣女售貨員：「...........」總有人頭鐵。

江柚清亮眸子捉摸不透情緒：「這地兒是大海中心？還是說你家住在大海邊？管的真夠寬的。」

噗嗤笑出聲，白衣女售貨員嘴角狠狠一抽，小同志懟人巴巴的樣子太過癮。

嗯？粗藍衣服的女售貨員翻騰不止的火氣直衝腦門。

是她凶的姿勢不對？

幹嘛大夥們一副看傻子的眼神？

「滾回去。」三個字彷彿是主任從牙縫裡擠出來，眼神充滿嫌棄。

「不服從乾脆換人！」

無知衝動，也不瞧瞧小同志今天救的是誰!

那戶姓何的人家，孫子心臟病........

據說那位，為了這個小孫子頭痛的要命，又捨不得打罵，慣得無法無天。

小同志這一手救人的本事，怕是有機會攀上那條橄欖枝，日後說不準有好事發生。

供銷社主任親耳聽見的消息，能不靠譜？

本想順水推舟，偏偏現在又鬧出笑話。

粗藍衣服的女售貨員嚇得差點廢了，畏畏縮縮不敢回話。

好不容易走後門，竹籃打水一場空，丟了臨時工的崗位，她娘渾身全是力氣拿藤條狂抽，屁·股·開·花。

剛潑辣放狠話的勁兒全給滅的乾淨。

供銷社主任這才緩了緩臉色，隨即秒切換笑容：「就按照之前說的，小同志櫃檯結賬即可，不用理會糟心玩意，我會處理。」

有人認出小同志是不久前連縣城醫生誇讚的醫術好的姑娘，多招人稀罕。

卻被供銷社的人擠兌，不少人指指點點，抱不平。

「主任誒，該管管嘍。」

「俺大前天來買東西，無緣無故，還被那女的罵了個狗血淋頭。」

「損人潑辣，心眼子小，咱上次和她吵一架，有貨不賣，嘖嘖，怕是手腳不幹凈。」

粗藍衣服的女售貨員快要虛脫，內心吐血，該死的進行人身攻擊！閉嘴！

大庭廣眾之下，供銷社的高峰期。

不少吃過暗虧的人起鬨，又對主任豎了豎大拇指，巴不得狠狠跺幾腳發泄，賊解氣！

搞得主任口頭批評做做樣子打算糊弄過去的想法掐死在搖籃里。

主任困窘，最要面子的他。

恨不得當場挖個地洞將自個埋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