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五行封煞
「媽媽呀!」
古胖子大叫一聲,來不及躲閃,被那道黑影撲倒在地上。
月光下,只見趴在古胖子身上的,赫然是一具穿著清朝官服的古屍,古屍面容猙獰,乾巴巴的,就像一根脫水大蘿蔔。
目標出現!
我們猛然一驚,快步沖了上去。
古屍張開嘴巴,朝著古胖子咬下去,古胖子左手掐著古屍的脖子,右手掏出手機,對著古屍的腦袋,就像敲核桃一樣,一頓爆錘。
我們來到古屍後面,我咬咬牙,為了救古胖子,我麻著膽子衝上去,將一根粗麻繩打了個結,套在古屍的脖子上,用力一拉,繩結收縮,死死勒住古屍的脖子,迫使他無法繼續攻擊古胖子。
緊接著,牛大和牛二從左右兩側衝上來,各自掏出一根粗麻繩,就像捆綁野獸一樣,將那古屍按在地上,綁了個結結實實。
整個過程只持續了不到兩分鐘,看上去挺順利挺容易的,但個中兇險,只有我們自己知道。
古屍大綁,任由他嗷嗷叫喚,我們拖著他回到曬穀場,將他塞進那口大紅棺材裡面。
這時候,爺爺對我說:「小七,錢拿出來!」
我趕緊從兜里掏錢遞給爺爺,爺爺用力扯斷紅繩錢散落在他的手裡。
爺爺俯下身,取出其中一錢,放置在古屍的眉心中央,然後從褲兜里掏出一根桃木釘。
那根桃木釘約莫寸長,用十年以上的老桃樹打造。
爺爺舉起桃木釘,對準古幣中央的方孔,用力刺了下去。
桃木釘將那錢釘在清朝古屍的眉心中央,清朝古屍登時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吼,嘴裡噴出一團濃郁的屍氣。
爺爺又來到棺材側面,分別將兩錢,用桃木釘釘入古屍的左右手心。
古屍哀嚎連連,渾身不停地顫抖。
爺爺又來到古屍雙腳位置,將剩下的兩錢,依照同樣的法子,用桃木釘釘入了古屍的左右腳心。
如此一來,全錢全部釘入了古屍的身體。
古屍的哀嚎聲漸漸低弱下去,慢慢停止動彈。
我們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的很難相信,小小几枚古銅錢,居然能夠降服一具殭屍。
爺爺拍了拍手,擦著臉上的汗水說:「成了!把棺蓋蓋上,回頭把這口棺材給燒了!當然,燒之前得先把裡面的陪葬品取出來!這些玉器都是很精美的,價值不菲!」
滿滿一棺材的翡翠玉石,在月亮下面閃閃發光,也難怪古胖子會起賊心,實話講,我都恨不得將這一箱子寶貝據為己有。
看見古屍被制伏,作為罪魁禍首的古胖子,終於長吁一口氣。
古胖子對爺爺說:「三爺,以前只知道你倒騰古董,沒想到你還有這些手藝,佩服!實在是佩服!」
爺爺笑了笑,指著棺材裡面說:「這叫封煞",我錢,封住了古屍煞氣!只不過,事情雖然圓滿解決了,但是卻虧了我錢!哎!」
爺爺說這話的時候,一臉肉疼。
爺爺之前說過,我們萬家的這錢是錢,因其年代久遠,幾乎沒能流傳於世,現在能找到的錢,都是從地底下面挖出來的,想要湊齊一錢,非常不容易,不要說價值,就算你拿著錢,也買不到。能夠湊齊一套錢,全靠機緣。.
為了鎮壓這具古屍,我們搭上了這一串錢,我越想越生氣,忍不住踹了古胖子一腳,罵道:「這輩子認識你,老子真是倒了血霉了!」
古胖子厚著臉皮,恬不知恥地對我笑了笑:「七哥,么么噠!」
當天晚上,毛村長敲鑼打鼓,向全村人民通報了這個好消息。
原本死氣沉沉的卧龍村,一下子變得如同過年般熱鬧,許多村民湧入曬穀場,載歌載舞,甚至還有人燃放鞭炮以示慶祝。
而我們,也被當成英雄,受到村民們的頂禮膜拜和熱情款待,拉著我們喝了一通宵的酒。
第二天都不讓我們離開,又挽留我們繼續玩了一天,這才放我們回到城裡。
我們前腳剛回到城裡,後腳就接到毛村長的電話。
毛村長在電話里告知我們,說我們走了以後,上面的考古專家便抵達了卧龍村,帶走了那一棺材的翡翠玉石。
同時,他們也查明了清朝古屍的身份背景,是一百多年前,從卧龍村走出的一個狀元郎。
後來這個狀元郎做到了六品官員,但清廷的腐敗無能,讓他寒了心,於是辭官回了卧龍村。
空有一腔才華和熱血,卻無力報國,狀元郎辭官回鄉以後,沒幾年,就因積鬱成疾,含恨離世。
臨死之前,他都是滿含怨氣,痛斥朝廷,最後一口鮮血噴在蚊帳上,雙眼圓睜著死去。
狀元郎死後,怨氣極重,為了安葬他,村民們請來高人,打了一口大紅棺材,同時用一塊壓屍玉,鎮住了他的怨氣,這才順利下葬。
誰知道,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地震,「驚醒了」這個狀元郎。
古胖子不滿地嘟囔道:「這些個專家,起煞的時候他們怎麼不來?等我們把所有事情都搞定了,他們來把陪葬品搬走就完事了,這根本就是在竊取我們的勞動成果嘛!」
我抬手給了古胖子一記暴栗,沒好氣地罵道:「還勞動成果?你大爺的,作為罪魁禍首,你是最沒資格說話的!」
古胖子捂著腦袋,一副委屈的樣子:「人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
「爺,那錢值多少錢?」我問爺爺。
爺爺咬著煙斗:「這不是價錢的問題,當年我也是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才湊齊的!如果真要算價錢的話,這一套錢,最少也得好幾百萬吧!」
好幾百萬?!
我的胸口彷彿被鎚子狠狠錘了一下。
我把手伸到古胖子面前攤開,古胖子詫異地問我:「七哥,你這是幹啥?玩剪子石頭布啊?」
「玩你大爺!賠錢!要不是給你擦屁股,我們也不會損失這幾百萬!」我憤岔岔地說。
古胖子哭喪著臉,把褲兜扯出來:「七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的褲兜比臉都還乾淨,我拿什麼賠給你呀!要不……以身相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