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離婚
墨厲行將手機甩在了桌上,調出了通話記錄,又打開了信息。
「最近伯母一直給我打電話,她希望我能給周晚鶯一個工作的機會。」
墨厲行道:「因為周晚鶯去求了她,保證只進墨氏工作三個月就徹底死心,離開出國,再不回來。」
「周晚鶯是阿闖最愛的人,伯母希望阿闖泉下安心,所以才求的我。甚至,她答應搬出城中村,也答應會定時讓我安排醫生給她做檢查。」
「四天前,周晚鶯已經入職了墨氏集團。」墨厲行淡聲道。
江錯錯看著手機上的通話記錄,以及伯母發的信息,她含淚咬緊了唇。
這件事墨厲行沒有跟她提過,她更不知道周晚鶯已經在墨氏工作了。
「我要告訴爺爺,讓爺爺作主!」
江錯錯想給墨爺爺打電話,但墨厲行收走了她的手機。
「爺爺那邊我會自己給交待,現在這麼晚了,別驚憂到他。」
「我就要驚憂,爺爺一定不會同意我們離婚!」
墨厲行又揉起了額頭,「爺爺是不會同意。可如今爺爺的話我可聽可不聽。我執意要做的事,爺爺他阻攔不了我。」
江錯錯知道墨厲行說的是事實,墨爺爺確實奈何不了墨厲行!
江錯錯還是覺得這事荒唐,「我不信!我現在就去揭穿你!」
江錯錯大叫了一聲,轉身衝去了休息間。
她想殺個回馬槍,看看周晚鶯到底是不是真跟墨厲行發生了什麼!
「啊!」
推門時,正巧撞到了在門邊想偷聽的周晚鶯。
周晚鶯往後摔到了地上,她身上披了件墨厲行的襯衣,這一摔倒,便露出了雪白的大腿。
她的大腿處都有幾道抓痕以及新鮮的咬痕。
江錯錯的身子一僵。
脖子上的吻痕她可以騙自己說,墨厲行為了做戲,故意咬的周晚鶯脖子,他們不可能有其它接觸。
可誰會做戲咬去大腿,還有這地上的紙巾,明顯是用過的!
江錯錯的心一點一點往下沉去。
她不能再騙自己了。
她之前進來時,周晚鶯身上不著寸縷,還帶了那麼多曖昧痕迹。
如果不是墨厲行的默許,周晚鶯不可能這副模樣躺在他床上。
以前不是沒有過爬墨厲行床的人,可是被保鏢扔了出去,至今都是墨氏集團的笑談。
墨厲行他真的和周晚鶯有了關係。
「江小姐,是我主動的,跟厲行無關,你別怪他!」周晚鶯扯著江錯錯的衣擺央求道,「你別跟他離婚,他很愛你,你走了他會傷心!」
「滾開!」江錯錯一腳踢開了周晚鶯。
周晚鶯「嗚」一聲又倒在了地上,她繼續求道:「我真的不會影響你們的感情,我就只想守在厲行身邊看著他,三個月後我就走!
今晚的事是個意外,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向你保證!」
「江小姐,我雖然也想和厲行在一起,但他不會喜歡我,他愛的是你,他只是因為太自責了才跟你提離婚,你別信他!」
江錯錯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她聽不進周晚鶯的任何話,她的目光里全是這一地的狼藉。
還有墨厲行冷淡的態度。
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連半句解釋都沒有。
無論墨厲行是不是利用周晚鶯將她逼走,墨厲行都成功了。
江錯錯不可能再呆在這裡,她也不可能不離開。
她受的這些打擊與羞辱已經夠了,她想給墨厲行找一個理由,可是墨厲行並不需要。
甚至她說,若走了,以後不會再原諒他,墨厲行也沒有任何反應。
如果不是有苦衷,那就是墨厲行真覺得他們的婚姻維持不下去了,所以長痛不如短痛。
江錯錯的心很痛,但能怎麼辦?
她被逼到了這個程度,她還能再留在這兒么?
江錯錯沒再管周晚鶯,轉身走到了墨厲行的面前。
聲音里沒有了激動,也沒有任何情緒:「離婚協議我早已簽好了字,你簽下字,我們明天早上去辦手續。」
墨厲行將離婚協議收起,對江錯錯道:「不必了,我會讓人辦好證件,到時送到你手中。」
「錦霖別苑留給你,你要繼續住還是賣掉,都由你決定,另外……」
「墨厲行。」江錯錯打斷了他的話。
「我最後問一次,你真的考慮清楚了,我走出這道門,以後就不會再見你,再原諒你了。」
江錯錯的神情變得非常冷絕,大眸里也沒有眼淚,只有些淚痕在眼角。
她說的是真話,她受過了一次感情的欺騙,在婚姻上栽過一次跟頭。
如果墨厲行這次再讓她栽了,她恐怕以後都不會再相信愛情,相信男人了。
墨厲行低頭在離婚協議上籤著字,用自己的行動代替了回答。
江錯錯轉身走到了辦公室,等了兩秒,始終不見墨厲行叫她,她大步邁了出去。
挺直腰背下了電梯,走出墨氏大廳,然後沒有招呼司機,自己出門擋了輛車。
當坐上車,關上車門的那瞬,江錯錯整個人癱在了座椅中,眼淚如決洪的堤,一直往下流。
心好疼,全身好疼,哪哪都好疼。
她疼到快要不能呼吸了。
甚至比當初被宋朝陽活燒還要疼上百倍千倍。
為什麼他們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明明可以感受到墨厲行對她最真誠的愛意。
墨厲行明明不是這樣玩弄感情的人。
可墨厲行為什麼要把她推開?
這一切,真的是她在自欺欺人嗎?
想到那些快樂幸福的點滴,又想到剛才讓她崩潰窒息的一幕。
江錯錯死死咬住了自己的手,不想讓自己哭出聲。
可她實在太痛了,嗚咽聲還是漏了出來。
司機擔憂地看向後視鏡,「姑娘,你沒事吧?是發生了什麼事嗎,要不要我替你報警?」
江錯錯咬著自己的手背,一個字說不出,只會用力搖頭。
「那你去哪兒?」司機問。
江錯錯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兒,錦霖別苑不是她的,她也不想回。
可a市沒有她的家。
她沒有父母,沒有親人,她沒有地方可以去。
「姑娘?」司機又問。
恰好這時,陸可欣的來電響起。
江錯錯如同看到了救星和主心骨,她撥開接聽鍵,哽咽又斷續地道:「可欣,我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