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 准提無奈終乃易 泰南欲謀強勢安
而那准提,其在聽到這泰南,似乎裝傻充愣,而又似別有深意的答話之後,其那本就因為這泰南,突然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而有所降滯的凶戾,如今,更被這泰南,這似裝傻充愣般,戲謔的答話,攫住了短處,而弄得,氣為之殆,氣勢全無。
正如那泰南所想,這准提,接引二人,根本就沒有,也沒打算過透露,知會,那三清。
且不談這三清,會不會轉身就把自己賣給了女媧,然後再來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就算那三清,也起了與自己二人同樣的心思,然正所謂『多算有,少算無』,『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早起的鳥兒捉蟲多』,以那三清,無論實力上,還是人數上的優勢,自己二人,與其商議,乃實在是與虎謀皮,而且還是與三個貪心的猛虎謀皮。
即便這准提,自負心計超群,卻也實在不敢,輕易的,去打這個賭啊!(封神,三清互斗,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如今乃是三清對巫妖,一致對外)
於是,隨著這泰南的一語戳破,這泰南,准提二人,乃不禁的,皆具陷入了沉默之中。這泰南,故是要算計著,如何才能讓那准提,乖乖的交出那苦竹,讓出那扶桑木,同時,又能少結些因果,多謀些好處;那准提,則更是不斷的籌謀對策,掂量輕重。
漸漸的,就在這准提,思慮著是不是就此縮手,等那三清,自己坐不住了,先出了收后,自己再來,謀劃分割之時,只聽這泰南,忽而的,乃似有些突兀說到,「道友二人,身在西方,立教西方。且不談原始,老子二人,就我那通天師兄,以及那女媧師妹,好像都不是很介意,收幾個資質超群的妖族,充耀門楣。
即便,其乃是將那一乾的仙靈異獸,統統的收去。好像,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准提道友,你說是嗎?」。末尾的一句似問,似反問,的問話,卻又恰是剛好的,又戳在了,其這西方痛處。
盤古化洪荒,東富西貧中西瘠。其中,以盤古胸腹為中心,涵蓋大腿,以及其頭部所化的天庭,及東海諸島在內的,有盤古原神的三清,以及盤古血脈的巫祖鎮壓的,東方的洪荒,最為富裕,富饒。而為盤古雙足所化,歷經三代,現有,天父烏拉諾斯,地母蓋亞,泰坦巨人,以及那宙斯兄妹,以奧林匹斯為基的,西方洪荒,雖乃不如東方富裕,但正所謂足乃小人,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也算勉強。相對來講,反而乃是又這盤古膝蓋,及部分大小腿所化的,如今西方教立教之地,卻是最為貧瘠。
而在此貧瘠之地立教的接引,准提二人,其若想要真正的展,乃至壯大,不外乎東進,西移二途。然正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且不談那西方,完全就自成一系的,完全不同的另一種體系,靠近這富饒的東方的,這接引,准提二人,乃也絕不會捨近求遠,舍富求貧。
然這洪荒,一切,皆以實力說話。所謂事有三才,天地人。而這接引,准提二人,其無論是在個人的實力上,還是總體的數量上,卻又皆都不如那三清,而至於聲望……。故在這人和方面,這西方二人,先便處於了略勢。而至於地利……。如今,其也唯有在這天時,先後之上,爭他一爭,算他一搏。
所以,即便這准提,心中是如何的憤怒,然對於這泰南所說,其卻也不得不認同。只要他還想在這巫妖大戰中謀利,他便不得不生生的,吃下這一威脅,逼迫。
先天已失,唯有先下手為強,先坐成既定事實,而後再隨機應變!只要能在一開始,先撈足了好處。而後,只要守住了,其西方,便乃就先立於不敗。甚至,還可以在後面,尋機下手,賺一分,是一分。
關鍵!就在於其這西方二人,有沒有十足的把握,能不能撈到足夠的好處。
現在這泰南,擺明了,給東西就讓你過去,不給,就請回,或著,你照樣過去,不過他就去通風報信去。
故此,如今這倒霉的准提,唯有一邊強忍著其心中,出火的憤怒,一邊不斷的掂量,到底怎麼辦,值不值得,等等等等。而我們的坤虛,卻乃是早已遁入洪荒,奔那人族而去了。
只要這邊,這准提一答應,那邊的坤虛,便立即以人族聖父的名義,召集人族,準備防護火毒的侵害。
在這泰南想來,既然要強勢,那就乾脆再強一點。正所謂,強如通天,眾人慮;焊如項羽,眾人懼。強如白起,諸國懼;霸若秦漢,天下伏。
既然如今,自己已經決定了強勢,且已經展現出了,足以讓那些聖人,掂量,憂慮的實力和資本。那不若就乾脆的再強勢一點,使自己在那些聖人的眼中,那份量,再加重一點。而只要自己平時做人低調一點,凡事把握好度。有那「氣魄雄雄的」通天,頂在前面,在那樹大招風。則其自己,反而的,能夠更加的安全一些。
因為這一干聖,若想要對付自己,其先的,便得考慮一下,到底值不值得。而只要自己能顯露出超越通天的實力,而又比那通天低調,謙和。那麼,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有那通天在那頂著,杠著,自己卻絕對的,要比那鎮元子,安全,舒暢的多啊!——起碼,不會被逼得,和那不知道比自己低了多少輩的猴子,拜把子!甚至,為此,還把那人生果樹,給斷了一次。——這先天靈根,真的是那麼好修補的嗎?
話說回頭。就在這泰南,其在心中不斷的盤算,什麼能顯,什麼不能顯;能顯的,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顯;不能顯的,又怎麼怎麼……等等等等的時候。這准提,也卻是終於的考慮,掂量完了。
只見這准提,乃不知從何處變出一高有丈許,色如墨綠,光盈如碧的玉竹。先是念念不舍的痴望半晌,而後,乃是死死的盯著泰南,幾乎就是咬牙切齒的問到,「此便乃是那,後天五行靈根,己土苦竹。其那是我西方至寶,道友難道就想以如此的因果交換不成」。
卻是那准提,其乃是實在不甘心,這泰南,就這麼的一讓。自己這西方,好不容易才出的,這麼一後土五行靈根,就得改姓。乃還想在爭取點什麼,不然,其那心裡,實在是憋屈的難受啊!
「不,當然不是。今道友欲見那金烏,我不做聲;后道友欲得那異獸,妖獸,我也不做聲,道友以為如何。」。
還能如何?自己都已經拿出來了,既自己已經有了決定——賭這一把。
無奈的准提,終於,乃是猛的一揮,將這一整株苦竹,拋向那泰南。
滿臉微笑的接過這苦竹,微笑的向著那滿臉苦楚,鬱悶,憋屈的准提一禮。這泰南雖然明知道即便自己,不加任何條件,這准提,只要其不想失去,這次難得的機會,亦也非得同意不可。然正所謂高調的調,凡事留一線,其最終,還是做出了一個根本就沒什麼實際意義和影響的承諾。
不做聲,不反對,不同意,但也僅僅限於「異獸」。而至於那靈獸,靈寶……,咱們還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