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一滴灼熱的淚水
的鳳雅嫻一個人住在苗疆最高的那座竹樓里,過著幾乎與世隔絕的日子。
「二長老,我要爸爸媽媽。」
「你沒有父母。巫女大人,你是神的使者。」
「嗚嗚嗚,我要爸爸媽媽,我不要當巫女,我要爸爸媽媽。」
「不準哭,巫女是不能哭的。再哭,我就打你。」
「爸爸媽媽,救救雅兒。」
鳳雅嫻看著前的自己哭鬧著要找父母,被四大長老無情的拒絕,被打,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再看一次,她已是沒有了任何的情緒波動。
畫面一轉。
二十二歲的鳳雅嫻站在懸崖邊上,望著站在她不遠處的四大長老和父母,妹妹,勾唇冷笑。
「可真是難為你們了,為了能讓我親愛的妹妹當上巫女,能聯合起來對付我。」
二十二歲的鳳雅嫻拿出一根深碧綠色的笛子,「瞧瞧這是什麼?這是苗疆巫女控制蠱王的笛子。沒有了這根笛子,我親愛的妹妹你想要當上巫女是不可能的。」
「哦對了,我還給蠱王下了點好東西。即使四大長老推選我親愛的妹妹當了苗疆巫女,蠱王也不會承認的。到時,可就好玩咯。」
鳳雅嫻飄在半空,這次清楚的看到了四大長老,自己父母和妹妹那扭曲又怨恨的面容,心微微犯疼。
再是十多年沒有承歡父母膝下,她也是他們的親生女兒。然而為了能讓小女兒當上苗疆巫女,竟是與苗疆四大長老聯合意圖殺了她。
鳳雅嫻看著前世二十二歲的自己被四大長老和親生父母,親妹妹聯合追得跳下懸崖而死,心裡慢慢的有了恨意。
老天憑什麼這般對她!
不是她想要當苗疆巫女的,是四大長老硬逼著她當的。她也想象普通的孩子一樣,在父母的膝下歡快長大,不想和父母分離。
但四大長老因為掌控不了她,父母為了妹妹,聯合殺了她。
在父母心裡,只有妹妹,沒有她。
鳳雅嫻的雙眸泛著絲絲的猩紅,面染怒意和不甘。
她不甘心!
老天為什麼要這般對她!所有的人為什麼要這般對她!
她沒有錯。
龍聿一瞧見鳳雅嫻的眼眸泛紅,心知壞事,顧不得自己傷勢未好,打算用修為幫鳳雅嫻,但被阻止。
「龍家小子,你用修為幫雅兒反倒會害了雅兒的。」鳳的聲音響起。
龍聿聽到一個男聲,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你是雅兒的誰?」
他沒有感覺到任何人,對方卻又阻止他幫雅兒。
「我是雅兒的本命契約獸。」鳳說道,「雅兒陷入心魔,你用修為幫她,只會讓雅兒認為你是攻擊她的人。你的修為比雅兒高太多,反倒會害了雅兒。」
「最好的辦法是,喚醒雅兒。我會幫你,你試著將雅兒喚醒。」
「好。」
龍聿的話音剛落,鳳雅嫻已是一掌劈向他。
很顯然,鳳雅嫻將龍聿當做了四大長老,想要殺了龍聿。
龍聿趕忙用雙手握住鳳雅嫻的雙手,一臉的焦急擔心和害怕,「雅兒,是我,我是龍聿。你別被心魔控制。你不是有很多的事沒有做嗎。」
「雅兒,別忘了你的爺爺和你的妹妹,鳳家的人。你要是出事了,鳳家該怎麼辦?」
龍聿一聲聲急切又充滿情意的呼喚鳳雅嫻。
「雅兒,別被心魔控制。」鳳在鳳雅嫻的心神里呼喚她,「想想你要做的事,想想你的家人。那已經是前世的事了,已經過去了。這一世,你要保護你的家人,將鳳家壯大,讓鳳家成為比以前更強大的存在。」
現在的鳳雅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她滿眼的猩紅,面染殺意,只想將眼前的人殺死。
只有殺了眼前的人,她才能平息心中的怒火。
但龍聿的修為比鳳雅嫻高,鳳雅嫻根本擺脫不了龍聿,做不了任何事。她用修為攻擊龍聿,卻被龍聿化解。
小冰,黑火,壯壯和小火也是十分擔心鳳雅嫻,在鳳雅嫻的空間里不停的呼喊著她。
「美女主人,你醒醒啊,別被心魔控制了。」
「主人,你要是再不醒來,我就將所有的寶貝拿走了,一個都不給留下。」
「主人,你不要丟下黑火,快點醒過來。」
「那個王八蛋,老娘真想將他凍成冰雕。主人,你快醒來。」
鳳雅嫻的雙眸越來越猩紅,像是一片血紅的池水一般。
她不斷的掙扎著,試圖掙脫龍聿的束縛,將眼前之人殺死,消除她心裡的暴怒。
她的心裡只有一個聲音,那便是殺,殺,殺,殺光所有的一切。任何阻擋她的人,全部殺死。
龍聿等人的呼喊,並沒有被鳳雅嫻聽到,鳳雅嫻快要被心魔所徹底控制,成為一個殺人的工具。
龍聿等人焦急萬分又很是害怕。
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鳳雅嫻的情緒越發的暴躁,她動用修為卻掙脫不了。每一次的修為攻擊,皆是被龍聿化解。
「寶貝們,殺了他!」
忽然,一大群蠱蟲從鳳雅嫻的空間里爬出來,慢慢的爬滿她的身體。
蠱蟲們沒有傷害鳳雅嫻,而是從龍聿握著鳳雅嫻的手爬上了龍聿的身體,撕咬著龍聿。
「這是什麼?」
小冰等人驚呆了,它們從未見過這種東西。
鳳的心一沉,這該不會前世雅兒的東西吧?
這種東西要如何對付,他是一點兒也不知,「雅兒,你真的打算殺死龍家小子嗎?雅兒,你快醒醒。」
「雅兒,求求你,別被心魔控制。」龍聿伸手將鳳雅嫻抱在懷裡,將臉埋在她的脖子里,幾近哀求,「雅兒求求你,別離開我。」
他不顧被蠱蟲撕咬的疼痛,不顧越來越多的蠱蟲爬到他的身上,緊緊的抱著鳳雅嫻,生怕下一秒鳳雅嫻便會消失不見。
那種無助,害怕,恐懼,深深的折磨著他。
第一次,他這般痛恨自己的無能,救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一滴灼熱的淚水從龍聿的眼角落在鳳雅嫻的肩上,蠱蟲們紛紛避讓,像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