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幻境里的前世
鳳雅嫻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沒有絲毫的感覺到威壓,「你這點修為在皇城的確算是高修為了,但不要小瞧了他人。」
皇城畢竟是皇城,裡面藏著多少真正的修鍊者,沒人知道。便是皇族和四大家族,也是有自己底牌的。
不到萬不得已,皇族和四大家族是不會動用底牌的。因為一旦動用底牌,便表示家族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
牛午見鳳雅嫻是真的不害怕他的威壓,心裡咯噔一下。他仔細打量了一番鳳雅嫻和龍聿,發現自己是真的看不透鳳雅嫻和龍聿的修為,暗叫一聲糟糕。
這兩人怕不是什麼大宗門裡修為低的子弟,而是真正修為高的修鍊者。
他今天踢到鐵板了。
原以為是帶了什麼法寶故意隱藏修為,嚇唬他人的,沒想到是真正高深的修鍊者。
牛午顧不得再對鳳雅嫻出手,搶奪鳳雅嫻和龍聿手裡的寶貝,趕忙打算逃命。
鳳雅嫻怎可能讓牛午逃脫,她一個瞬移出現在牛午的面前,「想到哪兒去?」
牛午一臉的陰冷,眼神宛如毒舌般的盯著鳳雅嫻,「別逼我!」
「我逼你又如何。」鳳雅嫻輕笑了一聲,「只許你搶別人的東西,殺別人,不許別人殺你嗎?」
「天底下怕是沒這種道理。」
牛午的臉色越發的陰冷,他瞬間往後退了一米遠,從自己的空間戒指里拿出一個笛子。
笛子通體月白色,周身流動著淡淡的白色光芒,與一般的笛子長度一般,比一般的笛子漂亮很多。
龍聿眯著眼打量了一番牛午手裡的笛子,臉色微變,「雅兒,是幻音笛,趕緊退。」
幻音笛,顧名思義,是能讓人產生幻覺的笛子。幻音笛能讓人陷入各種各樣的幻境里無法自拔,然後在幻境中死亡。
一般的幻境,是修鍊者內心的心魔。內心強大的修鍊者,可以擺脫心魔,內心越發的強大,以後不會再被心魔所控制。藲夿尛裞網
這個笛子是寶器,品階不高卻因能讓人產生幻覺而成為殺人奪寶的利器。
幻音笛在不同修為的修鍊者手裡,可以發揮不同的能力。像在練氣期修鍊者的手裡,可以讓他們對付得了築基期的修鍊者。
但使用者也會身受重傷,因為對付了比他修為高很多的修鍊者。
「現在想走,晚了!」
牛午將幻音笛放在嘴邊,運起修為吹響幻音笛。
鳳雅嫻沒有聽說過幻音笛,但從幻音笛的名字便知幻音笛的作用是什麼。她穩住心神,封閉聽覺。
「沒事,讓我試試。實在不行,你再幫我一把。」
她想要試試自己真正的能耐。在修真大陸,靠的只有自己。越是依賴其他人,越是會讓自己軟弱無能。
牛午的修為低,幻音笛在他手上發揮不出最大的作用,對龍聿是沒有任何效果的。
龍聿很是擔心,卻沒有在第一時間阻止,雅兒的想法他明白。雅兒經歷的真正殘酷歷練太少,需要在真正殘酷的歷練中成長。
他能保護得了雅兒一時,保護不了雅兒一世。再則,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折斷了雅兒的翅膀。
幻音笛的聲音普通人是聽不到的,只有修鍊者才能聽到。
鳳雅嫻發現,即使她封閉了聽覺,依舊能聽到幻音笛發出的聲音。她明了,幻音笛不是通過聽覺來攻擊修鍊者,是通過神經來攻擊的。
不管你如何封閉聽覺,都能聽到幻音笛的聲音。
鳳雅嫻穩住自己的心神,盡量不被幻音笛控制了自己,但她發現似乎不能。
牛午一見鳳雅嫻雙眸無神,便知她陷入心魔。當即也顧不得要殺了鳳雅嫻奪寶,打算逃命,以後再想辦法奪寶。
可他忘了還有個龍聿的存在。
牛午剛一轉身準備逃走,便被龍聿攔住了去路。
龍聿面染寒霜,在牛午打算出手時,將自己全部的威壓沖向牛午。
牛午一個鍊氣期的修鍊者,哪裡受得住半神期龍聿的威壓。當下匍匐在地,連連吐出好幾口血。
「尊者,饒命。」牛午斷斷續續的求饒,無比後悔自己仗著這點修為惹到了修為高的修鍊者。
早知這兩人的修為這般高,他說什麼也不會過來,會直接逃走。
龍聿重重的哼了一聲,牛午感覺到自己六腑被生生的擠壓得快要碎了。最重要的是……
「不……不!我的修為!」
牛午發現自己的修為一點點的消失,驚恐萬分又後悔不已,「求……」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龍聿一腳踢飛出去幾米遠,重重的摔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龍聿顧不得再收拾牛午,一瞬間來到鳳雅嫻的面前。
他滿眼的擔憂和害怕,焦急到了極點,卻不敢做什麼。
陷入心魔的人會有各種各樣的反應。有的會將其他人當做自己心魔里的人殺死,有的會瘋狂殺人,有的會自殘,有的會自殺。
唯一不能做的是,叫醒陷入心魔的人。
因為陷入心魔的人一旦被人叫醒,無法預測會做出什麼事來。有可能,會打斷雅兒和心魔的抗衡,對雅兒造成傷害,讓雅兒徹底的陷入心魔里無法再出來。
鳳雅嫻的確陷入了心魔了,她回到了自己前剛成為苗疆巫女時的幻境里。
鳳雅嫻是靈魂體,飄在半空中看著前世的自己如何的成為苗疆巫女,又如何的與父母分別的。
「大長老,我成為了巫女,可以和爸爸媽媽住在一起嗎?的鳳雅嫻天真的仰著頭問著大長老,「爸爸媽媽說,我成為了巫女,可以有好多好多的好東西。」
「不可以。」大長老冷硬的說道,「成為巫女大人後,你是苗疆最尊貴的存在,是神在苗疆的代表,沒有父母。以後,你不能再叫他們爸爸媽媽。」
「為什麼呀?的鳳雅嫻很是委屈,「爸爸媽媽是雅兒的爸爸媽媽啊。」
「你沒有爸爸媽媽!」大長老厲聲的說道。
的鳳雅嫻剛想要哭,但大長老一個陰冷的眼神看來,她立馬不敢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