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他們回不去了
江錯錯說完再發不出一個音節,她將手機遞給了司機。
讓司機自己問陸可欣地址。
陸可欣跟司機溝通了幾句,將地址發到了江錯錯手機上。
不久后,司機將江錯錯送到了陸可欣處。
陸可欣已在樓下等著江錯錯。
當看到陸可欣的那瞬,江錯錯直接抱住了她,失聲痛哭起來。
陸可欣付過車資,什麼都沒有多問,扶著江錯錯上了樓。
樓上,等到江錯錯哭得眼睛腫了,喉嚨嘶啞了,沒了力氣之時,陸可欣才給她遞上打濕的毛巾和溫水。
「毛巾擦眼淚,溫水補充體力。」
江錯錯喝完了整杯水,將毛巾捏在了手裡,淚水依舊在流,但情緒顯然穩下了不少。
「發生什麼事了?」陸可欣這才問道。
提到這個,江錯錯的心口又是一疼,「我跟墨厲行離婚了。」
「叭」的一聲,陸可欣嚇得手裡的空杯掉到了地上。
幸好地上鋪有毯子,不然杯子非摔碎不可。
「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離婚?」陸可欣三連問。
江錯錯整個人都縮進了沙發里,「你沒有聽錯,離婚。」
「這無端端的,為什麼會離婚?你們不是甜如蜜,最近也在籌備婚禮么?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陸可欣壓根不信。
江錯錯也希望這中間有什麼誤會,可墨厲行明確地告訴了她,沒有誤會,她看到的就是事實。
半天沒等到江錯錯回答,陸可欣又著急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吵架了?」
江錯錯用毛巾將眼睛敷住,將自己在墨厲行辦公室看到的一切告訴了陸可欣。
陸可欣簡直不也相信,「墨厲行跟周晚鶯,這怎麼可能?你是不是看錯了?」
江錯錯突然覺得好累,「我也覺得是我看錯了。我還不斷地給墨厲行找理由,我明確告訴他,我不信。但墨厲行一句解釋都沒有,還直接將離婚協議書給了我。」
「他知道會被你捉姦么,居然提前準備了離婚協議?」陸可欣找到了疑點。
江錯錯疲累道,「離婚協議是我們拿證那晚,我給他的。當時因為是協議結婚,我為了表示不會佔他便宜,就提前寫了離婚協議,並且簽了字。
墨厲行應該一直收在了他的辦公室。發生了這樣的事被我撞見,他就拿了出來。」
陸可欣聽言張大了嘴,一時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你真夠剛,結婚當晚送離婚協議,而且這麼狗血的,這份協議書真派上了用場!」
江錯錯也沒想到會這麼狗血,送離婚協議時,她是真覺得婚姻無所謂,只是一場交易,隨時可結束。
但後來跟墨厲行有了感情,兩人相愛,她又覺得他們會永遠在一起,什麼事都不會讓他們分開。
可現實給了她一巴掌,她覺得無所謂時,他們的關係牢固。
她珍惜愛護時,他們卻發生了意外要分開。
人生的變化誰能說得清?
「可我還是覺得這太突然太不可思議了,像假的。」陸可欣道,「要不我再陪你一起去找墨厲行?」
江錯錯搖頭拒絕,剛才她的態度已經放得夠低了,受的屈辱也夠了,她不想再自賤一次。
「不必了,我告訴了墨厲行,哪怕有苦衷也可以告訴我,我們一起面對,但他肯定說沒有。」
「連我說以後再不會見他,不會原諒他,他也沒反應。」
想到周晚鶯身上的痕迹,想到墨厲行低頭在離婚協議上簽字的樣子,江錯錯一陣心如刀割。
「可欣,什麼都不要問了,也不用勸我了,我好累,想要休息。」江錯錯將臉埋進了沙發。
陸可欣給了她個擁抱,「好,你先睡一覺,冷靜一下,說不定明天起來,墨厲行就來負荊請罪了。」
江錯錯沒有出聲,她知道,墨厲行不可能會來請罪。
他們回不去了。
……
墨氏總裁辦公室。
墨厲行一直維持著江錯錯離開時的姿勢坐著沒有動。
面前放著的是那份他簽了個「墨」字的離婚協議書。
平時他簽字只需要幾秒,可今天這名字他一直到江錯錯離開,都沒能寫完。
「厲行,喝口水吧?」周晚鶯給墨厲行端了杯水。
身上依舊穿著他的襯衣,露出滿身曖昧的痕迹。
墨厲行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語氣冰冷、毫無感情地道:「把你的一切收拾乾淨,滾出去。」
周晚鶯的臉色微變了變,沒有說話,轉身進了休息室。
很快,她穿回了自己的衣物,只是手袋裡藏了墨厲行的襯衣。
周晚鶯道:「厲行,我走了。」
墨厲行如同石雕般坐著一動不動,對她的話也沒有絲毫反應。
周晚鶯便走出了辦公室,離開前,還不放心地看了眼墨厲行,確實他沒發現自己的小動作,方才關上門。
哪知,周晚鶯才走到辦公室外間,保鏢阿龍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
他擋住了她,「包給我。出入墨總辦公室的人員,都需要接受檢查。」
周晚鶯將包往身後一放,拒絕道:「我從沒聽說過這個規定。」
阿龍沒跟她廢話,輕而易舉地奪過了周晚鶯的包,將裡邊屬於墨厲行的襯衣拿了出來。
又檢查了一下其它層,確定沒有不屬於她的物品才將包還給她。
周晚鶯氣得臉色都變了,「你這是專門針對我的!剛才江錯錯出去,怎麼沒見你擋著她!」
阿龍道:「她是墨太太,墨厲行的一切她都可以隨意拿取,但外人不行。」
「你!」周晚鶯噎住,但面對威猛剛硬的阿龍,她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得憋住怒火,奪回自己的包,怒氣沖沖離開。
阿龍進了辦公室,「墨總。」
墨厲行點燃了一根煙,餘光掃到了他手中的襯衣,眼裡露出厭惡。
「扔了。休息室里所有的東西都扔了,包括床。再派人重新裝修一次。」
「好的墨總。」
阿龍應完后猶豫了下,還是道:「墨總,太太沒回錦霖別苑,她去找了陸小姐。車上,她一直在哭,下車時,也哭得很傷心。」
墨厲行拿煙的手微抖了下,帶了星火的煙不慎滑落到了他的手背。
煙燙傷了他的皮膚,但他像什麼知覺都沒有,任由煙頭落在皮膚上。
還是阿龍快速上前替他將煙頭拿下,放到了煙灰缸里。
「墨總,您要去看太太么?」